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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遲了二十多年的道歉

  找水軍黑人失敗,反而助長了一首《廬州月》空降前五,現在又衝到了第一,程彩靜很是喪氣!


  不過,一昧的喪氣也不是辦法,她慢慢就看開了。很快就又融入到新春佳節中,相互拜年,接收好禮。


  廬州攬湖苑。


  程聞華正坐在沙發上衝洗紫砂杯,他的麵前,一隻圓滾滾的茶壺正嘟嘟嘟冒著熱氣。


  “這次春晚,雖然名次沒提上去,但是相較去年的收視率,還是有點效果的。最起碼不是無用功,張景生沒理由怨你!”


  程彩靜雙腿疊在一起坐在一邊,“周主任幫我說了不少好話!初三那天我送了點東西,他應該來拜訪過你了吧?”


  “嗯,小周畢竟跟了我二十多年,對你多少有點像妹妹,不過你自己以後要注意點了!”程聞華叮囑,蒼老的臉上寫滿了人情世故,“有些人你是需要自己去打點的,該吐的時候就得吐,不要舍不得!”


  “嗯,知道了。”程彩靜知道父親在暗喻什麽。


  叮鈴鈴~~

  突然,書房的座機響個不停。程聞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

  “應該是來拜年的。”


  程彩靜點頭,然後自顧自的拎起秀氣的紫砂壺,自斟自飲了起來。


  父親的茶向來不錯,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以後自己要是退休了,也該這麽好好的享受享受。


  她端起一隻紫砂杯正要往嘴裏送,結果聽到父親在書房裏的高聲。


  “怎麽可能?確定嗎?有證據?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好,我先幫你問問!”


  程聞華啪嗒一聲,將電話按在座機上,朝客廳喝道:


  “彩靜!”


  程彩靜在聽到父親之前的對話時,就已經往書房走了。作為女兒,她自然能聽得出父親語氣的變化。


  “怎麽了?”她奇怪的問道。


  “怎麽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知道?”程聞華反問。


  “什,什麽?”程彩靜是真不知道。


  老父親那長著褶子的臉上怒氣十足,質問道,“你是不是找人在網上抹黑許然?”


  程彩靜一聽,麵色大變,“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人家已經找上門了!通告都寄到電視台裏,你問我怎麽知道!”程聞華氣到一隻手扶著桌子,生怕自己站不穩。


  要說父女倆還真是神同步了,程彩靜扶著牆,感覺兩條腿都軟了。


  “他,他是怎麽查到我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偽裝的很好,可……


  她很快鎮定了下來,急忙道:“爸,你得出個麵,幫我壓一下這事!”


  程聞華冷冽,咬牙切齒道:“我沒法幫你!就你幹的這好事,京都那邊都知道了!”


  “京……京都?”


  程彩靜聽到這個兩個字如墜冰窖,頓時感覺整片天都塌了。


  省電視台。


  張景生早上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之內,就知道了有通告寄到公關部,準備起訴程彩靜。


  二者銜接如此之快,這讓他驚恐的發現,這個許然很不一般!

  可是,從之前掌握到的材料來看,他不就是普通家庭嗎?自己的名氣也是一首首歌掙來的,怎麽就突然冒出一個大人物來了?


  不過,他在震驚之後,慢慢就變得有恃無恐,直到最後,臉上都帶起了舒心的笑。


  好啊!告的真好!

  這麽一來,自己後麵采取的措施,就算是有了底氣!

  隻是再好都不能露出真色來,他剛才和許然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商量這件事,對方沒說話,隻是說一切都和律師談。


  他也就坐在會議室裏,等待即將到來的律師。


  當然,是眉頭緊鎖,焦急的模樣,給人一種熱鍋上螞蟻的既視感。


  沒多久,程彩靜到了。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前台長,也就是她的父親,程聞華。


  兩人臉上愁雲密布,程聞華更是一瞬間就蒼老了很多。


  一兩句寒暄過後,程聞華詢問對策,張景生表示不敢造次,因為頭上有人盯著。


  為了防止對方不行,他還把錄音放出來給父女倆聽。


  確定是有人盯著,程聞華跟訓小孩一樣,訓斥程彩靜:

  “年輕人做事一點不考慮後果!你這是違法!犯罪!”


  程彩靜任由被批評,一聲不吭。


  張景生看在眼裏,從中調和:“小程一時糊塗,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許然的律師一會就來,看看他們需要我們怎麽做才會收場!”


