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０章、第一次擺攤
把襪子擺在櫃台上，款式不多，主打也就三款，還有五樣也是永久牌的，但進貨不多，隻是象征性地各進了百十雙。
另外就是歡顏讓盧興宇找他媽媽，在羊城批發市場給批的幾款長腿襪。
這些襪子款式都是宏城沒有的，有的帶各色花邊、有的幾近透明，進貨價也都挺貴。按歡顏定的售價已經接近現在宏陽市麵上的長腿襪的兩倍，甚至三倍的都有。
幾個人其實都不太看好這些長腿襪的銷售，怕壓在手裏，歡顏力排眾議，說這叫“差異化經營”。
款式不多數量湊，每樣襪子都在櫃台上堆了好些雙，主打那三款直接就堆出了三座小山，看上去極有氣勢。
看著周圍都有人擺攤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歡顏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條幅，讓於宏波董振幫她掛在櫃台下方。
剛好是櫃台正麵的長度。
橫幅上也是金色大字，寫的是“永不磨損襪子，刀劃石子磨全不怕！一雙陪你千裏路，一雙伴你一生行！”
底下還有一行小字“羊城永久襪業廠價直銷”。
條幅剛掛上去，就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來看了。
畢竟在都是小地攤的夜市街上，這櫃台、這條幅、這堆成山的襪子，這陣仗，看著就特別顯眼啊。
林歡顏推了推一邊的董振，向放著小刀、劇條和砂紙的櫃台一角示意了一下。
董小振，事先拍著胸口說保證完成任務，還在家演練了好幾回的董小振，就往後退了兩步。
這是熊了……
看著圍攏的人越來越多，歡顏把犯熊的董小賤往一邊一拔拉，大步走到櫃台前。
一手拿起櫃台上的小刀，歡顏一邊往已經被固定撐開的一雙襪子上劃，一邊大聲說：“這是羊城永久襪業新出的一款襪子，采用新型材質，不怕尖物刮碰，連刀尖劃都劃不破，永遠也不會壞……”
說著，又換了鋸條，用帶齒的一麵往襪子上磨：“看，完好無損，連這個都劃不壞，更別說指甲、進到鞋裏的小石子了，根本就弄不壞它，真正的一雙可以穿一輩子！”
再要換砂紙的時候，一邊伸出一雙手來，是於宏波。
於宏波拿起砂紙，對歡顏說：“我來操作，你解說。”
歡顏站在一邊，提高音量：“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從這堆襪子裏選出自己喜歡的，然後親自動手試驗。當然，如果證明的確是弄不破的，請付款直接把選好的襪子買走。”
一個男青年問：“這襪子多少錢一雙啊？”
歡顏答：“我們是永久襪子廠廠家直銷，以批發價零售，一雙三元，兩雙五元！”
周圍響起一陣私語聲：“便宜啊，也就是普通襪子兩雙的價，要是真不壞，那是真值！”“沒看人家是廠家直銷嗎？堆著那麽一堆，肯定是廠家直接來賣的，所以價才低。……
也有人說：“這還便宜？那邊還有三元十雙的呢。”
立刻有人反駁：“那襪子，也就能穿一天吧，最多兩天準壞。”
“對啊對啊，一個月按十五雙算，能買兩雙這個呢，這能穿一輩子！”
……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也有人上手從襪子堆裏拿出一兩雙來，在手裏看著，研究著。
可是沒人掏錢。
林歡顏也有點兒急了。這不對啊，唐連寬賣這東西時，那買的是絡繹不絕，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李素琴老兩口全來幫著收錢，都收不過來。
正急著，一拔人排開圍攏的眾人，直接走到襪子攤前。
圍觀的人都沒用這十來個人說話，自發的就給她們讓道了，因為，這些都是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個個身形窈窕麵容姣好，而且還都穿著整齊的西服套裙。
打頭的女孩走到於宏波麵前問：“能讓我試試嗎？”
於宏波把手裏的小刀遞給她：“小心些，別傷著手。”
女孩向他點了個頭，沒用之前於宏波示範用的那雙襪子，而是在一堆襪子裏信手挑了一雙。
然後，先用刀尖挑、再用砂紙磨……最後，直接用自己的指甲尖刮。
襪子絲毫沒有磨損。
女孩又從攤位上拿了三雙，遞過十塊錢：“我買四雙。”
負責收款的徐麗接過錢，給女孩拿了個小方便袋，把襪子裝好。
“我也要四雙。”“我要八雙，回家給我媽四雙。”“我要兩雙”……
十來個女孩掏錢的掏錢，拿襪子的拿襪子。
徐麗有點兒忙不過來了，展歡上來幫忙找錢，遞方便袋。
然後，徐麗展歡倆人也忙不過來了。
圍觀的人，都擁上來，開始拿貨，交錢。
此時接近六點，夜市客流量加大，看見這邊圍的人多，很多人也趕過來，看是賣啥的。
歡顏也過去幫忙了，於宏波自己邊展示邊解說。
後來已經買了襪子的顧客也跟著解說。
這個告訴新來的“這襪子真穿不壞，我剛拿道邊的石頭磨了，磨的我手裏買的這兩雙，他們要是做假，我早就讓他們退了！”
那個說：“這個劃算，別說穿一輩子，就穿三個月那也賺了！”
“廠家的！沒看那麽多貨嗎？咱市裏百貨大樓都沒這麽多雙襪子吧，肯定是廠家的，便宜！”
……
人越來越多，後來發展到像不要錢白給一樣，漸漸有瘋搶的趨勢。
徐麗展歡收錢都快收不過來了，不斷有人把錢往她們手裏塞。
董振盧興宇倆人看著襪子，怕有人渾水摸魚，拿了就走。
歡顏湊到於宏波旁邊：“宏波，現在用不著演示了。把小刀收起來，砂紙劇條放那兒，有願意實驗一下的讓他們自己弄。你快回盧興宇家，再運點貨過來。”
於宏波答應一聲，剛把小刀收好，回身再看歡顏，已經被幾個女顧客給包圍了。
女顧客們手裏抓著幾樣帶各式花邊的長腿襪，正在七嘴八舌的問歡顏：“這個也是穿不壞的嗎？”
歡顏答：“不是，但也是羊城大廠出品的，材質比咱們宏陽市麵上的好，能更耐穿。”
“噢。”問話的女顧客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