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乖一點
“我沒覺得是什麽玩鬧,老公既然喜歡玩,那就盡情玩吧。”駱黛之側首看著江謹喻甜甜一笑,眉眼彎彎的看起來溫柔而又大方。
隻是這話卻是讓宋秋玉的臉色頓時一黑,這個女人居然說讓江謹喻隨便玩,而且還叫老公,難道她已經是江謹喻的妻子了嗎?
“媽……”駱雲飛被兩個保鏢死死地壓著胳膊,絲毫都動彈不了,隻能可憐巴巴的向站在身邊的宋秋玉求助。
宋秋玉看著極為心疼,眼下駱黛之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打算幫助自己了,目光一轉,她立即擺了冷臉給駱黛之看:“駱黛之,你在邏駱家的時候,就處處打壓我們母女,我們給你這個大小姐做牛做馬,現在卻要這樣傷害我們,你還有人性嗎?”
周圍的人聽到這裏,也是不由得唏噓,之前聽說駱氏變動大,眼下雙方都是各執一詞,看起來內幕很深。
宋秋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兩眼中看著淚光,看顏值極為忍耐,好像是駱黛之就是一個心機極為深沉的大小姐,驕縱放肆,無法無天。
看見宋秋玉走投無路,又轉過來打親情牌,駱黛之也是看慣了她的這種手段,譏諷的笑了笑,冷冷道:“如果我真的那麽厲害,為什麽駱氏會在你們的手上呢?擔任一個不起眼的運營組組長,還做著這樣卑微不堪的活。”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應該是錦衣玉食,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討好江謹喻。
若不是這兩個女人,自己現在應該還和父親在一起,父親特別疼她,每天會吩咐廚房做他愛吃的東西,每天也會有些呱噪的囑咐她各種事情。
明明是一個在生意上話不多的男人,可是每次到她這裏,都會特別的語重心長,囉嗦的仿佛是做演講。
可是,就這樣的父親,死於他們的手下,她每每想到這裏,就恨不得把麵前的這一對母女,扒皮嗜血,來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那也是由不得已的苦衷的。”宋秋玉知道從駱黛之這裏說服沒有希望,立馬眼波流轉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江謹喻,一臉的無奈:“江總,你看駱雲飛和駱黛之好歹也是姐妹,這姐妹之間說是有些誤會,那也不可能怎麽樣的。”
她故意把事情說得小一些,看起來不那麽的重要。
“江總,您就大人不記小過,我回頭一定會狠狠教訓這個丫頭的。”宋秋玉看著江謹喻連忙道。
江謹喻卻是始終也沒有說隻言片語,隻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宋秋玉,對著身邊的保鏢吩咐:“掌五個耳光。”
保鏢應聲,這邊的人鉗製住了她,讓她絲毫都不得動彈,一個保鏢麵無表情的上前,狠狠就是一個耳光甩在了駱雲飛的臉上,男人的力道本身就是很大,更何況這邊的男人都是一些練家子的保鏢,爭鋒很是淩厲。
眼下,一個巴掌下去,駱雲飛的半邊臉就已經是高高腫起,紅了一大片。
宋秋玉看著駱雲飛被打,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想要上去救人,卻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握緊了拳頭,隻能是心疼的看著。
要是自己上去勸說,隻怕事情會越來越糟糕,空氣裏靜悄悄的,身側,扇耳光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夾雜著駱雲飛哭泣的聲音,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等到打完了巴掌,駱雲飛的一張臉已經是腫成了豬頭,哭的渾身顫抖,被宋秋玉扶起來的時候,通紅的眼睛極為陰狠的看了一眼駱黛之。
“江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宋秋玉扶著駱雲飛,低著頭看著江謹喻強忍著鎮定道。
駱雲飛雖然平常很是囂張,但是挨了幾巴掌,眼下宋秋玉對人也是點頭哈腰的,她也不敢造次,轉身跟著宋秋玉離開了。
到了電梯裏麵,駱雲飛對著鏡子看到了自己一張高高腫起的臉,氣的直咬牙,目光陰毒冷厲:“媽!他們把我打成這樣,你就一聲不吭嗎?”
“你以為我不想說嗎?現在駱黛之有江謹喻護著,咱們還是少惹是生非。”宋秋玉皺了皺眉,沉沉的歎息一聲。
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她一定是不會放過她的,隻是眼下並不是時候,要是貿然隻會損失更多。
“切,不就是一個江謹喻嗎?再厲害能有多厲害?”駱雲飛撇撇嘴,對著鏡子翻了一個白眼,今天駱黛之讓自己這樣,她已經想出了一個好辦法算計她了。
畢竟這種事對於她來說就是輕車熟路。
宋秋玉斜眼冷冷看了一眼她,警告道:“你也給我安分點,江謹喻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動的人,他隻要動一動小拇指就可以讓我們駱家消失,你在惹事,我也保不了你!”
駱雲飛頓了一下,冷哼一聲,靠在了電梯門上,目光陰暗。
此刻,酒店的走廊內,圍觀的人都已經被驅散了,就剩下來江謹喻和駱黛之兩個人。
“今天謝謝你。”沒有了人,她伸手想要推開他,覺得沒有必要再在眾人的麵前演戲。
雖然說,跟著他總是光芒萬丈,可是那一種遙不可及的亮光,也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自己隻是別人的一個藥人,隻是一個連戲子都不如的人。
“你在排斥我?”低暗的嗓音有些不悅,江謹喻目光陰鬱的看著她,卻是在她推開自己的一瞬間便已經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嘶!”駱黛之倒抽了一口涼氣,猛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江謹喻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間,抓了女人那一隻燙傷的胳膊,看著她蒼白了幾分的小臉,他的神色更為陰暗。
這個女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在自己的酒店,遭遇到了這種事,如果不是手下的探子告訴自己,不知道她又要出一些什麽樣的狀況?
而眼下,他本想多貪戀一會她柔軟的溫度,卻是被她冷冷的推開。
好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看起來自己更像是被人揮之則來,棄之則去的那個人。
眼下,目光觸及她身上的傷口,他的狹長幽深的眼眸頓了頓,忽然上前一把攬過了她的腰,像是懲罰一般把她禁錮在懷中:“走,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駱黛之皺眉,伸手還要推他,卻是被他一記眼刀飛過來:“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