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替死鬼
房門打開，張小凡走了出來，田欣父母看到女兒震驚的臉上，掛著滿臉的淚水，急忙衝了進去。
“你說什麽了？”班主任多少有些責備的看著張小凡。
“您就別管我說什麽了，事情搞定了，老師我走啦。”
張小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房間裏，在父母的關切下，田欣的聲音無比平靜。
“爸……我改誌願，我要去清華……”
如果張小凡是未來回來的人，那他一定是肩負著使命的，而對於高考題的疑慮也打消了。
或許他真的有一股刻骨銘心的愛，那份愛占據了整個張小凡，已經沒有他田欣的位置了，既然這樣，她何必去追一個沒有結果的結局呢？也許逃離才是最好的辦法吧？
聽到女兒答應改誌願，夫妻倆大喜，對張小凡的憤恨也煙消雲散，隻要女兒去清華，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乖女兒，你終於想通了。”
“這才對嘛，為了一個窮小子放棄清華不值得。”
班主任看著田欣臉上的茫然，忽然發現這個女孩子似乎一瞬間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回到醫院，張小凡把自己的成績告訴了劉秋菊，一瞬間整個病房裏洋溢起了賀喜聲。
“他嫂子，恭喜你啊。”
“小凡這孩子有能力，學習也這麽好，我那孩子要是有小凡一半兒，我就燒高香了。”
李強笑的傷口都疼了。
“咱家那個廢物，能和小凡比？別說是明城大學了，他就是能給我考上大專，我就燒高香了。”
張小凡笑道：“李叔，這幾年國家有政策喲擴招呢，以後怎麽也要讓孩子上個二本什麽的，以小強的成績應該沒問題的。”
“哈哈……今兒這麽好的日子，嫂子，你就別管我們了，趕緊回家辦席去吧。”
“是啊，這可是大好事兒。”
“辦席不著急，等通知書下來的呀。”
劉秋菊滿臉喜色，可是她卻明白，沒有通知書，這升學宴肯定是辦不好的，到時候難免有人說三道四，而有了通知書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有證據在，別人還能說什麽？
話雖然這麽說，劉秋菊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要請誰了。
通知書還沒到，王老大一審要開始了，作為受害人李強和王小翠，甚至是劉翠花都要出庭指認，而張小凡自然也要跟著去，畢竟兩個病號也要人照顧。
被告席上，是襲擊王小翠和李強的兩個人，經過指認，對方認罪，對方律師甚至都沒有做什麽抵抗，顯然這幾個人並不重要。
第二波指認是平四村的兩個村民，兩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放的火。
王正站了出來。
“這是電話局的通話記錄，二十七號兩位曾經在村裏接到過一通電話，我沒有說錯吧？電話內容是什麽？”
“我親戚給我打電話，說家裏出事兒了要借錢，就是這麽回事兒。”
“好，那我再問你們……”
一個上午下來，都沒輪到王老大出場，這讓張小凡有點兒不安，中午大家在附近吃飯的時候，張小凡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你別著急，所有的指認都是按順序來的，作為幕後主使，王老大是最後量刑的。”
王正雖然這樣安慰張小凡，可是他也隱隱感覺到不安，似乎口供在這幾天裏有了微妙的變化，而這一切都是要把王老大撇開，如果讓對方得逞，那麽結局不但不會讓張小凡滿意，他也不會滿意。
下午，王老大出庭了，坐在王老大對麵的是劉翠花。
看著王老大，劉翠花情緒激動，把一輩子要罵人的話，都要罵出來一般。
“法官，我覺得有必要給對方做一個精神鑒定，來決定她是否有指控的行為能力。”
“劉翠花，還請你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劉翠花開始哭訴，王老大一副鄙夷的態度，不時看看律師，而律師則是波瀾不驚的認真的聽著。
“我打斷一下，您是怎麽確定我的當事人侵犯了您呢？您也說了，您是在暈死的情況下，被侵犯的不是嗎？”
王正舉起手來。
“對方律師試圖打斷行為人的思緒，我要求我的行為人在講述事實時，不要被打斷，以免精神受到影響。”
“被告律師，還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審判繼續，劉翠花說出了事情經過，很快一個女法警把劉翠花帶去了隔壁房間。
“受害人證據確鑿。”
“王柱，劉翠花身上的字作何解釋？”
“又不是我燙的，當時李柱子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
劉翠花激動起來。
“你撒謊，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就是你親手燙的。”
對方律師笑道：“法官大人，雙方陳述出現分歧，我請求帶李柱子出庭。”
很快李柱子被帶了上來。
“當時我們喝了酒，劉翠花又叫囂要告我們，為了給她點兒教訓，我提議讓她好好兒記住，當時王大哥還阻攔我們來著……”
“你撒謊……”
劉翠花見對方睜著眼睛說瞎話，情緒幾乎崩潰。
王正急忙安撫。
“劉翠花，請保持你的情緒穩定，不要被對方所影響，法官大人，李柱子上午的證詞說那天他們並沒有喝酒，他的確在撒謊。”
李柱子道：“那時候已經喝了。”
“那好，我問你當時你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不記得了。”
“那我再問你，你抓的是她的左手還是右手？”
對方律師舉起手來。
“法官大人，對方律師試圖設置語言陷阱，我們拒絕回答。”
李柱子回過神來。
“我沒有抓著她。”
“那好，我們也有證人……”
一個下午都是兩個律師的較量，案子的疑點更多了，最終法庭休庭，七天後再審。
“都說不願意打官司，真的太累了。”
張小凡從法院出來，重重的的歎了口氣。
“放心吧，他跑不掉的。”
七天後，法庭再次審判，而這次李柱子等人的口供更加統一。
“被告人，王柱，故意傷人，情節嚴重，判處有期徒刑八年零……”
“法官大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