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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醉酒

  微風習習,窗邊的輕紗隨風蕩漾。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給側身躺在長椅上的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


  陸震東站在門口,看著那曼妙的背影,心裡一窒,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一股無名之火迅速在身體中亂竄。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暗自調整一下氣息。待氣息平緩之後,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瀾心聽到腳步聲,輕輕的轉過頭。隨著她的頭慢慢地抬起,那烏黑的髮絲灑落到腦後。巴掌大的小臉清晰可見,如櫻桃般鮮艷欲滴的紅唇微微嘟起,迷離的眼神如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啊!」陸震東的心頭一顫,驚呼一聲,剛剛平緩下去的氣息,不由得又慌亂了。他抓起旁邊的衣服,迅速地蓋在了瀾心的身上。將那曼妙的身姿遮擋地嚴嚴實實的。


  做完一切之後,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雖然眼睛看不到。可腦子裡卻不斷地重放著剛才的畫面。他想拔步離開,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手被瀾心攥住了,他捨不得掙開那溫潤柔滑的小手。


  「震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瀾心聲音嬌軟地問道,再加上那迷離的眼神。陸震東覺得整個人都酥了。他順勢坐在了瀾心的旁邊,一陣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陸震東眉頭微挑,看著旁邊桌子上的酒壺,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你居然在這裡喝酒?」剛才進來的時候,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竟然沒有看到桌子上的酒壺。


  瀾心將陸震東拽到近前,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如小狗一般,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說道:「嗯,是喝了一點。」


  一點?陸震東哭笑不得地看著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倒著的酒壺,怎麼說也有七八個了。這丫頭居然說「喝了一點」。看著瀾心緊蹙的眉頭,挑眉問道:「怎麼了,可是頭疼了?」


  瀾心閉著眼睛哼哼道:「嗯,是有的不舒服。」


  「哼,讓你喝那麼多酒,不難受才怪了。」陸震東嘴上說得厲害,手卻抬了起來,輕輕地替她按揉著太陽穴。


  「嗯,真舒服!」瀾心舒服地哼唧道,微翹著嘴角,滿足地閉上眼睛,撒嬌般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陸震東心裡甜蜜,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嘴裡笑罵道:「哼,你這是吃定我了。」


  「是又怎麼樣?!」瀾心嘟著嘴,不滿地反問道,「你不願意呀?!」說完,嬌氣的皺著鼻子,大有陸震東的回答不讓她滿意,她就大哭一場的架勢。


  「怎麼會呢?」陸震東紅著臉說道,「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一輩子都給你一個人吃······」他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幾乎低不可聞了。


  「呃?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瀾心迷瞪著眼睛,看著陸震東那緋紅的耳尖兒,壓下嘴角的笑意,壞心眼兒地讓他再說一遍。


  陸震東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咳!」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今天和宇文夫人見面還順利吧?我聽說她是個難纏的人,她可有為難你?」


  瀾心知道陸震東臉皮薄,也不繼續追問。便順著他的話題說道:「還好,就算是再難纏的人,一涉及到利益,都會非常乖順的。我現在可謂他們眼中的財神爺。」


  「如此甚好!」陸震東知道瀾心沒有受委屈,鬆了一口氣。


  瀾心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事情還是有些不順利的。最後出了一點意外。」瀾心略過宇文夫人對爹爹的那齷齪心思,把其他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包括宇文夫人暈倒時碰到了茶爐上,將臉燙傷了。


  瀾心回來后,便吩咐啞嬸將燙傷藥膏送了過去。並讓啞嬸轉告宇文夫人,這次來的匆忙,這種藥膏也沒有帶多少過來,只是這一瓶而已。


  並且,向宇文夫人道歉道,是她自己記錯了,這個藥膏對二十多年的疤痕沒有作用的。是她手裡的枇杷膏,可以緩解十年、二十年以上的咳喘的。


  當時在茶樓的時候,瀾心只是想給宇文夫人添堵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去掉文元臉上的疤痕。福禍相依,文元能夠這樣平安的長大,也不是沒有臉上的疤痕的功勞。


  想起文元,瀾心便說起了啞嬸的事情,「······啞嬸當年是宇文夫人從歐陽家帶過去的,身為她的身邊的人,應該是知道宇文夫人當時懷的是男孩子雙胎的。


  而且,有道士給啞嬸肚子里的孩子批過命,說是個鸞鳳命的女孩子。宇文夫人是個有野心的人,她怎麼允許自己產下雙胎,讓人非議她的孩子不祥呢?


  所以,無論哪種原因,她都對啞嬸肚子里的孩子勢在必得。啞嬸一家當時在宇文府處境危險,所以才利用爹爹,將他們帶出來。」


  陸震東抬手將她緊蹙的眉頭輕輕地撫平,聲音低沉地說道:「記得爹爹在世的時候,有一次喝醉了,他說起了玉伯伯。他說這個世上,在酒桌上,他最佩服的人便是玉伯伯了。


  玉伯伯的酒量淺,一杯酒下去后,他就蒙蒙有些醉意了。都是酒後吐真言,醉酒後的玉伯伯每句話都是實的不能再實的實話,可是仔細琢磨一下,一點有用的話都沒有套到。」


  陸震東看著瀾心乾涸的嘴唇,順手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嘴邊。瀾心就著他的手抿了幾口茶,重新躺倒在他的腿上。


  陸震東替她順了順頭髮,低聲寬慰道:「玉伯伯為人精明,又走南闖北見識多。豈會看不出啞嬸的那點伎倆?之所以他會將啞嬸一家人帶離宇文府,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吁!」陸震東那輕柔的聲音,讓瀾心的心裡舒服了許多,喃喃自語道,「看來是我鑽牛角尖了。」爹爹沒有被算計就好。看到宇文夫人那如狼似虎的樣子,容不得她不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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