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如果我有事護她周全
孫冕安靜了下:“那個毒劑,二十年幾年前就離奇失蹤了,而後沒多久,資料館就大火,把所有的東西都燒的幹幹淨淨的。”
說著孫啟明有些惋惜:“現在這些事,就和死無對證一樣。隻是我們當年涉及了這方麵的研究,但是並不深入。初步的情況也就是像韓教授說的,病人如果真的被注射了毒劑,那麽會產生頭疼,情緒暴躁不可控製,這是當年資料上記載的。”
“但是。”孫啟明頓了頓,“這種記憶缺失的情況,資料上並沒出現過。而那份資料很厚,偏偏就這麽湊巧,在我準備繼續深入的時候,所有的資料都沒了,包括毒劑本身。”
韓啟堯聽著孫啟明的話,和紀一笙對視一眼。
“現在唯一的辦法大概就是韓教授說的,再一次的從血液裏去分離毒素。何況,這麽多年,確確實實毒素也可能發生變化,這期間,搬遷過無數次,這些藥劑品都有時間限製的,真的不好說。”
孫啟明的神色一樣嚴肅。
韓啟堯安靜了片刻,問著:“孫教授在這方麵是權威,能有幾成的把握?”
“我隻能說,盡力而為。”孫啟明不敢保證。
畢竟,幾十年的時間,什麽情況都能發生。
韓啟堯沉了沉:“我可以配合孫教授,但是這一次的事,我隻希望孫教授能保密。”
孫啟明看著韓啟堯再看向紀一笙,點點頭:“我明白。”
畢竟,能讓紀一笙出麵的,在北潯,真的是屈數可指的人。
孫啟明自然也知道這期間的厲害關係。
很快,在孫啟明的話音落下後,韓啟堯和孫啟明已經帶著初次分離的血液樣朝著實驗室走去。
紀一笙沒跟進去。
他的麵色始終嚴肅。
起碼,韓啟堯和孫啟明兩個人,會多一份的希望。特別是孫啟明還是這方麵的權威。
……
一直到天色微沉,韓啟堯才從實驗室裏走出來,孫啟明也跟著出來,兩人的麵色帶著幾分的疲憊,還有困惑。
紀一笙站了起來:“什麽情況?”
“紀隊,這個毒劑就好像被血液完全的吸收了,和血液融合在一起,幾乎是分離不出來,韓教授能做的,已經是極致了。”孫啟明搖頭。
這樣的事情,也是第一次遇見。
韓啟堯沒說話,情緒也顯然緊繃。
紀一笙的眉頭擰了起來。
孫啟明很慢的說著:“隻能靜觀其變,看病人的發展情況,才一步步做的判斷了。也可能病人的情況再嚴重一點的時候,血液的反應會更明顯。但是這些都是猜測。”
孫啟明說著歎了口氣:“現在,隻能是這樣不上不下的僵著,但是我會盡力。也需要點時間。”
“拜托了。”紀一笙感激的看著孫啟明。
孫啟明頷首示意:“您客氣了。”
而後,紀一笙就沒再打擾孫啟明,韓啟堯和孫啟明交談了一陣,也跟著紀一笙走了出去。
回養和的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
一直到車子在養和的門口停了下來,紀一笙才開口問著:“如果最終找不到解毒劑,會是什麽樣的情況?”
“死。”韓啟堯說的直接。
紀一笙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方向盤,沒再開口。
“第二種辦法,找到當年下毒的人,敢下毒,肯定也知道這其中的事。隻是這件事,恐怕死無對證了。”韓啟堯說的直接。
確實是死無對證了。
因為紀一笹被紀家找到的時候,綁架紀一笹的人也已經畏罪自殺了。
一把火把當時的案發地點給燒的幹幹淨淨的,連個線索都沒留下。
紀一笙也很清楚這個事。
但是忽然,紀一笙的眉眼一沉:“我想辦法通過關係去找當年沿路的證據,當年的那個車牌號我還記得,或許可以找到線索。隻要有監控能拍到清晰的人臉,或許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凶手。”
這個道理,誰都懂。
但是時隔二十幾年,這樣的工程量有多大,誰都很清楚。
韓啟堯沒說什麽,紀一笙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車子在養和的地下停車場停好,兩人相視一眼,沒再說話,匆匆的朝著紀一笹的病房走去。
……
——
病房內。
沈灃一直看著紀一笹,紀一笹什麽也做不了。
但是紀一笹卻很清楚,在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內,自己的頭疼卻隱隱發作了兩次,隻是並不明顯,可紀一笹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樣的疼痛。
隻是這樣的疼痛感,不知道是因為麵對沈灃的緣故,還是在醫院的緣故,所以那種暴躁的感覺始終沒出現。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紀一笹才沒離開醫院。
他低斂下眉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沈灃:“沈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你是連體嬰兒,你是準備24小時這樣盯著我?你不管你老婆了?”
