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順眼符

  10字真言已定，春秋在極道銀河珠內，進行多次實驗，皆能靈驗。


  離開極道銀河珠，回到本體，睡覺。


  第二天清晨，春秋早已離開寢室，隻等酒池肉林營業，便進去應聘。


  上午10點，酒池肉林大飯店開始營業，門口護院張貼告示：

  招募護院10名，有意者請到後門應聘。


  春秋直接往後門而去。


  來到後門，意念移動，順眼符發動，一層薄薄的靈氣環繞著春秋，雖然肉眼不可見，但是，卻能讓靠近春秋的人倍感舒適，這便是靈氣的作用，


  而後，春秋拿出繡娘的一個麵具戴上，容貌一下子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壯漢。


  一個家丁在後門放哨，春秋走過去，說到：“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家丁看了一眼，說到：“跟我來，”


  “好，”


  進入門內，另一個家丁站在旁邊，看穿著像個管事，打量了一下春秋，說到：“身高？”


  “1米8，”


  “年齡？”


  “28，”


  “體重？”


  “160，”


  “幹過護衛嗎？”


  “幹過，掐架是常事，砍死過不少人，”


  “嗯，行吧，叫什麽名字啊？”


  “方曉寒，”


  “好，曉寒，進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看你小子挺順眼的，月薪3兩雪花銀，去換身工作服，馬上就上班，對了，我是這裏的護衛總管，我姓鐵，”


  “好的，鐵總管，”


  就這麽著，春秋混進了酒池肉林護衛班子。


  一個家丁帶著春秋去宿舍，這裏的宿舍也會是一間四合院，院子裏有6個單間，單獨廚衛。


  “請問，大哥怎麽稱呼，”春秋對家丁說。


  “叫我小雷就行了，我也才來一個星期，就比你早那麽幾天，”


  “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以後還望雷哥多多照應，”


  “哈哈，在外麵混嘛，就是靠兄弟們相互抬，互相照應，”


  “那是，”


  “我看你挺順眼的，曉寒，是吧，”


  “是，這裏都住滿了嗎，”


  “沒有，還空著一半，這幾天護院是要招30人的，現在才招了10個人，護衛宿舍有5個四合院，現在才住了一個半，早著呢，”


  “這個飯店應該已經營業很久了吧，怎麽才這麽幾個人呢，”


  “本來人挺多的，都滿員了，但是，為了提高飯店的檔次，前段時間裝修了一番，一裝就是半年，半年來，員工都是沒有薪水的，所以，幾乎所有的員工都走了，現在裝修完畢，重新開張，隻有管理層回來了，底層務工人員都另謀出路了，半年不發薪水，普通人誰扛得住啊，”


  “哦，原來如此，”


  說罷，安頓就緒，換好工作服，春秋和小雷一起去前門站崗。


  站崗這活也挺簡單的，2小時一換，換3次，一共12個小時，站2小時，休息2小時。


  到晚上10點下班。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晚上10點，春秋下班，往寢室走去，回到四合院，洗漱完畢，到外麵吹吹風。


  院中的石凳上，正好也坐著小雷和鐵總管，春秋過去打招呼。


  “鐵總管，雷哥，”


  “下班了就別稱呼總管了，叫我老鐵就行，”


  “好的，鐵哥，”


  “也行，哈哈哈，小雷，你肚子餓了沒有，”


  “沒有啊，我沒餓，”


  “得了啊，我看你就是餓了，走走走，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去，”


  “我說了我沒餓，明明就是你自己餓了，想吃東西，非得叫上我，”


  “什麽叫我餓了，昨天是不是你說肚子餓了，把我也搞餓了，才一起出去吃東西的，”


  “那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少廢話，什麽叫昨天是昨天，那前天呢，大前天呢，你來這裏7天，哪天不是你喊肚子餓，我今天隻不過提前幫你喊出來而已啊，”


  “可是我今天不餓啊，”


  “哪有那麽巧的事，天天喊餓，把我胃口吊上來，又突然說不餓了，走起，走起，趕緊的，”


  “別呀，”


  “昨天是我請的，今天該你請了，沒錢了，沒錢了，趕緊的，我負責吃，你負責買單，”


  “我那個去，”


  這時，春秋說到：“巧了，我也餓了，我這裏還有外麵燒烤攤的一張一兩銀子的代金劵，說不定可以免費大吃一頓，”


  “救星啊，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我說怎麽看你那麽順眼呢，原來有代金劵啊，小雷，還磨蹭啥，趕緊的，出發了，”


  “好叻，有代金劵，不吃白不吃，走起，”


