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記憶的秘密
滿場的嘉賓瞬間鬧哄哄的成了一團,甚至都沒聽說江謹喻有女朋友,眼下怎麽突然間就有了妻子?
而與此同時,一直滿是笑意的中年女子嘴角的笑容垮了下來,在駱黛之的身上頓了一下,一雙銳利的眸子轉向了站在邊上的駱黛之:“你是哪家的名門閨秀?”
“我不是什麽名門的人。”駱黛之看著中年女子,訥訥的說道。
中年女子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話語間帶著鋒芒:“既然不是,那麽你為什麽要勾.引我們江謹喻,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還是好自為之吧。”
江謹喻挑了挑眉,挽著她神色未變,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著中年女人,看不出有什麽喜怒。
甚至,也沒有為她做任何的辯解。
駱黛之的神色暗了暗,捏緊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晶亮的看向了江母:“我和江謹喻是真心相愛的,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不堪和齷齪。”
轉眼間,就把江母說成了一個是十分勢力刻薄的婆婆。
江母神色一僵,瞪圓了眼睛,目光銳利的看著她,像是想要把用目光把他身上剜出一個洞。
雖然這如鋒芒般的視線在身上並不好受,但是駱黛之依然維持著端莊優雅的姿態,完美的像是一個精致的雕塑。
江謹喻側首眯了眯眼眸看向身邊的女人,她的笑的是那樣的明媚,隻是卻讓他覺得有些陌生,忽然間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哥!”突然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喊聲,駱黛之的目光微微一頓,轉首循聲望去,便看到了不遠出笑吟吟走過來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清純可愛,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小虎牙,十分的精致。
她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拿了一個手帕,捂著嘴巴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再次抬首的時候,看著江謹喻的目光變得有些羞澀。
“不好意思,最近又染上了風寒,一直沒好。”她收起了手帕,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江謹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既然身體不好,就應該多休息。”江謹喻忽然伸手推開駱黛之,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給這個女人披上。
駱黛之的目光頓了一下,隱約覺得這個女人和江謹喻的關係一定非淺,而且,她和江謹喻這些日子裏麵,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對自己有露出任何那樣溫柔而又深沉的目光。
而這個女人一出場,便吸引了男人全部的視線。
女人甜甜的笑了笑,拉緊了身上的衣服,似乎這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駱黛之,伸手遞給她:“你好,我是若安然,和江謹喻從小就是好朋友。”
駱黛之聽著她在“從小”這兩個字眼上的刻意咬重,心裏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扯了扯嘴角,駱黛之麵色從容而又平靜的握上了若安然的蒼白的小手:“你好,我是江謹喻的妻子,駱黛之。”
既然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給自己施壓,那麽自己也自然不好示弱。
簡單的握了一下手,看著若安然嘴角越發僵硬的笑容,駱黛之的眸底的笑意越發的明亮和深沉。
“謹喻,你的妻子好漂亮,也十分的優秀。”若安然一雙精致的星眸看向江謹喻,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強。
“嗯。”江謹喻沉沉的應了一聲,冷峻的麵容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駱黛之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江謹喻似乎對於這個女人有話要說,但是卻又什麽都沒有說。
她想著自己也不能在這裏做電燈泡,端著酒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我去上趟洗手間。”
說著,她不等江謹喻同意,便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一邊,轉身大步的離開。
若安然看著駱黛之離開,漂亮的眼睛頓了頓,微笑著看了一眼江謹喻:“我突然間有點想上洗手間,正好一起。”
說著,她連忙跟上駱黛之的步伐,兩個女人並肩走在一塊。
江謹喻抬手搖曳著手中玻璃杯內猩紅的液體,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卻滿是陰暗的幽沉,讓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有些什麽情緒。
江母看見這兩個女人走了,連忙上氣憤的河南拍了一下江謹喻:“你到底在做些什麽?若安然才是和你青梅竹馬長大的女人,小時候因為你才身體一直不得好,你怎麽可以忘恩負義?”
就這樣直接娶了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女人進了家門,而若安然居然是最後知道的人。
說到若安然身上久久不能變好的病,江謹喻深暗的目光越發的幽沉,下意識的捏緊了葡萄酒杯。
小時候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當時若不是青梅竹馬的若安然一直死死的護著自己,恐怕現在落下病根的人就是知己。
這件事一直是他們江家對於這個若安然愧疚的地方。
“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你不用擔心。”江謹喻第低暗嗓音冷冷的說了一句,放下手中的酒杯,便離開了江母的身邊。
洗手間。
駱黛之前腳剛剛步入,後腳若安然高跟鞋的聲音也進來,側身,她目光冷淡的看著這個看起來瘦弱蒼白的女人:“你為什麽跟著我?”
“你說為什麽?因為你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若安然在這洗手間裏,像誰像你這樣卸去了所有的偽裝,毫不掩飾眼中帶毒的看著駱黛之。
駱黛之看到這樣的若安然,微微怔了一下,看來,這個若安然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若小姐,你是在因為我和江謹喻結婚的事情吃醋嗎?”駱黛之了然的笑了笑,目光頗為平淡的看著她。
若安然目光冷寒,一臉凶狠的看著她:“是!我告訴你,我和江謹喻可是青梅竹馬!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根本比不上的!”
看著她盛氣淩人的樣子,駱黛之不覺好笑,挑了挑眉,清澈的眼眸目光銳利的看著她:“既然你的感情那麽好,為什麽江謹喻不娶你呢?”
如果真的是愛,為什麽不在乎呢?
這句話讓若安然的整個人僵了一下,死死的瞪著她,紙片人一般單薄的身體,好像隨時就要搖搖欲墜一般。
“關於多的我不想說,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自己多想想。”她扯扯嘴角,淡淡一笑,卻是和她擦肩而過,直接到走出了洗手間。
白靈看著擦身而過的女人,一雙看似清純若白兔一般的目光陡然暗了暗,嘴角揚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這個女人想要和自己鬥,還是嫩了一些。
她這麽多年都沒有得到男人的心,怎麽可能會輕易的就讓給她,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現在這個女人有多囂張,以後自己就會讓她有多慘!
轉身,她忽然笑眯眯的追上了駱黛之,伸手拉上了她的胳膊,看著駱黛之皮笑肉不道:“剛剛我有些話沒有說完,不如咱們找一個地方細細的說?”
“我們有什麽好說的?”駱黛之皺眉就要掙脫她的鉗製,卻是被若安然給死死的壓著,她忽然轉眸森冷的看著她:“關於江謹喻的一個小秘密,你就不想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