“我老婆很明事理。”沈灃挑眉,完全沒理會紀一笹的挑釁,“盯著你,總比你出問題的好。”
紀一笹就這麽看著沈灃:“你確定不是愛上我了?”
“你快滾吧。”沈灃不客氣的直接打了紀一笹肩膀一拳。
反正這人傷的是腦子,又不是肩膀,打了也是活該。
紀一笹倒是沒還手。
忽然,沈灃的手機響了起來,沈灃看了一眼來電,是許美君,這下,沈灃才站起身,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起碼沈灃覺得,在自己的眼皮下,紀一笹要做什麽也是不可能的事。
結果,就在沈灃出去後不到一秒,紀一笹直接給宋徹打了電話:“把藥拿來。”
宋徹一怔,還是聽命行事:“我馬上過去。”
紀一笹掛了電話。
宋徹到嘴邊的話,就這麽被紀一笹給打斷了。
宋徹歎了口氣,轉身折返了紀一笹的辦公室,從他的抽屜裏取了藥,而後匆匆驅車去了養和醫院。
等宋徹趕來的時候,沈灃已經回到了病房,看見宋徹的時候,他挑眉:“宋徹,你老板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你還要他繼續看文件?太不人道了吧。”
宋徹有些尷尬。
紀一笹淡淡的說了句:“沈灃,你最近真的是閑的蛋疼。”
沈灃:“……”
他哼哧一聲,倒是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出去,很快就把病房留給了宋徹和紀一笹。
紀一笹見沈灃出去,從宋徹手裏拿過藥,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倒了兩粒,吞了下去。
宋徹眉頭擰了起來:“二少,您這樣不太好——”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紀一笹淡淡的反問宋徹。
宋徹沉默了。
確確實實沒任何辦法了。
一切就好似繞進了死胡同。
紀一笹服用完藥物,就這麽靠在病床上假寐,似乎在等著藥效生效。但是紀一笹很快就發現,雙倍的藥物服用下去,可以抑製自己的頭疼,但是卻沒之前的見效那麽快了。
在這一次的爆發後,紀一笹都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這樣下去,紀一笹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很快,沈灃也打完電話走了進來,再看著紀一笹和宋徹,倒也沒說什麽。
宋徹見沈灃進來,就退了出去。
紀一笹看向了沈灃。
沈灃和紀一笹這麽多年兄弟,怎麽會看不出紀一笹的表情,很淡定的問著:“你要和我說什麽!”
“如果我有事,護她周全。”紀一笹淡淡的開口。
沈灃一怔,回過神,佯裝惱怒的罵了句:“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麽呢!”
紀一笹沒說話,很安靜的看著。
沈灃也不說話了。
韓啟堯的話仍然曆曆在目。
很久,紀一笹才很平靜的說著:“薇琳的事,我至始至終不認為是佳禾的本意,所以,我會還佳禾清白。隻是我都不清楚,我這樣的情況,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沈灃沒說話。
“佳禾這個臭丫頭,我在的話,我護著她周全,但我不在了,也不意味著我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而她的事,你也清楚,能和她對抗的人,真的不多。我若不在了,佳禾留在愛北潯,就是一個隱患,還有小乙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紀一笹說的很平靜:“我欠她的,還不了,但是起碼要護住她的周全。”
這些話,紀一笹說的時候完全不帶一絲的猶豫。
沈灃就這麽看著紀一笹:“你不會讓葉佳禾出事,我們也不會讓你有事。”
紀一笹很淡的笑了笑,推了一下沈灃:“謝了。”
沈灃沒說什麽。
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安靜起來。
這樣的安靜,在韓啟堯和紀一笙回來後,才被打破的。
紀一笹並沒多問,在韓啟堯和紀一笙的表情裏,紀一笹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他很淡的轉移了話題:“我要出院,如果沒有太大問題的話。”
韓啟堯看著紀一笹:“隻要明天早上的檢查沒問題,你就可以離開。”
紀一笹點頭,倒是也不堅持什麽。
誰都沒提及今天見孫啟明的事情。
很久,四個男人就這麽各自占據一個位置,誰都沒再開口。
一直到入夜,才各自散去。
……
北潯的夜,很冷。
紀一笹並沒睡意,頭疼的問題又已經犯了。在之前做檢查的時候,紀一笹還是聽見了韓啟堯和紀一笙的對話。
隻要是這樣頭疼的情況下,掃描就勢必會出現問題。
韓啟堯是篤定了自己現在沒有藥物,之前的冷靜隻不過是鎮定劑的關係,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私自服用了藥物。
