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十七 最是風月情濃(17)
看著浴室玻璃門上那個模糊的人影,顧逸昀躺在床上不禁深深歎息著,這丫頭,現在也變得這樣主動了,他是該高興啊!也算是他這些年調教有方了吧!
溫熱的水,從頭頂慢慢流下來,沈迦因閉著眼站在蓮蓬頭下,想著剛才的事。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樣主動去索取,初始的念頭不過是為了報複他昨晚那樣不顧她的死活,卻沒想到最後弄假成了真。
水流過她的肌膚,那樣的柔軟,就好像他的手在撫摸著一樣。
他的手,滑過她的肌膚,時而輕柔時而有力,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紋理,與她肌膚的紋理交纏著,不分彼此。
他的呼吸急促,纏繞著她的神經,讓她神魂顛倒,不知今夕,隻想就這樣和他沉醉著。
一切,似乎又和過去一樣,和江城的時候一樣,那麽的癡戀,那麽讓她難忘,情願此生就這樣沉溺在他的愛撫之中,再也不醒來,不離開。
或許,此生就有那麽一個人,讓你毫無顧慮地變成一個他喜歡的人,而不去想自己要什麽,從心裏到所有的思維,他就是你的一切!
沈迦因笑了,水流依舊不停地從她的頭頂流下去。
顧逸昀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起身了,看她從浴室裏走出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小妖精,把我榨幹了,你就精神了?”他攬過她的腰肢,笑道。
她的雙臂,纏上他的脖子,一臉壞壞的笑,道:“要是不把你榨幹了,你跑去別的女人那裏找安慰了怎麽辦?”
他捏著她的鼻子,一步步把她逼到床邊,壓了過去,道:“死丫頭,現在還學會找理由了啊?我什麽時候跑去別的女人那裏找安慰?”
“那還不是我防範的好?”她笑道。
“要想讓我不找別的女人,你就要好好的伺候我,知道了嗎?”他笑著說。
她低頭,又抬頭對他一笑,卻是一言不發,隻是笑著。
望著她臉上那濃濃綻放的笑容,他忍不住俯首吻上了她。
她的雙臂,纏繞著他的脖頸,閉著眼回應著他,久久不分。
“再這麽下去,咱們就要趕不上飛機了,老婆大人!”他笑著親了下她的臉,道,“先讓我休息一晚,明天繼續!”
“這麽快就繳械了?不是誰說一天要幾次什麽的,那話是誰說的?”她嗤笑著,問道。
“死丫頭,想堵我?你以為我是不行了嗎?今天,咱們不回去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他說著,手已經貼上了她的身體,剝去了她身上剛穿上不久的浴衣。
她的臉兒緋紅,大笑著躲著他的吻,哪裏能躲得過呢?
沈迦因總是這樣到了後來就後悔自己招惹他,可是每一次就會這樣忍不住去惹,然後就這樣承受著自己承受不起的愛意。
等到上了飛機,顧逸昀坐在一旁睡著了,沈迦因翻著雜誌,時不時看著他那俊逸的側臉,忍不住偷笑。
他也是累了啊,真是累了。
“逸昀怎麽了?昨晚沒睡?”過道另一側的羅正剛問沈迦因道。
沈迦因被問住了,這怎麽說啊?
覃燕秋看著沈迦因臉上的紅雲,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掐了下丈夫的胳膊。
羅正剛在某些方麵反應比較慢,現在這情況,他也沒明白老婆幹嘛要掐自己,一臉驚訝。
“新婚燕爾,你懂不懂啊?還問那麽尷尬的話,讓迦因怎麽回答?”覃燕秋低聲在丈夫耳邊說。
羅正剛立刻看向顧逸昀,忍不住笑了,捂著嘴笑。
“你過去,我和迦因有話聊,過去。”覃燕秋推著丈夫起身,羅正剛隻好過去和沈迦因換座位了。
本來是四個人同排的位置,沈迦因和覃燕秋坐在靠窗一側,兩個男人坐在靠走道的一側,這下顧逸昀睡著了,沈迦因也就起身和表哥換了座位。
“燕秋姐,什麽事?”沈迦因問。
覃燕秋看了一眼正躺著睡著的顧逸昀,不禁笑了,低聲對沈迦因說:“有沒有打算給念一生個弟弟妹妹?”
