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紀一笹怎麽了
一進辦公室，紀一笹瞬間低頭，在葉佳禾的唇上重重的偷親了一下，而後就若無其事的鬆開，開始布菜。
雖然就是簡單的三菜一湯，但是葉佳禾在這上麵卻花了很多的心思。
每一天的菜色都不會重複，但是卻有可以把紀一笹不吃的東西都屏蔽掉。
紀一笹心疼葉佳禾的辛苦。
可葉佳禾在看著紀一笹把自己做的東西吃完，葉佳禾總有一種說不吃的滿足感。
似乎，回北潯後，中午的這兩個小時，才成了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別的時候，紀一笹已經被所有的公事都擠的滿滿當當的。
處理好所有的工作，就是為了給蜜月擠出時間。
所以，葉佳禾也格外珍惜這兩個小時的時間。
忽然，紀一笹拿著筷子的手停了下，眉頭就跟著擰了起來，葉佳禾注意到了，立刻看向了紀一笹，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
“紀一笹，怎麽了？”葉佳禾問的直接。
紀一笹沒說話，那手心微微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就變得明顯起來。
那種疼痛的感覺來的又凶又急，伴隨的是一陣陣暴躁的感覺，若不是紀一笹的自控能力極好，現在的話，一切恐怕早就已經失控了起來。
他不想嚇到葉佳禾。
也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
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如果曝光，在這個檔口上意味著什麽。
紀氏集團在他手裏大刀闊斧的改革，外麵虎視眈眈看著人數不勝數，一旦傳出任何不穩定軍心的消息，對紀氏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沉了沉，紀一笹讓自己深呼吸，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這樣的暴躁和衝動，卻越愛越甚。
那麵部的表情也跟著越發的陰鷙起來。
葉佳禾楞了下，有些被嚇到。
就在葉佳禾起身要去查看紀一笹情況的時候，忽然，紀一笹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聲：“阿笹，是我。”
那是紀一笙。
紀一笹就好似在大海找到了救命的浮木，直接看向了推門而入的紀一笙。
紀一笙顯然也沒想到葉佳禾在，楞了下。
葉佳禾倒是反應的很快：“大哥。”
除去對紀一笹，紀家任何一個人的稱呼葉佳禾都改了口。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紀一笙頷首示意，才歉意的問著。
葉佳禾搖頭：“沒有。我正好也吃完了，要回去了。”
“我讓司機送你。”紀一笹立刻開口，那口氣甚至有些急切起來。
葉佳禾楞了下，有些回不過神，但很快，那些想法就被壓了下去，紀一笙來找紀一笹就必定是有事，所以紀一笹這樣的態度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嗯，我自己下去就好了。”葉佳禾溫柔的說著。
而後，她衝著紀一笙笑了笑：“大哥，那我先走了。”
說完，葉佳禾就朝著門口走去，紀一笹並沒跟上去，葉佳禾安靜了下，並沒多說什麽。
很快，葉佳禾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在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紀一笹就已經暴躁的把桌麵上的東西都徹底的摔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腦袋的疼痛感也跟著越來越明顯起來。
“阿笹。”紀一笙第一時間就已經扣住了紀一笹的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紀一笙當兵的，力氣自然不小，紀一笹一時半會想從紀一笙手裏掙脫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紀一笙的眼神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你最近到底怎麽了！我聽說你去養和了。養和還和Z區總院借調了幾個醫生過去。我找人問了問，你在那做了全套的檢查，但是卻沒查出任何的問題，可你頭疼的毛病也沒好起來。”
紀一笙問的直接。
今天主動來找紀一笹，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件事，始終讓紀一笙覺得蹊蹺的多，但是卻又怎麽都不敢肯定。
