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瞞瞞瞞

  “就是他打的我,還打臉。”


  泠落現在已經不想看又開始抽瘋的木易了,對他格外嫌棄。


  她這個爺爺帥不過三秒,感人不過一瞬,這麽快就原形畢露、暴露本性了。


  隻見木易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就說宮離殤這東西再怎麽廢物也不可能沒品地打媳婦,原來是宇文拓疆那個小王八蛋,

  打女人的渣男可要不得,要不得,好男人滿世界都是,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報仇去。”


  木易風風火火地就要往宇文拓疆那裏跑,泠落無奈歎氣,也沒攔他,攔也攔不住。


  這老頭的武功其實挺厲害的,吃不了什麽虧,絕對能完虐宇文拓疆。


  雖說宮離殤已經幫她報過仇了,可宮離殤的仇誰來報?既然有人幫她報仇為什麽不要?

  話說打人不打臉,臉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這就不言而喻了吧。


  可宇文拓疆這混蛋打哪不行,還專門打臉,一下就把她打成了豬頭臉!


  泠落自然不能輕易繞過他,她可沒這麽聖母,剛才宇文拓疆差點逼死她和宮離殤,現在怎麽不也得泄泄氣?


  等木易走了,泠落才去扶宮離殤,剛抓住他的胳膊,就被宮離殤一把抱住,死死地擁進懷裏,一點兒空隙也不放。


  “別走……”


  “不走,歪脖樹我也樂意。”


  泠落笑著懟宮離殤,即便是被罵歪脖樹,他也是高興的,隻要能留住媳婦,罵什麽都行。


  時間分劃線-——

  秦軍大帳

  一回來就給泠落的臉抹了消腫的藥,然後木易和呂秋韋都要給她號脈看病。


  可泠落死活都不願意,宮離殤無奈,隻好讓軍營裏的軍醫來看,等軍醫來了,泠落還是不同意。


  她怕暴露流產的事實,自然誰都不讓看,可現在沒有人知道泠落在鬧些什麽,雙方都要在僵持著。


  三個男人怕她內裏有疾,都有些擔心,隻好在一旁哄著,哄到最後,泠落哭了,她的確是故意的。


  “我沒事……我不要看病,不要……”


  “行行行,不看。”


  木易格外無奈,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因為看病這點小事哭鼻子,他雖然心裏格外嫌棄泠落,可畢竟是親孫女,難免還是心疼。


  宮離殤還是放心不下,在鮮卑大營裏他親眼看到泠落喝藥,不等宮離殤多說什麽,泠落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一時讓他忘了要說什麽。


  此時的宮離殤僅是將身上的血衣換下了,連清洗都來不及,就在這安頓泠落,更不要說有時間包紮傷口了。


  “小殤殤,爺爺,你給他看看吧……”


  “行行行,看看看。”


  現在的木易格外好說話,絲毫不敢拒絕泠落,就怕她再哭,唉,心累。


  宮離殤坐在一旁,木易親自給他包紮上藥,從小到大,雖然這老頭是他師父,可從未好心管過這些事,如今也是沾了泠落的光。


  不過木易的手勁不輕,仿佛是故意的,宮離殤看都未看他,眉頭都未皺半分。


  即便是在包紮,宮離殤還是一直在看著泠落,目光未有片刻的離開,泠落也一直在看著他。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裏麵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包紮好之後,宮離殤將兩位老人送出去後,便匆匆回了大帳。


  泠落正側著臉趴在床上,宮離殤俯身靠近泠落,低聲問著,語氣很是輕柔。


  “為什麽不讓號脈?”


  “不讓就是不讓。”


  泠落別扭地別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腫起的臉,趁機移開了視線,怕被宮離殤看出什麽。


  宮離殤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扭過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


  “躲什麽,我又不嫌棄你。”


  泠落垂著眸並沒有說話,眼角泛著淚花,可並沒有讓它落下。


  其實,泠落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最為讓人心疼。


  宮離殤不在追問,抬手撫著她完好的另一麵臉,輕輕地觸碰,不敢用力。


  “疼嗎……”


  相比於幾個月前離別之時,泠落的臉更瘦了,顯得顴骨微凸,眼底的黑眼圈根本就遮不住,本來還有肉的小下巴已經尖了。


  摸著讓人不舒服,能把泠落微胖一點,宮離殤威逼利誘,耗費了多少努力,如今都白費了。


  泠落隻是淺笑著,不疼,相比如流產的痛,這點疼算得了什麽?

  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泠落微微嘟著嘴,睜著大眼睛,仰起臉看他。


  “親親就不疼了。”


  見她撒嬌,宮離殤的瞳孔一深,扣住她的後腦勺宣泄著多日來噬骨的思念。


  終於回到自己的地盤了,終於可以為所欲為了。


  ……


  “不要!”


  泠落被壓在床上,一手護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推阻著宮離殤的手。


  宮離殤半支起身,喘息著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從再見到現在,泠落的確格外反常。


  “又不要?”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泠落很是淡定,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臂上的繃帶。


  很是不解,今天這麽累,他哪來的精力?不過她識相地並沒有問。


  “你的傷……”


  “不礙事。”


  泠落越是拒絕,宮離殤越是想要,她的一再拒絕讓宮離殤的心很是沒底,就像缺了一塊一樣,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像隔了一層。


  泠落此時的樣子讓宮離殤也看不透,隻見她抬眸,直直看進他的眼底。


  “宮離殤,我想要個孩子。”


  曾經明明是一個矯情害羞的人,可泠落此時的語氣卻格外平靜,臉都未紅半分。


  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有多痛,那是滴血地痛。


  宮離殤並沒有察覺到泠落的不對勁,隻以為福利來了,他笑了,眼裏還亮著光,答應地很是痛快。


  “給你。”


  翌日

  趁宮離殤處理軍事,泠落支走了木易,讓人找來了呂秋韋。


  被泠落單獨找來,呂秋韋雖然意外,但並未多說什麽,隻等泠落開口。


  泠落知道時間緊迫,並未浪費分秒,直接開口。


  “呂爺爺,我是來請您幫我號脈的,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希望您都能為我保守秘密。”


  這便是泠落支走木易的原因,她那親爺爺,她最為了解,那張沒人把門的大嘴守不住任何秘密。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呂秋韋忽然有一瞬陌生的感覺,以前的泠落有什麽事不會這樣遮掩的,她這是長大了嗎?


  “嗯。”


  老人未多問,隻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坐在了泠落對麵的椅子上,將食指搭在她的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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