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商應寒說再過來一點
但麵前這位是如心大師,今晚那麽多富商都是為他而來的,舒薏暗自咬了咬牙,繼續維持臉上的笑容,轉頭問身邊的程菱:“對吧程菱?”
程菱沒有給出反應,舒薏就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她。
程菱正要妥協,如心大師說話:“我看著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舒小姐仗勢欺人呢?”
這話一出,吸引了周圍不少的注意力。
大家都關注著如心大師的一舉一動,看到她走近舒薏的時候,以為兩人是朋友打聲招呼,沒想到越聊,聽著越不對勁。
舒薏頭皮已經有些發麻了,還是強裝著微笑:“沒有,如心大師您看錯了,我和她是好姐妹,我們開玩笑一向都這樣。”
如心大師看向程菱:“是這樣麽?”
程菱並不知道如心大師的立場,或許隻是看看熱鬧而已,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得罪舒薏,要不然她真的對付程家,就完蛋了。
表哥是商先生公司的人,幫不了她多少。
自己今天將功贖罪,商先生不一定放在眼裏,所以還是向現實妥協,剛才過了一下嘴癮已經滿足了。
她正要點頭說是,不想再得罪舒薏,如心大師在她說話前先開口:“聽聞舒小姐的父親,一夜間躍為商界新貴,不少親朋好友趕著上門巴結,舒小姐父親都逐一提攜,美名在外。”
舒薏愣了愣,沒想到如心大師對舒家也有關注。
一時間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優越感,可這優越還沒維持幾秒,如心大師繼續說道:“舒先生這麽辛苦的四處博美名,想讓遠洋迅速在商界站穩腳跟,舒小姐作為女兒卻到處擺威風樹敵,若是被舒先生知道自己女兒在外這麽張揚跋扈……”
如心大師笑意加深:“不知道該不該欣慰呢?”
舒薏偽裝的表情裂出細縫。
若是在此時還不明白這個如心大師是來嘲諷自己的,而不是來誇她,她真是夠傻的。可是她不明白如心大師為什麽會幫程菱,認識嗎?不可能!看程菱那樣子就不能像是認識如心大師的人。
“舒小姐還不明白麽?”
薄涼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
舒薏感受到了一股壓迫,她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被富商稱為國畫界大師的男人,忽然間覺得他那雙眼睛很眼熟,她應該在哪裏見過。
可一時半會兒有聯想不到是誰。
“孫經理。”如心大師召喚道。
經理上前,端著恭恭敬敬的態度:“如心大師,您請吩咐。”
“你說,她是你們的小股東,可她今晚的一言一行讓我很不舒服,我要投訴她。”如心大師睨著兩麵不是人的經理:“你自己看著辦。”
經理賠笑應下來:“好的,我會盡快把這件事反應到上麵去。”
“辛苦了。”客氣的丟下三個字,如心大師轉身離開。
隨著如心大師一走,不少人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離開,少數目光落在舒薏身上肆意打量。
“難得今天如心大師心情這麽好,卻因為她攪亂了心情,真是晦氣。”
“以後任何合作第一個要避開的就是遠洋,新貴,什麽玩意兒。”
“惹得如心大師不高興,管他什麽來頭,一律瞧不上。”
“查一下遠洋集團,到底是什麽企業,什麽新貴。”
……
舒薏顏麵丟盡,有些站不住腳。
她沒想到,今天風光了一上午,居然被毫無交集的如心大師羞辱了一通,偏偏她還不能在如心大師麵前還口擺架子。
這些富商都簇擁如心大師,若是她今天得罪了如心大師,接下來自己也不會好過。
心裏憋屈得要死。
利弊她還是分得清楚。
隻不過她算是明白了,如心大師這是在替聞輕出氣呢!
……
此時聞輕還不知道她走後發生的事。
配合走完流程,她就抱著畫,回到樓上去找商應寒。
陳見站在門外,看到她走過來,立即給她開門:“聞輕小姐,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她沒立馬進去,把手裏的木匣子給陳見掌了一眼:“這是[恕]。”
陳見知道如心大師將畫當眾贈予她這事,微笑道:“恭喜聞輕小姐,收獲這麽珍貴的畫。”
聞輕抿了抿唇,收起木匣子說:“算珍貴,也完全算。”
“嗯?”陳見表情迷糊。
“我暫時也說不清,我先進去了。”她抱著木匣子進了包間。
見商應寒坐在椅子上喝茶,她抱著木匣子到他身邊:“五叔,這是[恕],如心大師將它贈予了我。”
商應寒放下茶盞,瞧了她抱著的木匣子一眼,淡淡道:“打開看看。”
聞輕猶豫了幾秒,還是打開將畫拿出來給他看,攤開之後,她將畫展示在他麵前:“美不美?國畫,很有水準的。”
商應寒瞧她那一臉興奮的樣子,點了點頭:“還行。”
“什麽叫還行,明明是很好。”她迅速將畫卷起來,放回木匣子裏:“如心大師的畫可是一畫難求,多少富商花真金白銀都得不到,我手裏這副,二十三億,很珍貴的。”
商應寒:“嗯,確實珍貴,二十三億,你也二十三歲了。”
聞輕一聽,眉毛高高揚起:“對啊,好巧,我今年二十三了。”
商應寒溫柔的笑了笑。
聞輕眉頭立馬又壓下來:“我怎麽覺得,我像個拿了獎狀回家,給大人展示自己獎狀,卻沒有得到誇讚的小孩呢。”
商應寒看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愈發溫柔:“我可不是你家長。”
聞輕解釋說:“我就打個比喻。”
商應寒朝她勾了勾手。
聞輕一看這個動作,心想什麽不能直接說出來?沒有多猶豫,俯身到他跟前,他說:“過來一點。”
聞輕就再往前傾一點。
他說:“再過來一點。”
聞輕覺得他可能又是要戲弄她,正要直起腰,他的動作比她更快,抬手扣在她後脖頸往下壓了壓。
聞輕用手撐著他胸膛,以防止整個身體壓在他身上,鼻尖是若有若無的雪鬆香,耳畔是他的聲音:“家人,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