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男人的控製欲
葉佳禾接到小乙的時候剛好９點半。
小乙還沉浸再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和葉佳禾在一起的興奮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葉佳禾耐心的陪著小乙說話。
一直到小乙累的睡過去，葉佳禾才鬆了口氣。
等葉佳禾走出小乙的房間，正打算去洗澡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葉佳禾看了來電，立刻接了電話。
是齊邵陽的。
“你總算出現了。”葉佳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再不出現我都要打算報人口失蹤了。”
齊邵陽聲音很平緩：“剛手機丟車上了，剛想起來。”
這樣的解釋也合情合理。
但葉佳禾卻可以感覺到一絲不為尋常的氣息，總是有幾分尷尬的。
很久，齊邵陽輕咳一聲：“今天——”
“今天的事，對不起。”葉佳禾說的直接，“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齊邵陽見葉佳禾這樣說，倒也清楚，葉佳禾不可能再和自己解釋和紀一笹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許久，齊邵陽很淡的說著。
“邵陽——”葉佳禾安靜了片刻，才問著，“我……我……他和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齊邵陽似乎也不行想再談，“隻是紀總好像是誤會我了，覺得我可能要對你做什麽事。”
這話，齊邵陽說的很委婉。
“不會。”葉佳禾立刻反應過來是什麽事，“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齊邵陽掙紮了一下，又繼續解釋，“我開房的目的，不是紀總想的那樣，我……”
齊邵陽半天沒解釋出個所以然。
葉佳禾靠在牆壁上，曲著腿，看著自己的腳尖，安靜了一下，紅唇微動，很久：“邵陽，你會遇見一個很好的姑娘，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良人。”
“我不適合。”葉佳禾很平靜的把自己的想法說明白了。
齊邵陽越發的安靜。
手機兩端的沉默變得更為明顯起來了。
“佳禾。”很久，齊邵陽叫著葉佳禾的名字，“是因為紀總的話嗎？”
“不是。”葉佳禾否認了。
“沒有人可以取代那個人在你心裏的地位嗎？”齊邵陽問著自己想了很多年的問題。
葉佳禾沒回答。
齊邵陽也沒再繼續多問下去。
一直到最後，葉佳禾都不知道兩人是怎麽掛的電話。但是葉佳禾卻很清楚，不管以前和齊邵陽是什麽關係，起碼現在，她和齊邵陽怎麽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那種感覺，真的說不上好，甚至有些糟心。
最終，葉佳禾歎了口氣。
她把手機丟在床上，正打算拿起睡衣去洗澡的時候，忽然，葉佳禾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這一次，葉佳禾變臉了。
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很久，葉佳禾都沒接起電話。
那是紀一笹的電話。
但顯然，紀一笹的耐心比葉佳禾好上很多，怎麽都不掛斷。看著手機上熟悉的號碼，葉佳禾的神經跟著瞬間緊繃。
甚至，葉佳禾閉眼都能想到紀一笹現在的神情。
陰沉而淩厲。
最終，葉佳禾接了起來，拿起手機的那個瞬間，她的指尖都有些顫抖，但她卻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紀一笹，我要休息了。”
“下來。”紀一笹的話簡單幹脆，帶著命令的口吻。
葉佳禾強調：“很晚了。”
“你的包掉在餐廳裏。”紀一笹的口氣淡漠，不耐煩的解釋，“下來拿。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這下，葉佳禾一愣，立刻看向客廳。
果不其然，沒看見自己平日拿的手提包，裏麵有自己的銀行卡，身份證這些重要的東西。
甚至，剛才回來的時候，還是方阿姨給幫忙開的門，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出門的時候就匆匆抓了手機，走的飛快。
這下，葉佳禾不敢怠慢：“我馬上下來。”
而紀一笹則幹脆的掛了電話。
葉佳禾顧不及自己就穿著拖鞋和棉質的家居服，就這麽匆匆跑了下去，因為著急，老公寓的樓梯被踩的噠噠作響的。
……
紀一笹就這麽靠在車門邊上，低頭抽煙。
這人穿著煙灰色的襯衫，襯衫的手肘挽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一下下的抽著，整個人被繚繞的煙霧徹底的包圍了。
