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個莫北

  這是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不對啊？小時候自己去的幼兒園，哪裏會有這些個師兄呢？


  莫北似乎就在這個時候把玉荒山的莫北的回憶看了一遍，這就是個傻孩子，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傻傻地抿著嘴，眼饞地看著五師兄手裏的吃食，九師哥林航則是被師父從小打到大，卻是最心疼她的，每次下山都會給她帶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在玉荒山上，但凡有人敢對莫北指指點點，師兄們都會護著莫北，再去不依不饒的討說法，時間久了，似乎也沒人會來理會靈塵峰的傻丫頭。


  回憶裏，大師兄的腿腳是好的，雖然話不多，但是對莫北很是關切，從她小時候就會偷偷用草藥給她泡澡，帶著她按照靈塵峰的武學修行來慢慢鍛煉，後來大師兄就不見了，隻剩下一堆師兄帶著師侄照顧著莫北的飲食起居。


  再後來，山上隨時會有些嬤嬤來，有些是衣袂飄飄的仙姑，有些是布衣粗衫的村婦，似乎都是為了照顧莫北而來。


  這就是玉荒山的莫北麽？莫北看著自己，似乎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麽契機和異常，為什麽會是自己來到玉荒山呢？難道就是因為玉荒山的這個莫北和自己一模一樣麽？


  莫北想得頭疼，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像是放電影一樣，不停地在播放，就像是在強迫她去了解玉荒山的這個莫北一樣。


  靈塵峰九子護山無人可憾，其中大師兄、三、五、六、七、九師兄處於靈塵子門下，二、四、八師兄處於靈虛子門下，二師兄吳萬勤當了叛徒，三師兄戰死，似乎隻有四、七、八師兄是莫北未曾見過的，這些師兄的排行讓莫北數得心煩意亂，卻是總看見一雙眸子說不清是哪個師兄身上的，總是盯著自己。


  那目光灼灼逼人，帶著些興奮和狠意，盯得莫北鑽心的疼，這種疼不是身上的疼，而是那種從靈魂深處刻著的疼痛，還沒得莫北去看清這雙眸子的主人時，似乎疼痛又都沒了，又回到了玉荒山莫北的身上，傻呆呆的隻會靠著師父，偶爾去瞟九師哥手上的小糖球，抿著嘴，清澈地眼睛裏充滿了渴求，但是卻不會說話。


  回憶總是斷斷續續的，但隻要是莫北想起了那雙眸子，就會特別的疼，然後又再次回到現實的莫北和玉荒山的莫北幼時的記憶裏去，這種感覺很難受，但是莫北被這種感覺來來回回的折磨著，就像是永遠沒有停歇的機器。


  莫北想要大叫，可是卻叫不出聲來，這是夢魘麽？

  正在莫北掙紮的時候，一股溫暖襲來，那種沁入肺腑的暖意讓莫北終於慢慢放鬆下來，腦子裏沒有了那些斑駁的畫麵和記憶，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徐徐而來，“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別人，別擔心，一切都是天意。”


  溫暖如水般包圍著莫北，這一個聲音就像是母親的低喃，又像是父親的安慰，終於讓莫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