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最是風月情濃(1)
對於顧逸昀來說,在休息日的午後坐在二樓寬大的陽台上吹吹風看看書,看著女兒在草地上追著小狗跑,恐怕是最愜意的事情了。當然,這副美好的風景裏麵,絕對不能少了他的小妻子。隻要他一扭頭,就可以看見妻子那認真畫設計圖的樣子,這真是美不勝收!人生還能有比這更幸福的場景嗎?
顧逸昀坐在搖椅上,翻著書,偶爾伸手拿一下旁邊小茶幾上擺放的茶壺,給自己倒杯茶。
這是沈家花園裏新出的玫瑰花茶,沈子豪挑了最好的花,專門製備好了寄來給姐姐喝,可是,沈子豪怎麽知道,這些茶竟然是姐夫的愛好。
“爸爸--”念一在樓下喊著。
顧逸昀起身,趴在欄杆上看著女兒。
“爸爸,把我的紅球扔下來,我要玩球--”念一叫著。
“自己上來拿——”顧逸昀道。
小丫頭不滿地撅著嘴,喊上小狗就跑進了樓裏,絲毫不管小狗的四個爪子在她媽媽的希臘進口大理石地麵上印上一個個腳印。
“這小家夥現在怎麽越來越像你了?”顧逸昀端了一杯茶,走到沈迦因身邊,道。
“她是我生的,像我不對嗎?”沈迦因看了他一眼,含笑接過他端過來的茶。
“我是說,她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爸爸放在眼裏了,這將來長大了可怎麽得了?”顧逸昀看著妻子正在畫的圖紙,道。
“不會的,你想太多了。你難得周末有空,就下去陪她玩球嘛,躺在這裏幹什麽?”沈迦因道。
“我更想陪著你,怎麽辦?”他從她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衝著她的耳朵就呼出一口氣。
沈迦因卻笑了,轉過臉看著他,道:“你這個爸爸真是失職!還怪孩子不把你放在眼裏。”
他無聲笑著,一把抱起她。
“啊,你幹什麽啊?”沈迦因一驚,手一鬆,茶杯就掉落在地毯上,雖然沒有一絲聲音。
“當然是做我們都喜歡的事啊!”他笑著說,“你前天開始還欠著債呢!既然是周末,就該好好還債才是。”
“我的圖紙--”沈迦因叫道。
“還債要緊。”
他抱著她,一腳踢開對麵房間的門——
衣衫簌簌落地,他的手,貼在她的身上流轉著,那些傷疤,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人的皮膚光潔細膩,宛如新生。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照了進來,女兒的笑聲和小狗的叫聲,隨著清風從窗戶裏飄了進來。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整個身體有種被陽光穿透的感覺,在他的眼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顧逸昀的心,醉了。
他擁住她那婀娜的身軀,急切的吻一個個烙了上去。
“你平時工作那麽忙,一到周末就這麽有興致?”她踮著腳,攬著他的脖子,抬起頭笑著問。
“那得問你了,是不是給我偷偷吃了什麽,藥?灌了迷魂湯?”他俯首注視著她,眼底嘴角都是濃濃的笑意。
她主動親了下他的嘴角,道:“那你給我吃了什麽藥?”
風吹動著窗簾輕輕擺動,望著滿麵春意的她,他的心也蕩漾起來。
“你想吃什麽藥?”他笑著,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手指從脊椎根部緩緩上移著。
她猛地抱緊他,胸前在他的襯衫上磨蹭著。
“討厭死了--”她低低叫道。
“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他壞笑道。
她又推著他,卻被他一下子帝在牆邊。
背後立刻傳來一陣冰涼。
“誰喜歡——”她故意說道。
“還說不喜歡?再嘴硬可要接受懲罰——”他笑著說。
她含笑望著他,手卻滑到他的腰間--
“小丫頭——”他低低喘息道。
她卻隻是笑眯眯看著他,道:“顧逸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壞啊?”
“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嗎?”他笑著應道,“不如,今天我們更壞一點?”
她嬌笑著望著他,直到眼中的五官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她這樣笑著的時候,他突然扳過她的身體--
窗紗,依舊在被風吹舞著,不知是不是風突然大了,窗紗舞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沈迦因的臉貼在冰涼的牆壁上,不停地喘著氣,別過臉,她看著的是那不斷翻飛著的紗簾,如同海浪一般,如同此時她的心境一般。
“爸爸,我的球找不見了--”走廊裏傳來念一的聲音,後麵還有小狗“汪汪”叫著似乎是在幫她說。
正在緊要關頭的顧逸昀聽見女兒的聲音,心裏不知道有多恨,卻故意裝作聽不見。可是沈迦因聽見的時候很擔心,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抱住腰身根本分不開。
“孩子會進來的--”她低喘著,道。
“不用管,外麵有人,有張阿姨在,不用管--”他啞聲道。
這麽關鍵的時候,怎麽能讓那個小家夥給打斷了?
果真,張阿姨不愧是一心為顧逸昀服務的人,聽見小念一又帶著狗跑上二樓,趕緊追了過來。
這夫妻兩個人難得有個時間可以單獨相處的,怎麽能讓這個小祖宗給打斷了呢?
“念一,念一,來,奶奶帶你去找,來--”張阿姨拉住念一的手,而此時,念一已經到了顧逸昀和沈迦因的門外。
“爸爸呢,爸爸媽媽去哪裏了?”念一問。
大人的事,小孩子怎麽好問?張阿姨心想,卻還是說:“爸爸和媽媽可能有事情要忙,走,奶奶帶你找,奶奶還給你做了泡芙,寶貝要不要吃?”
“要,要吃--”孩子畢竟是孩子,一聽見吃就什麽都不要了,連自己跑上樓幹什麽都忘記了,連蹦帶跳就帶著狗狗跑下樓。
顧逸昀等著孩子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了,才深深地喘了口氣,道:“你什麽時候生的這個小搗蛋鬼?一點都不為她爸的幸福著想。”
沈迦因無聲笑著,回頭看著他。
“你還笑——”他狠狠咬了口她的肩,懲罰性地從後麵深深撞擊了一下。
她驚叫一聲,接著便是時斷時續的嗚咽之聲不停地在房間裏響起。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沈迦因道。
兩個人相擁躺在地毯上,身上隻蓋著他的襯衫。
“什麽?”他輕輕撫著她那依舊紅潮未散的臉頰,道。
“我想把念逸搬到京裏來,這些天我找了個公司做了下市場調研,感覺還是有希望的。我不想再這樣兩頭跑了,你說呢?”她望著他,道。
“很好啊,你早該這麽打算了。隻是,你現在身體完全沒問題了嗎?重新開店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再說了,榕城那邊怎麽辦?徹底放棄嗎?”他問。
“我的身體沒問題,榕城那邊,也不會放棄,畢竟已經積累了那麽多年,有一定的客戶基礎和知名度,我想把那邊交給雪兒來打理,她做的很好。至於設計嘛,還是我這邊做。”她說。
他點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麽決定了,那就做吧,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她搖頭,道:“我隻是在想,這邊的公司是要像過去那樣什麽層次的顧客都接受呢,還是主要針對中等收入的客戶來做?這邊高端市場的口味太固定化,而且競爭很激烈,我怕自己根本打不進去——”
顧逸昀想了想,道:“你是對自己的設計沒信心,還是其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