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專屬的溫柔
到了醫院,江謹喻直接帶著駱黛之到了手術室的門口,護士緊急化驗了一下駱黛之的血液,神色有些異樣,不過還是對著主治醫生點了點頭。
換上了病號服,駱黛之便被推進了手術室裏麵,轉身看著手術室門關閉的一瞬間,她一雙澄澈的眸子看向了站在門口隱忍著焦灼的男人。
他甚至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隻是站在那裏,眉目沉沉,焦灼不安。
本以為他會多多鼓勵下自己的,或者是是一些根本就不值錢的好話,可是他也沒有,自己就真的隻是利用的物品而已。
轉身,打了藥物,給自己的身上和她身上紮了管子,看著自己體內鮮紅的血液一點點的從身體離開,好像是有什麽也在一點點的遠去。
漸漸的,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門外,江謹喻站在門口,時不時的看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距離自己來到這裏,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不僅若安然絲毫消息都沒有,連駱黛之的消息也沒有。
其實他剛剛並非是不想去看駱黛之,隻是自己不忍心去看,去看她成為一個商品,來為若安然治病。
那一刻,他忽然間覺得自己變得渺小起來,甚至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隻是,駱黛之一進去就開始輸血,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難道她一直在輸血嗎?
腦海裏忽然間閃過了在車上她說的那一句話,聲音是那樣的無助和悲涼,他的心也跟著有一些憐憫的不舍。
正在猶豫著到底該怎麽樣的時候,緊閉的手術室,門忽然打開,醫生摘下了口罩,看著江謹喻淡淡一笑:“恭喜你,若安然小姐手術非常成功,隻是駱黛之小姐……”
“駱黛之怎麽了?”江謹喻目光緊緊的盯著醫生,焦灼急迫道。
“駱黛之小姐的身體本身就十分虛弱,這書寫量有些大,她在手術台上就已經暈了過去,因為沒有辦法暫停手術,所以後麵還抽了很多的血,眼下她正在昏迷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醫生看著江謹喻沉沉的歎息一聲,麵容無奈。
“什麽?她必須醒來!”江謹喻蹙眉,眼看著若安然被人推出去,他連忙站到了駱黛之的手術推車邊上,目光落在她那慘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他的眼中劃過了一抹不舍!
雖然知道駱黛之的身體可能根本就承受不住,但是他也很難在她與若安然之間進行選擇,若安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他也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
這邊安排了護工照顧若安然,他一直守在駱黛之的身邊,一連過去三四天,若安然醒了,駱黛之也沒有醒過來。
他本就焦灼的心情更加煩躁,下午,在病房裏陪了若安然一段時間,他便起身要離開:“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你在這裏好好休息。”
“江哥哥,你好些天都是每次看我一會兒便離開,難道是公司有什麽事情嗎?”若安然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有些擔憂。
“公司裏沒什麽事情,我隻是有點小事要處理,先走了。”江謹喻蹙了蹙眉,看著她沉沉的歎息一聲。
若安然皺眉抓住了江謹喻的衣角,看著他皺眉一臉的委屈:“就一點小事情,連多陪我的時間都沒有嗎?”
“乖,好好休息,我處理好了,便回來陪你。”江謹喻蹙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放到了一邊。
“江哥哥……”若安然嬌滴滴的嗓音傳來,滿臉的不滿。
江謹喻蹙眉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最終是轉身離開了病房,幫她輕輕的帶上了病房的房門。
若安然坐在病床上,原來溫柔的神情陡然間變成了狠厲,一雙晶瑩的眸子裏綻放出了狠光,其實有些事情雖然江謹喻一直在瞞著自己,但是她早就已經聽說了。
駱黛之也一樣住在這個醫院,為了救自己失血過多,所以現在還在昏迷著。
江謹喻三天兩頭的往那跑,簡直都快把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給拋到了一邊,想到她在國內的時候,就一直纏著江謹喻,現在昏迷了也不肯放過。
就是一個最大的禍害!
可是,自己之前幾次除掉她都沒有成功,眼下,她隻能被江謹喻安排在國外,更是接觸的少之又少,如果不趁這機會把駱黛之給辦掉,隻怕後患無窮。
目光頓了頓,她悄悄的掀開被子,離開了這個病房,到了駱黛之的病房門口附近的一個樓道口,透著玻璃窗朝她那看過去。
卻看見江謹喻站在駱黛之的病床邊上,漆黑的眸子深情的注視了良久,俯身動作溫柔的幫她把被角掖好,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間俯首,在駱黛之的薄唇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若安然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腕,一雙眼睛都快嫉妒的瞪出來。
這樣溫柔的江謹喻,從前隻屬於自己,卻是因為駱黛之這個賤女人出來,這才短短幾個月不到,就得到了江謹喻這樣的優待!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江謹喻和駱黛之兩個人相處的再久一點,會不會自己的地位就徹底被這個女人給奪走。
畢竟,她現在身體不好,各個方麵都不行,男人本身就是要吃葷的動物,肯定是忍不住,要是這個駱黛之在悄悄的懷上個一兒半女,那江家可就徹底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深吸一口氣,若安然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兩個人,轉身冷冷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裏麵。
不行,她努力了這麽久,怎麽能緊緊一場病就毀掉了這一切呢!
曾經她欺騙自己,江謹喻愛的人從來都隻有自己,可是現在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雖然江謹喻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對待駱黛之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可是她是女人,她能敏.感的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她所付出了的那一切也已經漸漸地走遠。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駱黛之就這麽好的好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至一定要找一個可以一下子把她鏟除的方法,哪怕是再次傷害自己也沒有關係。
想著,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邊的水果刀上,剛剛,江謹喻就用這一把水果刀,給自己心不在焉的削了蘋果。
這世界上能切斷東西的,不就是這有最刀鋒冰刺骨的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