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月靈琴的琴師
不得不說,這春畫坊當真是個不拿靈石當靈石的地方,光是這入場費用便要一百塊靈石。進入之後,這落座費則是要另算,春畫坊的看台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觀賞體驗。
第三層,隻有一個又一個隔開的小房間,顧客彼此之間是看不到彼此的。第二層則是有作為有桌椅,桌子上麵還有果盤的正常看台。當然了,不管是第二層還是第三層都需要額外再收取一定的落座費用。
第一層,是人最多也是最亂的一層,他們觀賞需要仰頭看,在第一層這裏的服侍者不會為他們提供任何的服務,不說果盤和吃喝用具了,便是連桌椅也沒有,在這一層的客人隻能站著。來的晚一些的甚至還要更慘,他們擠不到前麵,隻能站在最後麵遙遙觀賞。同樣,這一層的客人也不需要在額外支付任何的費用。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春畫坊還有這樣特殊的一層,這一層在其他人的視覺裏看起來隻有一塊黑黝黝的簾幕,很少有人能聯想到簾幕的背後其實也是看台。
這一層房間不多,客人也不多,君洛在進入房間之前,曾簡單的數過,一共也不過隻有五個房間而已。
大概這裏招待的都是一些特殊的客人。
此時,君洛正透過黑色的簾幕看著一層窩在腳落的聶風和方朔,隻是她才盯著方朔看了沒多久,方朔便轉過頭來了。
按照那侍女所說,方朔應該看不到她才是,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方朔在看她。隔著簾幕兩人之間的視線交會,這種特別的感覺更深。
實際上,君洛下意識的感覺也沒有錯,方朔確實在看君洛。
別人或許無法從外麵看出什麽,但是在方朔的眼裏這一切都是一覽無遺的。
方朔輕淺的勾了勾唇角,小丫頭有些能奈,居然坐到了那一層。
沒多久,方朔便轉回頭去,不輕不重的回答了身邊聶風的問題“沒什麽,我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春畫坊設計的有些巧妙。”
聶風用一種‘你覺得我傻嗎?’的表情盯著方朔看了半晌,奈何方朔就是不再開口吐露半個字,好奇之餘,他也順著方朔方才視線著落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裏不解更甚,不就是一塊黑漆漆的簾幕,有什麽好看的。
帶著心中的千般萬般的不解,演出開始了。
隻見斜上方的白色連帳突然無風自動了起來,恍若飄渺雲煙,同時伴隨著連帳的輕輕抖動,連帳背後也緩緩響起了動人的樂曲。
君洛粗略一聽,便知道這幕後的樂器恐怕不下七八種。
連帳緩緩被拉開,隻見滿目霧氣不見人,大概又伴隨著樂聲過了十幾息之後,霧氣才淡薄了許多,然後露出了一張又一張的嬌容。
君洛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悠揚樂曲,看著一張又一張的絕色容顏,她似乎有些了解,這裏的收費為何會如此之高了。
等達到這個水準,恐怕光是請先生的費用都要好大一筆吧。
說到底,春畫坊又不是做慈善的,回本之餘總還是要賺一些的。
樂曲確實很好聽,甚至還有幾分安魂定心之效。
並不是誇張,而是這些樂師中,確實有個音修,很明顯這個音修才是這個團隊的支柱所在……
君洛不禁想起了,來這裏之前自己在茶樓中聽到的那些個小道消息,但如今她看到的實際情況卻和那個消息是完全相悖的。所以到底是消息出了問題,還是春畫坊出了問題。
不過盡管如此,君洛還是覺得台上的霧氣還是有些太過於龐大了,大到幾乎讓人看不清台上樂師的臉。
“你們每次演出都會釋放這樣龐大的霧氣嗎?”
不遠處的侍女搖頭,眼底透著淡淡的不解“不是,每次開場沒多久就會散去九成露出這些樂師的大半個身子,隻有腳步有隱約的霧氣,總體而言不影響觀看的。
而今天,大概是一個意外,大概是布置場景的人在布置的時候出了什麽問題。”
君洛盯著那侍女看了半晌,隨後確認了,她或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在來的時候,聽說你們春畫坊已經消失了三個人了其中還有一個是月靈琴師,那麽下麵那個彈月靈琴的是你們店鋪中的另一個月靈琴師嗎?”
侍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服務者,對於這裏的具體情況我並不了解。不過據我了解,我們樓中的月靈琴師確實隻有一個。
至於你說的有琴師消失事件,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君洛無法判斷她前半句話的真假,但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她的眼睛明顯的閃爍了一下,可見,這個侍者說話並不都是實話。
不過君洛倒是也能理解,這侍者畢竟是樓中人,她還要在這裏討生活,自然不可能對一個毫無幹係的女修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抖落了個幹淨。
這樣的做,她不過也是在保護自己而已。
與此同時,一些妄圖前來看熱鬧的人也傻了眼,雖然他們看不清如今在彈月靈琴之人的真實麵孔,不過月靈琴確確實實的響了。
其聲音悠揚而清脆,流淌見還帶著絲絲的溫和靈力,滌蕩著每個人的身心。
這讓許多人都陷入到了糾結之中,有人覺得這人可能是春畫坊請的外援,隻是從琴音風格來聽分明還是從前的那個人,有人覺得彈奏月靈琴的人就是他們熟悉的琴師,隻是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又為什麽要以霧氣遮麵。
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真真假假,所有的事情都穿插在一起,讓其他人都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就連聶風也一臉的不解“他們到底在做什麽啊,明顯就是月靈琴琴師本人吧。”
方朔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是,也不是。”
聶風“???”
倘若不是在公共場合不方便動手,他定要和眼前這個人幹上一架,不想說話就別說,說一些模棱兩可的反而讓他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