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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陷害

  怎麽會這樣?


  溫玉言不解,試圖邁出一步,結果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宮女及時扶住了他。


  他一手撐著桌麵,一手捂住額頭,溫玉言想不明白,自己酒量並不差,而且自從和藍前輩待久了後,酒量更是比以前更好,方才自己隻是小酌了一杯而已,怎麽就有種醉態了。


  “蘭君,你這是怎麽了?”賢仁關切的問到。


  溫玉言回,“不知為何,頭很暈。”


  “肯定是你方才吃了我這酒,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這酒很醉人,要不母後給你找間房,休息一下再去赴宴吧?”賢仁提議。


  溫玉言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隻能如此了,免得屆時殿前失儀。


  “那,就有勞母後了。”溫玉言感謝到。


  “快去歇著吧。”賢仁叫來兩名宮女攙扶著他,走出鳳乾宮,而她那關切的表情在溫玉言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立刻消失,眼中泛起殺意,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在外等了許久的阿卓,見溫玉言被人扶了出來,想上前跟去,卻被兩名侍衛攔下。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鳳乾宮!”侍衛們質問。


  阿卓很詫異,說,“我是王爺身邊的,你們不是認識我嗎?”


  “可有何憑證?”質問伸手要。


  阿卓無語,準備拿腰牌,卻發現自己腰牌不見了。


  他想,該不是剛剛被一宮女撞到,給遺失在了地上吧?

  “那個,我腰牌掉了,可否去讓我去找找?”阿卓道。


  侍衛冷言,“沒有腰牌,一律得先去牢中審問。”


  說著他們便抓住了阿卓。


  “我真的是王爺身邊的人!不信你去問問鳳乾宮裏的嬤嬤,皇後娘娘也行啊!”阿卓反抗著,拚命解釋,可那兩人還是硬生生將他帶走,仿佛是不想給他什麽證明的機會。


  兩名侍雖說要帶他去審問,但最後卻又將阿卓丟入了一間柴房中,阿卓從地上爬起來想去開門,卻發現那二人竟將門給鎖住了。


  “喂!開門!我要見皇後娘娘!”阿卓使勁搖晃著門,喊著,但始終無人應答,一種不好的預感逐漸從他心中升起。


  溫玉言被帶到了很遠的地方,他心中有些疑惑,又想也許是為了避嫌吧。


  “王爺,請進。”宮女打開了房門,站在了門外。


  “多謝。”溫玉言走了進去,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床榻邊。


  他的頭實在是太過昏沉了,仿佛又塊巨石壓在頭頂,眼前景物不斷旋轉傾斜,他在床榻上合衣,倒頭就睡去。


  由於惦記著宴席的事情,溫玉言沒敢睡多久便醒了過來,額頭還是很痛,他抬手想扶額,卻震驚的看到,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溫玉言當即坐了起來,自己的另一隻手居然也全是血,身上滿是血跡的衣物也敞開著,但他記得自己並沒有解開過衣服。


  他垂下手,手掌碰到了什麽冰冷的東西,扭頭看去是一把在血中的匕首,而匕首的旁邊竟躺著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脖子上還有著一道可怖的傷口,血源源不斷的流出。


  溫玉言還沒從一重接一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門忽然就被踹開,一大波人闖了進來,其中就包括賢仁和溫政良。


  幾名宮女見到眼前的一幕,當即發出了一聲聲尖叫。


  “溫玉言!?”溫政良不可思議的看著溫玉言。


  溫玉言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匕首,而身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父皇現在最疼愛的嫻妃!

  “溫玉言,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後母!”溫政良大發雷霆破口大罵道。


  “父皇,不是這樣的……”溫玉言趕緊從床榻上下來,手足無措的即解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醒來就成這樣了。”


  “那你又怎會在此處!”溫政良質問。


  溫玉言道,“是母後邀我去鳳乾宮吃了些酒,過後兒臣便覺得頭痛欲裂,於是便在此處歇息片刻。”


  溫政良質問向賢仁。


  賢仁言,“陛下,臣妾的確是邀蘭君吃了些酒,然後他不勝酒力,便吩咐人將他送至此處稍作歇息。”


  “誰將他送來的?”