  很快,三名西裝革履的律師就到場了。


  因為有確鑿證據,縱然程彩靜再怎麽狡辯,也不能扭曲事實。


  所以律師幾句話一過,直接點明:“我的當事人需要你們公開道歉,並且賠償精神損失、名譽損失、《廬州月》在三月已投入卻撤銷的宣傳損失等等,共計380萬!這是清單!”


  律師願意來,說明可以私了,但提出的條件和上法庭也沒什麽區別了。


  因為這裏麵涉及到一個公開道歉。


  一旦程彩靜出麵道歉,她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整個電視台!


  個中利益,一眼就明。


  這讓本來很開心的張景生惴惴不安,程彩靜這次是必須要受到懲罰的,但還要牽連到整個台嗎?

  而對程彩靜來說,公開道歉,380萬,她都難以接受。


  可這事情,她也不敢鬧大,因為自己的名聲臭了。那即將畢業,以後要在電視台工作的兒子怎麽辦?

  一想到此,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


  程聞華此刻真想一巴掌拍死程彩靜,張景生思忖後問道:“我們是否可以和許然溝通呢?”


  他想把影響縮小到最低,最起碼這個公開道歉是很難接受的!

  律師相互看了一眼,“我們需要征求一下我方當事人的意見!”


  許然正在家裏跟妹妹許伊打架,因為他把許伊的一隻陶瓷土娃娃給踩碎了,許伊正拿拖鞋追著他打。


  而伊詩文就在沙發上看著兩人笑。


  嗡嗡嗡~

  突然,許然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伊詩文看到來電人,笑容一散,板著臉道:


  “小伊!”


  許伊看到媽媽要生氣,不由得撅著嘴,拿著拖鞋,站在那抽鼻子。


  許然笑嗬嗬的揉揉她的腦袋,然後拿起手機到陽台接電話去了。


  和他預想的一樣,程彩靜那邊希望把公開道歉換成私下道歉,許然拒絕了一次後就答應了,因為本來也沒打算真的鬧到公開道歉。


  三位律師,和許然對接一位,和白頌純對接一位。


  白頌純也清楚對方很想避開公眾道歉,她也答應了。


  她又和許然商量了一下,許然要求和程彩靜溝通。


  張景生看到有溝通餘地就鬆了口氣,現在隻要不涉及整個台的聲譽,他都能接受!

  而程彩靜很被動,隻能打個打個電話給許然。


  她心裏有猜測,猜到對方為什麽要自己給他打電話。


  兩人第一次對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爭鋒相對,語氣都很平淡。


  “許然,你好,我是程彩靜!關於這件事……”


  “可以私下道歉。”許然回道,然後又繼續說,“前提是,你必須要向我母親當麵道個歉!”


  聞言,程彩靜麵色複雜,果然是這樣!


  她閉著眼,很不甘心,也很不情願。可一想起自己要是被被曝光了,就會對兒子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躊躇之後,用盡渾身力氣說道:


  “我是該去看看我的老同學了!”


  事情到這種地步,程彩靜才悔不當初。如果那會咽下了那一口氣,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了。


  錢,沒了;尊嚴,也沒了。


  當然,她丟失的不是她自己的尊嚴,隻是把曾經從別人那裏奪來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她答應了,和解條約立馬就簽好了。


  事情出奇的順利,這讓許然有些意想不到。


  這位新台長的立場也太分明了吧?就連程彩靜父女,也沒有請更多的人來參與這件事?

  許然感覺好像對方是任由自己這邊擺布一樣,說什麽就是什麽。


  真奇怪,什麽時候講道理這麽有用了?

  不過這事就算是完美結束了!


  其實本來兩邊也早就應該要結束,隻是她程彩靜非要跳出來搞這一檔子事,怪誰呢?

  可能是給機會,讓她道個歉吧!

  讓程彩靜過來,許然並沒有和伊詩文說,他隻說了一句沒事,讓老媽放心。


  律師是早上到的,程彩靜下午就來到了許然家的小區。


  華夏人道歉,並不是嘴上說說,手裏不拿個東西,有點不像話。


  程彩靜買了點護膚品,買了點煙酒和其他保健品,反正大大小小花了小一萬。


  她到許家之前,許然特地帶許伊到樓下玩,而許立軍則是被他後來用電話叫了下去。


  想給伊詩文程彩靜兩個人,一個獨處的機會。


  最起碼,單獨麵對伊詩文,程彩靜會更容易說出一些誠心的話。


  家裏就隻剩下一個人了,伊詩文正在包餃子。


  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但卻讓伊詩文蹙著眉,以為是丈夫或者兒子不帶鑰匙。


  哢嚓一聲,門被打開後,伊詩文正準備說他們,結果表情一怔。


  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打扮貴氣的中年婦女,看上去比自己要稍微大一點,

  但其實,兩人同歲。


  “文文,好久不見!”程彩靜有些笑不出來,但又擠出了笑容。


  伊詩文愣愣的盯著她,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有一天會來找自己!


