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
李沁含笑的看著眾人，而後扶著紀衍恒從容的穿過眾人，上了車，親自把紀衍恒送了回去。
車子在經過紀氏金控的時候，李沁下意識的看向了裏麵。
但裏麵什麽也沒有。
紀衍恒倒是忽然開口：“小李啊，這阿笹開口了，就代表好事近啦，這孩子呢，叛逆習慣了，紀家的人還真是管不了他。所以，才縱容他到了現在，但是起碼呢，阿笹這孩子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是，老太爺。”李沁懂事的應著。
“阿笹也重感情，不胡來的，你可以放心。找個時間呢，讓你爸媽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做東。”
“好的，但是可不能讓您做東，我和阿笹做東就好。”
“你啊，阿笹要能娶到你，是福氣喲。”
……
紀衍恒和李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李沁在紀衍恒的話裏，聽出了話中的意思。
他是再讓自己不要擔心，也不用胡思亂想，和紀一笹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絕對不可能出任何差池的。
這也讓李沁的心微微的放了一下。
李沁看到紀一笹看葉佳禾的眼神時，那是女人的直覺，總歸有些不安的預感。
在紀衍恒的話裏，這樣的不安也跟著消失殆盡起來。
心情，一下子明朗了。
車子則緩緩的朝著紀家大宅的方向開去。
……
——
紀一笹的速度很快，但是在出現在紀氏金控的時候，紀一笹的速度就明顯的放了下來。
這麽沒由來的跟上來，紀一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他在回答記者的問題時，那視線從來沒從葉佳禾的身上離開過。
這個女人明明當時停下了，在聽著，就算背對著自己，紀一笹也可以感覺的到這人身形的僵硬。
甚至，在當時，紀一笹有了一種衝動，直接把葉佳禾從人群中抓出來，狠狠的質問。
最終，是理智控製了自己的衝動，才沒做出這樣的事情。
紀一笹怎麽都不敢相信，葉佳禾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無情，走的毫不猶豫，不管自己做什麽，說什麽，全然都沒聽見。
明明他們曾經那麽的親密——
明明葉佳禾哭著和他說，要選擇和他在一起。
但總可以在頃刻之間，這樣的想法就徹底的發生變化，毫不猶豫的轉身選擇了季行，就算麵對自己的威脅，葉佳禾也可以走的直接。
紀一笹怎麽能甘心。
他肆意妄為這麽多年，第一次硬生生的覺得，自己不過就是葉佳禾找的一個床伴，一個季行不在的時候的替代品。
所以——
嗬嗬——
葉佳禾說她不想做替身，紀一笹才深深的覺得，自己才是季行的替身。
這種感覺，何止是混蛋。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感覺，紀一笹卻徒然而生的想和葉佳禾解釋的想法，生怕不解釋的話，葉佳禾就真的這麽誤會下去了。
一發不可收拾。
結果，紀一笹自嘲的看著站在拐角處的葉佳禾。
在紀一笹的位置，可以清晰的透過玻璃，看見葉佳禾的一舉一動，而葉佳禾卻始終看不見自己。
她的眉眼笑的格外的溫柔，沒任何的緊張，和閃躲。
就是全然發自內心的愉悅。
這樣的畫麵，看的紀一笹有些閃神，曾經，葉佳禾也這樣麵對過自己，但是大部分的時間，葉佳禾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再囂拔怒張的。
那種感覺，越發的讓紀一笹覺得不是滋味。
隱隱約約，紀一笹可以聽見葉佳禾電話的內容。
葉佳禾抵靠在牆壁上，手心拿著手機，溫柔的應著：“好，那今晚老時間？我下班了直接過去找你。”
“……”
“嗯，你喜歡吃什麽我就陪你吃什麽，好不好？”
“……”
“當然可以，每天都可以這樣在一起吃飯的，隻要我加班。我也很想你的，雖然晚上可以見的到，但是白天還是很想你。”
……
葉佳禾說著繾綣溫柔的話，眉眼裏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
而對方說了什麽，紀一笹聽不見，隻聽見葉佳禾低低的笑聲。
這個電話並沒持續很長的時間，但紀一笹卻已經受不了這樣的畫麵，最終轉身就走。
追上來想解釋的話，在頃刻之間就已經被吞沒在了紀一笹的喉嚨口，在紀一笹看來，那是一種把自己的真心放在葉佳禾的麵前，再被葉佳禾狠狠糟蹋的感覺。