  “回陛下。”兩名宮女站了出來,說,“是,是奴婢們。”


  其中一個宮女又言,“但我們送到門口,王爺便遣我們回宮了,說是不喜人打擾,於是我們替王爺關了門,就走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是一人獨處,沒有人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麽?”


  溫玉言回,“是,但兒臣隻是在歇息,至於嫻妃娘娘為何在此處,兒臣真的不知道啊父皇!”


  “娘娘!”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在房間的角落處,竟還躺著位宮女,她直徑跑向嫻妃,跪在床榻邊痛哭,又回頭瞧見溫政良等人,急忙跪爬到其腳邊,哽咽的說,“陛下,求陛下為我家娘娘做主啊!”


  “你先別哭,是發生了什麽事?”賢仁溫柔的同她說到。


  宮女聲淚俱下道,“我和娘娘準備去赴宴,結果永安王忽然出現醉醺醺的,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娘娘向他行禮,那成想永安王不但不回禮,還對娘娘出言調戲,動手動腳要將她拉走,娘娘嗬斥於他,說自己是他的後母,請永安王放尊重些,可是永安王不但不就此而止,反而還……”


  “還怎麽?”溫政良鐵青著一張臉,問到。


  宮女低下頭,戰戰兢兢說,“還說嫻妃娘娘隻是皇室的玩物,自己的父皇能玩,他便也能玩。”


  “於是他便不顧娘娘的反抗,強行將她帶到了此地,奴婢衝進來阻止,卻被永安王擊暈,我在昏迷之際,就看到永安王捂住了娘娘的嘴,將她推到在床榻上,撕扯她的衣物,然後……”宮女連連磕起了頭,求著,“陛下,您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啊陛下!”


  “不可能……”溫玉言搖著頭,“為什麽你說的這些,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吃醉了酒的人,不記得不是常事嗎?”一位大臣開口到。


  “不對!”溫玉言反駁,“我記得清清楚楚,我隻是在這裏歇息,我沒有出去過!”


  “那您又如何解釋,嫻妃娘娘會衣衫不整的,死在您的身邊?”大臣質問。


  溫玉溫玉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言,“我確定我沒殺人,這一定是個陷阱!”


  “陷阱?”大臣含沙射影道,“那又是誰要陷害您?難道是嫻妃娘娘嗎?老臣還真不知,您與嫻妃娘娘有何深仇大恨,讓她不惜自毀名節赴死也要來陷害於您?”


  溫玉言看向床榻上已死了的嫻妃,他確實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證明是嫻妃要陷害自己,自己同她不過才見過一兩次麵,連話都不超過三句,可以說是無冤無仇,可這明顯是有人要陷害自己,那又會是誰呢?


  溫玉言忽然想起十五曾經同他說過的話,扭頭看向了賢仁。


  隻見她的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來人!”心中已是怒火中燒的溫政良,衝冠眥裂的咆哮到,“傳朕口諭,永安王品行不端,殘害後宮,罪無可恕,押入天牢,聽候問斬!”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溫玉言百般解釋,但溫政良已經全然不聽,一心想要他償命。


  溫玉言被強行帶入了天牢之中,很快此事便傳遍了整個皇城,一時間溫玉言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幾乎每個人都要罵上一兩句。


  他靠牆坐在地上,不斷的回想著那日的事情,他確定自己沒有殺人,可惜不會有人再信他,人贓並獲哪怕他有三寸不爛之舌也隻怕難辭其咎。


  這時有人緩緩來到了他牢房前,溫玉言抬眼看去原來是賢仁。


  賢仁居高臨下的冷言看著他。


  “是你,陷害我……”溫玉言起身問向她。


  賢仁笑到,“你知道本宮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嗎?是本宮沒有早一點送你去下地獄!”