所以,隻要明天他能維持現在的狀態,那麽,就可以離開醫院。
最起碼現在,紀一笹要看見葉佳禾。
這樣的葉佳禾,讓紀一笹擔心不已,更不用說,葉佳禾還懷著孕。
而杜薇琳那邊說不通的情況下,紀一笹也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幕後的人,要要第一時間周旋。他不能被動的等待。
紀一笹就這麽在窗邊站著。
似乎隻要想到和葉佳禾有關係的事情,紀一笹頭疼的毛病就會開始,葉佳禾就好似自己的引爆點一樣。
明知靠近,會翻身碎骨,但是卻仍然止不住的靠近。
甚至,在這樣的深夜裏,紀一笹剩下的是對葉佳禾的思念。
很久,紀一笹拿起手機,再也忍不住,撥打了葉佳禾的電話。
電話一聲聲的響著,並沒人接聽。
但是紀一笹也不介意,就這麽任手機響著,一直到手機自動掛斷。
他知道,葉佳禾終究是難過了。
可是,紀一笹卻什麽都不能說。
他的表情有些陰沉,再看著手機裏葉佳禾的電話號碼,那種疼痛的感覺一陣陣的席卷而來,甚至比之前來的還強烈。
明明他已經吃過雙倍量的藥了,而如今——
紀一笹低頭,那藥盒已經在紀一笹的手中轉了圈,而後,他的眉眼一斂,沒再猶豫,快速的倒了一粒,直接吞了下去。
而後,紀一笹就這麽安靜的站著。
一直到藥效生效。
那種熟悉的感覺才漸漸傳來,不再頭疼,也不再焦躁不安。
紀一笹的心才跟著微微的放了下來,但是紀一笹知道,這並不是根治的辦法,他的時間並不多多了。
……
紀家大宅,主臥內——
等葉佳禾反應過來一直是靜音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的時候,那鈴聲已經接近了衛生。
葉佳禾安靜的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那是紀一笹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電話已經悄然無聲的掛斷了。
葉佳禾的表情很機械麻木,也並沒打回去,就在葉佳禾把手機放到一旁的時候,短信忽然進來了。
葉佳禾楞了下,那手下意識的那過手機。
她以為是紀一笹的。
點開的時候,卻是一個極為陌生的號碼。
葉佳禾說不出的失望。
紀一笹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離婚的事情嗎?還是杜薇琳已經談好了?又或者是別的原因?
這樣各種各樣的情緒堆積在一起,瞬間,葉佳禾冷汗涔涔的。
那子宮一陣陣的收緊。
葉佳禾大口的喘著氣,很久才讓自己從這樣的情緒裏回過神。
而後,葉佳禾才看向了手機短信。
【葉佳禾,明天見。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沒發現過的。孫冕。】
葉佳禾愣了一陣才回過神。
她以為孫冕就隻是隨便說說,結果孫冕真的發來短信了,手機就這麽在葉佳禾的手裏轉了圈,最終,葉佳禾一個字也沒回。
手機的屏幕漸漸的暗了下去。
葉佳禾沒再理會手機,就這麽抱著自己,坐在床邊。
一直到葉佳禾再也撐不住,才這麽靠著床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陣。
這一夜,注定誰都不好過。
……
——
翌日。
養和醫院。
紀一笹麵不改色的看著韓啟堯:“我能離開了嗎?”
韓啟堯擰眉,沒說話,就這麽認真的看著紀一笹的檢查結果,沈灃看了眼韓啟堯,韓啟堯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唯獨紀一笹,全程沒說話,仿佛好韓啟堯看的檢查報告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臉色冷靜的不能再冷靜了。
許久,是韓啟堯打破了這樣的沉默:“目前沒事。”
紀一笹嗯了聲,也沒多說什麽。
而後紀一笹起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甚至到了最後,那腳步變得匆忙起來,沒一會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一直到紀一笹消失不見,韓啟堯才說的直接:“這個掃描結果看起來是沒問題,但是我覺得不太可能。”
沈灃的態度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昨天他沒有用藥,在Z區醫院看的是鎮定劑才穩定下來的。我給他開的藥物成分裏麵也帶了鎮定的成分。隻有人在鎮定的情況下,這個掃描才會是這麽平靜的結果。但是,如果就靠昨天的那點鎮定劑,他今天不可能完全沒事的。”
說到這,韓啟堯頓了頓:“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他現在真的沒問題,要麽就是私自服用藥物了。”
“宋徹來過了。”沈灃安靜了後,說的直接。
韓啟堯不再開口。
沈灃:“藥物過量會怎麽辦?”
