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為了他低聲下氣
江母看著這邊站著的江謹喻和駱黛之,抿了抿唇沉沉的歎息一聲,一雙陰狠還有冷漠的眼睛幽幽的看著這兩個人。
她緩緩走到了駱黛之麵前,仰首一臉傲慢的看著駱黛之,冷冷開口:“駱黛之小姐,是人都應該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把江寄言害成這樣,讓江謹喻變得愚昧,你覺得你還有臉繼續呆在這嗎?”
駱黛之感覺到麵前的男人微微動了一下,他似乎是想要幫她說話,駱黛之卻是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她抬眸清清冷冷的看著江母:“江太太,我確實是對不起江寄言,我也配不上江謹喻,可是留不留在這裏,是我的決定,我也有資格做這樣的決定。”
駱黛之的話輕飄飄的,卻是擲地有聲。
她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麽特別優秀的好人,但是也不想被江母這樣的人看癟,因為,他們江家才是最卑劣的人。
“你!”江母沒有想到駱黛之居然敢在江謹喻的麵前就敢這樣的對自己公然的不敬,而且是這麽的囂張,記憶中,這個女人一向都是軟綿綿的。
“媽,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那麽我就帶駱黛之回去了,她也受傷了,需要休息。”江謹喻暗夜一般的黑眸淡淡的掠過了江母,緊接著攬過了駱黛之的腰,帶著她轉身走回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把江母和江雨霏那兩張氣氛而又扭曲的臉隔在了空氣外。
電梯內也是一片沉寂,駱黛之和江謹喻下樓,到了樓下的時候,她忽的看著江謹喻道:“我有一些不舒服,想要去一趟洗手間。”
“這麽拙劣的借口,你還想再玩一遍?”江謹喻看著麵前再次想要耍花樣離開的女人,原本稍微緩和的俊臉再次緊繃起來,鷹眸幽深的看著她。
一眼被看穿,駱黛之有些尷尬的把視線瞥向了別的地方:“那麽你是想要讓我去還是不想要。”
“不想要!”斬釘截鐵的聲音冷冷響起,江謹喻扣著她腰部的手越發的收緊,冷峻的麵容上,表情冰封而又挑剔:“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沒有玩膩你,那麽你就哪也別想去。”
“江先生,貌似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你都沒有乏味,是不是代表的你的口味太過於陳舊?”駱黛之挑眉,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灰暗冰冷的俊臉。
江謹喻挑了挑眉,“嗯,你可以這麽認為。”
看著他徹底陰暗下來的目光,駱黛之覺得十分的無語,冷冷的嗤笑一聲,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人抓起來,江謹喻帶著她朝外麵走去。
帶著她上了車,然後關上車門。
駱黛之坐在豪華賓利的真皮沙發椅上,看著身側江謹喻坐上來,看目光清冷的盯著他:“江謹喻,你為什麽總是要這樣?我不想跟你回去。”
“你什麽時候想了?”江謹喻發動了車子,或者側首看向駱黛之,漆黑凜冽的眸中有一些複雜,也湧動著一些陰暗。
駱黛之愣了一下,沉沉的掃了一眼他,卻是沒有再繼續掙紮。
一路上,車廂裏麵的氛圍都是十分的靜謐和冷沉,帶著一種漠然的緊繃,像是一根被緊緊拉緊的弦,稍有不慎,隨時都會破裂。
一直到汽車駛入了別墅內,他拉開車門下了車,而駱黛之依然坐在位子上,雙目漠然的看著前方,像是沒有注意到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般。
她不是刻意的漠視和疏遠。
江謹喻不會看不出來她心底的想法,冷峻分明的麵容陡然陰沉,他走過去,動作粗暴的拉開車門,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容違抗的把她從車子裏麵拖出來。
駱黛之掙紮著,卻是牽動了胳膊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疼的她的小臉皺成一團,可是她依然執拗的想要掙脫開他,卻是拗不過他強勁的力道。
最後,她咬了咬牙,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對著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牙齒深入皮膚,江謹喻覺得自己的胳膊上上蔓延出來細細密密的痛意,可是他卻是沒有推開她,淩厲的鷹眸沉沉的看著她,聲音冷的讓人心驚:“你可以繼續咬下去,我也不會阻擾你,但是,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對江寄言做出什麽來。”
那種密集的童音在一瞬間消失,他看著女人緩緩的抬首,那雙倔強不甘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充滿了怨恨。
這一種怨恨,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我舍不得動你,可是不代表我舍不得動其他人。”他眯了眯森冷的鷹眸,幽幽的看著她,唇角揚起一抹漂亮而又陰暗的笑。
駱黛之僵住了,忽的鬆開了他,看著他眼眶漸漸的凝聚了淚水,漸漸的從怨恨變成了祈求,她看著他聲音顫抖道:“求求你不要這樣了好嗎?我會乖乖的,你別動江寄言……”
此刻的她像是一隻可憐無助的貓兒,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謹喻是第一次看見駱黛之在自己的麵前軟下來,可是他沒想到,她在自己麵前的這一份示弱,是因為別的男人,她隻有為了別的男人才會這般低聲下氣。
狹長幽暗的黑眸頓時變得更為凜冽和嗜血,他垂眸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覺得自己心底的熊熊怒火仿佛就要克製不住,隨時就要噴發出來。
為什麽那個人不是他,他明明也對她很好。
江謹喻假期哦啊的勾了勾唇,陰鷙的眸子凝視著她,周身是一種可怖冷然的氣勢:“好啊,我不動他,可是我現在也很生氣,你應該補償一下我的不是嗎?”
她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總不能這樣的過且過了,反正她願意為了別的男人犧牲,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駱黛之一張滿是淚光的小臉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邪妄的樣子,有些茫然:“你想要我做什麽?”
“你覺得你有什麽給我呢?”他目光冰冷冷漠的看著她,幽幽的詢問。
駱黛之抬眼看著他,眼神閃了閃,忽的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單薄:“我……我給你做飯,然後洗衣服幹家務,我還可以做設計師……”
她之前就是做設計師的,而且她覺得自己設計的東西也還算是過得去吧。
“我不缺保姆。”江謹喻眯了眯眼眸審視著她,看著她焦灼不安的樣子,還那微微顫抖的粉嫩薄唇,眼底忽的迸發出一道掠多的暗光:“我其實也不缺什麽,不過我覺得你長得還算是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