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去找五叔
聞輕靜心等待對方接聽。
這等待的過程對她來說變得十分漫長,秦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看到這個陌生號碼會不會接。
終於,聽筒裏傳來的聲音。
聞輕聽到那聲音後,心口頓時一沉。
她廢了這麽大一番心思,連最不想招惹的舒薏都去招惹了,結果卻是,連秦壑的電話也打不通,對方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
她內心無比焦灼,又打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這下子,聞輕的心沉到了穀底。
這時候,程菱發過來的一條微信暫時化解了她內心的焦灼。
程菱:[我剛從舅媽那得知,表哥今天下午去港城出差了,如果你要見他的話,可能要等幾天,具體多久我不清楚,現在我已經沒在天應上班了。]
聞輕回複過去:[你確定秦先生是去港城出差嗎?]
程菱:[是啊,就今天下午,表哥回家收拾了行李,舅媽問了才知道的,這趟出差比較著急。]
看完程菱發來的微信,聞輕內心的焦灼總算平複了下來。
她回複了程菱謝謝。
程菱本來也沒想到聞輕會聯係到她,還是從舒薏那拿到她的聯係方式。一開始她膽戰心驚的,還以為聞輕是找她秋後算賬,想想自己那天在繁懋的態度,一開始確實不怎麽好,帶著明顯的敵意。
哪知道聞輕聯係她,隻是為了跟她要表哥的聯係方式。
要不是她知道聞輕和商先生是一對,都會以為聞輕看上了她表哥。至於聞輕找表哥有其他什麽事情,程菱很自覺地沒有多問,這跟她沒關係。
聞輕現在雖然打不通秦壑的電話,但知道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五叔出差的地方是港城。
港城離燕京有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
秦壑沒接電話,應該還在飛機上。
再等等吧。
……
等待了許久,終於在晚點的時候,聞輕打通了秦壑的電話。
聽到秦壑聲音的那一瞬間,聞輕整個人都鬆了口氣:“秦先生,你可算接電話了。”
秦壑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秦先生,想必是認識自己的,不過他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隻看到號碼歸屬地在燕京那邊。
剛出差就來燕京的電話,還是個女人打來的,秦壑問道對方:“你是?”
聞輕自報家門:“我是聞輕。”
秦壑詫異:“嫂子?”
聞輕咳了聲:“嗯。”
秦壑倒是沒想到這通電話是聞輕打來的,他記得兩人互相都沒有聯係方式來著,但既然她打電話來,那肯定就是有事情找他。
便問道:“嫂子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
聞輕旁敲側擊問秦壑是不是同商應寒一起出差,秦壑沒多想,自然都告訴了她。她擔心秦壑轉身就告訴商應寒,於是又多說了幾句。
秦壑聽完聞輕的話,再聯想到寒哥一整天心情不好,頓時了然一切。
他在電話裏道:“我還說呢,難怪寒哥會老宅住沒有跟你說,也難怪寒哥這幾天心情不好,原來你們真的吵架了!他連電話都不接你的?!”
聞輕默然。
秦壑還著重說:“尤其是今天,寒哥心情特別不好,我都不敢在他跟前晃悠,寒哥很少把喜怒哀樂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現在看到他生氣,我猜,肯定都是因為你。”
聞輕:“……”這話說得……
但也確實不能否認,今天她把商應寒給氣狠了。
她說分開的那些話時,全程態度像個不負責任的渣女,還怪他出爾反爾……
聞輕無法感同身受商應寒當時的心情,但很清楚,他一定對她很失望。
秦壑說道:“你要是想過來找寒哥,其實我不建議,這邊有很重要的事,這趟出差最多也就四天,最短兩天就能回來,到時候你跟寒哥再好好聊聊?”
聞輕想也沒想先應下了:“好,我等五叔回來。不過,秦先生能別把我給你打電話這事告訴五叔嗎?”
“當然,這點我還是懂。”秦壑說道。
掛了電話,秦壑轉個身,看到正朝這邊走來的商應寒,他做賊心虛的收起手機,商應寒隻淡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約了人?”
秦壑點頭,兩手揣在西褲的褲兜裏:“港城這邊的朋友,難得過來一次,組了個局,寒哥你去不去?”
商應寒:“去。”
秦壑知道商應寒不會去,就隨口一問,哪知道他居然應了下來,說去。
不過秦壑確實約了人,這趟本就是上來跟他說聲,中途卻接到聞輕打來的電話,他心說還好電話掛得快,晚一步寒哥過來都該聽著了。
到時候可就想瞞著都瞞不住。
雖說他也不確定寒哥跟聞輕會不會和好,畢竟做過一段時間嫂子,不說明麵說私麵,這個忙他也該幫一下。而且聞輕挺好的一個人,那晚他喝醉酒在莊園差點冒犯她的事,她一句都沒說出去過,就衝這點,這個忙他也得忙。
……
聞輕給秦壑打了這通電話之後,心情踏實了許多。
晚上聞行止回來,聞輕表現一切正常。
她口頭答應秦壑會待在燕京等五叔回來,並不代表她真就這麽等著。
所以現在她必須穩住心態,要是被聞行止看出異樣,想去港城可能就沒那麽容易了。
聞行止也確實沒有看出聞輕有任何異樣,問了她幾點回來的,聞輕回答說:“五點字左右吧。”隨後問:“怎麽了嗎?”
聞行止說:“今天還挺早。”
聞輕:“表演課提前上完了,下午也沒什麽事,就回來了。”
聞行止看了看茶幾上放著的藥:“那消炎藥怎麽回事?”
經聞行止一提醒,聞輕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吃完沒收起來的消炎藥。
她下意識就要收起來,又怕自己的行為太刻意,就先隨便扯了個理由:“商璃落這的,她身體最近不舒服。”
說完就把藥收了起來,裝在包包裏:“我明天給她拿過去。”
聞行止淡定的看著她收起放在茶幾上的藥,再淡定的問道:“怎麽不今晚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