  “我有件事,想問你,當年我母妃一事,可是你一手籌劃?”溫玉言已經不在乎,她為何要害自己,他隻想將十五的話證明。


  賢仁走近,輕言,“是又如何?你啊,和你那個賤人母妃一樣,都是些愚蠢之輩,本宮動一動手指頭,便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真的是這樣,真的如十五所言。


  “那你為何之前,要待我這般好?”溫玉言疑惑。


  賢仁言,“如果不如此,我又怎能成為天盛人人眼中的賢後呢?”


  所以,之前所有的好,都隻是為了獲得這些虛榮,都隻是為了父皇的寵愛。


  溫玉言此刻,才算真正看清了賢仁,這個他一直敬愛了多年的人,一直覺得最善良最仁慈的人,沒想到其內心居然如此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原來十五說的都是對的,隻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這一生敬愛的兩個人,結果都隻是將自己視作玩物,獲取利益的棋子,何其可悲可笑。


  溫玉言自嘲的仰頭笑了起來,又緩緩坐了回去不再看賢仁。


  賢仁得意又咬牙切齒道,“溫玉言,你就慢慢等死吧。”


  說著她高興的拂袖離去。


  “十五,這可怎麽辦啊?”糖豆在房中走來走去,焦灼的問向她,府中上下得知此事,早已亂做了一團。


  十五沉思片刻,起身將府中各自的奴籍,都拿了出來。


  “糖豆,你跟著她們暫時,離開王府避避風頭吧。”十五將奴籍給了他們。


  “十五姑娘,我們不想走。”


  “對十五,眼下大難當頭,我們怎麽能夠離開呢?”糖豆同他們一起道。


  十五言,“不是叫你們走,是叫你們出去避避風頭,王爺的性子你們也知道,如果他得知因為自己而害了你們,他會心裏不好受的,所以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聽此糖豆和他們隻能接過了奴籍。


  “十五姑娘,那我們就暫且去避避頭頭,他日若有需要,我們定即刻回來,我們此生此世都是永安王府的奴隸!”其他嬤嬤說到。


  十五欣慰的說,“我替王爺謝謝你們。”


  “那你呢?十五,你不走嗎?”糖豆問到。


  十五言,“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走,我走了就沒有人能夠救王爺了,這樣他必死無疑。”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法子救王爺?”糖豆擦掉臉上的淚,驚奇的說。


  十五點頭,說,“但我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你們得先走,這樣沒有後顧之憂,我才能更好的營救王爺。”


  “嗯嗯,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也一定要小心。”糖豆不放心道。


  十五笑言,“發心吧,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會阻止。”


  因為阻止的人,已經都死了。


  “楚瀟然,你快想法子救救小哭包吧,我了解他,他不會是這樣的人!”司徒流螢著急道。


  楚瀟然為難的說,“你以為我不想救嗎?我也不信他會如此,但是現在人贓並獲,除非嫻妃能活過來,否則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說,小哭包沒救了?”


  楚瀟然點了點頭,說,“陛下這次暴怒,溫玉言必死無疑。”


  司徒流螢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有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楚瀟然上前將她擁入了懷中……


  羿日,溫玉言被押送到了刑場上,溫政良和賢仁在高台之上冷言俯視著。


  他們將溫玉言的頭按在了木樁上,劊子手印下一口烈酒,噴在了手中的刀鋒之上。


  “午時已到,行刑!”宦官高聲喊起。


  劊子手緩緩舉起了屠刀,溫玉言沒有絲毫反抗,隻是覺得內心十分不甘,可是他又無能為力。


  腦海中出現了母妃的模樣,出現了十五的模樣,他不曾想昨日的分別,竟是此生最後一麵。


  他好像還有什麽話,沒有來得及告訴她。


  十五,我死了,你會難過嗎?會像那個人死了,那麽難過嗎?也會為我戴上一朵白花嗎?


  十五,下輩子,我們還能再見嗎,會的吧,如果會,他希望早一些,至少比流螢早一些……


  溫玉言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


  可就在屠刀要揮下的那一刻,身後忽然有人喊,“住手!”


  人們齊齊看去,隻見清秋娘娘飛奔而來。


  原來十五設法潛入了皇宮,找到了被困的阿卓,然而二人又跑去了冷宮,同毫不知情的清秋說明了此事,並由十五和阿卓引開人,協助她離開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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