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改過自新
教室裏響起起哄的聲音。
“咦……”
“籲……”
“欸……”
張小凡見田欣恨不得把自己紮進桌子裏，用雙臂護著臉趴在桌子上，笑著幫田欣解釋。
“一個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我們隻是剛好遇到，順便回來了而已。”
“小凡，你覺得我們會信？”
“就是，都高三了嘛，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都是成年人……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同學們正起哄呢，秦峰回來了，大家忽然噤聲，教室裏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大家都知道秦峰和張小凡合不來，而此時張小凡站在過道上，明顯是擋了秦峰的路了。
這要是給平時秦峰一定會開口辱罵，但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
“小凡，能讓一下嗎？讓我過去？”
小凡？以前這家夥喊張小凡不是連名帶姓，就是加一些侮辱詞匯，今天怎麽請求上了？
“哦……不好意思。”
張小凡讓秦峰過去，秦峰低著頭快步回到自己的課桌前，尋找著什麽東西，找到後，急匆匆的離開了，似乎同學們異樣的眼光讓他很難受。
一瞬間，對於張小凡和田欣的關係熱度轉移了，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小凡。
“小凡，這怎麽回事兒？”
“他今天中午不還說要打你嗎？”
“是啊，怎麽感覺秦峰變了個人似的？”
“他竟然請求你讓路？我當時都感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張小凡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家都還是學生，既然是學生就該講道理嘛，我們的確約架了，在後操場，不過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服了他，以後他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同學們顯然不信，秦峰要是講道理，也不會成為問題學生，更輪不到張小凡講道理。
秦峰從班主任那兒，從教導主任那兒聽到的道理少嗎？也沒見他改變過，還不是我行我素，照樣欺負同學嗎？
“你就不要裝了，你是不是有什麽隱藏身份？”
“是啊，你不會是認識哪個社會大哥吧？不然秦峰為什麽忽然這麽乖？”
能治秦峰的大家能想到的就是縣城三虎，據說有一虎因為收保護費已經進去了，其他兩個從大家上高中開始，也很少聽到他們的傳言了，有的隻是幾年前他們的傳說。
不過這些傳說依舊統治著這個小縣城的‘黑道’，而能讓秦峰老實的，應該就是這些大哥，或者是他們的小弟了。
“你們想多了，我真的就是給他講道理而已，不信你們到時候問問秦峰啊。”
“切……問秦峰？他會說？”
“就是，秦峰還不翻臉？”
“不說算了，我們也不八卦。”
“對，對……我們可不是愛八卦的人。”
晚上上課的時候，秦峰才回來，第一次大家發現秦峰竟然開始看書了，雖然看著看著就發呆。
但是大家驚訝的發現，他竟然不和人聊天了。
怪了，大家對今天中午發生的事兒更加好奇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參與人數兒那麽多？而且想知道的人又這麽多，而且不止秦峰忽然變了個人，那次參加圍堵張小凡的人很多都變了一個模樣。
於是乎很快這件事兒就被大家扒了出來。
“真的假的？帶律師打架？”
“當然是真的了，當時二十多號人，被律師給嚇的一動不敢動。”
“咱們縣城有律師？我以為就香江有律師呢。”
“你電影看多了吧？書白讀了？怎麽可能隻有香江有律師？”
“怪不得秦峰他們幾個忽然變成好人了，這是被律師毒打了啊。”
“電影裏的黑老大都害怕律師，想辦法幹掉律師，可見律師是非常厲害的。”
“要我說厲害的是這張小凡，他哪兒找來的律師呢？”
“據說是他堂哥……”
“嘖嘖……不敢惹……不敢惹……”
“那可不……律師想讓你進監獄，誰都攔不住。”
第二天上課時，田欣把搜羅來的紙條兒遞給了張小凡，上麵的內容就是搜羅來的這些碎片信息。
張小凡看到是這些，還有表情標注，忍俊不禁，他沒想到田欣也有八卦的一麵兒。
其實，田欣隻是在努力的想要更多的了解張小凡而已，這份八卦都是和張小凡聯係著的，其他人的八卦，她才沒時間去了解呢。
“好好兒上課吧，這些傳言沒有任何幫助。”
“不好意思，打攪你學習了。”
麻花辮安靜了，偶爾微微動一下，那是田欣翻書的動作。
很快第一次模擬考試時間到了，提前有一天的假期，大家可以回家拿春天的衣服。同時準備迎接考試，接下來一個月的封閉式生活的生活費，也需要帶足。
張小凡雖然沒什麽要帶的，還是回家和父母團聚。
“對了爸……我想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和你們說一聲。”
張大兵點燃一根煙，表情落寞，兒子的忽然長大，讓他感覺自己老了，可他才四十整。
“知道了，這是通知吧？”
“爸，別這樣啊，搞的我做了多大的錯事兒似的？寢室畢竟有點兒亂，大家作息也不一樣，生活規律方式都會有衝突，我找個安靜的環境也是為了應付高考。”
劉秋菊沒有張大兵的失落感，兒子越有出息她越高興，聽張小凡的話，她這個做娘的反而更安心，更有安全感，和張大兵的失落感完全不同。
從曆史角度講，張大兵的失落來源於父權社會的遺留，當他們感覺自己不再對這個家，尤其是這個家的希望有所付出時，失落是必然的。
不過這個過程終歸要來，也會慢慢變化，等張小凡真的讀大學後，生活重心轉移到兩口子的生活上，兒子遠在他鄉，這種失落或許就會變成常態，變得習慣了。
當然張大兵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是覺得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話了，這讓自己這個當爹的有些無所適從。
“還是小凡考慮的周到，要不要媽去給你做飯？”
“媽……你起太早了，而且一天三餐我吃食堂就行，而且學校外麵飯館也多，我吃什麽買什麽就好，你們在家也別太節儉，雖然如今這幾輛車發不了大財，過好點兒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