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流血了
“我……”駱黛之看著他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看你為了我這種不值一提的人……”
“在我眼裏,你不是不值一提的人。”他忽的緊緊抓住了她的肩膀,漆黑溫潤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眼底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在他的眼裏,就是最美麗和最有價值的珍寶。
隻是,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和勇氣站出來說這一句話,他有太多需要顧及的東西,不能那一般的隨心所欲。
駱黛之知道江寄言這是在安慰自己,展眉淡淡的一笑,一雙靈動的眸子十分燦爛:“謝謝。”
“老婆。”倏地,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下一瞬間,駱黛之就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人猛的拉扯了一下,緊接著一種熟悉的冷厲感襲來。
轉首錯愕的看著身側的男人冷峻冰冷的麵容,她微微怔了一下,這時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直接喊自己老婆,心底猛地掀起了一陣漣漪。
雖然知道,這一份異樣的觸動並不是自己該有的。
江謹喻不著痕跡的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玉身而立,筆挺的站在江寄言的麵前,唇角掛著笑意,黑眸卻是一片冷寒:“剛剛謝謝你照顧你嫂子。”
說著,他深邃如夜的黑眸牢牢的鎖住站在身側的女人,清冷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淡笑:“老婆,以後你不用對別的男人說謝謝,老公幫你說就行。”
看似溫柔寵溺的模樣,可是他的眼底卻是沒有半點的暖意。
駱黛之覺得要是這個時候自己不順著他的話來說,他指不定會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幹笑了一下,她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謝謝老公。”
站在一側的江寄言看著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樣子,溫潤的麵容有一抹僵硬,卻還是維持著淡淡的笑意,沉沉道:“哥哥和嫂子的關係真好。”
這話看似是誇獎,卻也是一種嘲諷,江謹喻對駱黛之的態度,沒有人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人會去欺負駱黛之。
江謹喻聞言,清俊凜冽的麵容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漆黑的眸子微微變幻了一下,挑眉看向江寄言:“所以,既然這麽的羨慕,就應該找一個,不要自己沒有,就動別的歪腦筋。”
暗諷他勾搭嫂子,有違倫理。
江寄言冷冷的瞥了一眼江謹喻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唇角的譏諷不言而喻,卻是沒有說出來。
暗處,江雨霏喝著紅酒,如刀一般的視線尖銳的看著這邊動靜就是一個低賤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兩個哥哥耍了什麽手段?
居然兩個人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還在這裏劍拔弩張的!
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她正要上前,高台上,宋秋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台上,手中拿著話筒,笑眯眯的看著眾人:“今天讓各位齊聚一堂,除了交流以外,就是要宣布一件事。”
底下的賓客紛紛安靜下來,看向了高台上的中年女子,宋秋玉一身漂亮的定製禮服,完美的勾勒出她風韻猶存的身材,此刻配上明媚的妝容和笑臉,頗有貴族大家風範。
可是,她在這裏所擁有的額一切,全部都是從自己的父親那裏搶奪過來的,霸占了別人的東西,還如此炫耀和心安理得,駱黛之腦海裏閃現出父親離開的時候,那眼中的絕望和滿臉的額頹廢,端著酒杯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駱黛之目光暗了暗,她轉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江謹喻,沉聲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間,等會回來。”
江謹喻側首,漆黑的雙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好。”
她既然不想聽到這些,他也不想勉強。
駱黛之離開了宴會廳,從小門到了宴會廳外麵的走廊,這邊舉行宴會,也有不少來來往往的人端著酒杯進進.出出。
不遠處,駱雲飛一看見駱黛之離開,便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快步的跟出了宴會廳,跟著她走到了走廊裏,到了樓梯口的時候,駱雲飛忽的上前一步,伸手把駱黛之給攔住。
駱黛之看著麵前橫過來的胳膊,皺了皺眉,側首,一雙靈動冰冷的雙眸看向了駱雲飛:“你來做什麽?”
她此刻不應該在宴會廳裏麵享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嗎?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偏偏看自己這樣落魄的笑話?
駱雲飛對著駱黛之的詢問,目光一轉,挑眉看著她一臉的傲慢道:“我就是來警告你,以後江謹喻是我的男人了,你不要再死皮賴臉的。”
“哦?我記得你上一次記跟我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是因為林冀。”駱黛之頓了一下,挑眉看著駱雲飛嘲諷。
想當初在學校裏,她拚了命的追求林冀,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她的他就已經從林冀變成了江謹喻,真是讓人覺得心寒。
駱雲飛被她說的臉色一白,隻是想到駱黛之現在什麽都沒有也跳不起來了,態度立馬變得囂張起來:“那又怎麽樣,我就是可以把你的人都弄到我的手裏,任何你擁有的都留不住,也得不到。”
她的語氣傲慢至極,玩若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肆意踐踏著別人的傷口。
想起他們母女搶奪駱氏集團,陷害自己的父親,以前強了林冀,現在還要繼續肆意的掠奪,駱黛之那雙清冷的眸子裏漸漸的迸發出一股恨意。
倏地揚手,她瞪圓了眼睛就要狠狠一巴掌扇在駱雲飛的臉上,隻是手在半空中,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來,冷冷的收回了手。
深吸一口氣,駱黛之目光淩厲的剮了一眼囂張的駱雲飛,轉身就要離開,卻看見駱雲飛的身後徐徐走來若安然。
若安然過來的時候,看起來雲淡風輕的端著酒杯,可是那臉上陰森的笑意,還是讓駱黛之有些警惕。
“呦嗬我說這是誰呢,現在有男人撐腰了,真是什麽都不怕了。”若安然故意在駱雲飛的身後煽風點火。
“就是!”駱雲飛看見若安然和自己站在同一條陣線上,頓時更為趾高氣昂,仰首傲慢的看著駱黛之:“有些人骨子裏就是犯賤,喜歡在床上伺候別人的男人。”
她的話說的尖酸刻薄,讓駱黛之心底刻意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猛的竄起來,她咬牙上前一步就要抓著駱雲飛的衣領質問,若安然眼底倏的掠過了一抹寒光,暗中用胳膊肘推了一下駱雲飛的腰後。
駱雲飛整個人頓時不受控製的朝駱黛之的方向跌去,而這個時候,駱黛之剛好抓住了駱雲飛的衣領,卻意外的發現她朝自己摔來,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兩個人本身就處於樓梯邊緣,此刻駱雲飛驚恐萬狀,冷不丁的一腳踩空,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朝樓底下摔去。
駱黛之僅僅隻是抓到了她的衣角,卻又從自己的手中滑掉。
眼看著駱雲飛尖叫著從樓上滾到了樓下,最後撞到了轉角的牆壁這才停下來,駱黛之連忙衝下去,卻看見駱雲飛下身漸漸的滲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