沈迦因的臉更紅了,卻實話實說道:“顧逸昀說要生一個,可是,現在政策還沒放開--”
“哦,那也的確是個問題。”覃燕秋道,看了沈迦因一眼,“沒關係,你還年輕,過幾年也來得及,不像我,現在讓生也沒辦法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做手術?”沈迦因問。
“先過完年吧!”覃燕秋道。
“沒關係,就算是做了手術,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沈迦因道,“舅媽帶念一的時候,還念叨說你要是再生一個,她也能帶的動。”
說著,沈迦因笑了,想起那段時光,雖然寄居屋簷下,卻比自己小時候幸福多了。
覃燕秋含笑,道:“逸昀是很想吧?”
沈迦因笑著點點頭。
“其實,逸昀這麽多年,在男女之事上,比很多人都清白多了,你不用擔心他會出去做什麽。他的心啊,都在工作上了。”覃燕秋道。
沈迦因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我也不能說因為他就是那麽自律的一個人就不在意他的感情需要,就不關心他,要不然就變成第二個徐蔓了。”
“放心,你和徐蔓不一樣的。徐蔓隻想著從逸昀這裏得到什麽,你和她不一樣。不過,你說的對,不能因為他自律,就放縱自己去享受著他的愛。”覃燕秋深深注視著沈迦因,道。
兩個人低聲說話著,坐在那邊的羅正剛聽著音樂看書,絲毫不去在意妻子和表妹聊什麽。
“哦,對了,念逸的事,你打算怎麽辦了?搬過來?”覃燕秋問。
“這次回去之後,我和大家商量一下再決定,要是搬過來,我就怕自己應付不了。”沈迦因道。
覃燕秋點頭,道:“其實,我覺得,”她看了沈迦因一眼,“你沒有想過繼續你以前的專業呢?”
“你說翻譯?”沈迦因問。
“嗯,你當初在榕城的時候,就是生念一前後,你不是一直在做翻譯嗎?”覃燕秋道。
“如果不是燕飛,我也不會想到去做設計師。”沈迦因微笑道。
“你做設計很有天賦,可是現在要完全自己開店做生意,和你單純做設計還是不一樣的,你得找個信得過的合夥人才行。”覃燕秋道。
沈迦因點頭,道:“是的,我也想過,畢竟燕飛在榕城,我想要把念逸搬到京城來的話,他是沒辦法繼續再管理念逸的,而且,飛雲集團的事就夠他忙活的了。哪能再讓他分心呢?現在念逸雖然是雪兒她們幾個人在經營,可是總感覺有些吃力。”
“那你打算怎麽辦?”覃燕秋道,“你的個性其實挺適合做點研究啊,什麽的,你這樣與世無爭的個性,哪裏是做生意的料?”說著,覃燕秋笑了。
沈迦因也微微笑了,點頭道:“我知道,所以這一點很頭疼,這麽多年要不是燕飛,真的撐不下來。”
覃燕秋不語,隻是看著沈迦因。
“這次回去,就想把念逸的事情安頓一下,和燕飛商量一下怎麽辦,畢竟他也是念逸的一份子,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份子。”沈迦因道,“如果在京城這邊找不到合適的合夥人,就隻能--”
“有個人,你熟不熟?”覃燕秋猛地打斷沈迦因的話。
“誰?”沈迦因問。
“潘蓉。你熟嗎?”覃燕秋道。
“是,是那個,我大姑的兒媳婦?”沈迦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