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即將代替聞輕去到商應寒身邊
商應寒問她:“是不是很難選擇?”
聞輕有些心慌,眼神閃躲著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我隻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為什麽要選擇……”
他的聲音被夜色湮沒:“你的家人,總有一天會回來接你。”
聞輕沉默的咬著唇瓣,咬得力道遊戲重,唇瓣失了血色……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自己浮躁的心情平靜下來,她跟他結婚也是出於尋求庇護,可是她好像越陷越深了……
這才多久,她竟然就陷在了他的溫柔鄉裏。
一想到有一天要和他分開,她心裏就止不住開始難過……
她有力的聲音說:“五叔,雖然我們是協議結婚,但也並不是……不是……”她說到一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情緒有些混亂。
商應寒還是當初承諾她的那句話:“既是協議結婚,往後隻要你想離開,我會讓你走,說到做到。”
不知道為什麽,聞輕聽著這話有點氣:“為什麽不攔呢?好歹阻止一下啊!五叔你這樣灑脫的放我走,會讓我覺得你根本不愛我。”
這語氣裏帶著一股子較真的勁兒。
她在較真。
她自己說完了才意識到,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聲音也不似剛才那麽清亮,有些甕聲甕氣的道:“我隻是覺得,好歹夫妻一場嘛,而且我也沒有想過以後要二婚……”
商應寒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聞輕順勢就貼近他懷裏,傲嬌的哼了哼。
這晚聞輕睡得很踏實。
商應寒到底是人性還在,今晚沒有要她。
不過經過這一晚的交心相談之後,聞輕對商應寒也更親近了,相處間不再像之前那樣生分客套。稱呼上她一時半會還改不了口,她覺得稱呼改不改都無所謂,在床上也沒少喊老公……
……
接下來這段時間,聞輕心情都特別好。
她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的心理作用,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明月故裏》接下來的幾天拍攝都非常順利。商恪見到她雖然一貫都冷淡,但沒有像之前那樣說一些難聽的話膈應她。
蘇蜜莎除了拍戲時兩人同框以外,平時幾乎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聞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蘇蜜莎明顯有點怕她,商恪則是臉色深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這些她都沒去關心。
她飾演的龍伶隻是一個小配角,在劇組待不了多久,拍完戲殺青了也也沒認識劇組多少人。
龍伶的戲份殺青那天,徐導特地給她送了一束花。
這待遇是少有的。
因為徐以安很看重她。
不止徐以安,許晉易也特地準備了一束花,美其名曰:“這是你的經紀合約簽到我手上的第一部戲,雖說隻是一個小配角,但作為一個演員來說,任何一個角色都是見證你演技成長的重要角色之一。”
聞輕大為受教。
捧著兩束花跟徐導和許晉易一起拍了張合照。
蘇蜜莎讓自己的助理給聞輕送來殺青禮物,助理對聞輕說:“莎莎姐說祝你殺青快樂,希望以後有機會一起合作新戲。”
後麵那句話是助理自己補的,實在是‘殺青快樂’四個字太簡短了。
聞輕看著那包裝就不便宜的袋子,沒想到蘇蜜莎還送自己殺青禮物,心裏有些感動,說:“她現在方便嗎?我跟她道個謝。”
助理點點頭:“方便的,莎莎姐在背台詞,半個小時後她還有兩場連著拍的戲。”
聞輕把花給了許晉易暫時保管,許晉易接過的時候笑著說:“給你安排的助理是該提上日程了。”
今晚回去就跟那個挖來的林小知談談薪酬問題。
聞輕跟著蘇蜜莎的小助理來到她休息的地方,此時蘇蜜莎確實在背台詞,她沒想到自己助理把聞輕領過來了,刷的一下起身。
起猛了,差點摔倒。
小助理趕緊扶了一把,蘇蜜莎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
小助理心想,作天作地的莎莎姐,為什麽會怕這個新人演員呢?難道說這個新人演員的背景很強大嗎?可要是背景真的很強大,怎麽會演這麽小的小角色。
不應該出道即潑天資源嗎!
莎莎姐背後就是有金主罩著,所以現在部部新戲都是女一。
蘇蜜莎把自己的椅子拎到聞輕這邊來:“你坐。”
聞輕:“客氣了。”
蘇蜜莎幹笑道:“畢竟我們同一個劇組拍戲,都是應該的。”
聞輕說:“我過來是想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送的殺青禮物。”
蘇蜜莎擺手又搖頭:“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出手就是一個大幾萬的包,別說兩人不是要好的朋友,連普通朋友都算不太上,一個殺青禮物是大幾萬的包,該說蘇蜜莎她出手闊錯還是怎麽回事……
蘇蜜莎看出聞輕所想,解釋道:“包什麽的都是小事,主要想交個朋友,我啊,不差錢。”
聞輕問出心中疑惑:“我發現那天之後,你好像很怕我?”