他的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而後，紀一笹直接進入主管電梯，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在紀一笹回到辦公室沒多久的時間，李沁的電話打來了，紀一笹沒拒絕，接了起來。
“一笹，我陪著老太爺回家了。”李沁笑臉盈盈的說著，“我開始一直以為老太爺很嚴肅的人，沒想到，老太爺倒是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很和藹可親呢。”
“嗯。”紀一笹淡淡的應著。
李沁也不介意紀一笹的寡言：“老太爺還說了你不少的事。”
“說什麽了？”那態度有些漫不經心的，並不是很關注這些重點。
而紀一笹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電腦屏幕上，那些方塊字不斷的在紀一笹的麵前跳動，耳邊傳來的是李沁溫柔的聲音。
但紀一笹的腦海裏卻始終是葉佳禾的身影。
那種感覺，一點點的把紀一笹逼到煩躁。
明明李沁溫柔可人，工作能力也是極為完美，甚至對自己千依百順，這樣的女人，也從來一直都是紀一笹找女人的標準。
結果現在——
紀一笹覺得自己就好似掉進了一個萬年神坑裏，怎麽都爬不出來了。
就這樣硬生生的被葉佳禾拖著，徹底的不可動彈。
所有的主動權都輕易的消失不見。
看起來，紀一笹還掌握了主動權，但是紀一笹很清楚，自己的主動權始終掌握在葉佳禾的手中。
他的情緒，是隨著葉佳禾和自己的關係，再不斷的發生變化的。
那種煩躁的感覺，讓紀一笹低咒一聲。
“一笹？”李沁說了一半，聽見紀一笹的聲音，困惑的叫了聲。
紀一笹沉默片刻，似乎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才很淡的說著：“做我女朋友吧。”
忽然而來的話，很直接，雖然不帶一絲的感情，卻仍然讓李沁心跳加速。
全北洵城的人都知道，她和紀一笹在交往，李沁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身為女人，永遠都不缺乏儀式感。
就算是明明知道的事實，也知道他們最終會按部就班的訂婚，結婚，生子。
但是李沁卻仍然想得到紀一笹的肯定。
而如今，這樣的願望卻忽然得到了實現，李沁的內心再滿足不過。
甚至，是有些嬌嗔的，李沁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紀一笹很淡的笑了笑：“那當我沒說過。”
“一笹！”李沁有些嗔怒。
紀一笹就隻是淡淡的笑著，短促的笑聲格外磁性，但是卻帶了幾分的散漫，隻是這樣的散漫和敷衍，李沁沒聽出來。
她已經徹底的被愉悅給衝昏了頭。
甚至，她都覺得，今天的紀一笹，格外的有耐心。
在之前，李沁給紀一笹電話的時候，紀一笹總是很沉默，相較於之前，現在的李沁，再滿足不過。
“不喜歡？”紀一笹反問。
他和沈灃在美國那麽多年，該做不該做的事都做過，對於女人，紀一笹從來都是信手拈來，除去葉佳禾這個意外，再沒出現過任何的意外。
包括精明的李沁，也是如此。
“沒有。”李沁嬌羞，“老太爺問，什麽時候可以一起吃個飯，他做東，我就替老太爺答應下來了，但是我說，要我們做東，可不能讓老太爺來。”
紀一笹倒是直接：“你決定就好。”
“好。”李沁利落的說著，“紀叔叔有什麽不吃的嗎？還有，你呢？”
“我爸我不清楚，我的話，你不是很了解？”紀一笹反問。
李沁的臉紅了一下，嗯了聲：“那我安排好了告訴你？”說著，她忽然安靜了下，“要不要叫上佳禾，我覺得老太爺很喜歡佳禾的。”
“不需要。”紀一笹拒絕的很徹底。
那種欲蓋彌彰的感覺，李沁感覺到了。
最終，李沁沒說什麽，點頭應聲。
而後紀一笹就直接掛了電話。
陪著李沁的電話，最終還是沒讓紀一笹的心情緩和下來，反而越來越跟著煩躁起來，明明李沁的溫柔可人，明明葉佳禾對自己現在並不是再有任何實際的用處——
真是，該死的。
……
接下來的時間裏，紀衍恒好似習慣了中午找葉佳禾吃飯，葉佳禾根本閃躲不及，每一次，紀衍恒都是直接出現在紀氏金控。
葉佳禾沒辦法拒絕，最終隻能去了。
葉佳禾害怕像之前那樣遇見紀一笹和李沁，那種畫麵，怎麽都讓葉佳禾心驚肉跳的。
但接下來陪紀衍恒吃飯裏，葉佳禾反而就真的沒再看見紀一笹和李沁了。
因為葉佳禾很清楚，他們兩人每天中午幾乎都膩在一起，不是紀一笹去找李沁，就是李沁來找紀一笹。
兩人的關係，親密無間。
北洵城的社交媒體，時不時的都會被兩人發的糖給甜的受不了。
每一張照片，葉佳禾都看過，是被動的。
李沁笑的甜蜜，紀一笹高大帥氣，顯得紳士。
甚至是在記者麵前，兩人會毫不避諱的親熱，大大方方的讓記者拍，和最初的小心謹慎比起來，現在的紀一笹和李沁就顯得肆意的多。
雖然很多事情還沒有公開，但是北洵城的人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葉佳禾每天都被堵的難受。
