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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重逢

  就在溫玉言幾乎絕望之際,沈輕舟突然咳嗽了一聲。


  溫玉言趕緊看向她,她咳的更厲害了起來,一口口水隨之吐出。


  她緩緩睜開了眼,隻見溫玉言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臉上滿是擔憂和驚喜。


  “殿下……”沈輕舟緩緩喚了一聲。


  溫玉言當即又將她重新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似乎很是害怕下一刻又會失去她一般。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和家裏人重逢了,爰爰和她正在院子裏喝茶。


  爰爰問她,“阿姐,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啊?”


  她低眸,回,“大抵是我曾在天盛,騙了一隻兔子吧。”


  “兔子也能被騙嗎?”爰爰好笑道。


  她言,“兔子當然會被騙,他那麽單純。”


  “那阿姐,你聽到了嗎?”爰爰說,“那隻兔子,又在哭了……”


  於是她就這樣醒了過來。


  “別哭。”沈輕舟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安慰。


  溫玉言一怔,又立刻鬆開了她,他起身,變為了之前的冷漠,命道,“來人,把她給朕,帶回天盛!”


  回到天盛後,溫玉言直接帶著她,進入了皇宮。


  一路上他的手都抓的很緊,一刻也不鬆開。


  他把她拽到了離他宮殿,最近的大明宮之中。


  他甩開了她的手,冷語道,“從今往後,你就住這兒。”


  “你這是何苦?”沈輕舟不解。


  “我何苦?”溫玉言冷笑一聲,走近她道,“沈輕舟,我真沒想到,連你也會尋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很厲害?”


  “沒有。”沈輕舟回,其實她現在也有些後悔,她的血債還沒有向蕭家討回來,她怎麽能夠死呢?


  隻是那一刻,她的心裏真的太重了,才會導致自己一時間,沒有想開。


  “沈輕舟。”溫玉言警告道,“你給我記住,從現在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什麽時候死,怎麽死,都是我說了算!”


  他氣憤的離開了宮殿,又對外頭的宮女命令,“以後,沒有我的準許,她不能離開此地半步,任何人也不得探望於她。”


  宮女們趕緊點頭領命。


  後來她才小玥口中得知,自己私自離開的那日,溫玉言發現後是大發雷霆,把沒能好好照看自己的那幾個侍女,一人賞了二十大板,然後全都罰到了浣衣局。


  餘下溫玉言似乎不放心宮女對她的看管,直接派了兵把守了整個宮殿。


  這天,溫玉言又來到了她的殿中,他坐在一桌菜肴麵前,黑著臉同她說,“過來吃飯。”


  沈輕舟立在窗邊沉默不語,她實在看不透,溫玉言現在究竟想怎樣。


  不讓她離開,也不讓她死,說他想折磨自己,可他卻又叫人給她醫治。


  “我叫你過來吃飯!”溫玉言語氣更冷了些。


  沈輕舟歎了一氣,說,“我不想吃。”


  “小玥說,你已經五日,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溫玉言起身言,“怎麽,你現在是換了個法子來尋死嗎?”


  “我死了,不正和陛下心意嗎?我死了,一定會有有很多人高興吧,畢竟想要我死的人,真的太多了。”沈輕舟淺笑。


  可她的蒼白的笑容,卻刺痛著溫玉言的心。


  他急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說,“不想吃飯,那就做點別的。”


  說著,他突然將她抗在肩上,然後將她摔在了床榻上。


  沈輕舟想起來,卻被他按住。


  “溫玉言,你想做什麽!”沈輕舟有些慌,質問。


  溫玉言單手掐住了她的臉,迫使她正麵看著自己,道,“漠北第一絕色,確實很美,太子妃總得,讓朕好好適應一番,你這張新臉。”


  他盯著她的眼,在她還沒理解他此言何意時,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


  沈輕舟一驚,忙要推開他,他抓住了她推搡的手,吻的更深。


  她從來都沒有被他,這樣深的吻過,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奪取,唇瓣被輾壓吮吸的生疼。


  可縱使這樣,溫玉言也還是不夠知足。


  三年,整整三年,沒有人會知道,他心裏究竟有多想她,他也從來無法向任何人吐露。


  他每天都會夢到她,可每每醒來,卻發現一切都隻是夢,他望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宿。


