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重口難調
當時嚴莉莉幾個人就能讓全校的學生吃自己的瓜，如今這麽多媒體，張小凡還真的生不過氣來。
而且你越生氣反而中了對方的圈套，這些人為了新聞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和他們較真兒的那一刻你就輸了。
公司裏放假了，沒放假的隻有極少數兒人，林本堅和王承東以及幾個助手謝絕了放假的好意，堅持在第一線。
而張小凡則是帶著吳昕去了南方的廣東。
“小凡，咱們去廣東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張小凡笑道：“你多心了，主要就是帶你去散散心，這大冬天的南方多暖和？”
吳昕切了一聲：“信你才有鬼了。”
兩人下了飛機，張小凡帶著吳昕入住了一套海景別墅，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好好兒的放鬆了兩天，吳昕就有些待不住了。
“小凡，是不是該辦正事兒了？”
張小凡笑著問：“什麽正事兒？”
吳昕道：“別以為我是傻子，這都過年了，你還不說實話。”
張小凡道：“好吧，看在媳婦兒這麽懂事兒的份兒上，咱們去一趟莉花鍾表廠。”
吳昕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知道你有事兒。”
精密儀器製造廠，張小凡篩選了好多家，有做顯微鏡的，也有做相機的，當然也有做鍾表的。
之所以選擇莉花鍾表廠，是因為這個工廠很不景氣，是最容易拿下來的。
如果有一批精細加工的工人，那麽其他零件兒或許隻需要挖幾個高手過來就可以了。
其實如果按照行業來說，相機廠是最接近的，也是最容易磨合的。
可是國內的相機廠要不就隻會做傻瓜相機，要不就是給國外代加工零件兒的，就算是收購了也沒什麽用處，這方麵的人才，到時候還是要到國外挖幾個高端的技術人才回來才行。
大年初二，莉花鍾表廠裏十分冷清，顯然還沒有開工。
張小凡詢問了看門的大爺，直接去了附近的莉花鍾表廠家屬樓。
房門打開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您好，請問張廠長在嗎？”
張名遠好奇的看著張小凡。
“我就是，請問你是？”
張小凡笑道：“我聽說咱們鍾表廠有困難，所以想談談合作的事兒，咱們能進去談談嗎？”
張名遠把張小凡讓進屋。
“請問你是？”
張小凡笑道：“您看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小凡，凡大科技的創始人，這是我的名片。”
從吳昕手裏接過名片遞給張名遠。
張名遠看著上麵的頭銜兒，忍不住看向吳昕。
吳昕急忙介紹：“我是小凡的未婚妻。”
張名遠眼神中有什麽東西消失不見了，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件事兒怕是我做不了主，雖然說國內行情不景氣，可是如今廠裏我隻是個廠長，股份都在大家的手裏，這話你能聽明白嗎？”
張小凡問：“莉花鍾表廠實行了股份製改革？”
張名遠點了點頭：“看來你懂的不少，對，就是股份製改革，我如今不過就是個快退休的拿工資的老頭子而已，大事兒我說了是不算的，得大夥兒點個頭。”
張小凡問：“那不知道鍾表廠什麽時候開工？”
張名遠歎了口氣：“正月十六……”
從張名遠家出來，張小凡歎了口氣。
“怪不得快要倒閉了，這假期都趕上學校放假了。”
吳昕問：“那咱們正月十六再來？”
張小凡笑道：“用不著那麽麻煩，本來我打算的是直接收購鍾表廠，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估計不到一百萬就能拿下，不過就看這個樣子，直接收購怕是有些困難，畢竟重口難調，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招人，不願意在鍾表廠幹的，自然會過去。”
兩人去了打印店，打印了十幾張招聘啟事，再次來到鍾表廠的門口。
張小凡把一條煙遞給了看門的大爺。
老大爺開心的合不攏嘴。
“小夥子，你這也太客氣了。”
張小凡笑道：“這裏畢竟是您的地界兒，我總不好意思白用啊，我這裏有幾張招聘啟事，您看我能貼一下嗎？”
遞給老頭兒一張，老頭兒看了看，笑了。
“這是好事兒啊，我和你說，這鍾表廠活不下去啦，以前效益還行，現在都沒幾個人來上班，問題是電子表賣的好，誰還用機械表？你說對吧？”
張小凡道：“對啊，電子表還便宜，大勢所趨啊。”
老頭兒問：“那你招這些人是要幹啥？”
張小凡笑道：“做精密零件兒的，拿顯微鏡看著做的那種。”
說完張小凡還笑著比劃了一下。
老頭兒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倒是個出路，我幫你貼上。”
老頭兒熱心的幫張小凡貼招聘啟事，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人，好奇的過來看。
看完頓時不樂意了。
“哎……你這是幾個意思？跑鍾表廠搶人來了？”
張小凡看著幾個人忽然變了臉色，忍不住去看老頭兒。
老頭兒板起臉道：“虎子，這裏可沒你說話的份兒，啥時候輪到你管你爺爺了？”
虎子也不甘示弱。
“你就是個看大門的，平時叫你一聲爺爺是給你麵子，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幫著外人拆自家台？讓那個老廠長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眼看雙方要打起來了，張小凡急忙撕下招聘啟事。
“好了，大伯，我不貼就是了。”
“慫包，別想著來鍾表廠搗亂，要是被我們再看到你瞎貼，小心你的腦袋。”
可能是見張小凡怕了，幾個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看門老頭兒生氣道：“你這孩子，有我在你怕啥？他要是敢撕你的招聘啟事，看我老頭兒和他有完沒完？”
張小凡笑道：“大過年的，您老消消氣，您老平時喝酒嗎？”
得到老頭兒的肯定答複，張小凡從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瓶酒和一些下酒菜帶了回來。
爺仨就坐在門崗裏喝了起來，而張小凡開始打聽廠裏的事兒。
兩口酒下肚看門老頭兒也打開了話匣子，開始給張小凡講鍾表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