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因為你而逃跑
“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
底下,頓時一片嘩然聲響起,眾人都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
江母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那裏,冷冷的看著站在一側的江謹喻,眼底有一抹警告:“可是我記得你之前還是跟她說很喜歡呢,難道是你們兩個人吵架或者是鬧什麽別扭了嗎?”
“沒有。”江謹喻漆黑狹長的深眸冷冷的凝視著麵前的江母:“請江女士不要在這裏,肆意妄為的發表言論,那些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
說完,他把話筒重重的放在了一邊,清冷幽深的黑眸沉沉的掠過了底下的座位席,卻沒有在自助餐區看到那一抹身影,目光沉了沉,他裏衝下台,到了自助餐區,這裏除了一下後來過來吃飯的額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忽的,他感受到了一抹異樣的視線緊緊跟隨著他,蹙了蹙眉,他轉身,清冷的目光幽幽的看向了台上站著的江母,卻看見江母的臉上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陰森而又帶著一點得意的詭異。
江謹喻清冷狹長的眸子深了深,轉身狠狠的把麵前餐桌上麵的東西掃落在地,大步衝出了酒店。
門外,這邊兩個男人架著駱黛之,想要把她扛到馬路對麵的麵包車上,隻是駱黛之卻並不安穩,她的意識還屬於迷迷糊糊之中,覺得眼前一片混沌,而這邊的人,是她討厭的氣息。
“滾啊!”她大聲嚷嚷著,一邊抓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胳膊,把他狠狠的推開。
那個男人被駱黛之這突如其來的大力給弄得踉蹌了一下,伸手慌忙的想要把駱黛之的嘴給捂著,一邊著急的嚷嚷:“快快快!”
駱黛之覺得自己嘴巴上糊了東西難受,毫不客氣的張嘴對著手狠狠的要下去一大口。
“啊!”
頓時,這個人慘叫一聲,疼的下意識的把駱黛之給狠狠的甩出去。
駱黛之被他摔到了一邊的花壇裏麵,冰涼冷硬的磚頭擱在了腰上,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意識也稍微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見麵前不遠處晃動的兩抹身影。
她感覺,這兩個人好像並不是好人的樣子。
費力的扶著身邊的磚頭起身,她踉蹌著就朝反方向拚了命的跑去,身後,一個剛剛幫另外一個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就看見不遠處,駱黛之踉踉蹌蹌逃跑的背影,咒罵一聲,連忙道:“不許逃!”
說著,他連忙追上來。
駱黛之覺得這幾天腦子昏昏沉沉的,視線裏麵隻是一片燈光浮影,看不太清楚麵前究竟有什麽,耳邊車鳴聲卻是越發的清晰。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朝小巷子裏麵跑的話,以她的體力,根本拚不過這些人,可是若是上了馬路,車來車往的,那麽就會給他們羈絆,那麽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抓住自己。
想著,她似乎多了一些勇氣,什麽也不想拚了命的朝浮光掠影的馬路中央跑去,這邊追人的兩個男人,看見一個勁賣命的朝車水馬龍中央衝去的駱黛之嚇傻眼了。
連忙追上去,一邊躲著一邊喊道:“喂!你給我站住!”
隻是他們沒走兩步,不遠處就窗來車流擋在了他們的麵前,駱黛之走在路上,覺得雙腿發軟,視線越發的模糊不清,隻聽見耳邊傳來的刺耳的鳴笛聲,似乎還有人的咒罵聲。
江謹喻衝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駱黛之站在了洶湧的車流中,一輛車疾行的車飛快的從她的身邊擦過去,掀起了她身上的外套,她被那一股力道刮的坐在地上,而另外一輛車一個急刹在她的麵前狠狠的停下,司機不耐的按著喇叭,搖下車窗對著她叫罵:“喂!不要命的給我滾!”
駱黛之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想要辨別方向,卻覺得世界越來越模糊,甚至連眼前剛剛能辨認一點的燈光,現在也一點點的放大,看不起真切,她更加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江謹喻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連忙衝到了馬路上,甚至連後車道飛速駛來的車也毫不在意,就在隔著一個車道就要走近她的時候,駱黛之忽的有些無意識的看向了他。
“駱黛你別動!”他看著她喊了一聲。
熟悉的聲音讓我帶著恢複了幾分清醒,她費力的睜開眼,想要辨別清楚麵前江謹喻的一張臉,卻是覺得眨眼都是一種奢侈,忽的,她的腦海裏閃過了另外一種奇妙的想法。
假如,她就這麽的離開了那也不是很好,眼下這是自己最後一個可以離開的機會,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那麽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在再次等到。
或者是幾個月今年,也許就是一輩子。
趁著這個時候逃了多好。
想著,她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踉蹌的起身,拚了命的朝不遠處的馬路對岸跑去。
江謹喻麵前的車流還是沒有散去,看著麵前女人看到自己以後飛快逃離的樣子,他漆黑深沉的眸子狠狠一縮,這個女人在做什麽?因為看到自己,所以才這麽拚命的想要逃離嗎?
他,就這麽的讓她厭惡嗎?
車道上最後一輛車離開,江謹喻坐著那一抹躲到了一處漆黑小巷子裏的那一抹身影,黑漆漆的巷子,他的腳步忽的放緩下來,拿了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這裏的環境。
暗處,躲在垃圾桶邊上的駱黛之蜷縮著自己,忍著垃圾桶的臭味,卻覺得自己體內有一種另外奇異的火苗在不停地上湧,讓她覺得熱的難耐,耳邊,腳步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他似乎是要找到她了,大概,這就是她的命運吧,被他一次次的抓住,怎麽也逃不開。
駱黛之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靠在了垃圾上,心底除了身上奇怪的感覺,就是一些落寞和失望,隻是她有些難受,難受讓他看見在垃圾堆裏看到這麽狼狽的自己。
起碼應該好看一些,自己應該看起來好一些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正想著,那腳步聲漸漸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在她的耳朵裏放大,忽的,又一點點的消失,漸漸的離她遠去。
她有些錯愕的循著聲音看去,黑乎乎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可是剛剛,她聽見了他的腳步聲,緊接著,他又這麽的離開了?難道是巧合嗎?這麽近的距離他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