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沒有修羅場
若是聞輕惹商應寒生氣,通常不超過兩分鍾就翻篇。
除了這次因為替身引發的誤會,商應寒一氣之下來了港城,隻因為讓她歇了離婚的念頭。
方才聞輕一聲不吭的出了門,商應寒自然是生氣的,但是看到她又回來了之後,氣頓時就消了。
可聞輕看到商應寒沉著臉的樣子,覺得他現在一定還很生氣,於是使盡渾身解數在他耳根子邊說軟話,哄著他。
這畫麵杵邊上的聞行止都看不下去了,秉著眼不見為淨,冷著臉往裏走。
陳見立即上前引路:“聞先生,裏麵請。”
聞行止嗯了聲,與陳見一同進去。
……
聞輕看到聞行止跟陳見進去了,這裏隻有她和五叔兩人,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直接挽住五叔脖頸,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然後語氣非常誠懇的說:“五叔,我出門的時候真的以為你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你,而且我昨天也跟你保證過,不會偷偷走掉,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商應寒對聞輕的主動獻吻很受用。
本就不生氣了,因為她這一主動,神情完全柔和了下來。
“我不生氣。”他說。
聞輕看著他的臉:“我不信,除非五叔你給我笑一個。”
商應寒笑了,不過卻是被聞輕這話給氣笑的:“你把我惹生氣了,還指望我給你笑一個?”
聞輕看到他那氣笑的表情這才心滿意足:“這下我相信五叔已經不生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挽著他的胳膊,臉頰使勁在他胳膊上蹭啊蹭,像一隻求摸摸頭的貓兒一樣。商應寒對她的所有親昵行為都很受用,特別是此時。
“聞輕。”他喊她一聲。
聞輕蹭著蹭著應了聲嗯,乖巧得不像話。
商應寒問她:“聞行止真跟你說我要去曲家的家宴?”
聞輕蹭著蹭著就消停了下來,仰起頭看他:“那五叔要去嗎?”
他回答道:“曲老先生親自打來電話。”
“哦,那五叔應該是要去了。”既然曲家主都親自打來電話,五叔不可能不給曲家主這個麵子。
至於這次家宴邀請了五叔去,是不是曲家想和商家結秦晉之好,聞輕並沒那麽在乎,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商太太了,幹嘛在乎這種事情。
正想著,就聽到五叔說:“可我沒接曲老先生的電話。”
聞輕表情變為詫異,:“五叔,你竟然連曲家主的麵子都不給。”
商應寒問她:“你希望我給這個麵子?”
聞輕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說:“曲家主好歹是港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五叔你要是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還好,連他電話都不接,會不會太不把曲家主放在眼裏啊?”
商應寒扯了扯唇角,但笑不語,牽著聞輕進去。
聞輕也很自覺地沒有多問,跟在商應寒身邊一起進去。
秦壑已經和聞行止聊上了。
一開始秦壑並不知道聞行止是誰,主要是以前也沒見過聞行止,經陳見介紹之後才知道這位是聞輕的哥哥。
秦壑一聽是聞輕的哥哥,摸著下巴想:難怪剛才第一眼見到他覺得有幾分眼熟!
怎麽都想不起來跟誰的眉眼相似,陳見一提起聞輕,秦壑腦海裏下意識把兩張臉重疊起來對比一下,還真有點像,看來是親兄妹。
秦壑表情頓時又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聞輕的親哥哥都來了,應該是要給妹妹撐腰,這麽看來,聞輕那邊已經看到他發去的信息和照片了。隻不過這撐腰也是多此一舉,寒哥這種連曲家主麵子都不給的人,估計是沒什麽可談的了。
兩人隨意的淺聊了幾句。
秦壑給陳見使眼色,壓低了嗓音問:“你上去通知寒哥了嗎?聞輕哥哥來了。”
陳見點頭,同樣壓低了嗓音回道:“商先生知道。”
秦壑:“寒哥知道怎麽不下來?不管怎麽樣人家好歹是聞輕的哥哥,總不能讓我們就這麽給打發了吧,我看人家還是很有禮貌的。”
陳見說:“秦總,你多慮了。”
“多慮?”
“商先生和聞輕小姐進來了。”
“什麽?聞輕也來了?”
秦壑朝門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進來的兩人朝這邊走來。
秦壑一個起身走過去:“嫂子!你怎麽來了!”
聞輕反應也是極快,嘴角咧嘴笑:“秦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秦壑視線往下,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看到這一幕的秦壑,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意味深長,明知故問道:“嫂子,你和你哥哥一起來的對吧?”
聞輕點頭,聲音清甜又軟綿:“嗯,和我哥哥一起來的,那位就是我哥哥,他叫聞行止。”
沒參與這此事的聞行止被妹妹隨意點了個名:“……”
秦壑:“方才見到聞先生,發現你們兄妹長相很神似。”
聞輕說:“家裏我和三哥最像,從小到大親戚見了也都這麽說。”
秦壑了然一笑。
他本來以為隻是聞輕的哥哥來了,其實早該想到的,聞輕既然知道了怎麽可能會不來,接下來怕是有一場不可避免的修羅場……
畢竟樓上還有一位呢。
秦壑此時各種腦補。
結果什麽都沒發生。
聞行止見妹妹進來了,走上前來拉著她:“過來。”
聞輕隨聞行止到一邊,聞行止問她:“你們聊好了嗎?聊好了我們就走吧。”
聞輕說:“五叔根本沒打算去曲家的家宴,所以我也不要跟你走。”
聞行止頓時板著臉:“輕輕,即使商應寒不去曲家的家宴,你也不跟我走?”
這話說得,聞輕怎麽聽都覺得聞行止是在提醒她什麽。
不過話都到這裏了,聞輕不得不問一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安排我的替身,一直說在布一場大局,其實就是想把我和五叔分開是吧?”
聞行止聽著妹妹問的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漸漸沉了下來。
他看著妹妹。
聞輕忽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問,但是她又太迫切的想知道。
這種他們都知道,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