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難道這個孩子是你的
晚上9點。
紀家旁支的人陸續離開了紀家大宅。
紀一笙在早些時候就接到隊裏的電話已經走了。
紀昌明還在陪著紀衍恒聊天，紀一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並沒離開的意思，葉佳禾倒是沒說話，安靜的坐在角落的位置，沒參與紀家的聊天。
她總是很恰如好處的把自己和這個高高在上的紀家拉出適當的距離。
總是想把自己低調到塵埃裏做人。
“這大宅也很久沒這麽熱鬧過了，我要不在，就剩下老張幫我看著，我這是回來了，不然指不定，這大宅都要生灰塵了。”
紀衍恒說的有些感慨，而後拍了拍衣角站起身：“今兒你們就留下來陪著我吧，再忙也不至於一晚上的時間沒有吧。”
“是。”紀昌明恭敬的應聲。
何嘉欣倒是有些欣喜，畢竟，這是參加聚會這麽多次來，第一次住在紀家大宅裏。
因為紀昌明結婚的新房是一直在紀家的，入住在這裏，才真正意味著她進入了紀家的領地，而非是紀昌明在外的公寓。
相較於何嘉欣的信息，葉佳禾倒是有些焦躁不安。
畢竟，小乙還一個人留在南灘，雖然說，管家第二天一早就會來，小乙也並不是沒單獨一個人生活過，但終究，葉佳禾還是覺得不習慣和擔心。
葉佳禾下意識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就這麽閉目養神，似乎對眼前的情況，並沒任何的意見。
“佳禾。”紀衍恒忽然叫著葉佳禾。
葉佳禾一愣：“老太爺，我在。”
“你也留下來。”紀衍恒說的直接，“你的房間在三樓，我記得，那房間雖然幾年沒住了，但是傭人還收拾著，隨時可以住的。”
葉佳禾：“……”
她是真的沒想過留下來。
她也認為自己根本不可能留下來。
結果，紀衍恒卻忽然這麽開口。
紀衍恒的話更讓何嘉欣看向了葉佳禾，眼裏多了幾分的認真，相較於之前看待葉佳禾時候的漫不經心比起來，現在的何嘉欣倒是沉思了起來。
除去紀一笹，紀衍恒還真的沒在外人麵前多在意別的晚輩。
就算是以前，紀衍恒也不會如此。
所以，她和紀昌明才從來沒發現過葉佳禾的存在。
結果現在——
但何嘉欣聰明的不動聲色，就這麽安靜的站著。
“佳禾，不願意嗎？還是你有什麽事情？”紀衍恒再一次看向了葉佳禾。
葉佳禾一怔，眼角的餘光落在了紀一笹的身上，偏偏這人就這靠著沙發，閉目養神，根本沒打算理睬葉佳禾。
葉佳禾有些無奈，最終不卑不亢的說著：“沒有。隻是害怕麻煩老太爺和張叔。”
“不會。”紀衍恒笑嗬嗬的，“我讓傭人去收拾下你原來住的房間。”
“好。”葉佳禾乖巧的應著，“謝謝老太爺。”
看著這一幕，何嘉欣忍不住開口：“佳禾，老太爺是真的疼你。”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嫉妒，她費盡心思這麽多年，才蹭著這個晚上留在了紀家大宅，而葉佳禾卻可以住在這，甚至還可以得到紀衍恒的關注。
就連寡淡的紀一笹都會對葉佳禾另眼相看。
何嘉欣怎麽會心甘。
她看著紀一笹和葉佳禾，越發覺得有問題。
而葉佳禮貌的看著何嘉欣，並沒多說什麽，始終乖巧的站著。
一直到紀衍恒乏了，張啟雄陪著紀衍恒回了房間。
而後，紀昌明看向了紀一笹：“阿笹，一會你到書房來找我。”
“是。”紀一笹很淡的應了聲，不帶任何感情。
紀昌明哼了聲，也沒說什麽，轉身就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何嘉欣立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很快，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客廳就隻剩下紀一笹和葉佳禾，客廳的燈光也調暗了，不似之前人多的時候燈火通紅。
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葉佳禾卻始終覺得曖昧。
特別是紀一笹雙手抄袋，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模樣，總讓葉佳禾格外的不自在。
很久，她深呼吸，主動開口：“我回房間了。房間應該收拾好了。”
紀一笹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葉佳禾沒敢多停留，快速的朝著三樓走去。
紀一笹並沒轉身，安靜的站在落地窗邊，點了一支煙，就這麽吞雲吐霧，很快，煙霧繚繞，已經徹底的把紀一笹包圍了起來。
葉佳禾走的很快，不敢回頭。
