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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一模一樣的臉

  葉佳禾也並沒在北潯多停留,收拾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就直接去了江州。


  孫冕同行。


  紀一笙給葉佳禾在江州買了一套市中心交通便利的小公寓,葉佳禾就住在這裏,她用以前在紀氏的工作經曆很順利的在江州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江州新起的一家公司。


  葉佳禾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的時間。


  這三年裏,葉佳禾會回北潯看望紀昌明和紀一笙,在紀以桀回來的時候,葉佳禾也會回北潯,但是每一次都匆匆而來。


  紀以桀放長假的時候,會到江州找葉佳禾。


  這是葉佳禾最快樂的時光。


  而葉佳禾的耳朵一直沒好起來,但若不注意的話,並沒人發現葉佳禾聽不見。


  這時間,一晃而過。


  ……


  ——


  三年後——


  美國,洛杉磯。


  紀以桀是個小留學生,也是一個跳級生,九歲的小夥子直升了中學,其實他可以再往上升,但是在紀以桀詢問葉佳禾意思的時候,葉佳禾拒絕了。


  葉佳禾一直知道紀以桀的想法,他想讓紀家重新回到軌道上,想讓紀昌明不需要一直愧疚於這個事情。


  也想讓死去的紀衍恒可以瞑目。


  但是葉佳禾卻沒同意,這對於紀以桀而言,壓力太大,一個孩子,背負的太多,葉佳禾會心疼。


  這三年的變故裏,他們的生活雖然沒發生太大的變化,但是對於紀以桀而言,他卻變得沉默寡言的多。


  和最初那個熱鬧勁的小家夥已經不同了。


  三年裏,紀以桀被逼著不斷的成長,一眨眼的功夫裏,九歲的紀以桀身高都已經到了葉佳禾的下巴了,再也不是葉佳禾牽著手中的小男孩了。


  這一次,因為紀以桀的假期太短,不能回北潯,所以葉佳禾在紀以桀的要求下,專程飛到洛杉磯陪紀以桀。


  十天的年假,加上周末和新年的假期,葉佳禾在美國呆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紀以桀纏著葉佳禾,陪著她逛著洛杉磯的每個地方,帶她去吃好吃的,和她說各種各樣有意思的事情,說是葉佳禾陪著紀以桀,不如說是紀以桀陪著葉佳禾。


  紀以桀並不是沒假期,隻是單純的不想葉佳禾再蝸居在意個地方,這三年來,紀以桀總是希望葉佳禾可以開開心心的,不要再記起曾經的那些事。


  三年前的一切,紀以桀什麽都不知道。


  等紀以桀知道的時候,是葉佳禾從死亡線上回來的時候。


  那時候,因為年紀小,因為被紀家管製了,紀以桀就算想回去都不可能,一直到紀家跨了,紀以桀第一時間趕回了北潯。


  看見葉佳禾的時候,紀以桀沒哭,就隻是抱著葉佳禾,很安靜的說著:“媽咪,我負責你以後的人生。”


  葉佳禾哭了。


  也是因為紀以桀,葉佳禾才想著好好的活下去。


  紀以桀在北潯陪了葉佳禾很久,一直到葉佳禾決定去江州,被葉佳禾趕著回洛杉磯,紀以桀才離開北潯。


  但是紀以桀在洛杉磯,每天都會給葉佳禾電話。


  有時候課業很重,紀以桀也會打個電話詢問候一聲葉佳禾,匆匆而過,起碼在紀以桀看來,他隻是單純的想知道,葉佳禾是否還在。


  三年的事,對紀以桀的心理陰影太重了。


  重到害怕睜眼,葉佳禾就不見了,甚至重到恨透了紀一笹。


  一直到現在,紀以桀才漸漸的擺脫這樣的陰影。


  看見葉佳禾好好的,紀以桀也才真的鬆了口氣。


  “媽咪。”紀以桀仔細的叮囑葉佳禾,“回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飛機上不要隨便被人搭訕,不認識的人刻意和你聊天的時候,你就讓乘務員來。還有,下飛機以後給我電話,知道了嗎?”


