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莫爍是氣大了,在朋友麵前第一次這樣說蘇夢苒。
和安莫爍一起參加了好幾次聲樂活動了,這次,是安莫爍最過分的時候了。
他毫無忌憚的讓蘇夢苒幫他找女人,幫他當下手給他拿這拿那。
甚至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利益,讓蘇夢苒陪著別的男人跳舞。
還真巧,每次蘇玉抿都在身邊。
看著妹妹這樣,蘇玉抿是真的心疼。
“蘇玉抿,你心疼啊?你難受啊?你把她帶回家啊。”安莫爍看著蘇玉抿笑著說道。
旁邊的人,全部都像看戲般的。
蘇玉抿轉身就走了。
安莫爍拍了拍蘇夢苒的小臉,“看,你的情婦竟然丟下你走了。”
“安莫爍,你夠了。”蘇夢苒突然抬起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安莫爍。
轉身走了出去。
安莫爍在原地將一瓶啤酒灌下肚。
看著旁邊的女人一把扯到身下。
狂歡。
“苒苒。”
剛出了酒吧門口,蘇夢苒的胳膊就被蘇玉抿拽了住。“跟我走。”
“哥。”蘇夢苒看到蘇玉抿瞬間就哭了出來。“他怎麽變成這樣了。他以前明明就很好的啊。”
蘇玉抿將蘇夢苒帶上了車,“苒苒,跟我回家,不跟他在一起了。”
“可是哥…我把自己都交給他了。”蘇夢苒低下頭,哭著喊著。
蘇玉抿皺起眉頭抿了抿下唇,寵溺的摸著蘇夢苒的頭發。
“該死的,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混蛋了!他竟然還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打你,打你就算了,還讓你當免費的保姆!!給他拿這拿那的,還在你的麵前跟別的女人曖昧。”蘇玉抿生氣的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一陣陣喇叭響回蕩在停車場裏。
蘇夢苒靠在蘇玉抿的肩膀上哭的一塌糊塗。
這幾天她的眼淚根本就沒斷過,基本上眼睛一直在腫著。
若不是現在的化妝技術發達,安莫爍帶她去一個場,就得有人問,“安少,你未婚妻的眼睛怎麽總是紅腫的呀。”
蘇夢苒也想開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讓。
她總是知道,喝醉的男人發酒瘋那都是正常的,身為女人忍讓是必須做的一條~
蘇玉抿在一邊不停地勸著蘇夢苒,蘇夢苒停止了哭泣。“哥,沒事的。”蘇夢苒搖了搖頭,看著蘇玉抿。
片刻,她嘟囔道,“如果我連諒解都做不到,我怎麽當一個大家族家的兒媳婦呢?”
蘇玉抿笑了,這才他的好妹妹,遇到事從來都是淡定的。
“哥送你回家。”蘇玉抿說道。蘇夢苒點了點頭。“好。”
“哥,爸爸最近身體怎麽樣。”蘇夢苒在車上看看這看看那,看到車子上父親的照片,撫摸著那張照片,問道。
“身體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經常想你想的有些上火。”蘇玉抿講到。
蘇夢苒舔了舔下唇,看向蘇玉抿,“哥,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爸爸,爸爸遇到事情從來都不喜歡跟你們講,我在家的時候,就和我講…你們要多留意他的心情。”
蘇玉抿點了點頭。“我都知道了,你真囉嗦。”
蘇夢苒笑了,最近好多人說她囉嗦啊。
但這是幸福的囉嗦啊。
“那我可把爸爸交給你了啊,你可給我好好照顧著,!不然你看我怎麽揍你。”蘇夢苒說道。
“哎喲,你還要揍哥哥。”蘇玉抿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夢苒,笑著說道。
蘇夢苒點了點頭,說著,放出了自己的小粉拳。
“好了別鬧了。”車子掛檔,一個轉彎。
蘇夢苒看了看自家,,“我到了。”
“嗯…苒苒啊,如果以後安少那混蛋在這樣侮辱你,就給哥打電話,咱就算把身份公布出來,也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憑什麽你個蘇家的二千金,這般讓人侮辱!”