  眼下他終於又能真真切切的觸到她,原本隻是想要嚇唬她,可相觸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內心那壓製了三年的渴求,比了解的更加洶湧,讓他控製不住的想要再抱她,親她,擁有她。


  他急不可耐的直接扯開了沈輕舟的衣襟,吻上了她的脖頸,滾燙的氣息和炙熱的唇,一一落在肌膚之上。


  可當他在繼續往下吻時,卻看到她身前滿是傷痕,就算是戰場上的男子,也不會有她的多。


  溫玉言皺了下眉心,閉了閉雙目像是克製什麽,然後又睜眼抬眸看向她,聲音暗沙的問,“是吃飯,還是繼續?”


  “吃,吃飯。”沈輕舟心猿意馬的說到。


  “那就好好吃飯。”溫玉言鬆開了她,從她身上離開。


  沈輕舟趕緊坐了起來,將被他扯開的衣襟拉好。


  溫玉言盯著她,又向飯桌瞥了一眼。


  沈輕舟會意,慢吞吞下了榻,走到桌邊坐下,老實的端起了飯碗。


  溫玉言轉身。


  “那個。”沈輕舟見他好像要走,情不自禁問了句,“你不吃?”


  “看著你,倒胃口。”溫玉言背對著她,冷語,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小玥等人跪下行禮。


  溫玉言對小玥命道,“看著她把飯菜吃完,她要是陽奉陰違耍別的花招糊弄,就來告知朕。”


  “是。”小玥點頭。


  溫玉言回頭看了眼沈輕舟,沈輕舟低頭往嘴裏扒飯。


  溫玉言回到了自己宮中,阿卓奉命備上了涼水,溫玉言沐浴了一番後,便開始看大臣們的奏折。


  次日沈輕舟醒來,就看到了屏風後,一個正襟危坐的身影。


  她起身走過去一看,果然是溫玉言。


  溫玉言看了眼她,道,“趕緊去洗漱,隨後過來吃飯。”


  沈輕舟擔心他又想昨日哪般,趕緊乖乖去洗漱然後在他對麵坐下。


  溫玉言把碗筷往她麵前一放,然後低頭吃自己的,一句也沒再說,他吃完飯後,更是就直接走人了,整個臉黑的不行。


  不知道還以為,他就是來這甩個臉子,給她看的。


  但是往後幾日,他還是會到她的宮裏來用膳。


  “聽說陛下,近來帶了個美人回宮,對齊很是寵幸,不知臣有幸可否一見?”楚瀟然別有深意的笑說。


  溫玉言一麵批閱奏折,一麵道,“沒有什麽美人。”


  “怎會,漠北的遇樂郡主,乃是漠北一絕,有著傾國之貌,如此佳人,怎麽可能稱不上美人呢?”


  溫玉言持筆手一頓,道,“沒有什麽美人,不過是朕的階下囚。”


  “做陛下的階下囚,那可真好,都能住上大明宮,好吃好喝伺候著。”楚瀟然打趣。


  溫玉言冷了他一眼。


  楚瀟然當即收起了笑容,恭維的說,“臣忽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一下了。”


  “嗯。”溫玉言繼續寫。


  楚瀟然麻溜的離開了宮殿,回府後司徒流螢就忙跑上來,問,“怎麽樣啊,見到人了嗎?”


  楚瀟然搖頭,又道,“不過,就算見不到,我也確定那就是沈輕舟。”


  “為何?”


  楚瀟然攬過司徒流螢的肩,慢慢道,“這些年,你見過溫玉言身邊有不相幹的女人嗎?大臣們都催了多久,要他立後納妃,你看他有所作為嗎?”


  “沒有。”司徒流螢想了想,道。


  “而且我聽人說,他那個美人丟過,他愣是追到海邊,溫玉言這個人冷靜,嚴肅,理智,但是十五就是他的不冷靜,不嚴肅,不理智。”楚瀟然歎言,“他啊,就是要一棵樹上吊的死死的。”


  琳琅真的沒想到,溫玉言居然千裏迢迢,把那個女子又給帶了回來,而且叫她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幾日後溫玉言居然將那女子,封了妃。


  她拋下一個公主所有的臉麵跑來此處,追隨了他整整三年,可是為什麽同樣是一直追隨他的十五,他卻能娶,現在這個女子,他也能娶,偏偏不能娶自己?