憑著記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傭人已經收拾好房間，看見葉佳禾的時候頷首示意：“葉小姐，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
葉佳禾站著，看著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房間，微微有些愣怔。
自從她離開紀家後，她真的認為紀家的一切都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了，這個房間自然也會被人取代。
結果，六年過去，這個房間卻沒任何的變化，還是六年前她離開時候的模樣。
甚至傭人還幫著葉佳禾把睡衣拿了出來，睡衣也是六年前自己曾經穿過的。
忽然，葉佳禾有些感慨。
她的手細細的撫摸著那些極為少女色的睡衣，忽然看著仍然還在的傭人。
傭人反應的很快：“葉小姐，這是您之前的睡衣，如果您不習慣的話，我那是給你換新的。”
“不是。”葉佳禾急忙否認了。
傭人很耐心的等著葉佳禾繼續說下去。
葉佳禾想了想，這才開口：“我以為這些東西都不在了，畢竟我這麽久沒住這裏了。”
傭人了解的點點頭：“這是二少的意思。”
葉佳禾一怔：“紀一笹？”
“是的。”傭人給了肯定的答案，“二少說，給您留著房間。所以這個房間就一直保存下來了。”
葉佳禾是真的沒想到。
她可以想到紀衍恒，但是卻想不到紀一笹。
這房間竟然是紀一笹讓人給自己留下的。
葉佳禾以為，自己離開，紀一笹也會讓自己走的徹底，畢竟對於紀家而言，她就隻是一個外人，並不需要任何人記得自己的。
沉了沉，葉佳禾沒說話。
傭人安靜的說著：“小姐，如果您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有事的話，您隨時叫我。”
“好，謝謝。”葉佳禾禮貌的道謝。
傭人已經轉身離開，順便幫葉佳禾關上了門，不算小的房間裏，就隻剩下葉佳禾一個人，仔仔細細的看著，走著。
真的是完全沒任何變化，就連房間的小擺設都仍然還在。
那是少女時期，她特別喜歡的手辦，但是因為渠道和價格問題，葉佳禾大部分時候都隻能往而興歎。
她終究不是紀家人，也不可能像紀家的孩子一樣揮霍無度。
紀衍恒讓她衣食無憂，已經讓葉佳禾覺得滿足。
零用錢，葉佳禾拒絕了。
而轉到貴族學校，葉佳禾也拒絕了。
她很清楚，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紀家，要是習慣了紀家這樣奢華的生活，離開的時候，為難的人總會是自己。
所以，葉佳禾隻有很少的零花錢，這些手辦，都是葉佳禾慢慢攢著零花錢，才買的。
六年前離開的時候，葉佳禾走的匆忙，自然也不可能帶走這些。
結果，六年後，她竟然還能在曾經的房間看見，還真的是有些感慨。
葉佳禾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每個手辦，忽然，她眼神微眯——
似乎這些手辦比起原先的時候多了不少出來，有些是同係列裏麵的限量版，葉佳禾根本不可能得到，而如今卻都在自己的台麵上擺著。
甚至還拆了包裝。
她有些微微愣怔。
這些葉佳禾可以確定，肯定不是自己買的，而如今——
葉佳禾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房間的門傳來敲門聲。
她楞了下，下意識的轉頭，而後，房間的門已經從外麵推了進來，何嘉欣的身影出現在葉佳禾的麵前。
葉佳禾一怔，但仍然不卑不亢的叫著：“何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對何嘉欣的印象，就像葉佳禾對紀昌明，幾乎沒有。
就算是在葉佳禾的那幾年，葉佳禾和何嘉欣也沒說過話，但並不代表沒打過照麵。和紀昌明的冷漠不同，何嘉欣很熱衷於和紀家的每個人打好關係。
逢年過節，總會記得每個人的喜好，親自送上東西。
這也是為什麽，何嘉欣能在紀昌明的身邊呆這麽久，甚至還生了一個女兒的原因。
隻是，這麽多年，何嘉欣費盡心思，卻仍然還沒有被扶正。
有時候葉佳禾是真的挺佩服何嘉欣的忍。
但是，葉佳禾也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何嘉欣會來找自己。
這讓葉佳禾微微有些警惕。
“倒是很久沒看見你了，就想過來看看。”何嘉欣說的笑臉盈盈的，“我方便進來嗎？還是打擾你了。”
“沒有。”葉佳禾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在葉佳禾話音落下的時候，何嘉欣已經很自然的走了進來，但是房間的門也隻是微微的掩上，並沒完全關緊。