那樣的姿態，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紀一笹是真的生的很好看，那種優雅和從容，就好似天生的，不管把他丟在什麽也的位置，都讓人沒辦法忽略這人的存在。
葉佳禾回過神，有些不自在的走到紀一笹的麵前，安靜的叫著：“紀一笹。”
紀一笹早就看見葉佳禾了，他並沒著急開口說話，安靜的抽完煙，把煙頭熄滅，精準的丟進垃圾桶裏，這才淡淡的看向葉佳禾。
“謝謝您把我的包送回來。”葉佳禾說的直接。
紀一笹眼皮掀了掀：“葉佳禾，有事求著人的時候，你這態度倒是很好，沒事的話，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葉佳禾默了默，沒說話。
紀一笹一步步的走到葉佳禾的麵前：“之前在和誰打電話？”
葉佳禾原本想頂回去，再想著自己的東西在這人手裏，那態度又跟著軟了下來：“紀一笹，很晚了，謝謝您把包給我送回來。”
“和誰打電話？”紀一笹不緊不慢的又問了一次。
“我和誰打電話您也要管？”葉佳禾忍不住了。
紀一笹一瞬不瞬的看著葉佳禾，葉佳禾看的心煩意亂的：“和朋友。”
那態度擺明了就是在敷衍。
紀一笹的眸光沉了沉，恢複了雙手抄袋的姿態。
而葉佳禾有些不耐煩的開口：“現在可以把我的包還給我了嗎？”
“在車上。”紀一笹淡淡的開口，“自己拿。”
葉佳禾嗯了聲，朝著車子的位置走去，走到車門邊的時候，紀一笹才開了車門鎖。
葉佳禾也不敢讓紀一笹開門，很自覺的自己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很快就在後座找到自己的包。
她伸手拿了出來，一刻都不敢停留。
車內的空間裏，充斥的都是紀一笹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那種感覺，就好似闖入了這人的私人空間一樣。
迫不及待的想逃。
結果，葉佳禾鑽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撞到了紀一笹的胸膛。
鼻梁骨被撞的硬生生的疼。
紀一笹居高臨下的看著葉佳禾，並沒幫忙的意思。葉佳禾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還真的是疼。
但偏偏，紀一笹也沒讓開的意思，就這麽站著。
葉佳禾躊躇了下，這人太高大，門就這麽點位置，紀一笹擋在這，就一點空間都沒了。
最終，葉佳禾好聲好氣的說著：“紀一笹，讓一讓可以嗎？”
在葉佳禾的聲音裏，紀一笹讓了一步。
葉佳禾想也不想的立刻就鑽了出去。
甚至，連再見的話都不想說，葉佳禾就飛快的朝著公寓的樓梯口走去，但沒走幾步，她就看見紀一笹跟了上來。
葉佳禾一怔：“紀一笹？”
“小乙睡著了？”紀一笹淡淡的問著。
“是。”葉佳禾應聲。
但是葉佳禾卻始終警惕，不知道紀一笹忽然這麽問的原因。她微眯起眼神，就這麽看著站在麵前的紀一笹，腦子轉的飛快。
而紀一笹卻在下一秒就已經轉移了話題：“你住這裏多久了？”
“懷孕開始就在這裏了。”葉佳禾倒是不隱瞞，隱瞞並沒任何意義，紀一笹要查的事情沒有查不到的。
紀一笹沒說話，順著台階一步步的往上走。
葉佳禾被弄的越發的忐忑。
紀一笹這意思是要跟著自己回家？
下意識的，葉佳禾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１０點半了，姑且不說她和紀一笹的關係，就算是孤男寡女，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對方的公寓裏，總是不太好的。
何況，她一點都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葉佳禾想了想，很含蓄的開口：“紀一笹，很晚了。”
“你叫我什麽？”紀一笹忽然反問葉佳禾。
葉佳禾被問的莫名，但仍然老實的重複了一句：“紀一笹。”
“所以，你在怕什麽？”紀一笹冷淡的問著，“我去你家不正常嗎？”
葉佳禾：“……”
還真的是被紀一笹問的無話可說。
葉佳禾一直覺得紀一笹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寡言少語的，但是現在看來，卻好似不是這樣的，紀一笹要想懟你的時候，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有問題？”紀一笹腳步停了下來，問著葉佳禾。
葉佳禾咬牙切齒：“沒有。”
紀一笹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兩人已經占在葉佳禾的公寓門口了，紀一笹示意葉佳禾開門，葉佳禾再不情願，也就這麽把門給開了。
因為她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拿紀一笹怎麽樣！
開了門——
