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薑太公釣魚
“怎麽樣？對我的資料還滿意嗎？”李雅笑的十分得意。
王正笑道：“這些都是她昨天來了之後搜集的基本信息。”
“一天就打聽了這麽多？”
張小凡對李雅另眼相看，這個信息量別說還真把自己鎮住了。
“小意思啦，而且這些隻要耐心查根本不是什麽秘密，你要知道有種東西叫電腦，可惜國內普及率太低了。”
“你這些不會是從電腦裏查的吧？”
“是我去機關查的。”
“這麽查的？”張小凡很好奇，這家夥這麽厲害嗎？
王正道：“我帶她去查的，隻要我的律師事務所備案，有足夠的理由，查這些其實並不難，畢竟隻是基本信息。”
李雅瞪王正一眼：“你這人就是說話太沒意思，這點頂不討人喜歡。”
張小凡被兩人談話的氣氛所感染，心中的陰霾散去了大半兒。
“看來兩位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能有你們幫忙是我的榮幸，說說怎麽對付王老大吧，說實話，我希望他這次進去了再也不要出來了，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次被傷害。”
李雅笑道：“這個好辦，隻要挖到足夠的證據，他想出來都難，而且就現在這些事兒也足夠他再進去幾年了。”
王正道：“現在除了你和他發生衝突的事兒，其他證據都沒有指向王老大，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那幾個襲擊王小翠和李強的人才行。”
“需要我做什麽？”張小凡問，專業的問題問專業的人總是沒錯的。
李雅笑了。
“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薑太公釣魚……”
張小凡鬱悶的在大街上溜達……他覺得聽李雅的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拿自己當誘餌？也不知道在自己當時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才會答應李雅的這個提議。
現在溜達到半夜十二點了，縣城裏百分之九十九的燈都滅了，這黑燈瞎火的，除了野狗哪兒還看得到人？
走進一家旅館，張小凡照例拿出一張手繪圖像。
“老板，見過這個人嗎？他叫王老大，或者王柱也行。”
老板看了一眼那個奇醜無比的抽象畫兒，斜眼再看看張小凡，心中暗暗嘀咕，這人有病吧？這能叫人？
“沒見過，你去其他地方找吧。”
“謝了。”
張小凡收起極醜無比的照片，轉身離開，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中。
很快，縣城裏就傳遍了，有個傻子每天晚上都拿著一張奇醜無比的照片在找一個叫王老大的人，而且這個人的名字，甚至可以叫王柱。
當人們說起可以叫王柱的時候，總能哈哈笑出聲來，似乎覺得這是二十世紀末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人還能可以叫什麽？哈哈……笑死人了。”
“聽說那傻子臉上貼著創可貼，估計是被那個煩不勝煩的人給打的。”
“唉……這年頭，什麽事兒沒有啊，老外都來國內做生意了。”
張小凡回到醫院，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王老大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混蛋難道還怕自己不成？
自己不過就是考試完了而已，難道就能把王老大嚇成這樣？以王老大恨自己的程度，應該不至於做縮頭烏龜吧？
“唉……好受打擊，好累。”
李雅把相機從身上取下來，這幾天張小凡滿大街溜達，他和王正就在暗中保護，一點兒都不輕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李雅再偵查一下？隻要能找到王老大的住處，下一步就比較好進行了吧？”
“我是無所謂啦，王正的意見呢？”
王正道：“再看看吧，這幾天估計消息也散播出去了，你這麽讓他難堪，估計已經坐不住了吧？”
王老大的確坐不住了，尤其是第二天電線杆上也寫了尋人啟事，而他也終於知道什麽叫奇醜無比了，那和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照片，竟然冠上自己的名字，簡直就是故意惡心自己。
“七天，七天之內我要看到張小凡死，唾罵的，這個混蛋，簡直不把我當人。”
“王大哥，你先消消氣，上次咱們雇學生的事兒警局那邊兒一直在調查，這個時候咱們對張小凡動手，那不就暴露了嗎？過兩天，等過兩天這風頭過去了，而且整治張小凡不見得非要動用武力啊，四哥說過不動武力才是最好的辦法。”
王老大冷哼一聲：“當年要不是我打出一條路來，有他如今說話的份兒？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我就要這混蛋死。”
幾人見勸不住，一番商量。
“這樣吧，今天晚上趁他再出來找人的時候，咱們就把他……”
王老大點了點頭：“這才對嘛……就這麽幹，我也能下地了，我要親自看那混蛋被打死。”
這幾天做夢，王老大都夢見自己被一群學生圍攻，不但有張小凡，還有自己當時搞運動的時候自己打過的人。
那些人如今早已經是滿臉滄桑的農民了，可是在夢裏卻一個個恢複了年輕，手中拿著鋤頭追殺他。
而每次晚上被噩夢嚇醒，王老大感受著自己傷口的疼痛，都會把張小凡再恨上一次，這輩子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被人打的這麽狼狽了？
這天張小凡又在大街上溜達，李雅和王正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忽然一個瘦弱的女生攔住了張小凡的去路。
“小凡，你這幾天去哪兒了？考完了都沒見你回學校了？老師的講題都沒看到你，大家都已經在估分兒了。”
攔住張小凡的自然就是田欣，好幾天不見張小凡，她都要擔心死了。
“哦，我到時候就填一個誌願就行了，你呢？成績怎麽樣？”
田欣的眼神，神采奕奕。
“當然很好了，而且根據分數兒來推斷的話，我可能越過清華的門檻兒，而這一切都多虧了你。”
考試的時候，看到那些題目的時候，田欣幾乎是狂喜，而考完後，她對張小凡更是敬若神明，如果不是張小凡提前問自己的話，那些題目自己段時間內根本做不出來，畢竟物理大題是張小凡當時問過之後，她回家花一個晚上才找出解題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