和何嘉欣的自然比起來，葉佳禾就顯得局促的多，隻是在表麵，她沒表露出來，安靜的站著，等著何嘉欣主動開口。
“你現在和阿笹住在一起嗎？”何嘉欣像是聊著家常。
一聽到何嘉欣提及紀一笹，葉佳禾的神經緊繃下，而後才淡定的說著：“是的。”
何嘉欣點點頭：“你還沒走的時候，阿笹就對你挺好的。這麽多年，你和阿笹倒是有聯係著，挺好的。”
葉佳禾沒解釋。
她和紀一笹的事，葉佳禾也從來沒想和任何人說過，包括紀家的人。
所以，何嘉欣想怎麽理解，那都是何嘉欣的事情。
不主動是葉佳禾的原則。
“但是阿笹呀，也是讓他爸爸愁死了。”何嘉欣說著還歎了口氣，“阿笹長得好，背景好，想嫁給阿笹的女人多了，但是阿笹挑剔，這麽多來來去去也沒一個穩定的。父子倆見麵就和掐架一樣。”
葉佳禾默不作聲的。
“當然，我沒別的意思。”何嘉欣把話說在前麵，“我倒是覺得，阿笹對你好，比起任何人都好，要不是你們倆的關係，你們在一起就挺合適的。何況，阿笹也沒大你多少。”
葉佳禾：“……”
她不傻，在何嘉欣的話中，她聽到了更深次的意思。
何嘉欣在打探自己和紀一笹的關係，在何嘉欣看來，自己和紀一笹從來就不單純。
但是葉佳禾表麵卻不動聲色。
葉佳禾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些事，大概可能是紀昌明來讓何嘉欣打探消息的，畢竟再某種程度上來說，紀家的這些事，從葉佳禾在的時候開始，何嘉欣就已經陸續參與了。
就連紀衍恒都默認了何嘉欣的身份。
“我認識阿笹這麽久，還真的沒見過阿笹把人帶回去的。”何嘉欣笑，“之前聽他爸爸說的時候，我還驚訝了一下，現在看見是你，我就不奇怪了。”
葉佳禾一怔：“……”
“你長得好看，討人喜歡，阿笹會喜歡你也是正常的。”何嘉欣倒是說的單訂。
葉佳禾隱隱的在何嘉欣的話裏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她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但是卻沒主動開口。
何嘉欣倒是沒想到葉佳禾這麽冷靜。
在何嘉欣看來，葉佳禾這樣的小姑娘，隻要激一激就會什麽都說了，。
結果，她在循序善誘，偏偏，葉佳禾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人一樣，毫無反應的站著，仿佛自己說的都和她完全沒任何關係。
何嘉欣有些沉。
她是女人，一晚上的時間，她觀察過紀一笹和葉佳禾，絕非表麵關係這麽簡單，就算他們不怎麽開口，但是隻要有互動，那就是男女之間才有的糾纏。
更何況，紀一笹什麽時候能大發善心的收留一個人。
更不用說，現在紀一笹的身份和地位，就算真的想收留葉佳禾，多的是方式，完全可以給一套全新的公寓，這對於紀一笹而言，九牛一毛。
根本不需要把人在身邊。
“佳禾。”何嘉欣沉了沉，繼續說著，“如果真的喜歡阿笹的話，我和阿笹的爸爸說說。”
這話，試探的意味就明顯了。
“何阿姨。”葉佳禾安靜了下，“我和他並沒其他的關係。”
何嘉欣哪裏會信，倒是笑著拍了拍葉佳禾的手：“佳禾，我是過來人，你別騙我了。我看的很清楚呢。”
葉佳禾臉色微變：“不是——”
“就是，這個希望大概不大。”何嘉欣就已經篤定的認為，有些惋惜，“阿笹的爸爸那個死腦筋很古板的。老太爺呢，更不允許紀家出任何不好的醜聞，你知道的，現在紀家家大業大，外麵盯著人太多了。”
……
何嘉欣倒是和葉佳禾分析起利弊關係。
葉佳禾卻很清楚，何嘉欣這樣的分析，無非是在警告自己。
警告自己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在這樣的警告裏，葉佳禾又好似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她的心一直懸在心口，始終沒說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多說多錯。
何況，紀家，葉佳禾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會不知道，處處都是陷阱。能安然無恙的過了這麽多年，無非是自己的低調和不招惹是非。
而如今，招惹上紀一笹，就注定不會再平靜。
而麵對何嘉欣的咄咄逼人，葉佳禾有些無措，更不知道應該如何結束這個話題。
和何嘉欣比起來，葉佳禾幹淨的就好似一張白紙。
一不小心，就會掉入何嘉欣的陷阱之中。
葉佳禾的手心已經汗涔涔的。
“佳禾？”何嘉欣見葉佳禾不說話，她有溫柔的叫了聲。
葉佳禾抬頭，正想著怎麽開口，忽然，房間的門直接被人推開了，紀一笹高大的身影就這麽出現在門口。