“佳禾？”紀衍恒奇怪的看著葉佳禾，“我看你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葉佳禾立刻回過神：“沒有，隻是最近工作比較忙。”
“你喲——”紀衍恒倒是寵溺的搖頭，“女孩子這麽拚命幹嘛。你要學學李沁，遊刃有餘，阿笹才會對李沁這麽上心的。”
忽然被提及的兩人，讓葉佳禾眸光一沉。
但很快，她若無其事的說著：“老太爺，我和李小姐不能比的啦。”
“她有她的好，她適合阿笹，阿笹的野心，我比誰多清楚，李沁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幫助阿笹。而你呢，也有你的好，小家碧玉的，挺好的。但是不適合北潯的這些豪門。”
紀衍恒淡淡的說著，眸光就這麽溫柔的看著葉佳禾。
但是在這樣的溫柔裏，葉佳禾看出了嚴厲的味道。
葉佳禾不敢做聲。
紀衍恒從來都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若不然也不可能讓紀家在他的手裏發揚光大，給紀昌明和紀一笹打下了最好的基礎。
所以，葉佳禾一直都認為，紀衍恒是不是從來都知道自己和紀一笹的事情，隻是紀衍恒裝作不知道。
但是在字裏行間裏，他總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癡心妄想。
從紀衍恒回來的那天起，到現在，都是如此。
很久，葉佳禾低頭：“我從來沒奢望過，我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嗯，這樣挺好的。”紀衍恒點頭，“我啊，很想問問佳禾，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沒有的話，我給你尋覓一個，你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可不想你被人隨便糊弄了。”
葉佳禾楞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葉佳禾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是小乙的電話，葉佳禾的眉眼一下子都跟著放鬆了下來。那是一種自然的感覺。
紀衍恒看在眼中。
但是葉佳禾倒是沒忘記自己和紀衍恒在一起吃飯，就低聲交代了幾句：“今天晚上沒太大意外的話，我可以先去找你的。你等我可以嗎？”
“……”
“你想去去年去的那個地方？好，我陪你去，現在我還有點事，晚些時候給你電話，嗯？”
……
對方似乎還說了什麽，葉佳禾而後才掛了電話。
紀衍恒倒是笑眯眯的看著葉佳禾：“男朋友的電話嗎？”
葉佳禾楞了下，回過神的時候，她也沒否認，避免紀衍恒真的給自己介紹對象，她應著：“嗯。”
“噢？”紀衍恒是來了興趣，“和我說說，他是什麽樣的人？”
葉佳禾被問的有些懵，下意識的把季行的身份套了上來：“他在建築公司，是一個建築工程師……”
紀衍恒聽著不斷的點頭：“嗯，青年才俊，很不錯。”
葉佳禾沒應聲。
“我還想著有什麽人適合你呢，現在看來，是真的不需要我擔心了。”紀衍恒聽起很滿意，“下次帶回來給我看看。”
葉佳禾胡亂應了聲，生怕再說下去，自己就要露出破綻。
畢竟這些都是謊言。
和她打電話的人並不是季行，而是小乙。
紀衍恒要真的記在心上了，讓她帶人回來，她要去哪裏找人。葉佳禾也不想讓季行再攪和在這些事情裏。
瞬間，葉佳禾的腦瓜都跟著疼了起來。
紀衍恒倒是很感興趣，又問了幾個問題，葉佳禾被動的回答，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葉佳禾下意識的回頭，紀衍恒已經開口：“阿笹啊，你還讓我這個老頭子等你吃飯呢。”
“抱歉爺爺。”紀一笹說的直接，“開會拖到現在，我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李沁呢？”紀衍恒問了聲。
“她有點事，過不來，讓我和你說聲抱歉。”紀一笹解釋了下。
紀衍恒點頭：“李沁事業心很重，會是你的好幫手。但是結婚後啊，你們還是要注意點，別這樣，早點生個曾孫給我抱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紀一笹頷首應允。
紀衍恒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錯。
全程，葉佳禾都很安靜，從紀一笹進門的那個瞬間開始，葉佳禾就沒再說過一句話，除去最初打了招呼，就始終低著頭，安靜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紀一笹的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在葉佳禾的耳中。