  甚至,還帶來了很多東西!

  這般架勢,就像是親朋好友之間的拜年一樣。


  可,兩人的關係並非有那麽親密!


  伊詩文問道:“你怎麽來了?”


  程彩靜有些意外,怎麽,自己和許然的這件事,她都不知道的嗎?

  不過伊詩文好像猜到了什麽,她回道:“許然不在,我給你打個電話!”


  她以為是來找許然的。


  “先別打,我是來找你的!”程彩靜明白了許然的意思,這是專門留了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給自己。


  她覺得這樣挺好。


  但伊詩文就有些奇怪了。


  “你找我?”


  “嗯!”程彩靜點頭,望著屋內,“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哦,抱歉,你先進來吧!不用換鞋,我先去洗個手!”


  伊詩文將圍巾脫下,然後將手上的白麵給洗幹淨。


  她讓程彩靜先坐下,然後到廚房給她泡了杯茶,順便把自己手機的錄音給打開,揣在兜裏出去了。


  看到她端著茶過來,程彩靜微微起身,雙手接茶,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說完,她還點評了一下客廳的裝飾很好,緊接著又隨便東拉西扯了幾句。


  伊詩文有點不耐煩,問道:“你剛才說找我,是我有什麽事嗎?”


  程彩靜頓了頓後,終是將堵在喉嚨裏的話給說了出來:“其實,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以前那些事,都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她微低著頭,感覺說出來好像又舒服了很多。


  而伊詩文聽到她的話,再次驚住了,是來道歉的?

  “你……”


  她有點不知道改說什麽,這個道歉遲了二十多年,等了這麽久再聽到,已經無感了。


  “我以前不該那樣,再怎麽說,我們都是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的同學。可我卻那般對你,真的很抱歉!”


  程彩靜說這句的時候,語氣更加低下,態度也愈發誠懇。


  好似是有了第一次後,再去道歉,內心也變得坦然很多。


  伊詩文慢慢反應過來了,她帶著感動歎道:“是許然讓你來的吧?”


  程彩靜回道:“也是我自己想來的!我欠你一個道歉!”


  “不用!我已經快要忘記那些事了!”


  忘記當然是不可能的,隻是看淡了而已。


  伊詩文不想再和她說這些事,“我幫你叫許然回來,你不欠我,欠他!”


  因為程彩靜,自己無法站到幕前。而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兒子許然就成了自己的期望。


  小時候逼著他練琴,練歌跳舞,學主持,他的童年是伴隨著藝術的不快樂童年。


  伊詩文後來在懷許伊的時候,每天晚上念及此事,都會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自責不該把自己的夢想,強行施加在兒子身上。


  而現在就在前不久,還因為自己,被人在網上無底線的黑。


  所以,程彩靜和自己一樣,最對不起的,就是許然了。


  接到電話,許然很快就回去了。一起回的,還有許立軍和許伊。


  一家四口很幸福,這是程彩靜的第一感觀。


  許立軍看到程彩靜,變得目瞪口呆,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


  “許立軍,好久不見!”


  程彩靜笑著打招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戴著口罩的許然身上。


  母親一輩比不過,兒子一輩也比不過,程彩靜心裏有濃烈的挫敗感。


  “許然你好,我是程彩靜,終於見到你了!”


  “嗯,你好。”


  許然不鹹不淡的和她打了個招呼,旋即多看了眼伊詩文,伊詩文點頭,這才繼續道:

  “如果你道過歉了,就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當然,我隨了我媽,不會將一件事長時間掛在身上。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許然一進門就表明了態度,他和伊詩文一樣,不太想看到程彩靜。


  程彩靜自己又何嚐不知呢?

  她看明白了,許然完全不在意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給二十多年前,受了委屈的母親找場子。


  “文文,對不起,祝你們春節快樂,萬事如意!”


  她不選擇再繼續待在許家,因為也不想再待下去。


  伊詩文看了眼門口堆的禮物,“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帶走!”


  程彩靜沒有接,怎麽說也不願意接。因為隻有把東西放下,她才心安。


  等到人離開了,家裏安靜了,許立軍才難以置信的問道:


  “程彩靜怎麽來了?還帶這麽多東西!”


  伊詩文繼續圍上圍巾包餃子,她沒好氣望了眼旁邊坐著的許然。


  “你兒子幹的好事!”


  許然和她對望了會,皆是露出笑容。


  “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倆當年究竟是有什麽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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