紀一笹被紀一笙抓著手，怎麽都沒辦法掙脫，那樣暴躁的情緒卻越來越甚，甚至有些麵目猙獰起來。
“阿笹，你先冷靜下來。”紀一笙的聲音很沉，一瞬不瞬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這樣的反應，讓紀一笙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明顯起來。
紀一笹除去健康檢查，和十二歲回來那年的那場意外外，就不曾去過醫院，就連平日生病都很少。
這次這樣忽然去了醫院，還從養和借調了隊裏部分權威的醫生。
若不是借調了隊裏的人，紀一笙也不可能知道紀一笹發生了什麽。
而這樣的反應，紀一笙在多年前的文獻記載裏曾經看過，那是R方用於人體實驗的控製藥物，最初的反應就和紀一笹現在病例記載的情況一模一樣。
先是偶爾的疼痛，而後會越來越頻繁，在這樣頻繁的疼痛裏，會逐漸使人變得暴躁，若沒得到特殊藥物的控製，那麽就會漸漸的失控。
最終的結果，不得而知，文獻到了這裏就已經戛然而止了。
但這樣的情況看下來，紀一笙用腳趾頭猜都知道，結果並不會好。
而這個控製藥物，早就已經沒任何蹤跡了。
就是這樣讓人覺得震驚的實驗用藥的情況，卻出現在紀一笹的身上，那些被記載的實驗的人，從血液檢測裏發現不出任何的問題。
這樣的情況下，就會被人以頭疼來治療。
結果就是不斷的拖延病情的發展，得不到最終的控製。
隻是這些話，紀一笙沒說。這些是自己的懷疑，甚至這樣的懷疑讓紀一笙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畢竟，這些藥物在改革開放後就已經被徹底的銷毀了，那麽，紀一笹又怎麽可能被注射了這樣的藥物。
如果被注射，紀一笹這樣的性格，怎麽會毫無覺察呢。
所有的事情就好似一團迷霧，就這麽緊緊的困擾著紀一笙。
而被紀一笙禁錮的紀一笹，似乎在紀一笙這樣的力道裏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不再變得暴躁不安。
他長舒一口氣，那表情說不出是泄氣還是別的情緒使然。
“哥——”紀一笹很平靜的叫著紀一笙。
紀一笙的手這才漸漸的鬆開，紀一笹的手腕已經明顯的紅了一圈：“因為你知道你的情況，所以你之前才迫不急的要趕佳禾走，是不是？”
“是。”紀一笹沒否認。
和紀一笙之間，外人看來他們不和，因為紀家的問題。但是他們很清楚，他們之間其實並沒多少秘密。
或許聯係的不多，終究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對方的一言一行，彼此都可以輕易的猜出。
“到底什麽情況？”紀一笙沉沉的問著。
紀一笹沒隱瞞，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紀一笙。
紀一笙的眉頭徹底的擰了起來，就這麽看著，忽然問道：“阿笹，你記憶裏，是否有被人注射過什麽藥物之類的嗎？”
紀一笹搖頭：“沒有任何印象，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忽然，紀一笹沉了沉，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阿笹？”紀一笙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紀一笹很久，才平淡的說著：“十二歲那年被綁架，綁架期間昏迷過，發生了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也不會去注意到身上是否有針孔之類的事情。”
這也是實話。
那時候，所有的人對於紀一笹能平安回來就已經是慶幸了，做過身體檢查，沒發現任何異常，大家都放下心了。
這些細節，是不可能被注意到的。
這話說出口後，紀一笙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紀一笹倒是安靜的看著紀一笙：“大哥想到什麽了嗎？”
“你的反應像當年R方的試驗藥。”紀一笙說的直接。
紀一笹的眼神微眯。
“查不出任何的征兆，潛伏期多長時間，是否每一個人都會成功，全然不知，因為那份記錄就是不完整的。”紀一笙說的直接，“二十多年的一場大火，把這些資料都燒的七七八八的，剩下能修複的都是不完整的。”
那場大火，至今還沒找到縱火犯。
紀一笹卻因為紀一笙的話，那種懷疑和篤定變得越發的明顯起來。
有些事，紀一笹沒說，終究是顧忌了紀一笙的情緒。
而如今——
沉了沉，紀一笹已經換上了了然的神情，都是安撫起紀一笙：“大哥，別多想，我挺好的，就是最近事多，顯得暴躁和頭疼了。我回頭檢查完就知道了。再不濟，也可以去找韓啟堯，權威的醫生總不可能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的。”
“嗯。”紀一笙很安靜的應聲。