  “知道啦。”葉佳禾是真無奈了,捏了捏紀以桀的臉,“你看起來就像一個小老頭,比你外公管的還多了。”


  紀以桀不以為意:“外公交代的會比我更仔細的。”


  葉佳禾笑眯眯的,沒說話。


  紀以桀的語速放的很慢,不過也就是為了葉佳禾能更好的看懂自己的唇語。


  “你的耳朵也要定期去檢查,醫生都說了,會有複原的機會的。我在美國也會多聯係這邊的醫生。”紀以桀說的很直接。


  葉佳禾笑,眼眶有些氤氳著霧氣,忽然就這麽一把抱住了紀以桀:“你在國外,媽咪好想你的。下一次再見麵,是不是要到你暑假假期了?”


  紀以桀曆來很討厭任何人碰觸,但是除葉佳禾外。


  紀以桀回抱了葉佳禾,說的倒是很平靜:“媽咪,你要不要考慮到洛杉磯來跟我一起生活。”


  葉佳禾搖頭。


  紀以桀倒是也沒勉強:“在江州照顧好自己,聽到沒。”


  “知道了,我的小老頭。”葉佳禾點頭,很是認真的口氣。


  紀以桀忽然就這麽看著葉佳禾。


  葉佳禾被看的一愣一愣的:“你要和我說什麽。”


  “媽咪。”紀以桀的口氣再認真不過,“找個人照顧你,是誰我都可以接受,隻要那個人對你好,你不需要太顧忌我,我沒那麽小心眼的。”


  葉佳禾一下子安靜了下。


  紀以桀卻繼續說著:“孫冕叔叔不是蠻好的,因為你,也調到江州的Z區了,我挺喜歡他的。”


  莫名被提及的孫冕,讓葉佳禾安靜了下,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對象,並沒什麽錯。你又不欠紀家,都是紀家欠你的。”紀以桀說的直接。


  葉佳禾安安靜靜的聽,一直到紀以桀說完,才看著他:“嗯,我會努力的。好啦,你先回去吧,我進去了。”


  “媽咪——”紀以桀也很是無奈。


  葉佳禾衝著紀以桀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彈了紀以桀的腦門:“我走了,別替我多擔心,好好上課!”


  說完,葉佳禾真的害怕紀以桀再嘮叨,快速轉身朝著入關口走去。


  紀以桀也真的不再說什麽,就這麽站著,看見葉佳禾走進海關,這才離開。


  葉佳禾的腳步有些快,一直到看不見紀以桀的身影了,葉佳禾才真的鬆了口氣。


  孫冕對自己何嚐不好,但是她豈能耽誤孫冕。


  何況,孫家對於孫冕調到江州Z區並不是沒有意見的,隻是沒擺在明麵上,葉佳禾又豈能把孫冕和孫家的關係攪得一團糟。


  對孫冕,終究就是愧疚了。


  葉佳禾很無聲的歎息。


  有些事,理不清纏還亂,她一個人在這樣的亂象裏活著就好,不需要再牽扯別的人了。


  好幾次,葉佳禾想開口和孫冕談一談,但是孫冕就有辦法把話題帶開,拒絕和葉佳禾討論這些問題。


  到了最終,是葉佳禾無奈了。


  在這件事上,孫冕真的是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甚至就算是葉佳禾找紀一笙,紀一笙最終給的答複也是孫冕的態度很堅決,無從談起。


  而麵對孫冕的情況,不僅僅是紀以桀,就算是紀一笙和葉知天也會勸著自己,要她放過自己。


  她何嚐不想。


  但夢魘裏,都是那個被迫被取出的孩子,是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是那一縱而下的悲涼,纏的太緊也太深,真的無從放下了。


