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犧牲她的孩子
沒了他,她也沒有繼續在這裏裝作看電視的心情,起身就要離開,卻看見這邊的保姆遞過來一個水果拚盤,看著她道:“駱小姐,這個是少爺專門讓人從新西蘭空運回來的水果。”
駱黛之轉身看了一眼盤子裏麵五顏六色的水果,皺了皺眉:“我不想吃。”
說著,她轉身便要走,卻忽的想起來,剛剛江謹喻離開的時候,這個保姆也正好出去了一趟,說來,這裏的保姆都是非常有心計的。
“等等!”她忽的喊住了保姆,皺眉看著她冷冷道:“剛剛看你出去,聽到江謹喻剛剛對電話裏麵說了什麽嗎?”
“好像說的是若安然小姐,她的病又犯了,而且需要血。”保姆說著,歎息一聲:“若小姐的病老師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起來。”
駱黛之淡淡的看了一眼保姆:“我知道了。”
轉身,她上了二樓,路過江謹喻書房的時候,她看見書房的門是打開的,記憶當中,江謹喻每次離開書房,都會把房門鎖好。
這還是第一次打開房門,她有些好奇的走進去,書房裏麵的布置幹淨清雅,林立的書櫃整齊的擺放著一本本資料和文件。
靠近窗台邊,是一張楠木辦公桌,走過去,發現辦公桌上擺放著兩份文件,或許是還沒有看完,暫時是敞開著的。
她隨手拿起了一本,封麵上寫著:“城西旅遊開發項目總設計案。”
忽的想到了之前新聞上一直沸沸揚揚傳的,政府正在研究城西的開發建設,邀請很多公司過來投標,看樣子,江氏集團也參與了這次競標。
她擺放著的另外一份文件,是一份數據,好像是經過某種調查得出來的,最後,她文件的最後也發現了一個“陸”字。
這個字出現的有些離奇,駱黛之看著那個字愣了一下,忽的就想到當今在地產界赫赫有名,江氏集團的死對頭陸氏集團。
看來這個應該是陸氏集團的一些信息,江謹喻睿智而又城府極深,自然是不會讓自己千分之一的失誤,她看了一眼一邊的文件,寫的非常的完善。
既然是江氏集團的任務,那麽江寄言也一定是要參與這個項目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江寄言和江謹喻應該在為這個合同暗暗較勁。
聽說江寄言在江氏集團的地位一直不穩,而且自身的實力也不如江謹喻,如果能在這一局扳回,那麽在江氏的地位不言而喻。
想著,她拿出手機,把這些合同一頁頁的拍下來,存在手機裏,轉身匆匆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撥了江寄言的電話號碼,沒有人接,緊接著,他又撥了江寄言秘書的電話號碼。
很快,那邊接通:“您好,這裏是江氏集團副總秘書辦,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是駱黛之。”駱黛之連忙說道,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很是欣喜道:“駱秘書嗎?你都好久沒來了,知道我們大家多想你嗎,江總每天都把你的辦公桌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駱黛之愣了一下,心底莫名的染上異樣的溫暖,攥緊了手中的電話,抿了抿唇道:“是嗎?”
“我們可盼著你回來了,特別特別的向你,自從沒了你,咱們辦公室都沒人天天補充零食,咱們都瘦了一大圈。”那個秘書歎息一聲,聲音十分委屈。
“嗯,我暫時有些忙,可能不會回去了,不過江寄言最近是不是在忙著城西的地皮開發項目?”駱黛之目光暗了暗。
“是啊,我們最近忙的昏天黑地,要是有你在就好了,而且,江謹喻那邊的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上次還公然在會議室瞧不起我們副總!”秘書義憤填膺的說道,很是憤怒。
駱黛之可以想象公司裏麵的人是怎麽打壓江寄言的,之前她在的時候就見識過,仗著江謹喻就好像是仗著天。
反噬江謹喻手底下的,都自稱是“我是江總的人,我們江總。”
囂張跋扈,心底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的微微發疼,她秀眉擰了擰,拿著電話道:“嗯,我這裏有一些資料和文件,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資料文件?什麽樣的?”那邊的秘書有些驚訝。
駱黛之淡淡的一笑:“應該會有用的。我郵箱發你。”
她沒說是誰的,掛了電話,把江謹喻拿的一些資料給秘書發了過去,很快收到秘書那邊的感謝短信,表示這個很有用,
駱黛之拿著手機看了許久,最後還是給對方發了一條短信:這個是我從江謹喻的辦公桌上得到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回了短信:“我們不會和江謹喻做一樣的方案,但是這個還是有很多值得學習的。”
“好。”駱黛之看了一眼那一條短信,關了手機。
也許這樣可以幫一幫江寄言,希望他可以在這一次項目上脫穎而出,漸漸地建立起自己的地位,也算是她能幫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忙了。
放下手中的電話,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偌大的雙人床上空蕩蕩的,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眸光沉了沉,現在他應該忙著陪若安然了吧,在他的心中,若安然的地位永遠都比自己多那麽一些。
第二天星期日,他也還是沒有回來,駱黛之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聽幾個傭人在私下裏議論,江謹喻正在為若安然的病想辦法,現在找不到合適的血源。
隻怕若安然活不久了。
駱黛之譏諷的勾了勾唇,若安然的病其實早就好了,到現在還裝作這一副柔弱的樣子,隻是為了博取江謹喻的同情。
忽的,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江謹喻對自己這麽好,還要自己給他生個孩子,是不是想利用孩子的骨髓和基因來給若安然治病。
一想到這個想法,駱黛之忽的覺得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周身漸漸的湧上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忽的覺得一下子都明白了。
他那麽的相信若安然,又對自己這麽的好,完全是看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記憶中,他從來都是一個無利不動的人。
所以若安然才會那樣的自信,一臉傲慢的看著自己,絲毫都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