  “喲嗬，同道中人啊，有免費的就精神了，你剛才不是說不餓嗎，”


  “吃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免費的大餐誰不吃啊，不餓也得餓，這是原則，”


  “好原則，這原則靠譜，”


  “那是，”


  出門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就到了一家燒烤攤，名【龍爪鳳翅燒烤店】。


  春秋說到：“夥計，”


  “來了，客官，您吃點啥？”


  “烤羊腿一斤，烤羊排一斤，烤雞一隻，烤鴨一隻，烤牛肉一斤，烤魚一條，烤火腿一斤，雪花冰啤3箱，鐵哥，雷哥，你們接著點，”


  鐵哥：“好家夥，點了這麽多，我想想，再加3籠小籠包，”


  雷哥：“還加一盤香蔥臘腸炒花飯，3人份的，大盤，”


  鐵哥：“烤青椒10串，烤魷魚10串，烤麵筋10串，烤土豆10串，烤金針菇2份，烤茄子2份，好了，先點這麽多，不夠再加，”


  雷哥：“好，”


  春秋：“好，”


  夥計：“好叻，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春秋：“拿3個大碗來，先上酒，”


  夥計：“好叻，先上酒，大碗伺候，”


  不一會，夥計搬來3箱雪花冰啤，拿來3個大碗，裝湯的那種，外加一斤烤羊腿和烤羊排。


  鐵哥：“曉寒，夠勁啊，用這麽大的碗喝，”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說得好，痛快，來，都倒上，”


  三人拿起雪花冰啤，撬開瓶蓋，開始倒酒，一瓶一碗。


  鐵哥：“來，滿飲此碗，幹，”


  “幹，”


  說罷，三人一飲而盡。


  三人對天長舒一口氣：“啊，痛快，哈哈哈，再來，”


  接著又是一碗雪花冰啤，再次一飲而盡：“啊，痛快，哈哈哈，”


  春秋：“吃烤肉要趁熱，上好的羊腿和羊排，咱們可就別客氣了，”


  鐵哥：“那是，豈能辜負這騰騰的熱氣，吃起，”


  小雷：“那是，我就不客氣了，哇哈哈，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是爽啊，夥計，多放點孜然和辣椒，”


  “好叻，客官，馬上到，”


  鐵哥：“來，接著喝，雪花冰啤嗨起來，”


  “嗨起來，”


  又是幾瓶冰啤下肚，一份份烤肉和美食紛紛上場，胡吃海喝，逍遙快活。


  啤酒喝了不少，話說了不少，這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各種信息如黃河泛濫，滔滔不絕。


  鐵哥：“啊，今天吃的那叫一個痛快，那叫一個舒爽啊，話說，我是5年前進入這家飯店的，5年前，這家飯店剛剛完工，正式營業，我是第一批成為這裏的員工的人，

  你們不知道啊，著酒池肉林一共5層樓，每一樓都有一個總管，這5個人，當時，都是和我一樣加入酒店的夥計，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夥計做起的，最初和我一起進來的人，絕大部分都走了，走了一批又一批，留到現在的都成了總管，


  別看他們都人五人六的，當年，還不是一樣點頭哈腰，跟這燒烤店的小夥計一個樣，隻不過熬過來了，時間啊，把他們都熬成了總管了，我也一樣，哈哈哈，來，喝，接著喝，”


  春秋：“這麽說，他們的事，鐵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鐵哥：“那是，這幾個家夥，在新人麵前裝裝大瓣蒜也就算了，居然在我麵前也擺起普來了，想當年，我們都是同期進入的，雖然我沒有負責那一層樓，但是，我也是大總管不是，好歹我也管著所有的護衛，對不對，我也是總管，”


  春秋：“那是當然，鐵哥也是大總管，絕對不比他們差，”


  鐵哥：“那是，我也是大總管，而且，整棟樓，5層，所有的安全，防務，都是由我說了算，算起來，我管著整棟樓，不比他們那一層一層的厲害的多，”


  小雷：“那是當然，鐵哥威武，”


