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發了大招
趙偉臣今天的心情非常的鬱悶,一大早就辦好了出院的手續,正打算和葛雲出去奢侈一下,慶祝自己康複,卻被自己的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
趙偉臣知道鄭做肯定會用那份合同做文章,隻是他沒有想到鄭做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這樣的方式將這個事情爆出來。
一開始,趙偉臣聽到葛雲告訴他,現在網上都是他簽約威廉國際的消息的時候,趙偉臣還沒有當一回事,認為鄭做是拿他沒有什麽辦法了,隻好在網上出出氣。但是,當家族裏的一些親戚先後打電話來,叫他小心一點,並且向他求證網上爆料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一向不怎麽上網的父親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趙偉臣這個時候才知道,鄭做並不是技窮,而是對著他發了大招。
此刻的他正鬱悶地坐在葛雲的車子裏麵,不停地抽著煙。父親叫他三天之內搞定這些事情,不論用什麽方式。並且警告趙偉臣,目前鄭做的行動已經嚴重地影響了趙家的聲譽和形象。聲譽這種東西是無形的,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作為官宦之家而言,麵子和形象比什麽都重要,是千金難買的。
如果說,趙偉臣請他的家族裏身居要職的人對鄭做的公司進行查封,給鄭做帶來的損失還可以估計的話,那麽鄭做的這一波反擊給趙家抹的黑,那就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了。趙家多年來,樹立的正直的形象,在趙偉臣的一直合同曝光之後,變得一文不值。
鄭做隻是損失一點經濟利益,這些損失對目前的鄭做而言,並沒有傷筋動骨,而趙家確實在損失他們的公信力和政治資源。
趙偉臣連著坐在車上抽了三根煙,最後下定決心,不管怎麽樣,要從鄭做的手裏將那份合同拿過來。他有氣無力地對著葛雲說道:“老葛,將人都召集起來吧!我們去星城。”
葛雲也是低落地點了點頭,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隻能鋌而走險,本來趙偉臣還想著鄭做上門來服軟,現在看來,反倒是趙偉臣更加有必要主動要求和解。
不過既然趙偉臣的意思是叫人,看樣子,他是真的打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了。作為趙偉臣的死黨,葛雲自然要撐他。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他那個朋友的電話。
柯飛這兩天好似過街的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在這座城市裏擁有這樣的勢力,也難怪當初他們這麽有膽色殺到寶島去。
那天柯飛用砍刀砍傷了黃冠之後,就逃到了一個農貿市場,然後從農貿市場找了一條小路逃過了那幫穿著黑西裝的大漢的追捕。但是,這些天柯飛總能看到同樣打扮的大漢在附近的幾條街轉悠。
柯飛不敢確定那天是不是有人看清楚了自己的臉,他不敢冒險。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自己一旦暴露,恐怕就真的見不到阿靜和西門町了。於是,這兩天柯飛都躲在小旅館的房間裏麵沒有出來,吃飯都是叫樓下的阿姨送上來的。
今天柯飛卻必須要出門了,因為他帶的錢已經花完了。來的時候100萬台幣被騙去了40萬,給了大熊的媽媽20萬,給了小靜20萬,自己從走私船上上岸的時候將台幣換成人民幣後就隻剩下1萬塊人民幣。原本著一萬塊錢也夠他在這邊的開銷了,但是那段時間為了跟蹤那個胖子,柯飛又花了幾千塊錢買了一輛機車。那天動手之後,機車一直扔在那條街上,當時柯飛忙著逃命,也沒有來得及去騎車。現在估計要去找,恐怕也找不到了。
要是今天還弄不到錢,他連房費都拿不出來。但是,謹慎的柯飛沒有在白天出門,他害怕被那些似乎無處不在的黑西服大漢找到。
熬到晚上七八點鍾,柯飛已經餓得頭昏眼花,樓下小吃店的阿姨也早就已經關門,她的店子因為要做早餐,所以,不可能還會做宵夜。
柯飛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了好幾條街,雖然頭昏眼花,但是柯飛知道自己隻能鋌而走險,去偷錢了。
以前在寶島的時候,柯飛和大雄經常沒有錢,這個時候,大熊就會帶著柯飛去偷人的錢包。每次都是柯飛負責望風,大熊下手。但是今天,柯飛隻能一個人去做這件事情了。
終於,柯飛來到了一個大排檔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這裏集中,人頭攢動的大排檔裏麵熱火朝天,鮮紅美味的小龍蝦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刺激著已經餓了一天的柯飛,他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用一雙有些渾濁的目光看向大排檔裏正在大快朵頤的人們,終於,柯飛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光著膀子,穿著一條髒得發光的牛仔褲,一個厚實的棕色錢包就放在那個男子屁股後麵牛仔褲的口袋裏。
柯飛下定了決心,緩步朝著那名虎背熊腰的男子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著大熊偷人家錢包時候的情形,柯飛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甚至打算,等下的手之後,也要找個大排檔,點上一份小龍蝦和幾瓶啤酒,好好地吃一頓。
柯飛 的目標男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朝他靠近,這也難怪,這個大排檔在整個星城都是小有名氣的,這個時候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整個大排檔裏麵都是人來人往。
柯飛絲毫都不緊張,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目標男子,終於,他來到了男子的身後,他看了一眼正在正在跟人拚酒的男子一眼,柯飛蹲了下來裝作係鞋帶,然後一隻手迅速地伸向毫無知覺的男子錢包,很快柯飛就得手了,感覺著手裏厚厚的錢包,柯飛當下踏實了不少。這下,至少不餓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了吧!
柯飛不漏聲色地將錢包塞進自己的牛仔褲口袋裏,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卻不知道他的動作早就已經被對麵的男子看到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