原來是真的要結婚了——
這段時間來，小乙都和葉佳禾說的直接，紀一笹並沒回過公寓，公寓裏始終就隻有小乙一個人。
就如同紀一笹說的，他很忙，忙著要和李沁聯絡感情，沒空管小乙。
若不是小乙告訴葉佳禾，紀一笹每天還會給自己電話，葉佳禾覺得自己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把小乙帶走。
可是這個消息，真的從紀一笹嘴裏得到肯定的時候，葉佳禾的心口卻一陣陣堵得慌。
“對了——”紀衍恒忽然開口，是衝著紀一笹說的，“之前讓你給佳禾找找合適的，現在看來是，是不用咯。”
紀一笹的筷子頓了下：“有男朋友了？”
這話，不是衝著紀衍恒問的，是衝著葉佳禾問的。
這也是這麽多天來，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甚至，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葉佳禾低頭，胡亂應這：“嗯。”
紀一笹也沒多說，那眼神甚至都沒多看葉佳禾一眼，已經快速的把視線收了回來，繼續和紀衍恒聊著天。
隻要紀衍恒提及葉佳禾的事情，就會被紀一笹不著聲色的帶了過去，換成別的話題。
久了，紀衍恒也倒是不再說了。
對於葉佳禾而言，隻要紀一笹不把注意放在自己的身上，葉佳禾可以讓自己徹底的低調到塵埃裏做人。
一頓飯，交談的人就隻有紀衍恒和紀一笹。
在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李沁卻忽然出現了，有些歉意，但是卻落落大方的說著：“爺爺，對不起，我剛剛趕回來，一笹告訴我太晚了，讓您等了這麽久了。”
“你還趕回來，沒關係的。”紀衍恒對李沁是越看越滿意。
李沁很自然的在紀一笹的邊上坐了下來，把紀一笹和葉佳禾隔離開，笑著說著：“您邀請吃飯，不管在哪裏，都要趕回來的。這北洵城，想和您吃飯的人，可是排著隊，我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錯過的。”
“你喲——”紀衍恒被逗的很開心，“嘴巴就是甜。哪裏像阿笹，見麵就是冰冰冷冷的。”
“阿笹性格是這樣的嘛。”李沁很自然的為紀一笹說話。
而後，她才看著葉佳禾：“佳禾，你好呀。”
“你好。”葉佳禾倒是不卑不亢的，而後站起身，“老太爺，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好好。”紀衍恒看著葉佳禾，倒是慈愛的說著，“我啊，就不打擾你約會了。要知道你有男朋友，我也不會一直找你。下次啊，把他帶出來給我看看，我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好。”葉佳禾應聲。
李沁聽著，忍不住問著：“佳禾有男朋友？”
“嗯。很多年了。”葉佳禾應聲，“我的學長。”
“哇，校園愛情，真的好甜蜜的。”李沁很是配合。
葉佳禾點頭：“嗯。”
紀一笹冷不丁的問著：“我和你不甜蜜？”
李沁沒想到紀一笹會當著紀衍恒的麵說這些話，臉紅了一下：“你幹嘛呢！”
紀一笹就這麽看著李沁，戲謔的笑了笑：“問你呢。”
李沁：“……”
倒是紀衍恒看的別有興味。
而葉佳禾總有一種感覺，紀一笹在和她比，誰更惡心。
但很快，葉佳禾就自嘲的笑了，紀一笹是誰，何必和自己計較這些事情，何況，紀一笹從來就沒喜歡過自己，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否找了人。
最多，也就是不甘心而已。
而李沁被紀一笹逗著紅了臉，就幹脆看著葉佳禾：“佳禾，你快去吧，別讓對方等急了。”
“好。”葉佳禾應聲。
而後，她和幾眼打過招呼，就立刻從包廂內逃了出來。
而紀一笹和李沁的對話，卻仍然清晰的在葉佳禾的耳邊傳來，一直到葉佳禾走出去很久，這樣的交談聲才逐漸停止下來。
葉佳禾站在路邊，一直到冷冽的冷風灌進來，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而後，葉佳禾低頭快速的朝著紀氏金控的方向走去。
她要把任何和紀一笹有關係的事情都徹底的屏蔽，若不是紀衍恒回來的時間這麽湊巧，葉佳禾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離職的打算。
呼——
一直到回到辦公室，同事才通知葉佳禾：“佳禾，你定的花，我給你拿回來了。”
“啊？”葉佳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