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收縮舊生意
歡顏學校有事兒,足足等了三天,人才來。
一組五千,兩組人加起來就是一萬,在九一年算是巨款了。
這幾天把幾個人弄的,心驚肉跳的。
把錢帶身上,出去送貨啥的怕弄丟了;放公司,也沒啥地方可藏的;華子建議先存銀行,等林總來了再去取。
可誰知道林總啥時候來呀,如果馬上就來了,你剛存半個點兒就往出要,耍人家銀行玩呢?
孫家兄弟一組想了個轍,把錢拿家去了,讓爺爺奶奶給看著,兩位老人都退休了,天天在家。
兩老聽說是公司的錢,三天裏一步都沒敢出院門,就給守著來著。
吳昊和華子把錢一人一半,找了兩塊布,都給縫背心裏了。
把錢交回林歡顏手上,四個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是卸了包袱了。
四個人全部通過考驗,林歡顏真正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接下來,也給予了他們相應的回報。
十二月底,展宏公司召開第三次股東大會,而且是擴大會議。除了最早的一批股東,還有曲延斌等五個,廖靜靜王薇也出席了。
算是一場全員大會。
會議依舊是之前一貫的簡潔明快,直接說重點的風格。
重點有兩個,一是前期財務情況總結,二是新一年發展規劃。
財務情況由劉正陽匯報。
之前結束夜市生意時,這部分利潤已經給幾個股東做了一次分紅,現在主要的利潤是在代理這一塊。
四個多月時間,展宏公司共計在東三省簽下二十六個地級市代理、二十八個縣級市代理、五十一個縣城代理。
這一百零五個代理,每月平均銷量已突破三十六萬雙,四個月,共計一百四十餘萬雙。
展宏公司實現利潤,四十三萬兩千元。
宏陽市內十家代理商,外加五個夜市,四個月銷量兩萬四千餘雙,實現利潤一萬餘元。
經營成本,房租四個月六百六十六元;人工成本,九千二百元。
也就是說,宏陽市內銷售的利潤,已經可以支付企業經營成本了。
還有一塊支出是稅費,由於公司做的是產品代理,羊城廠家承擔了大部分稅費,展宏交納的大約占利潤的百分之五左右。
折合下來是兩萬兩千元。
也就是說,現在公司的純利潤是四十一萬餘元。
在座的股東裏,占比最少的徐麗於宏波董振,每人可以分到八千餘元。
雖然還不到一萬,但這對三個雙職工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近三年的收入。
至於其他股東,吳豔麗是四萬多;盧興宇近六萬;劉正陽八萬多;展歡九萬出頭;林歡顏占股最大,分紅可以達到十一萬。
雖然之前心裏都有點兒大致預期了,但聽到真實數據的幾個人還是覺得,跟作夢一樣。
連一向最沉穩,家世最好的展歡都有點兒懵——我就十萬了?還沒上大學呢,自己就有十萬塊錢?
這個時候,沒有人對別人拿的比自己多犯酸,各人的心思都在自己的那個數字上呢。
吳豔麗在想:自己經營了一年半的酒店,每個月大約能從老董那拿到一千左右,再加上經營過程中一點兒其他的收入,去了花費,她在銀行的存款,也才過一萬。
四個月,是她之前一年多賺到的所有的,四倍!
盧興宇——這不光能買手機了,都能自己弄輛小車了吧?
董振小聲在那嘀咕——加上之前分的,我萬元戶了?
於宏波——就不應該買這個三百多的山地車,就應該再等等,直接買八百那個!
徐麗說話聲雖然不大,但此時房間裏挺安靜,所以大夥都聽著了。她說:“我家之前欠錢的時候,我爸要把房子賣了,來看的人說給兩千,我賺了四五個房子錢?”
廖靜靜看王薇,衝王薇小聲說:“咱來的太晚了,你說咱要是早點兒來,能跟著林總一起投點兒錢不?”
王薇低聲說:“不投也沒事兒,我覺得現在的工資就挺多了。”
廖靜靜也調整了下心態:“嗯,等過了年生意更好,咱還能拿更多。”
曲延斌他們五個,他們五個沒說話,也沒對眼神兒,也啥都沒想。
他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基本上都已經,石化了。
等了一會兒,把大家的神態都盡收眼內,歡顏輕輕敲了一下桌麵:“那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
大夥都勉勉強強的,把心思收回來。
“上次我就說過,明年開始,我們要投資幾個新的生意,同時縮減對永久襪的投入力度。”
停頓了一下,歡顏接著說:“這麽做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隻經營永久襪,產品太單一。二是,永久襪這個產品,最佳的利潤期應該是在一年左右,很快它的熱度就會下去,銷量也會大幅下滑,無法作為我們的主要利潤來源。”
“永久襪挺好啊,怎麽會銷售下滑呢?”徐麗不解。
“因為這個產品的定位,從一開始就有缺欠。它的賣點是永久二字,而它的先天缺欠也正是這兩個字。”歡顏轉頭看眾人,“我們進第一批貨的時候,我記得每個人都拿了四五雙襪子回去了是吧?”
大夥點頭,當時是歡顏讓他們各拿幾雙,回去試用下自己代理的產品。
“這些襪子應該都還沒壞,那我問一下,在座的,現在還有誰腳上穿的是咱們的襪子?”
展歡往自己腳上看了看:“我這雙不是永久的,是我自己新買的。”
“那雙壞了嗎?”歡顏問。
“壞倒沒壞,就是洗了兩回就有點兒硬,我就沒穿。”展歡說。
歡顏點點頭,看向展歡旁邊的徐麗。
徐麗說:“我也沒穿,的確那個洗兩回就會變硬,不過我阿姨洗完之後用熱水燙一下,就會變軟了,可我覺得挺洗完還得燙挺麻煩,後來就沒穿。”
董振說:“我那幾雙穿髒了,使勁洗也洗不幹淨,我就另外買了新的。”
盧興宇打擊他:“就你那襪子,老不換,時間長了肯定洗不幹淨!我的是沾了油,真洗不掉了,我才換的。”
於宏波說:“我拿那幾雙都是白的,一打球就愛髒,我就又買了幾雙黑的。”
劉正陽:“總穿那幾雙我覺得太單一了,襪子跟衣服一樣,總得換換。”
指了指自己腳下,又說:“我覺得這個上麵有嬌牌的,就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