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愛如烈焰（7）
俞子銘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和葉慕辰麵對麵交談，而且談的是私事，而且，他要談的不是蘇嘉敏，而是蘇沫。
耳畔，低沉的音樂聲嫋繞，也能聽到人們說話的聲音，不管是悲傷還是歡樂，這樣的地方，總是會讓人情緒低落。
他記不清自己收到葉慕辰的律師送來的那份離婚協議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現在回想起來，那件事的確讓他震驚。之前蘇沫提出離婚，可是，她隻說了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提過。萬萬沒想到她失蹤幾天後，他會收到律師信？
離婚，到底是蘇沫的本意，還是葉慕辰的意思？葉慕辰到底要幹什麽？蘇沫和嘉敏，他到底要哪一個？如果他要和嘉敏結婚，那蘇沫的婚姻狀況就不該他來插手。可是，如果葉慕辰心裏想的是蘇沫——
現在，俞子銘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該怎麽想。
他能舍得下蘇沫嗎？從這幾天他的內心來講，他舍不得。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麽呢？為了俞氏，還是別的理由？
眼前的酒杯，一次次變空，直到葉慕辰坐在他對麵。
“要不要來一杯？”他問。
葉慕辰看著俞子銘，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沒有之前見過的那麽驕傲了。究竟是他母親的病情還是蘇沫的離婚協議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謝謝！”葉慕辰道，接過俞子銘遞過來的杯子。
“那份離婚協議，是你給我的？”俞子銘問。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嗎？又何必在意是誰給你的？”葉慕辰拿起酒，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不管離婚還是什麽，那也是我和她的事，你憑什麽要來管？你就那麽心急嗎？”俞子銘道。
心急？葉慕辰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是心急，你不喜歡的人，為什麽我就不能喜歡呢？”葉慕辰反問道。
俞子銘攥緊雙拳，狠狠地盯著他。
“那嘉敏算怎麽回事？你一邊霸著她，一邊又要來搶蘇沫——”俞子銘道。
葉慕辰淡淡抿了一口酒，雙目如炬地盯著俞子銘。
“我和她怎麽回事？你們不是在一起搞的火熱嗎？既然你那麽喜歡她，那就和蘇沫離婚，把蘇嘉敏娶回去，等你們結了婚，隨便怎麽玩都行！”
俞子銘愣住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嗎？自從她回來，你們隔三差五就在一起鬼混，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有一次她和你做完就給我打電話了，你當時在場嗎？”葉慕辰淡淡一笑，看了俞子銘一眼，“你愛的人，是蘇嘉敏，對不對？”
愛的人？俞子銘現在不知道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愛的人是蘇嘉敏，可是，這次蘇嘉敏回來後和她在一起幾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愛她，到底有沒有到達生死相許的地步？
見俞子銘不說話，葉慕辰也沒有再開口，坐在那裏靜靜地喝酒。
“你為什麽要對蘇沫下手，是為了報複我和嘉敏嗎？”俞子銘問。
葉慕辰端著的酒杯放在唇邊，淡淡一笑，道：“報複？不值！”
“你，愛蘇沫？”俞子銘說出這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怎麽？不行嗎？你看不見她的好，難道別的男人也就看不見嗎？”葉慕辰給自己的杯子裏添了酒，道。
蘇沫的好？俞子銘手拎著酒杯上沿，沉默不語。
“你我心裏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那個女人是誰——”葉慕辰道，他看出來了，俞子銘是不想離婚，可是，他不能讓俞子銘這樣。
“你清楚嗎？你認識她幾天？你以為你很了解她？你隻不過是利用她對我的恨才騙取了她，蘇沫——”俞子銘道。
