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拍兩散
病房內,到了下午的時候,江謹喻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看見周身雪白一片,稍微舒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的筠連頓時緊繃,我衝下了床,卻被輸液管給絆住了腳步。
伸手,他隨手把手上插著針頭拔掉,扔到了一邊,便要朝門外衝去,可是門卻是先打開了一步。
江母拎著飯盒從外麵走進來,看見匆忙想要離開的江謹喻,有些茫然道:“怎麽了?你不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嗎?”
“媽,駱黛之呢?”江謹喻看見江母,立即問道。
江母看著他,目光頓時黯淡下來,看著他沉沉歎息:“她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了?”江謹喻狹長幽暗的眼眸看著江母暗了暗,一臉的陰鷙:“媽,是不是你在暗中做的事情?”
江母看著江謹喻隻問自己的模樣,頓時有些生氣了:“你這是什麽話!這些年,你交的那些女朋友,媽有阻止過你嗎?”
江母保養得當的臉上滿是不悅,看起來玩若是真的氣惱了一般。
“不是你,她怎麽可能會不來見我?”江謹喻的目光凜冽的看著江母,本就陰鷙冷削的俊臉更為幽暗。
他的母親,雖然別人可能不了解,但是他不可能不清楚她的手段,這些年,隻是他裝作不知道而已。
“那好,我就告訴你。”江母冷哼一聲,把手中的飯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盯著他:“我找過駱黛之跟她談條件,然後五千萬,她答應離開你。”
“五千萬?”
“是啊,我給她的不少,這麽多的錢,可能她覺得,就算跟你在一起,離開以後也拿不到這麽多錢。”江母說著,打開了手上的飯盒,沉沉的歎息一聲:“這人啊,還是日久見人心。”
“不可能,一定是你故意的逼迫她。”江謹喻蹙眉,記憶中的那個小女人,永遠是那麽的倔強和凜冽,怎麽可能會為五千萬離開?
江母嗤笑一聲,看著江謹喻嘲諷:“我的傻兒子,你知道嗎?那個姑娘的脾氣,你不很清楚嗎?我能逼迫得了她?”
牙尖嘴利,有那麽的倔強頑固,連他都經常拿她沒有辦法。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那五千萬?
眸色暗了暗,他重新坐到了床邊,剛剛因為激動而拉扯到手背上的針眼,此刻正絲絲縷縷的往外冒著血。
江母看這心疼,連忙讓人過來給他重新包紮一下。
這個時候若安然也從外麵進來,看見圍著江謹喻忙活的護士醫生,連忙過來查看了一下,等看了一下,發覺是小傷口這才稍微放心。
護士包紮完傷口便下去了,江母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看著江謹喻道:“謹喻啊,不是我說你,看人要看準,不過駱黛之臨走的時候,可以讓我給你一份文件,說對,你們彼此都好。”
江謹喻眯了眯眼眸,她會有好的事情找他嗎?
江母說著,從一邊的包包裏麵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子上,看著他道:“這個是她讓我準備給你的。”
幽暗的目光沉沉的略過了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江謹喻剛剛紮完針的手緊緊攥緊,狹長的黑眸內湧動著滔天的怒意。
他那麽的寵她,愛護她,她現在倒好,就送自己一份離婚協議書,順便拿走他們江家五千萬?
真是可笑!
江謹喻看著著這一份離婚協議書,抬手就要把它狠狠撕碎,江母看著連忙攔住了他,看著他一臉的無奈:“兒子,人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你也就不要再這樣卑微下去了。”
“你怎麽說也是江氏集團的太子爺,為了這麽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總是一退再退,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好。”江母站在一邊故作無奈的沉沉歎息。
若安然看見了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激動地就差雀躍跳舞了,可是她還是按捺著,對著江謹喻道:“謹喻,她很早就離開了,甚至你在醫院這一段時間,她都沒有來看你一眼,她要是真的在乎你,就不會這樣了。”
對他的不管不顧,可是他對她的關懷備至。
江謹喻緊繃的俊臉陰鬱的看著這一份文件,腦海裏麵忽然間閃過了在山上的時候,大於劈裏啪啦的下著,她在雨簾當中,拒絕自己是那樣的果斷和決絕。
不帶任何一點多餘的情感,隻怕這個時候,她能從自己這裏脫身,應該是迫不及待著就撲到了江寄言的懷裏。
好啊,她既然離婚,那就離!
他江謹喻,也從來不稀罕這麽一個女人,那麽多排著隊等著他的人,他的心,也不會被一個女人在腳底下碾壓!
抬手,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冷冷的在離婚協議書最後一頁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轉首,他把筆扔到垃圾桶裏。
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他都覺得特別的髒,就連這一隻簽了她離婚協議書的筆,也非常髒!
看著兒子簽署的文件,江母不著痕跡的把文件扯過來,打開了,自己給她帶過來的盒飯:“這個都是有助於術後恢複的,你多吃點,快點去公司,公司裏麵的事情,一天也不能耽擱。”
那些老狐狸,可是眼巴巴等著江謹喻犯錯,好糾著把柄不放,現在江氏集團支持江寄言的人和江謹喻基本是持平。
所以他們的局勢岌岌可危。
“謹喻,你的手上有輸液針,我來喂你吧。”若安然怎麽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眼睛一亮,連忙湊上前去,拿著飯勺就挖了一勺子飯遞到了江謹喻的嘴邊。
江謹喻看著唇邊的飯,不耐的伸手推開,從若安然的手中抽掉了勺子:“我自己有手,不勞煩你了。”
被當著江母的麵被拒絕,若安然的臉上有一些掛不住,僵硬的笑維持在臉上。
江母目光一轉,淡淡的笑了笑:“我公司裏麵正好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江謹喻身體不好,若安然你多擔待一些。”
“好。”若安然笑了笑,看著江母離開,可是側首卻那江謹喻沒有辦法。
就算是那個賤女人離開了,他都是這麽的失魂落魄,不過,既然駱黛之已經離開,那麽她的敵人就少了一個。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就不信以自己的能耐,還拿不下一個江謹喻。
想著,她深吸一口氣,坐在了病床邊,看著他恢複了一臉燦爛的笑:“謹喻,我幫你削個蘋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