“我家裏什麽也沒有。”葉佳禾站在門口，沒進去的意思。
紀一笹倒是自然的脫了鞋，穿著和自己大小不太符合的拖鞋走了進去，也並不是很介意。
而後，他就這麽再沙發上坐了下來，捏了捏腦門，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模樣。
葉佳禾深呼吸，才想開口，紀一笹很淡的說著：“今晚我住這裏。”
葉佳禾：“什麽？”她驚愕了，“紀一笹，你別開玩笑。我這裏不能住第三個人。何況，我這裏什麽也沒有，您要住這裏不方便。再說，您的房子多的是，完全沒必要要我住這裏。”
“紀家很煩。”紀一笹意外的解釋了。
葉佳禾沉默了下來。
就算離開紀家很久，但是紀家的有些規矩，葉佳禾還是知道的。
紀家的男人要在三十五以前結婚生子，這是規矩。若不然的話，就不可能拿到最終的繼承權。
紀一笙是一個很循規蹈矩的人，在葉佳禾還在紀家的時候，紀一笙就已經結婚了。
而紀一笹則是紀家那個反骨的人。
沒少被逼著結婚，但一直到現在，紀一笹卻始終單身。
加上紀一笹現在是紀氏金控的總裁，所以紀一笹幾乎是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隻要紀一笹結婚生子，那麽紀氏集團就唾手可得。
那些想動心思的人就數不勝數，誰不想攀上紀家的高枝。
結果，自然被煩到的人就是紀一笹。
何況，今年紀一笹也已經３４歲了，正好到了紀家的臨界點。而紀一笹的野心，絕對就是紀氏金控。
但是，紀一笹又豈是輕易被人控製的人。
忽然，那是一種沒有來的心疼感。在這樣的家族裏，能生存下來的人，在葉佳禾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整個紀家，隻要紀家老大紀一笙，是葉佳禾覺得最為正常的人。
從小是外公帶大的，順理成章的做了這樣的事，和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把關係撇的清清楚楚的。
在葉佳禾胡思亂想的時候，紀一笹卻忽然開口：“你這裏有沒有東西吃？”
葉佳禾：“……”
紀一笹看了過來。
葉佳禾一個激靈：“有。但是你應該看不上。”
畢竟她這裏能有的，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東西，紀一笹的挑剔，根本不可能看的上。
紀一笹似乎不太介意的模樣，捏了捏腦門：“弄碗麵吧。”
說著，他頓了頓，這次是真的看著葉佳禾了：“你要不在餐廳胡鬧，或者我還能吃點。”
葉佳禾：“……”
敢情這意思就是，沒吃上飯還是自己的錯？
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可以嗎？
忍了忍，葉佳禾說著：“我這裏隻有簡單的西紅柿打鹵麵，吃完後，你要離開這裏！”
紀一笹連話都沒回，已經站起身，就這麽在窗邊接著電話。
但紀一笹不說話，隻是安靜的在聽，偶爾回幾個單音節，那態度擺明了不想再理睬葉佳禾了。
葉佳禾憤憤不平。
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葉佳禾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就當是今晚紀一笹把自己包送回來的報酬，也當在紀家那麽多年，紀一笹除去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但還算是照顧自己的份上的回報。
而在葉佳禾走進廚房的時候，紀一笹就掛了電話。
他轉過身，安靜的看著葉佳禾，低斂的眉眼，越發的複雜。
但很久，紀一笹都沒說過一句話。
……
葉佳禾不到二十分鍾，就已經弄了一碗西紅柿打鹵麵出來：“可以吃了。”
那口氣也不好不壞的。
紀一笹不介意。
他看著麵前西紅柿打鹵麵，似乎有些猶豫，葉佳禾也注意到了，微微擰眉，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紀一笹就已經麵不改色的拿起筷子。
這人吃的不快不慢，但是卻很優雅。
隻是在咬到西紅柿的時候，眉頭皺的格外緊。
葉佳禾發現了：“你不喜歡西紅柿？”
“沒有。”紀一笹否認了。
葉佳禾一怔，這人很幹脆的把到嘴邊的西紅柿吃了下去，而後，吃麵的速度就加快了，一直到整個碗空了，紀一笹把碗放下來，抽了一張紙巾，安靜的擦拭幹淨。
葉佳禾也沒多說什麽，下意識的走上前，就要收拾碗。
紀一笹也沒攔著。
葉佳禾想說什麽，最終沉默的一句話都沒說，拿起碗就朝著小廚房走去，她想，等她洗完碗再出來讓紀一笹離開。
結果，等葉佳禾出來的時候，卻看見紀一笹就這麽在沙發上睡著了。
葉佳禾忽然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想趕，有理由，但又不是那麽的充分，不趕，紀一笹在自己這裏，總讓葉佳禾膽戰心驚的。
可是，葉佳禾看著紀一笹沉睡的容顏，在眼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那種疲憊的感覺怎麽都遮不住。