這人到底是怎麽了？才喝了多少酒就開始撒酒瘋？
可是，葉慕辰沒有心思和俞子銘在這裏糾纏，他把杯子裏的酒喝幹淨，將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
“抱歉，俞總，蘇沫她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在這裏和你討價還價的。你想要蘇嘉敏，或者是別的什麽人，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蘇沫，是我的。離婚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一年來你給蘇沫的所有錢，我都會還給你，蘇沫也不會要你的任何財產。這樣的離婚協議，對於你來說沒什麽損失，這筆賬，你算得清楚——”葉慕辰道。
俞子銘卻對他笑了，起身直盯著他，道：“這是最後通牒嗎？那我也告訴你，蘇沫，她是不會和我離婚的，至於你要娶誰，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蘇沫，她隻能是我俞子銘的妻子——”
“是嗎？恐怕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葉慕辰道。
“你想說什麽？你以為我會介意蘇沫和你做過嗎？不會，我隻當是自己的車子被人騎了又送回來，而且，你的車子，我也騎了，咱們，誰也沒有吃虧，誰也沒有贏——”俞子銘道。
葉慕辰一把拎住俞子銘的領口，抬起拳頭險些要揍他。
他竟然可以說蘇沫是他的車子被人騎了，混蛋！
“俞子銘，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無恥！”葉慕辰的牙縫間擠出這樣的幾個字。
“無恥嗎？和你相比，我還差得遠！”俞子銘絲毫不讓。
“我警告你，三天之內，你要是不和蘇沫離婚，我——”葉慕辰道。
俞子銘卻笑了，道：“你就怎樣？讓我破產嗎？好啊，你大可以像搞垮《鏡湖周刊》一樣的打垮我的公司，可是，你別忘了，江州的天，不是你葉慕辰一個人就能遮住的。”
葉慕辰的拳頭，一下下在俞子銘的臉上顫抖。
蘇沫怎麽就愛上俞子銘這樣的一個混蛋了？那個傻丫頭——
不對，為什麽俞子銘這麽肯定說蘇沫不會和他離婚？難道這裏麵又有什麽文章？難道蘇沫回來，就是俞子銘計劃的一部分？可是，俞子銘是為了什麽呢？之前和蘇嘉敏在一起鬼混，現在又不願放棄蘇沫，究竟是為什麽？
管他俞子銘是為了什麽，可是，他不能讓蘇沫在俞家待著了，從俞子銘的話來看，蘇沫在俞家待下去可能會有麻煩。不行，一定要把蘇沫接回來。
葉慕辰一把鬆開俞子銘，俞子銘便倒在了沙發上，葉慕辰快步走出酒吧。
沫沫，等我，等我接你回家，沫沫！
然而，等葉慕辰重新來到心外科樓層的時候，竟看見俞振海和蘇沫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蘇沫低著頭，俞振海在對她說著什麽。
俞家的人，真是沒一個好的！
葉慕辰快步走過去，他無所謂了，他不計較了，他不偽裝了，他要的就是蘇沫，哪怕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也無所謂！他要帶他的沫沫離開俞家！
可是他還沒有開口，蘇沫就看見他了，她趕緊站起身。
沫沫，我的小丫頭，我的寶貝！
他在心裏呼喊著，快步走向她。
“四少——”她叫了聲。
四少？葉慕辰的腳步，停住了，他怔在原地。
她，她為什麽要這樣叫他？他們不是早就說過——
俞振海也站起身，轉過身看向葉慕辰。
“哦，是葉總啊！”俞振海微笑著向葉慕辰伸出手。
縱使心裏再怎麽奇怪，葉慕辰多年的曆練還是讓他在俞振海麵前保持了應有的風度，他走過去和俞振海握手問候。可是，他在心裏還是打著大大的問號，連爸爸都知道他和蘇沫的事了，俞振海會不知道嗎？假如俞振海知道，那又為什麽——
蘇沫低下頭，葉慕辰注意到她的兩隻手捏在一起，不停地搓著。
沫沫，怎麽了？
“這次真是謝謝你母親，我們全家都感謝你們！”俞振海含笑道。
“您客氣了！”葉慕辰道。
盡管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風吹草動，可是葉慕辰的心裏，已經七上八下，發生了十級地震。
“哦，我先回病房去了，沫沫，你就回家休息去，時間也不早了。”俞振海道，說完就跟葉慕辰道別離開了。
看著俞振海的背影徹底消失，葉慕辰快步走到蘇沫麵前，抓起她的手，卻被她推開。
“走，我們下去說。”他鬆開手，道，蘇沫點頭。
