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可饒恕
掛了電話,江謹喻繼續跟著這輛出租車,直到看見出租車停在水木公寓門口,駱黛之安然的到了公寓裏麵,這才轉身悄悄的離開。
這些天的這些事情,讓他的身體越發的不安穩,隱約覺得會有一件大事發生,可是他卻是猜不到。
或者是,任何關於她的事情都是那麽的讓人難以琢磨。
她的心情,她的選擇,總是會出人意料,就像現在,一味的想要掙脫出他的掌控,明明不行,卻又那麽的倔強。
離開了水木公寓,江謹喻把車往回開,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林秘書:“把那個人給我帶到城西倉庫裏。”
那個倉庫是江家的地盤,審問這個人再合適不過。
林秘書連忙應聲,讓人把金總給綁了,送上了一輛麵包車,開到城西倉庫。
老男人窩在一個一堆雜物堆裏麵,心底盤算著怎麽辦,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把自己帶到這裏?
不過要是按照江家的手段,把他帶到這麽偏僻的地方,是不是就打算殺人滅口了?
忐忑不安的我在那裏等了許久,忽的聽見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緊閉的門被打開,黑夜中露出外麵的一臉亮光,他稍微適應了一下,才看清楚麵前的人是江謹喻。
邊上,保鏢搬來了椅子,擦得鋥亮這才給江謹喻坐下,然後站在了江謹喻的身側,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那虎視眈眈的目光,老男人的心底一陣發慌,他看著江謹喻賠著笑:“江總,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您的妻子,我要是知道了,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那你敢什麽?”江謹喻挑了挑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態度淡然,尤其是此刻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隨性慵懶,仿佛沒什麽威脅力。
老男人覺得或許江謹喻並沒有傳聞中那麽的可怕,頓時笑了笑討好道:“江總,我哪敢做什麽,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您就放了我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你。”
“那就說說,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那個心上人。”江謹喻挑眉,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睨了一眼麵前的老男人。
老男人嘿嘿一笑,眼看著江謹喻對這個消息這麽感興趣,頓時覺得自己有了籌碼,而且看著江謹喻這樣隨意的樣子,也沒什麽威懾力。
“江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幫我鬆一鬆,然後放了我,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老男人看著江謹喻滿臉堆笑。
江謹喻挑眉,鷹雋的眸子幽幽的掃了一眼老男人,清冷挑剔的俊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寒冷:“你在和我談條件?”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隱藏著一種淩然膽寒的嗜血和冰冷,讓老男人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忽的,江謹喻放下了交疊的雙.腿,起身,緩緩的走到了老男人的麵前,跌了一個眼神給邊上的林秘書,林秘書立即上前,遞上了一把剪刀。
老男人看著嚇得瞳孔猛的一縮,顫顫巍巍道:“江總……江總我沒別的意思,您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江謹喻淡淡的睨了一眼他,拿了拿一把刀,把這個老男人身上捆綁的繩子給割開。
老男人瞬間得到了釋放,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江……江總?”
他或者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江謹喻不打算殺了他嗎?明明這個男人周身的氣息是那麽的凜冽。
“自由的感覺怎麽樣?”江謹喻挑了挑眉,看著他不疾不徐的問了一句,嗓音恬淡的仿佛在跟人聊天。
老男人瑟縮了一下,看著他點了點頭:“謝謝江總,還挺舒服的。”
江謹喻看著他不超痕跡的勾了勾唇,削薄的冷唇透出一種寒冷的銳意,他把手上的刀子隨手遞給了林秘書,然後一腳踹到老男人,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慘叫著一臉驚恐的看著江謹喻,連連求饒:“江總放了我吧,我告訴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手腕上那痛徹心扉的痛意襲來,讓他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聲音顫抖的求饒。
江謹喻腳下一頓,挑了挑眉看著他饒有興致的說:“說。”
“過來找我合作的人是一個男人,那個人從開始到最後都不願意透露姓名,不過他說上麵有人物,會保著我的,我做了這事兒還是擔心,就去暗中調查和跟蹤,發現那個人說的上麵的人,是一個叫若安然的。”
“我當時覺得,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後來才知道,若安然和你是青梅竹馬……”
江謹喻腳下微微旋轉,老男人慘叫聲頓時又尖銳的響起來,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在地上滾著求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江總,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都已經告訴您了。”
“你說的是真的?”江謹喻眯了眯眼眸幽幽的審視著他。
“絕對是真的,我都死到臨頭了,哪敢騙你?”老男人一臉哀求的看著江謹喻:“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江謹喻收回腳,幽幽的瞥了一眼痛苦的一張臉擰成一團的老男人,冷血的勾了勾唇:“你以為這樣就好了嗎?”
他凍手碰到自己的女人,還妄想著傷害她,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轉身,他漠然的離開,目光沉沉的掠過了一邊的保鏢,冷冷的吩咐:“把他狠狠的打一頓,然後,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給警局。”
“是!”
林秘書連忙跟著江謹喻出去,想到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他看著江謹喻詢問:“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不是若安然小姐做的,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江謹喻餘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李秘書,聲音漠然:“你的話有點多。”
林秘書看著江謹喻不太高興的樣子,立馬也不敢多說了,默默的開車,看著他問道:“您現在要去哪裏?”
“回別墅。”江謹喻揉了揉眉心,漆黑的深眸沉沉的看向了窗外。
剛剛那個老男人所說的話不像是假話,可是如果真正背後的凶手是若安然,她故意陷害了駱黛之,這件事,真的能讓他相信嗎?
那個永遠在自己麵前笑的純粹的女人,那笑容卻越發的尖銳和淒厲,他忽的有些恍惚,越發的覺得心煩意亂。
他會繼續調查這件事,希望,不是她。
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