見到她就跟老鼠見了貓,隻要不同框拍戲,就離她遠遠地,絕不在她眼前瞎晃。
蘇蜜莎很想點頭承認說:是,我怕你,我很怕你!
但是她不能這樣說。
她也不敢告訴聞輕,那天回去後,她被威脅了……
明明她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看得好好的,畫麵突然切換,上麵出現一個奇怪的人,還說了一堆警告她的話,她當時快嚇死了,正要報警的時候,金主突然打來電話,金主那邊一通警告之後,蘇蜜莎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原來她所遭遇的那些驚嚇,都是因為她招惹了聞輕。
聞輕的背景,是深不可測的可怕。
蘇蜜莎已經沒心思去了解聞輕是不是和商恪的叔叔結婚,或者是不是商恪嬸嬸,她隻知道,以後要盡量遠離聞輕,靠近她就是靠近危險。
那把飛來的匕首,就是第一個警告。
聞輕看蘇蜜莎臉色有些慘白,心想可能確實發生了什麽事,估計問了她也不會說,便沒問,道完謝就走了。
回到許晉易身邊時,她嘀咕道:“蘇蜜莎看起來很奇怪。”
“整個劇組都發現了,這幾天很是安分,連徐導都詫異她這幾天怎麽消停了,我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她背後的金主出了點事。”
金主出了事,演員也會被殃及。
這就解釋得通,為什麽蘇蜜莎最近那麽安分。
可聞輕覺得有點奇怪,那天她被蘇蜜莎針對,之後飛來一把匕首插在蘇蜜莎包包上,明顯是警告,隔天蘇蜜莎就消停了,還傳出金主出了事的消息……
暫時想不明白,她就沒多想。
許晉易開車送她到公寓樓下,兩人坐車裏聊了下部戲進組的一些瑣碎事,聊了許久聞輕才下車。
她在離開劇組之前就跟商應寒發過微信,今天要回公寓拿點東西,也說了是許晉易送她回家,商應寒回複她晚點過來接她。
聞輕高高興興的抱著兩束花,和一個禮物袋乘電梯上樓,到家門口時,發現她家門是虛掩著的。
她擰眉狐疑,難道五叔已經過來了?
她打開門進來,抬眼,便看到一個係著圍裙的女人正她家做衛生,聞輕心想自己什麽時候請鍾點工了,走上前喊她,那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聞輕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之後,懵了。
“你是誰?”
她驚問道。
眼前那個女人,有一張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一模一樣,不對……是她眼花了嗎,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跟自己長得完全一樣的人,從頭到腳,細微到表情到頭發長度都一模一樣……
這特喵的是克隆人嗎!
差點嚇死她!
隻見那個女人揚起詭異的微笑,一字一句說道:“我、是、你、代、替、你、的。”
聞輕表情一抽:“你在開玩笑吧,你代替我?你怎麽可能代替我!即使我們長得這麽像,但我們性格不一樣吧,還有,你哪來的?怎麽會有我家鑰匙。”
那個女人有條不紊回答她:“我可以學習,模仿你。還有,從今往後,這也是我家,因為我叫聞輕。”
聞輕:“……”
轟隆,此時仿若有一道驚雷劈下來。
學習她?
模仿她?
還要代替她!
甚至連她名字都拿了去。
聞輕一百個不理解。
這時,露台那邊傳來細微的動靜,聞輕朝那邊看過去,當她看到那一頭讓她記憶深刻的銀短發時,聞輕的表情已經有些崩了:“如心大師,你怎麽也在我家?”
她指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又指向銀短發男人:“你們怎麽進來的?”
銀短發男人闊步走來:“你猜。”
聞輕後退了幾步,剛才看到自己的同款都沒慌,卻在看到如心大師之後,已經開始心慌了:“你,你,你該不會是來把你贈給我的那幅畫偷走吧?”
要真是偷走就好了,就怕來者不善。
銀短發男人腳下沒有絲毫停頓,直直朝她走來。
聞輕驚慌失措轉身就要跑,手腕被銀短發男人攥住。
‘嗡嗡嗡-’
也不知道是有多巧,偏這時候她手機響了,心裏預感這通電話是商應寒打來的,正要摸出手機,卻被銀短發男人搶先一步,搶走了她的手機。
“喂,我的手機!!”
已經晚了。
銀短發男人將手機丟給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手裏,嘴角掛著的笑容分外寵溺:“是時候給你展現一次我的作品了。”
聞輕還沒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
就見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接起了這通電話,然後模仿她的語氣和口吻對著手機裏的人喊道:“五叔。”
聞輕頓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