夜晚的電梯裏，人少了許多，此時，隻有開電梯的大姐和他們兩個人。
他伸手要挽住她的手，她沒有再躲。
走出電梯，他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可是，還沒走到車邊，他就一把抱起她，打開副駕駛位的門，把她放了進去。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醫院。
她臉上的表情，說明她的心裏有很多的話，可是，他擔心那些話會讓他心痛，想讓她說，又不敢。
人生這麽多年，葉慕辰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忐忑，他該怎麽辦？他——
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車剛停下，他就下車從副駕駛位抱出她，一路走向電梯。蘇沫趴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她的腦子裏一團亂，她真的已經不記得自己在薛桂琴麵前答應了什麽，不記得俞振海同她說了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她害怕，害怕極了。
身體落到柔軟物體上的時候，他的吻也落了下來。
和他才分開幾個小時，可是蘇沫覺得好像已經幾個世紀那麽久，好像再也見不到他的那樣讓她害怕。
身上的衣衫，已經被他剝去，蘇沫主動坐起身，抱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
第一次，第一次他沒有在她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前，將自己揉進她的身體。
蘇沫覺得好痛，可是，和她的心痛相比，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她努力地迎合著他，這讓他十分意外，卻又十分歡喜。
難道說，俞家沒有再為難她嗎？難道說，他們兩個馬上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心裏的激動，讓他的動作也狂浪起來。
當他咆叫著釋放的那一刻，蘇沫突然哭了，她真的舍不得他啊！
月光照著兩個人的臉，盡管不是十分清晰，可是他們覺得自己看得清楚。
他吻去她臉上的淚，可是，根本吻不幹淨。
她的身體，變得冰涼。
“沫沫——”他啞聲叫著她的名字，她卻不回答。
“你愛我，是嗎？”她仰起臉，問他。
“傻瓜，怎麽又問這個問題？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他親著她的眉眼，道。
“給我一個孩子吧，好嗎？”她突然鼓起勇氣說。
他愣住了，注視著她那張果決的小臉，不禁笑了，道：“怎麽這麽快就想當媽媽了？”
可是，她不回答。
“求你了，好嗎？我想要個孩子——”她吻著他的唇，道。
“你這家夥——”他笑著。
“我想要，辰，我想要個我們的孩子——”她說著，學著他的樣子親吻著他的身體。
孩子，辰，給我一個孩子！
任何一場演出，在高潮之後總是麵臨著落幕，那一刻，蘇沫好像看見了無數的星辰在自己頭頂閃爍，好美！
躺在他的懷裏，她終於閉上了眼睛。
其實，這麽多天和他日夜纏綿，按照幾率來說，總會有成功的。可是蘇沫還是放心不下，剛剛在路上偷偷算了下自己的生理期，好像已經是排卵期了，這樣的話，就算前幾天沒有成功的，今晚和他多做幾次，就會有了。
“我隻想給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你願意嗎？”她抱住他，問。
“傻丫頭——”他輕笑。
“我們，再來一次，好嗎？”她開口道。
“怎麽變得這麽饑渴了？難道我這幾天沒有喂飽你嗎？”他望著她，笑問。
可是，她說不出口，她隻想要他。
“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太累了。”他吻著她的唇，道。
是啊，不能，不能讓他太累。
可是，蘇沫擔心今夜自己不能成功的話，自己以後就隻能——
一直眼睜睜注視著他睡臉的蘇沫，終究還是閉上眼睛睡著了。
葉慕辰起身，看著她那並不平靜的睡臉，擔憂再度升起。
但願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但願沒有意外。
