第17章 占了外甥的未婚妻
慕吟初跑回了榮安侯府,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想拿著腦袋咣咣撞大牆。
綠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她家主子自從回來之後就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慕吟初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端容那小妮子不會供出我吧?應該不會吧?”
“主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主子這麽坐立不安。
慕吟初哭喪著臉,憂傷地看著綠硯,“在普陀寺欺負我的那個男人,是端容的叔叔,估摸著是個王爺。我把他綁了,還下了毒,還讓人打他,還捉弄了一番。”
綠硯懵了,緊接著慌張,一臉焦急,“那可怎麽辦?是位王爺,會不會殺頭?”
“不知道。”慕吟初腦子裏亂糟糟的,努力強迫自己冷靜,“那人是端容的叔叔,也就是顧長安的舅舅,那我就是他未來的外甥媳婦,他欺負了我,是他不對。”
慕吟初自說自話,“對,是他理虧,就算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也不敢怎麽樣,畢竟我是他的外甥媳婦。”
欺負了外甥媳婦,說破天去也是他沒理!
慕吟初安心了,“沒什麽好擔心的,他若是敢找我麻煩,我就跟他魚死網破,大家都別要臉好了!”
……
另一邊,端容弄了水給姬煌宇洗了臉,然後帶著姬煌宇回靖王府。
一路上,在忐忑當中度過。
回到靖王府,第一時間傳了府醫,然後又讓人去找靖王。
府醫來看了,隻是一般的毒藥和軟筋散。
姬煌宇吃了解毒的藥物之後,雖然力氣沒完全恢複,卻能開口說話了。
端容忐忑地跪在他跟前。
“那姑娘,哪家的?”姬煌宇沉聲問。
端容耷拉著腦袋,咬著唇,不吭聲。
姬煌宇麵色沉冷,“你不說,朕也能查到,花些時間而已。老實交代了,朕還能從輕處罰。”
端容斟酌了一番,甕聲甕氣道,“她叫慕吟初,是榮安侯府大小姐,也是長安表哥的未婚妻。”
姬煌宇難以置信,完全沒想到,“你說她是顧長安的未婚妻?”
端容點頭。
姬煌宇抿唇,神色晦暗,心情複雜。
太後和顧謹謙算計他,結果把顧長安的未婚妻算計到了他跟前,這是多麽荒唐的事情!
現在,這件事該怎麽解決?
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占了外甥的未婚妻。
那姑娘是侯府千金,又是忠勇侯府未來的世子妃,丟了清白,會憤怒的想報複他也正常。
雖然手段歹毒惡劣了些。
“皇叔,我不知道你和吟初姐姐有什麽樣的恩怨,但是……求您從輕處罰。”
端容小聲求情。
姬煌宇沒說話,現在已經不是處罰不處罰的問題,而是該怎樣將所有的事情宣之於口。
那姑娘已經是他的人,他碰過了,自然不可能再讓她嫁給顧長安。
可這件事該怎麽說出來……
他記得,這婚是他賜的。
當初顧長安巴巴地求到他跟前,說心悅榮安侯府大小姐,說那位慕大小姐也很中意他。
人家一對鴛鴦,他這一攪和就給拆散了。
這事兒,他說不出口。
若是太後和顧謹謙知道,他們這一算計,毀了顧長安的婚事,怕也無顏麵對顧長安。
“陛下!”
靖王匆匆趕來,跟來的,還有長公主姬世華,忠勇侯顧崇德,顧長安,顧謹謙,大理寺少卿聞雲庭,荀家長公子荀南旭,還有刑部,兵部,戶部,禮部,吏部,工部,京兆府,太醫署等等,各部門大大小小的官員。
官員行禮,跪了密密麻麻幾排。
“皇帝,可有大礙?”姬世華一臉著急地上前,“徐太醫,快來瞧瞧!”
徐太醫上前,替帝王診脈,麵露驚喜,“噬心之毒已經解了,除了龍體有些虛弱外,並無大礙。”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臉喜色。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天佑陛下!天佑西瀾!”
朝臣恭賀。
“端容,你在哪兒找到皇帝的?”姬世華看向跪著的端容,沉聲詢問。
端容看了眼姬煌宇,低頭默不作聲。
姬世華蹙眉。
“皇姐,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姬煌宇沉聲道,看了眼人群中的顧長安,心情複雜。
姬世華眉頭皺得更深,“那女賊可對你做了些什麽?”
“這件事,容朕思索一段時間,想想該怎麽說。很晚了,朕也該回宮了,等在這裏,隻是為了讓眾愛卿放心。”
“……”
皇帝連夜回宮。
翌日,正常上朝。
對於出家之事,不再提及,對於被下毒被綁架的事情,也沒有提及,也不再讓人追查那位綠衣女子。
皇帝的避而不提,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感覺很古怪,卻又沒人敢問。
過去的已經過去。
皇帝回宮,最高興的莫過於太後,下了懿旨,三日後舉辦宮宴,邀朝臣攜家眷赴宴。
表麵上是宮宴,實際上是替皇帝物色女人。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皇帝一直抗拒,不肯選秀納妃而已。
榮安侯府。
二房嫡女慕清影,三房嫡女慕南雪,對於即將到來的宮宴都激動萬分。
皇帝後宮無妃,半年了,宮裏都沒舉辦過宮宴。
這次宮宴,世家貴女全都牟足了勁,想在皇帝跟前露臉,最好能得皇帝看中,謀得一個份位。
慕吟初穿了套綠裙子,百無聊賴地坐在水榭亭子裏賞錦鯉,整個人都蔫蔫的。
之前還有心思拿著魚食喂錦鯉,這會兒,可是丁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了。
雖然安慰自己,那位“王爺”應該不會有臉找自己麻煩,可這心裏多少還是不得勁。
端容也不說來找她一下,匯報一下情況。
“主子,要不要去街上走走,添些首飾?三日後宮宴,其他千金都打扮得美豔華貴,咱們可不能讓人比下去。”
“不去。”慕吟初蔫蔫的,頭靠在護欄上,“街上不去,宮宴也不去。”
她也就小時候參加過一次宮宴。
無非就是聽那些大臣們吹捧皇上和皇子,要麽就是各家千金爭奇鬥豔,牟足了勁想要往那宮牆裏鑽,無趣得緊。
宮裏規矩還多,這兒也不能去,那兒也不能去。
見著個小主就得行禮。
小時候,她細胳膊細腿的,宮裏走一圈,膝蓋都快彎沒了。
打那以後,她就再沒進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