  葉佳禾不再說話,低頭安靜的朝著登機口走去。


  曆來方向感並不太好的葉佳禾在一個岔口的時候,竟然直接走到了vip通道前,葉佳禾楞了下,立刻轉身。


  忽然——


  葉佳禾的腳步就這麽停了下來,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的驚愕,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一個回眸的側身,葉佳禾驚覺自己看見了紀一笹。


  一模一樣的臉,那張在葉佳禾的腦海裏,燒成灰都會認出來的臉。


  三年前,莫名失蹤的紀一笹。


  已經被北潯法律判定死亡的紀一笹。


  而如今卻赫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一樣高大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和從前的矜貴疏離並沒任何的差別,隻是在這樣的矜貴疏離裏,紀一笹更多了一絲的冷漠。


  生人勿進。


  一旁跟著紀一笹的人,顯得畢恭畢敬的。


  葉佳禾在這樣的驚愕裏,很久都沒能回過神,她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葉佳禾在原地站了很久,這人的容顏卻越來越清晰。


  可是葉佳禾卻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忽然,一聲孩子的哭聲和吵鬧聲傳來,葉佳禾才看見走在前麵的女人的身上掙紮了一個小家夥下來。


  不像小乙小時候胖乎乎的,反而顯得瘦多了。


  被保鏢擋住的身影,讓葉佳禾看不清孩子的長相。


  但是她卻很清楚的看見了孩子被紀一笹抱起來的模樣,紀一笹原本冷漠的臉,因為孩子,卻瞬間變得燦爛起來。


  就連笑起來的時候,薄唇上揚的模樣,也和記憶裏的人一模一樣。


  那是紀一笹最為放鬆的樣子。


  葉佳禾完全愣怔了,站在原地,徹底的沒了反應,就這麽被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任自己的眼眶氤氳著霧氣。


  嗬嗬——


  她想,真的是恨之深,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怎麽可能是紀一笹。


  甚至還有了孩子和妻子。這個孩子雖然清瘦,但是看起來也有三四歲的年紀了,而紀一笹失蹤不過三年的光景。


  如果是紀一笹的話,紀家的人又豈會找不到,沈灃又豈會不知道。


  入骨的恨,才會讓任何一個和紀一笹神似的人,都讓葉佳禾覺得心驚不已,這個在三年前徹徹底底毀了自己人生的男人,早就已經植入了 葉佳禾的骨髓。


  成了夢魘,如影隨形。


  葉佳禾不敢再多看,那是一種入骨的恐懼,生怕自己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再一次的被攪亂了。


  她轉身,匆匆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是心口那陣陣鈍鈍的疼痛卻怎麽都止不住,葉佳禾的腳步越來越快,一直到葉佳禾回到自己的登機口。


  但是葉佳禾卻忽略了背後一道灼熱的眸光就這麽直落落的看了過來

  那是紀一笹。


  紀一笹的眼神微眯,在葉佳禾站在那沒多久的時間,紀一笹就發現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長的好,被人這樣注視早就成了習慣,特別是在公開的場合裏,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是葉佳禾這樣的眼神,帶著一絲的驚恐和恨意。


  甚至,那恨意要穿過人群,直入他的心底,甚至不給他任何掙紮的空間。


  這樣的恨意太明顯了。


  但紀一笹卻很清楚,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女人,隻是在被葉佳禾這麽看的時候,紀一笹的心口卻帶了一絲的疼痛感。


  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做盡壞事的惡人。


  甚至在看見這個女人紅著眼睛的模樣,紀一笹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要上前安撫她的情緒。


  這樣的反應,讓紀一笹的眉頭微皺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站立著。


  懷中抱著的鳳戰廷不斷的扭動著,似乎被紀一笹驟然收緊的手,讓他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而已經走出去的李沁跟著回頭:“阿笹,怎麽了?”