不過，他也不能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給她扛著，俞子銘那麽不情願離婚，他要幫蘇沫一把，同樣也是幫自己，哪怕這種行為那麽的不光明磊落。他葉慕辰又不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在意他人的評價？
天亮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蘇沫就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看著他了。
當葉慕辰伸出胳膊去摸她的時候，手下卻是一片冰涼，他猛地坐起身，床上隻有他自己！
沫沫——
蘇沫回到自己和俞子銘的家裏，正好華姐熬了一鍋雞湯，蘇沫便主動提著飯盒去醫院。
而這時，俞子銘從樓上下來了。
“要去醫院嗎？一起走！”他見蘇沫提著飯盒，道。
蘇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提著飯盒跟上他。
華姐本來要喊俞子銘吃早飯的，見兩人走了，就沒有再開口。
“這回應該是沒問題了吧！”華姐歎道。
上了他的車，蘇沫一直望著窗外，究竟看到了什麽，她也不知道。
她昨晚一夜未歸，他知道她應該是和葉慕辰在一起，可是，俞子銘，你真的能夠容忍嗎？
“我下午要去蘇州看個項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好像沒有去過蘇州吧？”他主動開口道。
“不了，我在醫院照顧媽。”她沒有看他，答道。
俞子銘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車子，就一直安安靜靜地開向醫院。
兩人下車，一起上樓來到薛桂琴的病房。薛桂琴看著兒子媳婦一起進來，臉上浮起笑意。
蘇沫打開飯盒，給婆婆盛湯，俞子銘坐在一旁問候母親的身體。
“媽，您喝湯。”蘇沫端著碗來到婆婆麵前，俞子銘接過碗，開始給母親喂。
“好了，你上班去吧，等會兒要遲到了。”薛桂琴含笑對兒子道。
“來吧，我來給媽喂。”蘇沫道。
俞子銘把碗遞給她，蘇沫剛要拿勺子，就聽婆婆說。
“我這會兒沒胃口，等會兒再吃。沫沫，你去送一下子銘。”婆婆道。
蘇沫起身，跟著俞子銘走出病房。
電梯顯示剛剛越過了這層，要等好久才能下來，蘇沫便一直站著。
俞子銘突然拉著她的手，蘇沫滿臉驚慌地看著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謝謝你！”他鬆開手，道。
“沒什麽。我先回去了，媽一個人在病房裏不放心。”蘇沫不想和他單獨在一起，便說。
然而，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聽見他叫了一聲“蘇沫——”
她停下腳步。
他突然走過來，從她身後抱住她。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望著她的側臉，在她耳畔問道。
重新開始？可是，她的心裏早就是另一個人了，她的身體也屬於那個人，還怎麽重新開始？
良久，她站著不動，嘴唇顫抖著。
“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蘇沫，你給我一個機會——”他說。
“別說了，我要回去病房了。”她要推開他的手，他卻不鬆手，她轉過頭盯著他。
就在俞子銘剛要鬆手的時候，電梯門在身後開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大庭廣眾示恩愛，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啊！”是蘇嘉敏的聲音，俞子銘鬆開了手。
“姐，你，你怎麽來了？”蘇沫驚訝地看著拄著拐杖的蘇嘉敏。
“今天有點閑，過來陪陪薛阿姨，還有東西要捎給慕辰媽媽呢！”蘇嘉敏含笑道。
“我先走了。”俞子銘在蘇沫的額頭親了下，就立刻走進了電梯，視線隻是在蘇嘉敏身上匆匆掠過。
現在見到蘇嘉敏，蘇沫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接過蘇嘉敏肩上背的包，攙著蘇嘉敏的手。
“你的腿好多了啊！”蘇沫道。
姐姐能康複，蘇沫真是好高興，雖然姐姐康複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可是蘇沫還是覺得自己的良心上安定了一些。
“是啊，我還打算做你的伴娘呢！怎麽樣，給我這個機會吧！”蘇嘉敏一臉笑容，道。
蘇沫擠出一絲笑意，沒說話。
“前幾天你幹什麽去了？怎麽人間蒸發了一樣，連手機都打不通。”蘇嘉敏問。
“沒什麽，出去，出去辦了些事。”蘇沫道。