但是這件事在紀一笙的心中已經落下了懷疑的種子。
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誰都找不到問題的關鍵，最終就隻能保持了沉默。
很久，是紀一笙主動開口：“你先忙，注意身體，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要先回去了。有情況的話隨時和我說，那邊需要用人，你也告訴我。”
“謝謝大哥。”紀一笹感激的看著紀一笙。
紀一笙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麽。
就在紀一笙轉身要走的時候，紀一笹忽然叫著了紀一笙：“大哥。”
紀一笙轉身，安靜的等著紀一笹說下去。
“我現在的情況，我希望大哥能保密，誰都不要說，不管紀家的，還是外麵的任何人，都不要告訴，包括佳禾。我不想他們再替我擔心，特別是爺爺。”紀一笹交代。
雖然，紀一笹知道紀一笙並不是多話的人，但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紀一笙自然明白紀一笹的意思。
就算有一天，紀一笹真的動用了隊裏的醫生，也要紀一笙保密，那麽，保密的對象就是鬱家。
隻是，兄弟之間，唯一不能說明的話，就是和鬱家有關係的事情。
紀一笙嗯聲：“放心吧。”
而後，紀一笙開門離去。
紀一笹則沉著一張臉，手心攥成了拳頭，就這麽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很久都沒任何的反應。
……
——
入夜。
葉佳禾不斷的看著時間，已經晚上１１點了。
平日這個時候，葉佳禾早就準備休息了，而今天，葉佳禾卻一點困意都沒有。或許是因為習慣了紀一笹的陪伴，在這人沒回來的時候，反而讓葉佳禾覺得不習慣了。
紀一笹在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紀家大宅，就連紀昌明看見紀一笹都說，這人變了，以前幾乎是不著家的人，現在就和２４孝好男人一樣。
那時候，葉佳禾還覺得羞澀不已。
而今天在葉佳禾會來後沒多久，紀一笹就已經來過電話，告訴自己今晚臨時有事，不能提前會來，讓葉佳禾早點休息。
葉佳禾那時候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一直到現在，紀一笹都沒出現，這才讓葉佳禾緊張了起來。
好幾次，葉佳禾看著手機，都想著要給紀一笹打一個電話，拿手機拿起又放下，一直到了現在都沒能把電話撥打出去。
最終，葉佳禾深呼吸，再看著時間指向了１１點２０分，葉佳禾這才拿起手機，悄然無聲的撥打了紀一笹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了起來。
這人的聲音透著手機的聽筒傳了出來，周圍很安靜，但是紀一笹的聲音卻帶著幾分的疲憊：“佳禾，怎麽還不睡覺？”
“我——”葉佳禾被問的一怔，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紀一笹倒是很輕的笑了笑：“想我了？”
葉佳禾的臉紅了下，還是大方的承認了：“嗯。”
“我也很想你。”紀一笹說的毫不避諱的。
葉佳禾因為紀一笹明晃晃的話，倒是弄的紅了臉，抓著手機的手心都跟著汗涔涔起來，就這麽貼著牆根緊緊的站著。
另外一隻手，不斷的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
就在感受到胎動後，這幾天，這樣的感覺已經變得越來越頻繁起來。
“做什麽？”紀一笹見葉佳禾不說話，聲音繾綣的問著。
葉佳禾輕咳一聲：“沒什麽，就想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查勤嗎？”紀一笹低低的笑出聲，“放心，你老公很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的你的事情，現在和沈灃在一起，要和沈灃說電話嗎？”
這樣的話，越發的讓葉佳禾不好意思，她立刻搖頭：“不用了，你們忙吧，那我先去睡覺了。”
“好。”紀一笹淡淡的應聲。
似乎之前的溫柔和繾綣，又好像是葉佳禾的幻覺，現在的紀一笹卻忽然變得淡漠了下來，但是這樣的聲音，卻有再清晰不過的傳來。
葉佳禾都有些恍惚了。
她沒在繼續多說，和紀一笹道了再見，就直接掛了電話。
似乎，一個電話，讓葉佳禾高懸的心落地了，著床後沒多久的時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主臥室內，瞬間靜悄悄的。
……
彼時——
北潯的私人會所內。
沈灃的臉色卻顯得格外的凝重，再看著眼前剛剛掛了手機的紀一笹，一言不發，薄唇就這麽緊緊的抿著。
很久，沈灃才說著：“你現在這情況，是打算瞞著你老婆，然後等你找出解決的辦法再出現嗎？”
紀一笹沒說話，但是也不否認沈灃的話。