  紀一笹沒說話,這才回過神,很淡的看了一眼李沁:“沒什麽。”


  李沁點點頭,倒是沒多想,伸手衝著鳳戰廷笑了:“戰廷,媽咪抱好不好。”


  鳳戰廷拒絕了,搖著頭,直接轉身抱著紀一笹,李沁的眉眼一斂,沒說什麽,而紀一笹也顯得縱容的多。


  “我來抱吧。”紀一笹的口氣仍然是淡淡的。


  李沁的臉色微變,隻是在麵對紀一笹的時候卻仍然顯得笑臉盈盈的,並沒對現在的情況有任何的不滿。


  但是在李沁的心裏,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要把鳳戰廷給弄死了。


  這個孩子,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


  姑且不論李沁對鳳戰廷如何,最起碼在外人麵前,李沁是一個極為盡職的母親,幾乎不加他人之手。但是不管怎麽樣,鳳戰廷對李沁始終冷漠。


  換句話說,鳳戰廷隻和紀一笹好。


  隻要有紀一笹在的地方,鳳戰廷隻會纏著紀一笹。


  今年三歲的鳳戰廷卻始終不開口說話,包括爸爸媽媽這樣的詞匯也從來不叫的,鳳家人的找過無數的權威,每一個人都表示鳳戰廷並沒任何的問題。


  包括聽力和語言能力。


  所以,除此之外,剩下的就隻能是等待。


  李沁把這些想法收斂了起來,才笑盈盈的說著:“這孩子,真的是太纏著你了。”


  紀一笹嗯了聲。


  一旁的秘書快速的說著:“殿下,專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好。”紀一笹淡淡的點點頭。


  而後,紀一笹就這麽抱著鳳戰廷朝著登機口的方向走去,很快,一行人上了鳳家的專機,專機從洛杉磯國際機場起飛,直飛鳳島。


  這一次來美國,是私人行程,為了親自拜訪能給鳳戰廷做心髒手術的教授,但教授在看過鳳戰廷的情況後,明確的告訴紀一笹,能給鳳戰廷做手術的人已經歸隱很多年了,他可以嚐試聯係看看。


  那個人,是韓啟堯。


  而後,紀一笹把鳳戰廷從出生到現在的檢查結果悉數留了下來,帶著鳳戰廷和李沁回了鳳島。


  鳳戰廷從小身體羸弱,在鳳家醫生的調理下,身體逐漸好起來,唯獨心髒問題,卻始終不曾好轉,說不出的原有,那病灶堪堪的卡在心髒的大動脈邊上,若是手術,稍有不慎,就會讓鳳戰廷再也下不了手術台。


  而鳳戰廷的心髒若不進行手術的話,也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到老,隻是和別的孩子終究還是不一樣的,那病灶就好似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爆炸,讓他餘生裏陷入痛苦。


  這才是讓紀一笹親自來了一趟美國的原因。


  而這也是紀一笹的習慣,隻要是帶著鳳戰廷出門,不管接下來有多少事情,紀一笹也勢必會親自送鳳戰廷回到鳳島,才會轉機離開。


  ……


  飛機在十個小時的飛行後,抵達了鳳島。


  鳳戰廷這才不情不願的被保姆帶走,紀一笹揉了揉鳳戰廷的柔軟的發絲,淡淡的笑了:“等爹地回來,戰廷要會叫爹地了,好不好。”


  鳳戰廷點頭又搖頭。


  紀一笹倒是沒說什麽。


  保姆抱走了鳳戰廷。而李沁卻留了下來,周圍的人很自然的避讓開,眼觀鼻,鼻觀口,一本正經的站著。


  李沁很自然的摟著紀一笹精瘦的腰身,對這個男人的卷簾,從入眼的第一刻起,李沁就從來沒停止過。


  能走到今天,李沁自然也是花費了無數的代價。


  “阿笹,我會想你的。”李沁委屈的看著紀一笹,“我想跟你一起去。”


