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異常之象
燕輕塵目光如水,平靜而澄澈。他麵對著國忠臣,輕聲說道:“國叔,外邊天冷,您就別送了,快回屋去吧。”
燕輕塵語氣微頓,之後,他又緩聲說道:“您的心思,我大概也知道一點兒,今天是過年之日,時機並不太合適。等過完初三吧,嬸子的情況,我會詳細地察看一下,看看如何醫治為好。”
國忠臣渾身一激靈!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霎時沸騰起來。
國忠臣說話的聲音,都明顯地出現了異樣。他完全是不自覺地,抬高了幾許:“小燕,你嬸子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你真得有辦法嗎?”
燕輕塵展顏一笑,輕柔卻溫和。他慰聲說道:“嬸子的情況,我隻是大概地察知。她詳細的狀況,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能減輕一些症狀,緩解一些疼痛,我想,應該可以做到。”
國忠臣頗為激動,他對於燕輕塵的性格,已然大為地了解。——燕輕塵低調、穩重,他沒有把握的事情,就不會胡亂地出口,更不會不負責任地應承。
如果,燕輕塵對於一件事情,他說可以做到,那基本上就意味著,這事已然十拿九穩,板上釘釘!
國忠臣一改“木訥”之態,他一把拉住燕輕塵的手,態度熱切地說道:“小燕,叔叔先行謝過你!你嬸子的情況,我極為得清楚。若想將她治愈,完全地恢複如初,我真沒敢奢望過。”
國忠臣感激之意更甚,他由衷而言道:“小燕,你能讓她少受點折磨,減輕一些身體之痛,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同時,你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燕輕塵和煦的一笑,他在國忠臣的一隻手——握著他的那隻手上,輕輕地拍了拍。
同時,燕輕塵誠摯地言道:“國叔言重了。嬸子的腿傷,本為不顧個人安危、舍已救人所致,實屬高義之舉,理應有所福報才對。然而,卻讓她痛苦許多年,這對於嬸子而言,確實有些不公了。”
燕輕塵語氣微頓,他略顯羞赧之色,謙聲說道:“我的所做所為,隻是在進行彌補而已,當不得國叔如此重謝。您這個樣子,反到讓我頗覺慚愧。國叔,您先穩住情緒,等真有了效果,咱再高興還不遲。”
國忠臣不住地點頭,同時,他也緩緩地鬆開手。並且,微微地予以調整情態。
之後,國忠臣雙眼有神,他目送著燕輕塵,待其身影融入夜色之後,這才轉身進門。
此時此刻,國忠臣的心裏,在升起幾分期待之時,更湧動著點點的蒸騰……
帝都,某座獨立的四合院。
唐無伯坐在書房裏,痛並快樂著。半年之前,他在火車之上,對於燕輕塵地診斷,——“洪流與窄門”的說法,並非不相信。
然而,唐元伯也深知一點:凡事無絕對!——任何的事情之中,總會有個萬一。說不定,那個高深的年輕人,也出現失誤了呢?
再說了,他自身的這種情況,未必就不能成為例外,成為了那個萬一。
故而,唐元伯懷此不甘、僥幸的心理,他依循著慣例,每日不輟,持之以恒,努力地修煉著功法。
唐元伯有種預感,他會於過年前夕,這一、兩天之內,功法就即將升級!
於是,唐元伯關掉了手機,隔絕了外部所有地聯係。他盤坐於書房之中,虛一靜篤,專心地予以修煉。從而,迎接突破地到來。
唐元伯的這種預感,並未出現多大差錯。他就在昨天晚上,又一次地修煉之中,就有種福至心靈得暢達。
唐元伯謹守靈台,他於神感意會中,身體在連番地震動過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舒泰、空明地感覺,瞬間傳達至大腦。
唐元伯倍覺欣慰。因為,他透徹所感,自這一刻起,他所修煉的功法,已然突破了先前之境,從而,進入到了新的層級。
然而,唐元伯卻牙關緊咬,同時,臉現扭曲之色……
因為,他對於這種通透、飄然地感覺,還未來得及細細體驗。也就在這時,他的胸部之處,就傳來了一陣疼痛。——撕裂般地疼痛!
並且,唐元伯還清晰所覺,他所運轉的內氣,也出現了遲滯、擁堵的現象。與此同時,一陣胸悶、惡心、腸胃翻騰等情況,也紛湧而來。
唐元伯頗有些煎熬,約莫五分鍾過後,他這番諸般不良地感覺,才作煙雲風散。然後,他整個人的狀況,則如同剛開始那般,再度地舒爽、空明起來。
唐元伯有些苦笑。盡管,他此刻的狀態,無比得舒適、輕盈,甚至,全身充滿了活力。仿佛,再度煥發了青春,回到了年輕的時代,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
可是,剛剛的那種疼痛,身體諸般地不適,唐元伯並沒有忘記。並且,這短暫得非常之象,也在清醒地提示他:他的身體,真得有問題!而且,還是很大的問題!
唐元伯為了鞏固境界,他並未停止修煉。
然而,二十分鍾過後,他胸部的那一位置,則再次地出現狀況。——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諸般得不適,又恍若潮水一般,再度地襲來。
唐元伯輕籲一口氣,又是五分鍾過後,這種異常之象,則再次消彌於無形。同時,身體也恢複到正常之況。
唐元伯痛並快樂著,他在運轉、鞏固兩個周天之後,便停止了此次修煉。
唐元伯心中長歎,他看了看自身之態,無奈地搖了搖頭。
因為,幾度撕裂般的疼痛,還有諸般地不適,已然弄得他滿身大汗。他這一身練功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這一刻,唐元伯除了苦笑之外,就是暗暗地慶幸!
唐元伯都不用深思,他作為一名專業人士,——資深、有威望的專業人士,必須得真心地承認。
他自身的這種情況,無論是於國內,還是於國外,任何的一家醫療機構。即便,其排名世界第一,想要探查、診斷這一情形,都會是敝鼓喪豚、徒勞無功,更不會有絲毫的結果!
唐元伯心中稍慰,他真得很幸運!前番行程地偶然改變,火車上地無心之舉,若說是救了他一命,似乎,也毫無誇張之嫌!
此刻,唐元伯無比地清醒,從來沒有過得深刻!——他清醒、深刻地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