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吃冷飯的B
“不知道。”他挑了挑眉,幽冷狹長的深眸凝視著她,眼神淡漠:“怎麽?你看見這個新聞高興嗎?”
“嗯,很高興。”駱黛之淡淡的掃了一眼他,沒什麽語氣的回答。
真的很高興嗎?
好像也沒有,她以前以為自己會很高興的,可是現在似乎是她想錯了,她還是有些舍不得他。
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樣子說高興,江謹喻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光忽的有些浮動。
難道駱黛之真的如江寄言說的那樣,她但心裏一直有他,做這件事情,也並非是她本身所想。
莫名的,心底有一些愉悅。
他起身,離開了客廳到了書房裏麵。
這一次,他的書房門沒有關。
駱黛之在客廳裏麵很是無聊,心裏更加煩躁,甚至連看新聞的心情都沒有,她窩在沙發上,想著自己怎麽離開的事情,卻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二樓的書房亮著昏黃的燈光,從她這個位置,可以剛好看見,那一抹矜貴冷銳的身影坐在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握著簽字筆,專注認真地寫著什麽。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對於他的傷害挺大的。
目光暗了暗,想到這一次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她心底多多少少覺得對不起他,起身,她去了廚房,看著正在忙活的劉姨詢問:“江少爺吃了嗎?”
劉姨愣了一下,對於駱黛之稱呼江謹喻為江少爺覺得有些怪異,笑了笑回答:“沒有呢,少爺說等著你醒來一起吃的。”
駱黛之這才注意到桌子上已經燒好的飯菜裏麵全部都是她喜歡的飯菜。
“他喜歡吃什麽?”駱黛之站到了劉姨身邊的洗手池洗了洗手,一邊詢問。
“少爺他喜歡吃一些清淡的,比如說炒香筍,四季豆之類的。”劉姨看著她認真的解答。
駱黛之點了點頭,瞄了一眼一邊洗好的竹筍,還有香菇蓮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剩下來的我來做。”
“啊?少夫人,不用這樣的……”劉姨哪敢讓她做,看著江謹喻那寶貝的樣子,一看就是舍不得讓駱黛之下廚房的。
“沒事的,你去休息吧,我想給他做兩道菜。”駱黛之看著劉姨笑了笑。
劉姨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想到這也說不定是他麽兩口子的事情,點了點頭,沒多問就離開了。
駱黛之看著她離開,一個人在廚房裏麵忙活起來,拿著香菇妨礙菜板上切,香菇圓滾滾的,洗完了以後又有一些滑膩,冷不丁的刀子偏了一下,她的手指撿就傳來刺痛。
這個痛配著她胳膊上還沒有好的傷,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
出師不利,她隻好先去找了一個餐巾紙把傷口纏起來,又回來做飯,忽的她看著這些飯菜有些後悔。
她之前不是想著要狠狠的把江謹喻給欺負才好的,現在看來,被欺負的人是她。
燒好飯,駱黛之把飯菜放在了托盤裏麵,給書房裏麵送過去。
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在桌子上,江謹喻抬眸,清冷幽深的目光淡淡的掠過了托盤裏麵的飯菜,漆黑的冷眸有一抹異樣的光亮一閃而逝。
駱黛之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低著頭淡淡道:“我在廚房裏麵給你做了兩道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怎麽突然間想起來做菜了?”江謹喻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唇角似乎有什麽嘲弄。
駱黛之看著他漆黑冷沉的眸光,淡淡的回答:“剛好路過廚房,所以就做了一些。”
說完,她就覺得自己這個理由編的不太合適,不過不管他是如何想的,反正自己已經做了,他愛吃不吃。
她看著他沒有要動手隻是審視自己的樣子,頓了頓,一個人拿了飯碗,自顧自的他的對麵坐下來,自顧自的吃著。
江謹喻漆黑深沉的冷眸一直盯著她許久,然後低著頭繼續寫自己麵前的文案。
等到駱黛之把飯菜吃完,她把飯碗擱在桌子上,看著他再次詢問了一遍:“你吃不吃?”
“你拿下去吧。”他冷冷的回了一句,低著頭繼續寫著麵前的文案。駱黛之看著他不鹹不淡的樣子,眼底掠過一抹黯然,低著頭自顧自的收拾著麵前的碗筷,轉身就要離開。
忽的,她的身後傳來男人沒有半點溫度的詢問聲:“你這麽殷勤,是因為怕我對江寄言動手嗎?”
腳步猛然一頓,駱黛之握著餐盤的手微微發緊,忽的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原來自己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這麽可笑。
為什麽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在他的眼裏都變得深有目的?
深吸一口氣,她扯了扯唇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看著他淡淡道:“對啊,畢竟大家都知道江少爺你的手段非凡,我當然要小心翼翼了。”
是不是隻有順著他這樣回答,才能讓她的自尊心稍微挽留一些。
江謹喻手下的筆微微一頓,無意中戳破了手底下的薄紙,看著那一條淡淡的劃痕,他眼底漸漸的凝聚了一抹深入骨髓的寒意。
“嗯,倒是比以前聰明點了。”他冷哼一聲,低著頭繼續寫手上的文稿,俊臉卻是比剛剛更為冷漠幽暗。
駱黛之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自己拿了飯菜短回了廚房,本來想倒掉,又覺得有些可惜,畢竟好歹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
她想著先放進了冰箱裏麵,等到明天早上再吃,她雖然不喜歡吃素菜,但是這些菜一口也都沒動過,難免可惜。
江謹喻看著書房門口頓了頓,低著頭繼續寫著手上的文案,一份申請書本來還是寫的僅僅有條的非常有思路,可是現在卻忽的沒有了頭緒。
腦海裏時不時閃過剛剛她那淡薄漠然的樣子,心底那一股無名的怒火就越攢越高。
最後,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離開了書房,去了一趟廚房,餐桌上的麵空蕩蕩的,垃圾桶裏也是空蕩蕩的。
這個女人難道沒有把菜倒掉?那麽菜到哪裏去了?
想著,他轉身拉開冰箱,看見裏麵放著的兩道素菜和白米飯,他緊繃的麵容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把已經冷了的飯菜端出來,他拉開了餐桌邊上的椅子,一個人坐在那裏默默的吃著。
簡單的筍絲,還有蓮藕香菇,清淡的飯菜,也不像是她做的,而且味道難得的比以前有了長進。
本來還懷疑是劉姨做的,隻是吃到著忽而很鹹忽而沒有味道的菜,他緊鎖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
還是那個女人的風範,一點也沒有變。
吃完飯,他把盤子放到了一邊,想起這個女人,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在做什麽,似乎她總能想出千萬種躲避自己的方法。
到了臥室裏,他看見蜷縮在那裏,把自己裹成一團的駱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