“你這家夥，怎麽現在神神秘秘的？”蘇嘉敏笑道，“哦，還有件事，你要給我獨家秘聞。”
“什麽？”蘇沫問。
“你和子銘，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好？是你給他吃藥了，還是他給你吃藥了？”蘇嘉敏笑問。
“吃藥？沒，吃什麽藥？”蘇沫不解地問。
蘇嘉敏神秘地笑了，拉著蘇沫的手，來到柱子後麵，從包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塞到蘇沫的衣兜裏，蘇沫剛要去掏，蘇嘉敏就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說：“這是一種神奇的藥，我看你情緒低落，晚上睡覺前吃一粒，有助睡眠的。”
蘇沫不相信，掏出來看了下。
“怎麽連個藥名都沒有啊！”蘇沫問。
“這是新產品啊，市麵上還沒有銷售呢！”蘇嘉敏道，“前陣子慕辰奶奶叫我去療養院，在那邊的一個醫生給我的，說是他們內部的東西，我吃了之後睡眠果真好多了——”
蘇沫臉上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算了，看你這個樣子，不信就給我吧！”蘇嘉敏伸手就拿了過來。
“謝謝姐姐，我最近感覺身體不太好，睡覺也不行，還是試試吧！”蘇沫道。
“可別勉強啊，要是吃出毛病了，我還怕你找我呢！還是還給我吧！”蘇嘉敏道。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會找你的！”蘇沫笑著攬住姐姐的脖子，兩人走向病房。
好想跟姐姐說自己和葉慕辰的事，可是，蘇沫開不了口。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不用說了吧！
“哎，過兩天有個party，你去嗎？”蘇嘉敏道。
“什麽party？”蘇沫問。
“嘉和的孫董和他太太結婚五周年的慶祝party啊！他們夫妻可是江州出了名的恩愛夫妻，每年都要大肆慶祝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呢！今年說是去江州灣，請大家去遊艇上辦宴會。”蘇嘉敏邊走邊說。
“哦！”蘇沫沒再說話。
“一起去吧，沫沫，很好玩呢！假麵舞會哦！”蘇嘉敏道。
“姐姐，你的腿——”蘇沫一聽舞會，就忙問。
“沒事啦，我現在剛剛才可以走路，跳舞是不行，可是還有別的活動啊！孫董的太太和我是老朋友了，她準備了活動的。”蘇嘉敏說道。
姐姐總是這麽樂觀，就是因為她的樂觀才讓生活有了改變。
蘇沫，你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呢？
“好不好，去吧，沫沫，子銘也要去呢！”蘇嘉敏道。
蘇沫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和葉慕辰在餐廳外碰到的那個人說的什麽宴會，是不是和蘇嘉敏說的一樣啊！這麽說的話，葉慕辰也要去？
“可是，我要照顧我媽——”蘇沫道。
“沒事啦，跟薛阿姨說一下就好了，她可是很開明的人呢！”蘇嘉敏笑道。
兩人進了病房，薛桂琴一看是蘇嘉敏，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蘇沫把雞湯給婆婆熱了下，端過來喂。
蘇嘉敏坐在那裏和薛桂琴聊著天，基本都是病人間的交流。
很快的，醫生來查房了，鍾華領著一堆醫生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蘇沫。
蘇沫，怎麽在這裏？鍾華心裏不解。
“伯母，您來了？”蘇嘉敏忙起身，問候鍾華道。
鍾華點點頭，並沒接話，隻是開始例行的工作，和薛桂琴聊了些。
眼看著查房要結束了，蘇嘉敏趕緊起身走過去，在鍾華身邊小聲地問“伯母，您等會兒有空嗎？我有件東西要給您！”
鍾華看了蘇沫一眼，對蘇嘉敏道：“九點你來我辦公室。”說完，鍾華就走了。
在醫生查房時進來的俞子淇，走到蘇嘉敏身邊笑著說：“嘉敏姐，婆婆可是要抓緊搞關係哦！”
“小丫頭，你趕緊找人嫁了再說！”蘇嘉敏笑道。
“我就先不急了。”俞子淇道，“不過，嘉敏姐，四少對你那麽好，你幹嘛非要來貼婆婆的冷臉呢？等你和四少結了婚，管婆婆幹嘛？”
蘇嘉敏看了蘇沫一眼，問俞子淇：“你怎麽知道他對我好？”
“四少昨晚來看我媽了啊！要不是因為你是沫沫的姐姐，四少不大可能來看我媽啊！”俞子淇道。
蘇沫趕緊別過臉，躲開蘇嘉敏的視線。
他，和蘇沫，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