“哥,沒事的,你就放心吧。我這麽大的人了,就算不爽,我也會反駁的,隻不過在那種場合,我想給他麵子罷了。”
“你給他麵子,誰給你麵子啊?”蘇玉抿戳了戳蘇夢苒的額頭。滿臉的寵溺讓蘇夢苒好不舍。
可是沒辦法…她是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家。
那個父母離異,母親離去的家…
會讓她窒息的。
“好啦哥,我受委屈就給你打電話!!回去注意安全喲。”蘇夢苒擺了擺手,下車將車門關上。
蘇玉抿微微點頭。
車子轉彎,離去。
蘇夢苒鬆了口氣,摸了摸太陽穴上今天因為被安莫爍推到而扯開的傷口。
還好被頭發擋住了。
不然讓蘇玉抿看到,那還得了?
“蘇玉抿送你回家。”他站在蘇夢苒的身後,問道。
蘇夢苒往後退了兩步,嚇了一跳。
“安莫爍……”
“勾搭上了?”安莫爍不理會蘇夢苒太陽穴的傷,笑著問道。
蘇夢苒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解釋。
卻被她一下拽了過去,“你和蘇玉抿到底什麽關係?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麽關係現在!你對著我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要怎樣?”
“那你想怎樣?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指使我就算了,還推開我??還讓我給你去找小姐??安莫爍,你腦袋讓門擠了吧。”蘇夢苒大聲吼道。
安莫爍咬了咬牙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你再說一遍!”他一字一頓,說的那般認真。
蘇夢苒直接推開他,一臉的不滿。“我很累的,不想跟你吵。”
“蘇夢苒!你——”安莫爍看著離去的蘇夢苒,一拳頭狠狠得砸在了牆上。
兩個人便開始冷戰。
之後安莫爍幾天想帶她去參加活動,她都拒絕了。
直到那一天……
“蘇夢苒,如果你今天還不去的話!我……”他的下文還沒說下去,蘇夢苒從浴室走了出來,一身黑色裹胸晚禮服拖地,頭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看了看安莫爍。“走吧。”
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是冷戰以來的這幾天,他第一次衝她笑。
而她每天也不理他,兩個人就跟以前剛住在一起一般,誰也不理會誰。
“安莫爍,你慢點好麽。”蘇夢苒跟在安莫爍的身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讓她走起路來有些吃力。
畢竟還有那麽長的裙擺。
她不知道,隻是一個簡單的活動,為什麽每次都要穿的這麽隆重。
又不是什麽大家族誰誰誰訂婚或者結婚或者慶功宴,為什麽每次都要穿晚禮服?
這樣的一個聲樂活動,穿的簡單一點不好嗎?
可這次…
安莫爍和一個女孩眉來眼去,蘇夢苒在一邊拿著紅酒杯晃了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女孩,時不時的看到安莫爍淺吻她。
她卻隻能冷丁丁的看著。
安莫爍轉過頭來看蘇夢苒的時候,卻發現她滿臉冷漠。
看他這樣都無動於衷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她的忍耐得到什麽程度呢?
“安少,你的未婚妻是怎麽了。”旁邊的一個男生問道。“好幾天沒見,又漂亮了許多啊.隻是這眼睛……”
蘇夢苒看了看那男生,將右邊太陽穴上的幾縷頭發放了下來,遮住那個沒有及時處理而留下淺些傷痕的傷口。
“的確好幾不見。”蘇夢苒直接接過他的話題,並沒有讓安莫爍開口。
其中一個男生突然開始挑逗了蘇夢苒起來。
“妞,來了這種場合,就別裝假了。”一個紅發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旁邊的人也點了點頭,還滿臉的貪婪。“安少,不如讓自己的女伴跳脫衣舞怎麽樣?”
安莫爍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夢苒,微微勾起嘴角,“站起來。”
蘇夢苒不解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神情她還是順勢站了起來。
嘩——
那長長的裙擺被安莫爍撕下,扔到了後麵。
蘇夢苒吃驚的看著隻裹住臀部的短裙…
前麵漏胸就算了,後麵還隻包到了臀部。
他這是什麽意思?