  鐵哥：”這就對了嘛，我跟你們說啊，這酒池肉林，一共5層，第1層是吃飯的地方，總管錢多多，以前就是個跑堂的小夥計，每天點頭哈腰，任勞任怨，硬是熬成了總管，

  這第2層是娛樂的地方，美女如雲，總管春風明，也一樣，5年前也是個跑堂的小夥計，現在也熬成了總管了，天天管著一群美女，伺候來這裏瀟灑的客人，

  這第3層為健身館，裏麵有遊泳池，還有各種健身設施，主管方雨婷，一個小姐姐，但是，八麵玲瓏，能說會道，是從第二層脫穎而出，被大老板提拔的，之前是第二層的花魁，

  第4層，是賭坊，那收入杠杠的，主管廖田飛，這可是肥差啊，這老廖呀，以前也是個小夥計，


  第5層，便是登仙台，台下是酒池肉林，以美酒為水，美女們都在裏麵遊泳，山珍海味數之不盡，取之不竭，真正的天上人間啊，那登仙台之上，時不時會有美女在天空中飛舞，落入酒池之中，聽說，這些美女都會輕功，能短暫在空中翩翩起舞，

  真是美不勝收，總管仙美人，也是個人精，八麵玲瓏，也是從第2層中脫穎而出的，

  話說，咱們大老板一般都是從內部提拔人才，沒有空降的人能成為管理的，因為能力雖然很重要，但是，個人脾性也很重要，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所以，咱們酒店的管理層，都是幹了很久的底層員工提拔上來的，這樣知根知底，用著放心一些。”


  春秋：“原來如此，”


  鐵哥：“難啊，熬了這麽久，再往上，就沒戲了，我就算再在這裏呆上10年，20年，也最多還是個護衛總管，說的好聽叫護衛總管，但是，其實就是個護衛頭頭，終究也隻是個護衛而已，哎，”


  一聲歎息，又是一碗酒下肚。


  春秋：“鐵哥身為總管，待遇肯定很不錯，”


  “不錯，什麽叫做不錯哦，你們月薪3兩雪花銀，我也就5兩而已，為了顯擺，在錢莊貸款1000兩銀子，在附近買了一個房子，20年還清，連本帶利每年需要還60兩，但是，我一個月5兩雪花銀，根本入不敷出，我每天花的比賺的多，月月光，哪有錢還給錢莊啊，於是，又找地下錢莊借錢還貸款，一環套一環，我感覺自己已經掉入深淵了，爬不起來了，”


  春秋：“地下錢莊？”


  鐵哥：“沒錯，就是地下錢莊，利息比正規的錢莊要高，現在債台高築，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怎麽過了，現在一發薪水，我就隻能先去賭坊碰碰運氣，要不然，是永遠都不可能還清這筆糊塗賬的，”


  春秋：“船到橋頭自然直，鐵哥不必苦惱，我到認識個朋友，利息比錢莊低，如果有必要，倒是可以周轉一二，不說多的，隨便借個100兩沒問題，利息隻有錢莊的一半，”


  鐵哥：“真的？”


  春秋：“當然，是我的好哥們，明天我就跟你去，100兩，小意思，我做保，”


  鐵哥：“兄弟，你真是我親兄弟，曉寒，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你就是護衛副隊長，來，滿飲此碗，”


  春秋：“好，大哥，小弟敬你一碗，幹，”


  “幹，”


  “哈哈哈哈，”


  “痛快，”


  鐵哥：“啊，今個老百姓呀，今個要高興，小二，再來3箱雪花冰啤，”


  “好叻，客官，馬上到，”


  “來，兄弟，咱們三個，今天不醉不歸，哇哈哈，”


  “好，不醉不歸，”


  什麽叫做關係，真金白銀就是關係，沒關係也能有關係，

  沒有真金白銀，有關係也會沒關係，有句詞，怎麽唱的來著：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


  沒有大事不登門，


  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

  可他比親眷還要親。


  什麽叫做大事，借錢唄，

  財可通神，何況凡人呼，


  使用得當，稱兄道弟，那是分分鍾的事。


  話說，哪來的代金劵呀，哪有什麽代金劵，錢唄，真金白銀就是代金劵，到哪裏都管用。


  這是一個不眠夜，喝酒從晚上10點多，喝到第2天淩晨3點多，足足喝了5個小時，每人喝了3箱雪花冰啤，一共9箱。


  話最多的就是鐵哥了，確實是喝多了，身為飯店的元老級員工，酒店裏的大事小情，就沒有不知道的，

  於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估計說了自己也不知道，就連第2層的總管春風明和第1層總管錢多多的老婆偷情都說了，還說錢多多的兒子其實是春風明的種，我的個老天爺啊，這麽重磅的消息，這信息量有點大呀。


  一整晚，絮絮叨叨，鐵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才入職第1天，春秋便結識了兩個好兄弟，一天之內，便在元老級員工鐵哥的滔滔不絕中，了解了酒池肉林的前世今生，大事小情，風流韻事，一切隱秘，被掀了個底朝天。


  於是，一份詳細的調研報告，被春秋親手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