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五毒教主
收拾了碗筷,不知是誰放了盤“逃學威龍”。
當年的星爺,也是蠻帥的啊。
盧興宇提議要再打六衝,董小振為了保持自己一夥兩連勝的戰績,建議不玩那個了,玩點兒別的。
麻將盧家也有,可那個隻能四個人打。
分出兩個打魂鬥羅去也行,不過電視就沒法看了,而且六個人就變兩撥,各玩各的了。
後來還是林歡顏出的主意,又教了個新遊戲。
遊戲名字一出,就引起了大家極大的興趣。
是在後世紅極一時的——殺手遊戲。
遊戲規則很好理解,講了不到十分鍾大家就都懂了,唯一有點兒缺憾的是,人數少了點兒。
算上小欣,才七個人。
歡顏改了下遊戲規則,把法官的角色去掉了,每局指定一個“平民”計**數。
這樣就是一個警察、兩個殺手、四個平民。
抽牌,天黑請閉眼……
七個人裏有六個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更關注的是新鮮新奇,是遊戲環節中的樂趣,以及自己的勝負。
而林歡顏,她關注的重點則是每個人的心態和表現。
特別有意思。
比如展歡,每一次她的自我辯護或是對他人的指證,都是那麽有條理有依據,而且態度特別端正,就跟上了辯論會似的,簡直無懈可擊。
然而,然而她說得越好,別人就越懷疑。
所以,第一輪被幹掉的總是展歡。
然後,很悲催的就是林歡顏自己。
對這個結果歡顏有點兒奇怪,為啥呢?其實她已經很藏拙了,沒像展歡表現的那麽聰明啊。
董小振代表大家為歡顏解惑:“你平時那麽厲害,這會兒卻沒說出太多意見來,一看就是假的,裝的,你為啥裝?殺手啊。”
徐麗點頭附議。
於宏波也投了幹掉歡顏的票,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也是覺得你太厲害,你要是在,我們都會受影響,會不自覺地跟著你走。”
好吧,平時的印象已經基本固化了,再裝傻也沒用了。
其他幾個人裏,董振腦子最活,想法特別多,觀察的也細。但正是因為這樣,他特別容易受外界影響,特別容易改變主意。
徐麗很認真,很努力,但有抓不住重點的傾向。
盧興宇是認準了一條道死不回頭的那種,他一開始認定誰是殺手了,擺出多少證據自證都沒用,一條路必須跑到黑。
於宏波說話不多,不輕易懷疑也不輕易表態,更不急於自辯,反倒因為被關注的少,出局的時間通常比較靠後。
唯一一次藏到最後的勝利者竟然是小欣,她以聽誰說都點頭、看誰講都是一臉崇拜的乖巧模樣,成功麻痹了所有人。
當然,其中也有和她同是殺手的董小振舍身掩護的功勞。
勝利的兩個殺手擊掌相慶,直到離開盧家時還依依不舍的。
董小振頭一回沒犯懶,主動和於宏波一起送歡顏姐倆回家,他帶著小欣。
一路上因為有於宏波和董振在,歡顏沒機會問小欣為啥和董振那麽好,在哪兒看到他說的那種喂雞的蟲子的。
等回了林家,不用問了。
林媽告訴姐妹倆一個新鮮事兒——林鳳英中午吃飯前去包裏拿東西,卻抓出一把大白蟲子來,嚇得尖叫了好半天,又洗了好幾次手,中午飯都沒吃幾口。
大白蟲子。
董小賤的雞蛋。
小欣搶著給林觀英掛的挎包,還特地掛在門後背人的地方了……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
趁著媽媽不注意,把小欣拉到屋外,開始審。
“是不是你放的?那蟲子?”
小欣撲閃著大眼睛,要多單純有多單純:“啊,蟲子,是啊。”
“誰給你的?”
大眼睛繼續撲閃,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小振哥啊。”
“你!”林歡顏忽然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小欣還很小,而且那麽單純可愛,而且是唯一的,失而複得的妹妹。
林歡顏說不出太重的話來。
可也不能任其發展,也不能不教育她。
“你,以後不許再這樣知道嗎?不許再往別人包裏放蟲子!”林歡顏自己都覺得說的挺沒力度的。
小欣點頭,樣子可乖可乖了:“嗯,姐,我聽你話,我再也不了。”
還是我妹懂事。
“小振哥說現在是冬天,等春天的,他去山上給我帶老鼠,還有小花蛇。”小欣往正屋那邊看了一眼,壓低聲,“到時候,我嚇死她。”
林歡顏,林歡顏想哭。
“不許放蟲子,更不許放老鼠和蛇,老鼠多髒?碰了會得病知道嗎?還有蛇,滑滑的,那不嚇人麽?”林歡顏板起臉來訓妹妹。
小欣這回沒全盤接受,而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見:“老鼠髒那我不碰還不行?用瓶子直接放她包裏也不行嗎?”
林歡顏堅決搖頭:“不行!”
小欣繼續討價還價:“小蛇一點兒都不嚇人,就這麽長,綠綠的,可可愛了。”
林歡顏繼續搖頭:“不行!”
蛇,可愛?
親妹啊,這是我親妹嗎?這是啥審美啊?啥愛好啊?
都怨董小振,一定是他把小欣給帶歪的。
對,一定是他!
小欣顯然對姐姐的幾個不許有點兒失落,可也沒反駁,低著頭道:“好,那我不弄老鼠和蛇了。”
歡顏鬆了口氣。
有點兒焉焉的往西屋走的小欣小聲嘀咕:“我問問小振哥,山上能弄到蠍子不。”
林歡顏沒聽著。
聽到準得抓狂。
老鼠、蛇、蠍子、蟲子……
這哪是妹妹啊,這是個五毒教教主好麽?
一個春節過還算是熱熱鬧鬧,初三時一家四口去了大灣村。
在姥姥家感覺就是特別放鬆特別溫馨,尤其這一次,連一向不睦的衛常理林大誌也基本保持住了和諧。
衛常理看的是歡顏娘仨的麵子,至於林大誌,主要是嶽父嶽母給整的酒菜太好了,比林家的還好,大魚大肉的,吃的挺高興。
歡顏找了機會和衛常理單獨說話,還是關於米廠。
衛常理說那事有門兒了,先不用動上頭的關係。他和張支書說好了,過了年就直接由他出麵包廠,支書在背後支持他,這樣,張二癩他們就沒理由說支書以權謀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