  琳琅心中嫉妒到發狂。


  “你,為什麽要封我為妃?”用膳時,沈輕舟忍不住問到。


  要不是小玥改了口叫自己,她可能還不知道此事。


  “同你無關。”溫玉言冷漠的說了句。


  見他不想說,沈輕舟也不想自討沒趣,伸手想夾個芋頭丸子吃,但是怎麽也夾不上來,她隻能放棄收回來筷子。


  但溫玉言卻伸手夾了個丟倒了她的碗裏。


  “多,多謝。”沈輕舟尷尬笑了笑一笑。


  溫玉言依舊沉少言寡語……


  深夜,沈輕舟閉著眼,但她並沒有入睡,長久的逃亡,讓她已經養成了不再熟睡的習慣,以及在床頭徹夜點一支蠟燭,不讓整個四周都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她感覺一陣殺意,當即往榻裏一滾,一把刀頃刻插入了榻上。


  沈輕舟一看,居然是琳琅公主!

  “是你?”沈輕舟不解,她為何要半夜來刺殺自己,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就算如此,她也沒理由殺自己。


  正想著時,她再次攻來,而且叫沈輕舟沒想到的是,琳琅什麽時候也會點武了。


  雖然隻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可是她的武功已被蕭定謀已廢,如今連這三腳貓的功夫,她也是無法對付,隻能避開。


  但她高估了自己現在身體,沒了功夫敏捷打不如前。


  背後受了琳琅一腳,沈輕摔在了地上,回頭她已經持刀走到了自己麵前。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非要同我,搶溫玉言!”說著她便刺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一隻手瞬間握住了刀,然後一擰將刀從琳琅的手中奪走,琳琅和沈輕舟看去,原來是溫玉言。


  從他身後迅速跑來侍衛,上前將琳琅當即控製。


  沈輕舟看向他的手,他手中還緊攥著刀,血正在往下滴。


  “你受傷了!”沈輕舟當即緊張的拉過他的手,心急的說,“你徒手接什麽刀啊!”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溫玉言忽問,又冷笑,“沈輕舟,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吧,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他甩開了她的手,命,“將琳琅公主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侍衛領命,將琳琅往外帶。


  琳琅不服氣的喊著,“放開我!我可是雲秦的公主!”


  隨後他便也果斷離開了,房中又恢複了一片寧靜,地上還殘留著溫玉言的血……


  隔天,沈輕舟問起,“陛下還好嗎?”


  小玥回,“陛下對昨夜的事情,很生氣,說要斬了琳琅公主。”


  “什麽?”沈輕舟起身就要往外走。


  宮裏的侍女忙攔她,說,“娘娘使不得,陛下有令,您不得離開這裏半步。”


  “我沒去哪,我是去找他。”沈輕舟解釋。


  可侍女們還是齊齊跪在了她麵前,一個勁的攔她。


  沈輕舟無奈隻能打消了出去的念頭,她轉身往裏頭,突然倒在了地上。


  “娘娘!”小玥見此,忙上前,隻見她雙眼緊閉,像是暈厥了。


  於是她隻好趕緊去通知溫玉言和太醫。


  溫玉言得知,趕緊丟下了手中的奏折,飛奔來到了宮殿中。


  “沈輕舟!”溫玉言焦急的來到了床榻邊,喊著她。


  卻沒想到,她當即就睜開了眼,扭頭看向他。


  溫玉言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在裝昏。


  得知自己又上當了的溫玉言,很是氣憤的說,“沈輕舟,你覺得這樣戲弄朕,很好玩嗎?”


  “我不是想戲弄你,我隻是想見你。”沈輕舟道,而且她其實也隻是試試,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溫玉言猛然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你方才說想見我?”


  沈輕舟點頭,道,“你不讓我出去,我見不到你,也沒法告訴你,不要殺琳琅。”


  溫玉言心間頓時一陣失落。


  他冷笑了一聲,說,“你一個漠北人,憑什麽幹涉我天盛之事,你還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對你言聽計從嗎?”


  “溫玉言,這次,我是真的在為你好,琳琅公主若是死了,雲秦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別忘了九洲一直對你們虎視眈眈。”沈輕舟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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