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突遇色狼
會所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花園。
這裏種著各種精心培育的花,在陽光與和風的沐浴下肆意生長,不似前廳富麗堂皇的裝潢,這裏肅靜且自然,像是隱於浮華的大千世界中的一片淨土。
駱黛之望著不遠處的一株曼珠沙華,默默出神。
每一次但凡隻要遇見江謹喻,她都會覺得自己愈發不像自己了。她的情緒像是脫軌的列車,朝著她無法控製同時也不知道會帶來各種後果的方向飛快地駛去,她隻能任由無法控製的情緒信馬由韁,做感情的奴役者。
就如同她在刻意地躲避著江謹喻,可事實上,她又是在隱秘地戀眷著他的懷抱的。就如方才那一般,她偽裝不來也是必須承認的,事實上,她在恍惚與錯亂間懶覺江謹喻時,竟三心跳陡然加速了幾分。
她的優柔寡斷,她的搖擺不定,都像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利刃,她不知它何時會落下來,但是那一刻到來之時,一定是又會令她痛不欲生的一次曆劫。
說到底,還是從前江謹喻帶給她的傷害著實是太深了,讓她不由自主地總會懷疑此刻的風平浪靜下是不是什麽隱短。她太害怕了,害怕就這樣再次回到往夕。
有夏蟲的窸窣聲在葉片與花朵下傳來,她注目於不遠處那一汪藍藍的遊泳池,久久未變神情。
靜態下的她,更多了幾分端莊肅穆的美,像是大師筆下連每個線條都仔細雕琢的工筆畫,美得不露聲色又驚心動魄。
就在駱黛之正陷入沉思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有一陣漂浮的腳步聲響起。
駱黛之回過頭去,便看見一個她愛你不曾認識的男人,正目光中充滿著挑逗意味地盯著她四下裏打量。
毫無疑問,方才在會場之上,駱黛之足夠驚豔。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她收獲了無數人讚賞的目光之外,也讓幾個別有用心之人對她上了心思。
此刻正向她快步走過來的張成可,便屬於這第二種情況。
豪門世家的紈絝子弟,最精通的便就是玩樂。錢能夠滿足他的事情有太多太多,長此以往下去,讓他也以為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能肆意妄為,想做什麽便可以不管不顧地做些什麽。
所以自從剛剛駱黛之神情恍惚地離開會場走到後院時,張成可立刻就覺得自己來了機會。
人們現在都聚集在會場裏,所以如果他跟隨著駱黛之來到後院,發生了些什麽,應該也無可厚非吧。
畢竟女生都好麵子,特別是上流社會裏處處都喜歡攀比的女生們。他相信駱黛之大概也有這種惡俗,所以即使她可能會反抗,到了最後還是不得不隻能從了他吧。
美女就近在咫尺,即將落到自己的手上,這讓張成可僅是這樣一想一想,都樂得開花了。
“喲,!美女,您怎麽還一個人在這呢?”張成可在聚集駱黛之很近的位置上停了下來,表情玩味地問道,“是不是寂寞了啊,還是江謹喻和羅新陽那兩個男人能力不足滿足不了你?來,跟哥哥玩玩吧,哥哥一定會讓你爽到不能再爽的。”
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成可表情猥瑣地衝著駱黛之挑了挑眉,明顯就是話裏話外還另有所指。
先前並不認識的陌生人突然與自己保持了這麽近的距離,這讓駱黛之感到十分的不適。
她沒有聲響,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兩步,讓二人之間有了更遠一點的距離。
無論是後退的動作還是此刻微微皺起的黛眉,都在悄無聲息地表達著駱黛之對於正站在她對麵此人的抗拒。可是張成可置若罔聞,厚著臉皮更加變本加厲,竟然把肥厚的手掌搭在了駱黛之的肩上。
肩膀上有了莫名其妙的重量,駱黛之晃了晃肩膀,想把這男人的肥手給甩了出去,可惜事宜願為,他緊緊地附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她身上多長出的一塊肉瘤,無論如何就是怎麽甩也甩不掉。
情急之下,駱黛之抬起一隻手,想要扒拉掉他的肥手,誰知道她的指尖僅是剛剛碰上去之後,張成可那隻剛剛還牢實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卻突然抬起,一個反手就把她冰涼又細膩的小手捉在了肥厚的手掌中。
駱黛之慌了,拚命地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這男人這拽出來,可奈何男的體力本就有別,她縱使用盡了全力,那一隻手還是緊緊地被張成可所攥著。
“你……你幹嘛!快點鬆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慌張之下,駱黛之努力地平穩自己的情緒,皺著眉毛大聲講到。
不過對麵的男人對此好像完全並不感冒,反而是駱黛之的反抗還增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喲,妞,沒想到你這脾氣還挺爆的呢。行行行,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捉住駱黛之的一隻手,張成可微微用力,駱黛之距離他的距離便又近了一點,“怎樣啊?還想要報警?你可真是天真呢,小可愛。這裏就隻有你我兩個人,還報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論怎樣也不會再有人來救你啦!”
語罷,張成可終於失掉了耐心,朝著駱黛之的身子蹭了過去。
駱黛之想要蹲,但是在力大如牛的張成可麵前,她的躲避完全不值得一提,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張成可的另一隻肥手也捉上了駱黛之的手,全權控製了駱黛之。接下來,在他又貼了過去,正欲用絳紫色的唇含上駱黛之的粉唇時,突然身後來了一陣力量,直接把張成可踹翻在了地上。
來者不是別人,是剛剛就已經為了洛黛之解了一次圍的江謹喻。
駱黛之終於沒有了束縛,她眼神閃躲地看了江謹喻一眼後,便立刻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搞不懂,為何在出現這些令她深感困窘的事情的時侯,她便總是能遇見江謹喻。
江謹喻把張成可踹翻在地夠,並沒有作罷,用一隻腳攆著張成可的胸膛。
“不準對她動手動腳地聽見了沒有!向她道歉。”說完,江謹喻的腳暗自用力。
在江謹喻的一直腳之下,張成可使不上任何的一點力量,胸膛之上更是疼得不能再疼,“我警告你,最好放開我,不然後果……你自負!嗬嗬,而且現在,你已經不是江家的總裁了,我看該道歉的人應該是你吧,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成可的惡言相向,對於江謹喻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張家去年第二季度的款項直至不明了,有司法機關因懷疑是走私案件而介入調查,可惜最後因為證據而不了了之。但是我這裏……正好還保存著一點原始數據文件,如果警方拿到的話……”
“你胡說!”像是為了遮掩什麽,張成可高聲打斷了江謹喻有條不紊的話。
“我是不是胡說,漲價大少爺您應該要比我還清楚吧。早點道個歉,顧及點張家的臉麵,對彼此都好。”語罷,江謹喻的腳上又加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