“開始吧。”安莫爍欣然接受男子的意見,便提議讓自己的女伴做個帶頭的。“苒苒,你這身材,絕對將她們全部秒殺。”
“安少,你這話我們可不樂意聽了啊。”旁邊的幾個女人已經開始呻吟。
安莫爍看著蘇夢苒微微勾起嘴角,“這是真的。”
“那不如大家就比一比看。”那個紅發男子瞥了一眼旁邊的女伴,那女人果然很爽朗的站起來,直接將上身撕開。
黑色蕾絲胸罩漏在外麵。
蘇夢苒皺著眉看著這一群特別放開的女人。
她們是怎麽做到的?
其餘的幾個女人見都有了動作,也便開始。
隻有蘇夢苒愣在原地不動。
安莫爍的視線早被那幾個脫得精光的女子吸引。
甚至有人忍不住直接當場給她辦了!
聽著那呻吟聲,安莫爍推了推蘇夢苒。“還愣著幹什麽呢?”
“安莫爍!”蘇夢苒生氣的看了看他,她終於忍不可忍。
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將身後的長裙擺撿了起來,從肩膀披到腳下,瘋了般的跑了出去。
蘇夢苒的一忍再忍竟然換來了安莫櫟的越來越肆無忌憚,在安莫爍的狐朋狗友麵前出言侮辱蘇夢苒就算了,可是安莫櫟現在卻把蘇夢苒的退讓當成理所應當,越發猖狂。
竟然現在還讓她在那群貪婪色徒的眼皮下脫衣,那群人能做到,可是她做不到!
再者說,她還是蘇家的二千金!
蘇夢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安莫爍直接鑽進她的被窩,對著她的背又親又咬的,她卻一點反應沒有。
她猶如橫屍走肉般,任憑他擺布。
忍無可忍的時候,她會推開安莫爍,然後一個人坐在電腦麵前。
流著淚像趙晴晴傾訴。
她不是找了個男朋友,而是找了個禽獸。
早晨的時候,蘇夢苒已經習慣了一個月跟他一起起床然後吃早餐,可這回,就算醒了也開始裝睡了起來。
她要恢複剛開始半夜睡中午醒的習慣了。
她看到安莫爍就會窒息…
“蘇夢苒。早餐在桌子上,吃不吃隨便你。”之後,他每天早上走之前都會朝著蘇夢苒大聲叫道。
他好像知道她在裝睡一般。
蘇夢苒見關門聲,她流著淚坐了起來。
看鏡子裏紅腫眼睛的自己,哭的更加厲害,她已經連續多久沒有看到正常的自己了。
手機在一旁響了起來,蘇夢苒看著來電顯示拒接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又打開。
就這樣來回重複了幾次。
蘇夢苒終於接了電話。
“苒苒,你怎麽不接哥的電話,聽別人說,前幾天活動的時候安少那混蛋讓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跳脫衣舞?”
蘇夢苒咬緊牙關讓自己的哭聲盡量不出聲。
蘇玉抿在一邊有些著急了。“苒苒,你說話啊!安少那混蛋還對你做什麽了?”
“哥——”
隨著顫抖,蘇夢苒叫道。
“我在呢……苒苒,我這就去你家,你等著我。”蘇玉抿說道,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夢苒在床上呆滯的坐著,她什麽也不想幹…
蘇玉抿來的時候,安莫爍沒有鎖門,他直接進來。
看到屋子裏邋遢的一堆東西微微皺眉。
“怪不得你一直不讓哥進屋…苒苒你這笨蛋真是的。你和安少就擠著一張床啊,給你買的吃的到現在也沒有吃完。會過期的啊笨蛋。”
蘇玉抿進了房間就將蘇夢苒一頓說。
蘇夢苒坐在床上看著蘇玉抿的背影,默默流淚。
蘇玉抿這才轉過頭,坐在床邊將蘇夢苒攬進懷裏,“苒苒……別難過了。”
“哥,他太過分了…我一再忍讓,我以為我的忍讓會他覺得我是……”
還沒等蘇夢苒說完話,蘇玉抿就點點頭。“我知道你在一直忍讓著他,你們發生的事情酒吧的服務員都告訴我了,苒苒,哥哥最近一直很忙,沒有空去參加活動,讓你受委屈了。”
“哥,我到底該怎麽辦,這份感情我保護不住了啊。”蘇夢苒哭的撕心裂肺的,讓蘇玉抿心疼極了。
“苒苒,感情是你的,如果你還愛安少,那就一定要保住。”蘇玉抿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既然都說,她把一切都給他了,那他就不能輕易的勸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