雙手抄袋，那眸光裏的冷意卻越發的明顯起來。
就算隔著這麽遠的距離，葉佳禾都能清晰的感覺的到，這人的森冷。
不寒而栗。
“紀一笹——”葉佳禾局促的開口，叫著紀一笹，那眼神裏微微帶了一絲的求饒。
好似被何嘉欣的話嚇到了，怎麽都沒辦法平複自己的心情。
“葉佳禾，你還不去洗澡睡覺？”紀一笹的聲音很冷，“是打算讓傭人進來伺候你洗澡睡覺？”
“不是。”葉佳禾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了。
紀一笹的眸光沒任何的暖意，也不開口，就這樣看著葉佳禾，而後葉佳禾立刻低頭。
那是一種不自然的緊張：“我馬上就去。”
說完，葉佳禾不敢多停留，快速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紀一笹就這麽始終站著，一直到葉佳禾確定走進洗手間，洗手間的門關上，紀一笹的眼神才從葉佳禾的身上收了回來。
如果說，之前看著葉佳禾的時候是冷漠不帶暖意，那麽在看向何嘉欣的時候，紀一笹的眼神就帶了幾分的嘲弄和陰沉。
何嘉欣顯然被紀一笹嚇到了：“阿笹，我……我要回去了，你爸在等我。”
說完，何嘉欣連房間都不敢多呆，立刻朝著房間外走去。
明明這人什麽都沒做，但何嘉欣卻可以膽戰心驚的，多年前的事情，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更不用說，紀一笹這人的殘忍和無情。
何嘉欣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但是再經過紀一笹邊上的時候，她卻怎麽都忍不住那種麵紅心跳的躁動感。
這樣的男人，卻始終不屬於自己。
何嘉欣是真的不甘心，竟然自己會輸給葉佳禾那樣的丫頭片子，怎麽都讓何嘉欣想不明白。
但是，何嘉欣卻真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結果，何嘉欣沒想到的是，自己走出去的時候，紀一笹竟然也跟了出來。
何嘉欣的心跳越來越快，但是她卻不敢轉身看向紀一笹。
忽然，紀一笹開口：“奉勸你少把主意打到葉佳禾的身上，我的耐心不太好。”
甚至，紀一笹連何嘉欣的名字都懶得叫，就這麽沉沉的警告著何嘉欣：“你對紀家人用的那一套，在我這裏沒用，你那點歪心思，就好好想著怎麽能上位當上紀太太，為你的那個女兒想想，將來怎麽才不能被當做棋子。”
何嘉欣臉色大變：“阿笹，你……”
“而不是花心思，在這些和你沒任何關係的事情上。”紀一笹雙手抄袋，一字一句卻說的格外的清晰，“我這人，對敵人，從來沒任何的心慈手軟。”
“……”
“一旦惹到我，或者我的人，那麽，就算他給你撐腰，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紀一笹的聲音越來越沉，忽然就這麽嘲諷的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在紀昌明心裏，你有多重要。”
話音落下，紀一笹就懶得再說話。
他並沒再回葉佳禾的房間，而是朝著隔壁自己的房間走去。
何嘉欣的臉色大變，沒想到紀一笹會這樣威脅自己。
她太清楚自己的地位，能留在紀昌明邊上，不是因為自己生了一個女兒，也不是因為紀昌明多喜歡自己，隻不過是因為自己乖巧，加上紀昌明上了年紀，也懶得再找女人。
所以，何嘉欣才一直留了下來。
就算紀昌明再不喜歡紀一笹，自己和紀一笹也是沒任何可以比較的地方。
紀一笹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何嘉欣徹徹底底的從紀家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結果，紀一笹卻仍然還在威脅自己。
何嘉欣不甘心。
紀一笹的話裏，她也很清楚的知道，紀一笹對葉佳禾絕對不簡單。
“紀一笹。”何嘉欣大口的呼吸，就這麽叫住了紀一笹。
紀一笹頭都沒回，更不用說停下來了。
何嘉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葉佳禾的那點事。你難道就不怕這件事被老太爺知道嗎？不怕被捅出去嗎？”
“葉佳禾未婚生子，難道這個孩子是你的？”何嘉欣的臉色明顯的震驚，越覺得可能，“你們這樣，傳出去，你這個紀氏金控總裁的位置也不一定坐得穩，更不用說，你還想要的紀氏集團的繼承權。”
最後的話，何嘉欣壓抑又低吼。
生怕被人聽見，卻又在威脅紀一笹。
這一次，紀一笹轉身，半笑不笑的看著何嘉欣：“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