“你以為葉佳禾會感覺不出來？一次兩次沒問題，久了，是個女人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對於女人敏感這個問題，沈灃感觸太深。
對紀一笹現在的做法，沈灃不太讚同。
今天是沈灃把紀一笹叫出來的，但是沈灃不來找紀一笹的話，紀一笹也沒打算回家。
起碼不會在葉佳禾清醒的時候回家麵對葉佳禾，因為沈灃很清楚，紀一笹害怕自己再失控。
“養和那邊沒任何結果嗎？”沈灃問。
紀一笹搖頭：“沒有。血液，腦部ＣT各個方麵都找不出結果。找隊裏的人，就是懷疑我大哥說的那些問題。”
“如果按照阿笙說的，那麽這些事就已經是死胡同了，連記載資料都燒毀了，就沒地方找配方藥和最終的反應。”沈灃說的直接。
紀一笹嗯了聲，不說話了。
隻要和Z方牽扯上關係的事情，隻要是和紀家有關，隻要是在北潯，能做到的人，隻有謝婉玲符合一切的條件。
而當年他被綁架，昏睡的那幾個小時，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回來後的大病一場，到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那是被驚嚇的。
隻是如今看來，情況恐怕沒那麽簡單。
“去找韓啟堯。”沈灃說的直接。
“聯係了，下周會去江城一趟。”紀一笹給了答案。
沈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被堵死了。
就如同最初杜薇琳的調查結果一樣，看起來一切明朗，但卻在一個轉角後，徹底的被人封死了所有的去路，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總計，一切又要重新來過。
養和和Z區醫院的醫生，幾乎是最權威的。
權威的人找不到問題的關鍵，最終也就隻能歸納為身體過於疲憊，導致的頭疼和暴躁。
沈灃和紀一笹都很清楚，這答案，比誰都扯淡。
“如果韓啟堯也沒結果的話——”沈灃忽然看先更了紀一笹
紀一笹沒說話，站起身，已經勾起了西裝外套：“我要回去了，這些事，等找完韓啟堯再談。”
說完，紀一笹轉身朝著包廂的門口走去。
沈灃沒攔著，就隻是很平靜的問著：“你現在這情況，婚禮呢？”
“如期舉行。”紀一笹說的直接，。
沈灃沒再開口了。
以紀一笹現在的情況，婚禮並不適宜，如果婚禮舉行了，當天出現什麽意外的話，那真的是全北潯的人都知道紀一笹出事了。
可是，婚禮不舉行的話，也不現實。
照樣會引起滿城的風雨。
最主要的是，紀一笹完全沒辦法和紀衍恒交代，葉佳禾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不胡思亂想。
現在的局麵，還真的是吧紀一笹逼到了死胡同裏，無路可選了。
沈灃的眉眼沉了沉，很久，才站起身，從容不迫的離開了會所。
……
紀一笹離開會所後也並沒馬上回紀家大宅，而是開著車在外麵晃了很久，抽了很多煙，車內幾乎是煙霧繚繞。
一直到淩晨２點，紀一笹才出現在紀家大宅內。
他沒驚擾任何人，直接朝著主臥室走去。
看了一眼在大床上睡的安詳的葉佳禾，那高懸的心才跟著放了下來，有些忍不住的，低頭親了親葉佳禾。
葉佳禾的眉頭擰了起來，不知道是被人打擾了睡眠，還是因為紀一笹身上的煙味。
沒一會，睡得很沉的葉佳禾反而緩緩的醒了過來，看見紀一笹的時候，她忍不住叫著：“紀一笹。”下一秒，“你身上好臭。”
紀一笹哭笑不得，下一秒，他倒是安撫了下葉佳禾：“先睡吧，我去洗個澡。下次不和沈灃出去了，他老是拖著我抽煙喝酒的。”
葉佳禾迷迷糊糊的嗯了聲，沒一會轉了個頭又睡了過去。
進入中期後，葉佳禾的睡眠質量很好，除非有人故意在吵醒自己，不然的話，葉佳禾很少會在睡一半後主動醒來。
今天或許是因為紀一笹沒回來，所以葉佳禾一直沒辦法沉下心。
現在看見紀一笹，葉佳禾的心徹底的寬了，這下才真的陷入了深睡眠裏。
之前，緊繃太久了。
而紀一笹看著葉佳禾，手心微微攥了下拳頭，最終一言不發，拿了衣服就快速的朝著淋浴房走去，沒一會，淋浴房就傳來了流水聲。
等紀一笹處理好自己身上的味道，衝好澡出來的時候，那種疼痛感忽然一閃而過，他原本要著床的身體卻直接朝著門外的書房走去。
他沒留下來，害怕自己忍不住因為自己的暴躁傷害葉佳禾。
最終，紀一笹就在書房的沙發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在葉佳禾還不曾起來的時候，紀一笹就已經匆匆離開了。
葉佳禾撲了一個空，有些不太習慣，但是卻也沒多說什麽，她把這一切都歸結成了公司的忙碌，紀一笹身為領導人，不可能和普通員工一樣。
這樣想，葉佳禾對紀一笹剩下的就是心疼。
而從這一夜後，葉佳禾就陸續發現自己很少再見到紀一笹，除去手機能聯係的上紀一笹，紀一笹幾乎就從葉佳禾的麵前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