韓啟堯的麵色嚴肅:“耐藥性。會導致他需要越來越多的藥,至於病情會不會出現什麽影響,我就不太清楚了。”
沈灃想起了昨天紀一笹和自己說的話。
他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那是一種直覺,覺得紀一笹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但是,我和孫教授那邊沒配出解毒劑的話,那麽,現在的情況,早晚也要出事的。”韓啟堯說的直接。
沈灃陷入了沉默。
和紀一笹多年的死黨,沈灃能清楚的知道紀一笹的想法,現在這樣陷入僵局的局麵,雖然他們並沒和紀一笹說過。
但是,紀一笹卻始終抱著最壞的打算,做最後的準備。
沉了沉,沈灃的麵色也始終陰晦。
病房內的氣氛,陰沉沉的。
……
彼時——
紀家大宅。
在孫冕出現的時候,葉佳禾沒從自己的沉默裏回過神,一直到孫冕大大方方的牽著葉佳禾的手,葉佳禾才驚愕的看著孫冕。
孫冕倒是很坦蕩:“我說了,今天會過來,你看見我倒是和看見鬼一樣,我要不是覺得自己長得還不錯,我真的以為我自己見鬼了。”
“你……”葉佳禾好半天才緩過神。
今天的孫冕沒穿常服,一身米色的休閑裝,和常服時的正經比起來,眉眼裏多了幾分的痞氣,怎麽都擋不住。
“走了。”孫冕廢話都懶得說,牽起葉佳禾的手,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葉佳禾被動的被孫冕牽著,一直到走出紀家大宅的後門,她才問著:“我們要去做什麽。”
“帶你玩。”孫冕說的直接。
葉佳禾:“……”
在紀家大宅這,她也起碼生活了六年,這裏是北潯頂級的富人區,除此之外,葉佳禾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麽可以玩的。
但是孫冕卻顯得信誓旦旦的。
甚至,他們沒開車,就順著沿路的私家棧道,一路繞到了背後。
這裏,葉佳禾還真的沒來過。
一直到幾座舉行的滑滑梯湊成的遊樂場出現在葉佳禾的麵前,葉佳禾才驚呆了。
“這裏的人啊,眼高於頂,怎麽會發現這些設施呢?明明是頂級的富人區,過的生活比貧民窟還沒有精神樂趣。你看看這個遊樂場,每天都有人清潔,但是你們卻從來都不曾來過的。”
孫冕嘖嘖出聲:“關在那大宅裏有什麽用,就算有遊樂場,都是閉塞的,和這樣的大型戶外設施沒得比。我敢說,北潯商場裏麵的設施都不如這裏來的精彩。”
說著,他歎了聲:“你們暴殄天物啊。”
葉佳禾:“……”
她是真的沒見過。
她相信,這個片區的人也不會見過,甚至都不會知道還配套了這樣的設施。
畢竟,能住這裏的,都是北潯最有錢的人之一,為了孩子的安全,也不會來這種地方,都是在自家的遊樂場裏麵。
葉佳禾有些出神。
而孫冕倒是直接,推車葉佳禾朝著遊樂場做去:“雖然你是孕婦,但是我問過了,適當的遊戲也可以接受的。這些都是小朋友玩的,問題不大,雖然滑梯看起來很巨大,但是沒任何的風險。”
“你看這個設計,就是減少的衝力,避免直接掉下來。”孫冕耐心的解釋。
“還有這個,看起來彎道很多,但是速度卻很慢,因為要顧忌到孩子,所以你上去的時候,隻會感覺,坐在車裏,不用擔心有衝擊力。”
孫冕的解釋,都是為了讓葉佳禾寬心。
而後,他推了推葉佳禾:“去試試看。滑滑梯從高處下來的那種感覺,可以讓人放鬆的。”
葉佳禾站著,一動不動。
孫冕也不介意,挽起袖子,手撐在邊緣,直接躍了過去,而後三兩步利落的上了話題,動作流暢的不行。
他倒是愜意,就這麽順著滑梯飛了下來:“我告訴你,葉佳禾,我小時候就挺喜歡這些東西的,我記得我們大院裏以前有一個滑滑梯,那時候還是鋼質的,每一次我從上麵下來,都會尖叫,太刺激了。”
孫冕的聲音,由遠而近,因為風聲,也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葉佳禾站在原地看著。
孫冕是真的不介意,自娛自樂的很開心,不時的在俯衝下來的時候,和葉佳禾說各種各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