葉佳禾最終沒再打擾紀一笹。
她想，就呆一晚上，什麽事也不可能發生。
很快，葉佳禾拿了備用的被子，給紀一笹蓋上，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
在葉佳禾回房間後，紀一笹才緩緩的睜開眼，眸光在靜謐的黑夜裏，顯得格外的銳利。
他看著葉佳禾的房間，很久沒動作。
最終，紀一笹自嘲的輕笑出聲。
葉佳禾的包丟在餐廳，他完全可以讓餐廳的人給葉佳禾打電話，自己來取，結果他卻鬼差神使的送了過來。
送回來後，紀一笹也完全可以走人。
但最終，他卻賴在葉佳禾這裏一動不動。
那種感覺，紀一笹自己都弄不明白。
或許看著葉佳禾倔強的模樣，紀一笹總有些想狠狠的折斷這人羽翼的想法，又或者是，記憶裏的那個小丫頭徹底的變了樣，讓紀一笹有些無法接受。
他更想看見葉佳禾低聲求著自己的模樣。
紀一笹想，這可能是男人變態的控製欲。
但紀一笹更清楚的知道，小乙和自己的親子鑒定在做，如果小乙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麽他和葉佳禾的關係就變得更複雜了。
一切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
沉了沉，紀一笹緩緩的再閉眼。
夜，越來越沉。
……
——
翌日。
葉佳禾是被吵醒的，老公寓的隔音很差，客廳外傳來小乙嬉鬧的聲音，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葉佳禾微微一怔。
小乙早上起來都顯得格外安靜，很少有這麽活潑的時候。
結果，等葉佳禾推門走出去的時候，就完全傻眼了，因為小乙賴在紀一笹的邊上，纏著紀一笹，不斷的問著各種英文單詞。
紀一笹的耐心很好，低頭看著小乙，專注的解釋起繪本裏的意思。
這人的聲線本來就好聽，在讀繪本的時候，會讓人不自覺的跟著他的情緒走。
顯然，小乙和紀一笹都很專注，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出來了。
一直到葉佳禾輕咳一聲，兩人同時看了過來，小乙反應的很快，快速的朝著葉佳禾跑來：“佳禾，你怎麽都沒告訴我，紀叔叔來了。”
葉佳禾倒是麵不改色：“因為你睡著了呀。”
“你要告訴我的話，我會起的更早的。紀叔叔的英文超級好的，說的繪本比我聽的好聽多了。”小乙是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崇拜。
葉佳禾揉了揉小乙的眼神，也沒說什麽，轉移了話題：“等下我帶你下樓吃飯。”
結果，小乙沒應葉佳禾，反而是興衝衝的看著紀一笹：“紀叔叔，樓下的婆婆做的豆腐腦超級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我還喜歡她的油條和小米粥。”
紀一笹沒應聲。
葉佳禾輕咳一聲：“紀叔叔有事，你別纏著人家。”
結果，紀一笹就好似來拆葉佳禾台的：“我倒是沒什麽事。”
葉佳禾：“……”
而後，紀一笹看著小乙：“那小乙帶我下去試試？”
“好啊。”小乙眼睛亮了。
葉佳禾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知道，小乙喜歡紀一笹是真的。那種情緒，讓葉佳禾無奈又緊張。
而小乙早就已經拽著紀一笹朝著公寓外走去了，反倒是葉佳禾被留了下來。
她也不敢磨蹭，立刻刷牙洗臉換了衣服，就快速的跟下了樓。
……
葉佳禾下樓的時候，小乙和紀一笹已經在店裏坐著了，葉佳禾始終有些小心的看著紀一笹，反而紀一笹麵不改色的在位置上坐著。
葉佳禾以為紀一笹根本不會吃這些地方的食物，結果，紀一笹倒是吃的正常，偶爾和小乙聊上幾句。
反倒是葉佳禾被徹底的忽略了。
店裏的婆婆倒是笑眯眯的看著葉佳禾：“佳禾啊，小乙的爸爸回來了？之前就聽你方阿姨說了，現在看見了，真的是一表人才啊。”
“啊？”葉佳禾尷尬的不能再尷尬了。
方阿姨這個大嘴巴。
明明自己解釋過的。
而阿婆也沒給葉佳禾解釋的機會，就和紀一笹聊了起來：“小乙爸爸呀，你在國外這麽多年，佳禾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的，以後可別這樣分開了。”
葉佳禾差點沒翻白眼。
她以為紀一笹會解釋，結果紀一笹倒是接了話：“佳禾是挺辛苦的。以後不會了。”
葉佳禾：“你……”
阿婆聽著紀一笹的話，點點頭，又問著：“我看你穿的清清楚楚的，也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吧。”
“是。”紀一笹很禮貌。
“現在北潯的房價，高的可怕了，我們這樣的年紀就不要想了，你還年輕，還可以給佳禾換個房子，這附近啊，總歸是不如大社區好。小乙很快也要讀書了，這擔子不能再給佳禾背了。”
“不會。”
“好好好，男人都要像你這樣負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