  “乖。”紀一笹淡淡的推開了李沁,“在鳳島好好陪著戰廷,嗯。”


  “好。”李沁沒多說什麽。


  在紀一笹的麵前,李沁從來都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好妻子,從來不會忤逆紀一笹的意思,紀一笹很清楚,也從來不懷疑李沁對自己的熟悉度。


  隻是在麵對李沁的時候,紀一笹卻怎麽都不能有任何的反應。


  甚至麵對別的女人,紀一笹也是如此。


  紀一笹並不是沒檢查過,但是醫生的檢查卻很正常,隻要不是女人,換成手或者是別的東西代替的話,紀一笹自然也是有正常的男人該有的反應。


  甚至,測試的結果和別的人比起來,好上更多。


  隻是這樣的情況下,紀一笹也清楚,終究還是委屈了李沁。


  “在鳳島等我。”紀一笹的態度軟了下來,主動摟住了李沁。


  李沁的眉眼裏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很主動的把自己的紅唇貼上額紀一笹的薄唇,紀一笹並沒拒絕,親了親李沁。


  李沁笑了:“阿笹,我會在鳳島等你的。”


  “嗯,聽醫生的話,不要太累了。”紀一笹淡淡的交代。


  “好。”李沁點頭,很乖巧的退了一步,“我不吵著你了,我想飛機檢修完了,到了給我電話。”


  紀一笹嗯了聲,就沒再多言,和秘書快速的轉身走進機艙裏。


  李沁這才隨著保鏢走入了安全的地方,避免耽誤到飛機的起飛。


  李沁看和逐漸升空的飛機,手心漸漸的攥成了拳頭,這一次,她不允許自己失敗,她必須生下紀一笹的血脈。


  現在就算是紀一笹妻子的身份,就算是鳳島的王妃,李沁也覺得不安心。


  畢竟鳳戰廷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畢竟當年的事也不是完全就消失的幹幹淨淨,畢竟,誰都不能賭,紀一笹是否真的不會進北潯。


  李沁輸不起。


  她要的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地位更為穩固的辦法。


  因為紀一笹現在的特殊情況,李沁根本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手段獲得一個孩子,所以她在幾次勸說,加上鳳啟權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這才讓紀一笹鬆口,允許李沁進行試管嬰兒。


  但是前麵兩次,李沁都失敗了。


  再小心謹慎,紀一笹的孩子,李沁都無法懷上。


  這一次,李沁不會允許。


  因為想再讓紀一笹取米青一次,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就算真的失敗,她也有完全的辦法。


  李沁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在飛機徹底騰空的時候,李沁轉身上了車,車子勻速的朝著鳳家大宅開去。


  ……


  飛機上——


  “殿下,這種事,您不需要親自前往的。”秘書擰眉,“這樣的小事,徐總他們都會處理的穩穩妥妥的。”


  紀一笹閉目養神,很淡的開口:“江州的公司丟在那幾年了,從來沒看過,也應該去看看了。鳳家似乎還不曾完全的入主過國內市場。”


  秘書沒說話。


  當年的鳳家,掌握了紀氏集團的主動權,但是鳳家卻沒再主動擴張領土,甚至一點點的把紀氏從北潯徹底的退出,繼而全部轉移到了江州。


  這件事的主使人是鳳啟權。


  紀一笹無從幹涉,也不想過問。


  而在紀一笹的身體逐漸康複後,鳳啟權就歸隱了,雖然掌權人的身份還沒完全的移交,但是紀一笹已經是鳳島的實至名歸的掌權人。


  缺的就隻是一個儀式而已。


  這個儀式也在半年後會舉行。


  那時候,紀一笹就接過鳳啟權手中鳳島全部的權利,成為鳳島真正的掌權人。


  而在紀一笹入主鳳島的核心圈時,紀一笹就很清楚,國內這一片市場的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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