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商場如戰場
整場發布會，讓吳昕感覺到憋屈，因為沒人聽她的解釋，她的闡述，所有人似乎都隻想挖掘她和張小凡的隱私。
似乎這根本不是產品發布會，而是一場明星的私生活探索。
回到辦公室的吳昕就像是老了十歲。
“田欣，你還是回家養胎吧，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內疚死的。”
田欣笑道：“不礙事兒的，也不幹什麽活兒，比在海鮮市場輕鬆多了。”
吳昕歎了口氣，拿起電話撥通了林豪的號碼。
“吳總，有什麽吩咐？”
“第一批手機到了嗎？”
林豪回答：“在海關了，預計明後天就能送到工廠。”
“嗯好，歐洲市場能否打開就全靠你了。”
林豪凝重道：“吳總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張總的，我已經托了燈國的朋友去探望張總，你放心張總一切都好。”
吳昕激動的問：“小凡不是病了嗎？”
林豪道：“吳總，如今凡大的未來都壓在您的肩上，您可要撐住啊，張總和索羅斯先生是好朋友，索羅斯先生已經把他保出來了，如今就在德克薩斯的一棟別墅內，除了自由受到限製外，其他一切都好，您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被外來的消息迷惑。”
吳昕哭著點了點頭，似乎對麵的就是張小凡。
“我知道了，除非消息確認，否則我不會違背小凡的意願的。”
別墅內，張小凡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坐在他對麵的是燈國高官皮特。
“張先生，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想我們有必要坦誠交流一下。”
張小凡道：“沒什麽好談的，如果燈國人願意用我的手機，我會毫不吝嗇的出貨，如果想讓我把技術賣給你們，想都別想。”
皮特兒笑道：“張先生其實我們還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移民是嗎？你真當我稀罕你們的綠卡？我們有句古話叫落葉歸根，我們還有句老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你燈國再好，我也不稀罕。”
皮特眯起眼睛看著張小凡，每次他還沒開口似乎張小凡就知道他要講什麽？這讓他感覺十分被動。
“看來張先生還需要考慮，那我就不打擾了。”
張小凡抬起手送客。
“我希望下次您來是告訴我一個喜訊，比如放我回去，而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扣在這裏。”
皮特兒道：“你清楚留下你的目的。”
皮特兒離開後，張小凡歎了口氣，這種軟禁的生活果然不太好受。
他倒是申請過把馬金服弄過來，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答應。
下午再次來了客人，當對方報上姓名的時候，張小凡一瞬間就來了興趣。
“你好，我是喬布斯。”
“你好，我是張小凡。”
喬布斯看著張小凡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認道：“是我通報國防局把你留下的，你的想法非常超前，超前到我當時看你的發布會甚至覺得那是一場騙局。”
張小凡笑著問：“既然是騙局，那為什麽我還在這裏？”
喬布斯並不回答張小凡的問題。
“你知道挫敗感嗎？”
“當然知道，當你腦子裏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你進行了一半兒的時候，忽然發現別人做好了，開始出售了，這應該就是你的挫敗感。”
喬布斯愣住了，他覺得張小凡不但走了自己的路，現在把自己的話也搶了去。
見喬布斯盯著自己，張小凡問：“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
“你讓我想起了魔鬼，他們會窺探人心，知道對方想什麽？要說什麽？”
張小凡哈哈笑了起來。
“如果能成為蘋果公司的對手，而且還能被喬布斯先生稱為魔鬼，我是該榮幸？還是該害怕呢？”
“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害怕，但是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合作，一起推進科技的發展。”
張小凡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武器送給對手那是愚蠢的行為，尤其是你，我的公司成立不過四年，底蘊還不夠，而蘋果已經近三十年，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要買手機，我會毫不猶豫的出貨，如果想要技術，免談。”
喬布斯道：“我聽說你用的是三進製算法，我們的底層邏輯都不一樣，或許我們可以成為並肩作戰的夥伴兒。”
張小凡站起來繞圈兒指了指，似乎這一指就囊括了所有別墅內的東西。
“這就是對待夥伴兒的態度？不要說的那麽好聽……我張小凡不吃這一套，有些人表麵兒說的好，但是涉及到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妥協的，比如你……喬布斯。”
喬布斯蹙眉道：“你對我們國家有所誤解。”
張小凡笑道：“我都被你們關起來了，請問還有什麽誤解？喬布斯先生去我們國家，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兒，我們的國家才是真正開放的，不會強求任何人。而你們做不到……”
喬布斯低頭陷入了沉思，但是顯然他還不甘心。
“或許我們可以局部合作，比如多點觸屏領域，你不是賣給微軟芯片技術了嗎？我們也可以考慮租用您的多點觸屏技術。”
張小凡搖了搖頭：“租用？不要說的那麽好聽，我覺得你應該買一部水果手機，然後拆開它，以蘋果的能力，想必會有所領悟，那時候你不用花一分錢。”
喬布斯道：“我們不會偷用任何公司的技術，我們希望用正規的手段。”
張小凡搖了搖頭：“當我被關在這裏的時候，你們的任何手段都不會讓我覺得正規，喬布斯先生，商場上見。”
喬布斯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
張小凡道：“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看清楚你這個國家，他比你更加虛偽。”
喬布斯離開後，張小凡做在沙發上發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兒就是給吳昕打個電話，局勢很明顯比他預料的還要複雜。
七天後，張小凡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索羅斯帶人走進了別墅，將一本護照遞給了張小凡。
“嗯？什麽意思？”張小凡問。
索羅斯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