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乎意料
“哎,大姐頭,這你就不知了,我們離開全是為了頭兒積攢資本,為了寨子更長遠的發展。”
“大姐頭你不知道,頭兒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從良,會使我們整個寨子喝西北風的,而資本的積累是充滿血腥的,頭兒既想從良,那這血腥的資本就隻有靠我們去掙了。”
“行啊!你們!”這說辭新鮮,遠超乎了她的預計,聽得她一愣一愣的。
聽到最後,她將手重重搭在匪徒的身上,“我相信你們了!”
“好耶!”匪徒趕忙從她手底鑽出,緊緊擁抱在一起。
“大姐頭,現在可否帶我們逃離這裏?”矮個土匪揚頭問她。
“你們多大人了,門就在那裏,走幾步的事,還要我帶你們出去,害臊嗎?”
“大姐頭你不知道,自我們被虜到這,除了今晚,就沒成功出去過一次。”
“哦?”聽土匪說起這個,她想起了一個差點忘記的問題,“你們偷娃幹什麽,不會就單純給我一個警告吧?”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神秘女人讓我們這麽做的。”
聽聞神秘女人,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土匪見她眉頭皺了,似擔心她責怪,個個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
“我們也不想做的,可兄弟們在她們手中。”
“頭兒說了,做人要有義氣!”
兩土匪紛紛補充。
然而,她現在的重點不在這,“你們偷娃是今晚臨時的通知,還是早就有的通知?”
除了今晚走開了一小會兒,別的時間她一直都和星光在一塊。
如果說抱走星光是臨時計劃,那隻能說明她被監視了。
“臨時的通知。”矮個土匪一錘定音,證實了她心中不好的猜測。
結合兩土匪說的出不去這個凶宅,加上她剛才從圍牆跳進來就覺得有古怪,這個凶宅百分之八九十設了什麽陣法。
這個凶宅應該是對於兩匪徒口中說的神秘女人,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
按理這麽重要的地方,她不該這麽輕易進來。
可她卻輕易進來,說明很有可能是神秘女人有意而為,說明她已被神秘女人監視。
不是她有意漲敵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尚不清楚神秘女人是敵是友,若土匪倆沒騙她,李可真是神秘女人殺的,那神秘女人就是敵人了。
她唯一想不通的,李可不過鎮裏普普通通生活還過得不如意的一員,神秘女人殺她做什麽?
不管怎樣,她趕緊離開這個凶宅比較好。
“星光在哪?快抱來!”她對著兩土匪道。
兩土匪聽了,進屋抱出星光。
星光依舊在睡夢中,隻是臉頰掛著淡淡淚痕。
她不滿的看了兩土匪一眼。
“大姐頭,我們沒對小娃娃做什麽。”高個土匪解釋道。
“沒做什麽就好。”
星光就這麽大,哭鬧無非肚子餓,醒來見不到她。
她為星光拭去淚痕,親了親星光的臉頰。
她沒打算為難土匪。
“跟著我!”趕緊離開這個宅子才是。
若她的猜想正確,出宅子應該會比較困難,得費一番力氣。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出去比進來還容易。
進來她還偷偷翻了一下牆,可出去,直接從正門大大方方出去。
出去的這麽容易,她覺得有詐。
不止她覺得有詐,兩匪徒也覺得有詐。
“夭,夭壽了,就,就這麽容易出來了?”
她回頭望了眼宅子,宅子裏邊明明點了燈,可外邊看卻是黑漆漆一片,這宅子果然有問題。
“趕緊走吧!”她道。
幾人要走,矮個土匪卻摸摸了口袋,隨即轉身要回宅子。
“糟了,我那傳了八代的傳家寶不見了,我要回去找找!”
“不就一個破簪子嗎?你現在進去,是還想被關個十天八天?”
“兄弟,那簪子破是破了點,對我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什麽意義?”
“沒有那簪子我活不下去。”
“這麽誇張?”
“兄弟,你來寨子來的遲,不知道其實我不是寨子的原住民,在來寨子以前,我和我的父母住在另一個鎮,那個鎮是惡之花綻放之地,偷搶白日奸淫,就是犯罪天堂。
在那種地方生活怎麽可能會有前途,我的父母計劃搬家,可搬家前日,他們死在了一起惡徒挑釁警察製造的爆炸案中,他們喪生後,我落入看得大方實際上是魔鬼的親戚手中。
那群親戚在我熟睡時將我賣給黑市做了奴隸。
奴隸的生活沒有尊嚴,那段日子我多次想自殺,但一旦看到那隻簪子,我就想起父母說的,我這是八代單傳,絕對不能絕了後,不管發生什麽,哪怕如狗一般也要活下去,就此,我依賴上了那隻簪子。
吃飯要看一眼簪子,洗澡要看一眼簪子,休息更是要揣著簪子。
哪怕後邊頭兒將我從黑市贖出,我也改不了這個習慣。”
矮個說著,推開了宅子的門。
“等等!”矮個土匪進入宅子前,高個土匪拉住了他,“我陪你一起,還記得我們在寨子裏的桃園裏,怎麽起誓的嗎?”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矮個土匪小聲道。
“走吧!”
高個土匪拉著矮個土匪要進入土匪。
“你們,不能等白天再來嗎?”左心儀又一人給了一記暴栗,“現在!立刻!馬上!和我一起離開這!”
“我不!”矮個土匪發出蚊子般大的聲音。
“你說什麽?”左心儀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被左心儀這麽一看,他身子微微打了個顫。
他腆著臉道,“大,大姐頭,沒,沒什麽,我說,我們趕緊走!”
“想清楚了?不要等下走到一半反悔鬧著要回來!”
“不,不會的,大姐頭,我又不是三歲的娃娃,剛才我冷靜的想了想,明天找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今晚不吃飯,不休息,不洗澡。”
“兄弟,你這樣想就對了。”
高個土匪說完,拉著矮個土匪跟上了已經走了一段路的左心儀。
他們幾人一走,原本空無一人的宅子屋頂出現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