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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隻因為利用

  “江哥哥,我不想繼續在這裏了,這裏到處都是冰涼的醫療器械,我感覺好孤獨。”若安然委屈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帶著一股哭腔。


  國內的治療那裏有國外的好,而且,她對駱黛之總是有一種敵對的意思,他不想看到兩個人女人爭鋒相對。


  “不行!”江謹喻斬釘截鐵的拒絕,皺眉冷冷道:“過些天我會去陪陪你的。”


  “真的嗎?”若安然神色一喜,自從自己被江謹喻送出國治療以後,就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看見人了,沒想到他居然肯來看自己。


  看來,那邊的駱黛之也不怎麽樣嘛,不然怎麽可能連江謹喻的心都留不住,所以自己還是江謹喻心中最愛的那個女人。


  聽聞電話那一頭女人明媚的聲音,江謹喻幽沉的眸底卻沒有半分愉悅的波瀾,隻是沉沉道:“好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掛斷電話了。”


  “嗯,我等你哦。”若安然聲音明媚,對著電話狠狠親了一口。


  江謹喻目光頓了頓,掛斷了電話,看向了坐在床上的駱黛之,不知道怎麽,心裏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他接完了電話,駱黛之也不繼續裝了,放下了手中的報刊,看著他扯了扯唇角:“怎麽?她的身體還好嗎?”


  看著麵前這個女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樣子,他危險地眯了眯深邃的眸子,莫名的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走上前,幽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我看你的心裏很愉悅嗎?”


  “是啊,我在想著,若安然的病什麽時候能好起來,早日能夠脫離苦海。”駱黛之淡淡的勾了勾唇,躺在床上,一臉隨意和慵懶。


  眼中的陰鬱更深,雖然說這個女人說的十分有道理,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聽著有些不舒服,而且,小女人慵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小野貓。


  他的喉嚨有些莫名的灼熱,離她越來越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她那細長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顫抖。


  “你這是……”駱黛之看著他那張在自己麵前放大的俊臉,幽暗冷沉,漆黑的眸底染上一層迷離而又魅惑的欲.望,她很清晰的可以明白那是什麽。


  看著她喲徐誒戰戰兢兢的害怕,江謹喻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光沉沉道:“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第一個告知我,畢竟我逼你敬業多了。”


  她微微一怔,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還未回神,眼前的男人已經離開,轉身漠然的離開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仿佛空氣中還有他那一種凜冽冰冷的氣息,隻是人已經不再。


  他剛剛那是個什麽意思?什麽事情都告訴他,難道是說,要保護自己嗎?

  深夜,江謹喻在房間裏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腳下的步子卻是不知不覺又繞到了駱黛之的房間門口。


  輕輕地推開門,他便看見了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女人,她每次睡著的時候,沉靜而又安詳,看起來分外的靜謐和溫和,而不是像白天那一般的淩厲。


  其實駱黛之自從江謹喻走了以後,就一直沒有睡著過,身上的燒傷其實不怎麽痛了,她隻是在愁著到底該怎麽辦,才能夠順利的吧宋秋玉那一堆母女給順利的解決掉。


  這麽一想,天色就不覺得有些晚下來,本來正要進.入夢鄉,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房門被人給打開了。


  這大晚上的,誰來打開她的房門,屏氣凝神的仔細聽著,她急忙閉上了雙眼。


  那個人打開了房門以後,悄悄的走進來,一種熟悉的氣息和腳步聲漸漸逼近,她的目光頓了頓,知道了來人是江謹喻。


  可是他來自己的房間做什麽?偷偷的抽取自己的血液,然後給若安然用嗎?


  雖然心裏是隱約猜到了幾分,但是她並不打算戳穿,畢竟對誰都沒有好處,還是這樣傻乎乎的,避免一些尷尬吧。


  這個腳步聲漸漸的走到了她的床邊,她忽然間感覺一個溫暖的大掌把她的胳膊從被窩裏麵抽出來,那個胳膊正好是被燙傷的那一個,可是他的動作卻是極其的輕柔。


  駱黛之心下疑惑,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了?不會想要在自己的身上雪上加霜吧?

  正緊繃著甚至疑惑著,忽然間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紗布被拆開,緊接著,他溫軟的指腹貼在了她的傷口上,一種冰涼的感覺在皮膚上漸漸的彌散開來,這一種冰涼的感覺,不同於醫院裏麵的藥膏,更加的舒服。


  而且他的動作極致的溫柔,好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駱黛之被他這一種溫柔的塗抹,不由得覺得有些雞皮疙瘩起來的感覺,卻還是強忍著著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塗抹了多久,卻仿佛是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最後,他幫自己重新包紮了紗布,然後把自己的胳膊重新放回了被窩裏麵。


  緊接著,他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直到那一身關門聲響起,駱黛之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抬手在黑暗中看著胳膊上包紮的紗布,結尾是一個醜醜的死結,和上次的那一個一模一樣。


  莫名的,她覺得這個結長得分外的可愛,唇角禁不住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她的心中滿是暖流。


  其實,江謹喻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冷漠了一些,但是心底還是一個非常溫柔和細致的人,隻是他喜歡的人是若安然,而對自己的所有好,也不過是因為若安然的原因。


  也許生命中本來就是這樣,先來後到,愛情從來都隻屬於兩個人。


  她收回了手,不過江謹喻能因為演戲做到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躺在床上,沉沉的困倦襲來,她抱著這個受傷了的胳膊,緩緩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江謹喻其實離開了房間以後,便沒有離去,剛剛塗抹藥膏的時候,他也發現女人已經醒了,畢竟,這個女人要是作假,可是一刻也憋不住。


  那一刻,他的心裏竟有一種莫名的錯亂和尷尬,隻是好在她沒有裝作醒過來,那麽他也索性裝作不知道。


  就這樣簡單的動作,看著她胳膊上燙傷的傷疤,觸目驚心,波瀾不驚的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撩撥了一下,一圈圈的回蕩著,怎麽也寂靜不下來。


  目光暗了暗,她隻是自己的一個利用品,利用品隻為了利用而生,他為什麽要為她心裏如此的起伏?

  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若安然,也僅僅是因為若安然,她隻是因為血液有那麽稍微一點不同,才引起自己注意的而已。


  沉沉的舒了一口氣,他把手上的藥膏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大步的離開走廊。


  冷峻的麵容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漠然和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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