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凱旋
“是,郡主!”冰姑姑答應一聲,“東海那邊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大皇子先一步回到了京師。而陸少爺帶領著大軍走在後麵,大約下個月就可以進京了。”
“嗯!”瀾心點頭說道。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後,低聲問道,“陸少爺可有受傷?”
冰姑姑輕聲說道:“陸少爺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有朱大夫在,郡主也無需擔心的。”
“嗯,你繼續說。”
“自從東海起戰事開始,藍逸他們的船隊一直在東海附近巡遊。所以,在陸少爺的船出事的時候,他們在收到郡主的命令之前,就已經出海搜尋了。
隻是他們晚了一步,陸少爺被經過其他的商隊救了下來。後來大皇子帶著船隊趕了過來,藍逸他們也隻是在暗中護送著,並沒有露麵。”
“行,這些我知道了。你還是早些出宮吧,免得被人發現。”瀾心叮囑道,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雲想樓那邊,短時間裏,我是無法過去的,你讓人多盯著一些。免得宋家狗急跳牆,拿雲想樓的人開刀。”
冰姑姑躬身說道:“奴婢知道了。隻是,郡主設計了宋貴妃,令她損失頗多,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瀾心冷哼一聲,“若不是她挑釁在先,我也懶得理會她。不過,一下子折損了她那麽多的人手,也夠她心疼的了。”
“所以說,郡主還是要多加小心!”冰姑姑不放心地叮囑道。
瀾心笑著說道:“姑姑放心吧!如今陸震東馬上凱旋而歸。宋貴妃執掌後宮的權利也已經被剝奪了,皇上是不會允許她再有什麽小動作的。
更何況,皇上對宋貴妃的真情有多少。大約除了皇上本人,無人能夠看得明白。”
“既然郡主看得明白,老奴也就放心了。若是沒有別的吩咐,老奴便告退了。”冰姑姑對著瀾心一禮說道。
“對了。”瀾心對著冰姑姑的背影喊道,“那個叫湯圓的宮女,‘屍體’恐怕已經運出宮城了。”
呃?冰姑姑愣了一下後,便明白了瀾心的意思,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了。”
哼,你既然那麽喜歡死,那本郡主就成全你!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哭什麽呀?!”看著紅綃把頭蒙在被子裏,瀾心哭笑不得地嗔怪道。
珍嬤嬤端了水走進來,笑著說道:“郡主有所不知,紅綃從早晨醒來後,就開始哭。直說自己憋屈。”
瀾心笑著催促道:“行了,那麽大的人了,還要珍嬤嬤替你打水,你好意思麽?”
紅綃這才別別扭扭地從被子裏鑽出來,接過珍嬤嬤遞過來的帕子,擦過臉後,用手順了順亂蓬蓬的頭發。嘴裏嘟囔著:“那個湯圓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給奴婢下藥?!若是她真有本事,就跟奴婢真刀真槍幹一架。”
瀾心壓下紅綃那胡亂揮舞的小拳頭,笑著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宮裏的手段層出不窮,要你千萬要小心,可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唉!”紅綃懊惱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給奴婢下得是什麽藥?奴婢心裏什麽都不明白,可行動上偏偏不受控製。咦,對了郡主,您那天晚上那樣鄭重的將荷包交給奴婢,就是為了那個傳言呀?”
“不然你以為呢?”瀾心挑眉問道。
“奴婢的腦子裏現在就像是有一團漿糊一般,稀裏糊塗的。”紅綃扒拉扒拉頭,撇著嘴說道。
瀾心抬手用帕子壓了壓嘴角,擋住了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個夜裏交給紅綃的荷包是那種特製的、有夾層的荷包。荷包裏原來的那張紙條,就是留給跟蹤紅綃的人看的。而真正的消息和被皇上看到的紙條,在荷包的夾層裏。
宋貴妃自以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殊不知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陷阱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轉眼間,就到了下一個月。
碧空如洗,萬裏無雲。
大皇子身穿白色金龍蟒袍,頭戴七珠玉冠脊背挺直,垂手立在城門前。微風輕拂,衣擺微揚,一身貴氣中,平添了一股平和,讓人心生親切。
他的身後站著二皇子、三皇子以及諸位朝中大臣,大家都抬頭遠眺,翹首以盼。
過了不久,塵煙滾滾,馬蹄轟鳴。為首的人一身銀色鎧甲,頭戴銀色頭盔,坐在棗紅色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遠遠看到站在城門前諸人,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微臣參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驚動幾位皇子以及諸位大臣迎接,微臣心生惶恐。”
大皇子笑嗬嗬地將陸震東扶起來,說道:“虎賁將軍無需多禮!你平定東海,趕走倭寇,乃我大宗之福將。理應受萬民之敬仰的。”
“微臣不敢居功!”陸震東垂頭說道,“托皇上洪福,太平盛世,國泰民安。區區幾個倭寇豈是我大宗朝的對手?”
“說得好!”大皇子伸手將其扶起來,“虎賁將軍這一戰,戰出了我大宗朝泱泱大國的氣勢,戰出了我們的威嚴!走,進城!”
“恭迎虎賁將軍凱旋而歸!”其他大臣躬身喊道。
“諸位大人有禮了,請!”陸震東氣勢威嚴地說道。
“將軍請!”
幾位皇子坐在了朱輪華蓋車上,既符合諸位皇子的身份,又不搶陸震東的風頭。
陸震東坐在自己的戰馬上,身穿鎧甲,威風凜凜。跟隨在身後的阿大他們,身上也是皆穿鎧甲,昂首挺胸地坐在馬背上,讓人望而生畏。
經過“雲想樓”時,也許是心有所感,陸震東扭頭向二樓看去。
一個身穿蔥綠色的妙齡少女,站在窗前,眼睛緊緊地鎖在他的身上。
陸震東心裏一顫,勒住韁繩,便要向此處奔過來。好在大皇子身邊的隨從,輕咳一聲,讓他找回了些許理智。可還是忍不住扭著身子向後看去。
“真是個傻子!”瀾心撇著嘴嫌棄地說道。可那翹起的嘴角怎麽也壓不下去,眼睛也不由得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