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其中的陰謀
江雨菲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以前若安然做的虧心事那麽多,她都深信不疑。這一次,還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覺得是若安然。
大概就是因為若安然欺騙了她太多次吧。
江母微微失神。
然後,撐著雙臂從床上起身。
“媽,您要去哪兒?”江雨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現在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和媽媽說這種沒有證據的猜測。
江母撐著,走到了若安然的麵前。
“是你嗎?”江母歎了一口氣。
她覺得,這些都是孽緣。
若安然頓了一下,垂著頭看也不看江母,語氣很無所謂,“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隨便咯。”
“我求求你。”
哐當一聲。
江母立刻跪在了若安然的麵前。
若安然聽到這聲音,驚駭的抬起頭,看了眼江母,立刻慌了,“阿姨,你這是做什麽?”
“我求求你。”江母搖頭,不打算起身,“他還隻是一個孩子,求求你,安然。你和江謹喻之間,是我做錯了。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
若安然咬著嘴唇,表情一片灰白,“阿姨,你也覺得是我?”
她的心都涼了。
直到現在這個時候,若安然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雖然以前她把江母當做自己接近江謹喻的工具,但是江母對他的關心不是假的。
她很渴望,來自長輩的關愛。
所以,這時江母對她的猜測,讓她覺得很難過。
有種過街老鼠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誰。”江母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歲,“但是,隻要是我能求的人,我都會去求他們。他才剛滿月,是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他如果真的到了壞人的手裏,會發生什麽事情啊?要錢不要緊,但是如果傷害他怎麽辦?他還太小,還來不及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若安然在原地怔楞片刻,“我去找。”
說完,若安然轉身跑了出去。
江雨菲頭皮發麻,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沒有人攔下若安然,誰知道這個時候若安然出門,到底是要去做什麽?
說不定,是畏罪潛逃了呢?
但是現在這種緊要關頭,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江雨菲不得不謹言慎行。
一不小心,就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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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誰帶走了駱雲菲?”
精神病院內,駱黛之險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護士,難以置信的開口。
“說是江總。”
這句話剛說完,江謹喻就出現在了護士的麵前。他忍不住擰眉,頓了一下,“你說誰?”
護士被江謹喻駭人的眼神嚇到,縮著肩膀,畏懼的看著江謹喻,“是江總啊。”
“我什麽時候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江謹喻皺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護士。
護士不知所措,“真的是江總,我是剛來的……我不知道……”
“是您的弟弟。”護士長走出來,看到快被嚇哭的護士,趕緊對江謹喻解釋,“您弟弟說,是您的命令。要帶走那個病人。”
江寄言?
他到底要做什麽?
江謹喻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幾乎是瞬間打給了江寄言,“人呢?”
“什麽?”江寄言雨裏霧裏。
“我說我兒子,人呢?”江謹喻暴躁如雷。
如果現在江寄言人在他麵前的話,江謹喻大概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現在,他已經是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你兒子不是在滿月宴上麽?”江寄言因為江謹喻咄咄逼人的態度,態度也變得不善起來,“江謹喻,你是在對我炫耀嗎?炫耀你……”
“小遇駱不見了!”江謹喻用力的喊了出來,“江寄言,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我警告你,就現在,立刻把我兒子還回來。我暫時可以不去計較你的過失。”
“我沒有見到他。”江寄言的表情嚴肅,“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駱雲菲帶走了他。”江謹喻語氣越來越低,“江寄言,你借著我的名義,把駱雲菲送出了精神病院。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是巧合。”
“什麽?”江寄言的語氣驚訝,聽起來不像是假裝的,“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你過來,我會殺了你。”江謹喻冷冷的警告江寄言,但是依舊告知了江寄言自己所在。
掛斷了電話,江謹喻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此刻不安焦躁的心情。他看著身邊表情恍惚的駱黛之,有些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老婆,放心,會很快找到兒子的。”
駱黛之沒出聲,卻很用力的掙紮了下,避免江謹喻的觸碰。
她的臉上,寫滿了抗拒。
顯然,是對江謹喻的某些決定不滿。
“你可以生氣。”江謹喻耐著性子,安撫駱黛之的情緒,“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小遇駱也是我的兒子,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但是老婆,做事情必須要有分寸。有些時候,要做出選擇和判斷。”
“所以你的選擇,依然是若安然。”駱黛之的嗓音冷冷的,裏麵充滿了對江謹喻的不信任。
江謹喻微微愣神,自己忍不住苦澀的笑了。
作孽太多,現在這算是遭到了報應麽?
老婆並不相信他。
“你可以懷疑我……”江謹喻無奈的歎氣,“我現在隻求你不要傷到自己。”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駱黛之越來越擔心。
江謹喻蹙眉看了一眼腕表,正要從精神病院離開,餘光瞥見江寄言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兩個人視線交互的瞬間,江謹喻衝過去,直接一拳打在了江寄言的臉上還。可這樣,他還是覺得不解氣。
想要繼續打的時候,駱黛之的語氣輕飄飄的,“你們打架可以去一邊嗎?”她已經夠煩的了。
江謹喻舔了一下牙齒,眼神凶狠,“江寄言,這次算你走運。”
一拳就被打倒在地的江寄言,沉默的起身。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到血色的時候,忍不住嗤笑。
他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江謹喻在場,都很狼狽。
“小遇駱不見了?”江寄言嚐試著去和駱黛之說話。也注意到了,此刻駱黛之的神情看起來很不對勁兒。
江寄言很擔心,“你說過,會照顧好她的。”
“該死。”江謹喻被質問,額頭青筋暴起,“自製劇?自己做了傷害小遇駱的事情,反而追問我?江寄言,你知道不知道,你陷害的手段很拙劣。”
“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不接受你的控訴。”江寄言態度堅決,“我希望你能保持足夠的客觀,來看待關於我的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