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瞧不起人?
她隱約記得,當時賀言和她說過,這個宣傳的事情交給他,但是他平時那麽忙,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的。
賀君君想了想,搖頭說:“我不清楚哎,應該是公司的人吧,舅舅工作那麽多,管不過來吧?”
葉心怡也是這麽認為的,盯著手機上的那些評論,看著好像都是真人的回複,有的沒什麽問題,但是有一些就有點像是惡意回複的一樣。
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到可以忍受別人對她的議論,但是她的作品不可以,哪怕不喜歡也別惡意傷害。
更何況這場畫展還有喬治參與,他那麽優秀的人怎麽可以被人說成這樣?
好奇的問她:“你知道這些微博大V是怎麽運營的嗎?”
賀君君是一直在網上衝浪的人,網絡上的消息沒有她不清楚的。
而葉心怡從來不關注,也隻有問她了。
“我聽說是有專門的公司運營,就是接到廣告後,有員工去操作,互相轉發之類的,你這個應該也是接到了廣告才去運營的。”賀君君說。
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
葉心怡沒了解過,覺得有些新奇。
見她沉思,賀君君安慰道:“哎呀你不要想了,這才剛開始嘛,肯定會有不同的聲音的,以後讓舅舅讚助多辦幾場,名氣自然而然的就出去了,你看那些娛樂圈的明星,哪個沒有黑粉什麽的?很正常。”
“也是。”
葉心怡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有點不平衡。
和她聊了會兒其他的,就先回房間了。
衝了澡換身舒服的衣服,把房間簡單的整理了一下。
看到桌上放著茶壺和茶葉,燒了開水泡了一壺拿到外麵的陽台。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天空。
雖然天黑了,可是天空的顏色卻是深藍色的,還有幾顆星星點綴,看著這樣廣闊的天空,她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忽然想起曾經在課堂上的時候,老師說過梵高的作品《星空》。
那是梵高的代表作之一,用誇張的手法描繪了運動和變化的星空。
她的腦海裏呈現出畫麵來,洶湧動蕩的的藍綠色激流將整個畫麵吞噬……
那種畫麵像極了此時她現在的心情,動蕩難安。
又想到了之前喬治和她說的那番話,這隻是開始,以後還有很多精彩的事情等著她,未來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
畫展也是一部分。
如果在一開始就不能接受觀眾的好與壞的聲音,以後怎麽能成大事?
就像人的心裏永遠都會有兩個聲音一樣,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
葉心怡忍不住對著天空笑了,有這樣的心態就好多了。
手裏的茶已經涼了,不過還是擋不住那股茶香味。
抿了一口,香味包裹著口腔久久不散。
一陣風吹過來,將平靜的海麵掀起陣陣波浪,看著很是舒服。
賀言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景象。
沒有開口打擾,小心翼翼的換了拖鞋放下外套走了過去。
從後麵輕輕的抓著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懷裏。
“一個人坐在這想什麽?”
“嗯?”葉心怡側頭,聞到了他身上的煙酒味,微微皺眉,“你怎麽這麽早就結束了?”
外麵的陽台還能聽到上麵的音樂聲音,都是出來玩的,應該也沒那麽早休息。
“怕你不舒服,回來看看。”賀言摸了摸她的臉頰,有些涼,“不是不舒服,怎麽還在這吹風?進去吧。”
葉心怡點點頭,跟著他進去了。
房間的暖氣吹在身上,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你看我說什麽?著涼了?”賀言的語氣裏帶著責怪的意思,在抽屜裏找到了備用的感冒藥,倒了水給她讓她吃了。
“我這就是打了噴嚏,又不是什麽大事。”
“預防。”賀言塞進她手裏,“出來玩一趟再感冒了,不值得。”
葉心怡聽話的吃了感冒藥,嘴裏嘀咕著:“什麽時候這麽囉嗦了?”
聽力極好的賀言還是聽見了。
忽然轉身,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這就嫌我囉嗦了?”
葉心怡看向別處沒吭聲。
賀言湊過去在她嘴角親了一口,“等會兒好好收拾你!”
話裏帶著意味深長的意思,葉心怡紅了臉,推著他去了洗手間,“你趕緊洗澡吧,臭死了。”
關上門的同時,聽到了賀言的低沉笑聲。
聽見裏麵傳來水聲,葉心怡才去了床上躺著。
床頭放著兩本書,隨便拿了一本看著。
大約半小時,賀言裹著浴巾出來了。
葉心怡放下書本,側過身問了他一個問題,“拋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覺得我的畫怎麽樣?有收藏價值嗎?”
雖然說已經不在意那些評論了,可是在看書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的走神想起來。
說白了,心裏還是放不下。
賀言躺在她身側,沉吟片刻才說:“客觀的來說,你還年輕,畫的內容和感覺都能體現出來,沒有太多的閱曆和經驗,不過收藏也是可以的,誰也說不準以後會是什麽樣。”
說著,抓過她的手在手裏玩著。
指尖在她的手心裏輕輕的滑動。
“以後你學習的機會還很多,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現在隻是你的第一步,人不能一味的圖快就忘了根本,畫展也是一樣,一步一個腳印來才走的踏實。”
賀言比葉心怡年長八歲,看過的人和事物比她多的多。
在看待事情上也更透徹些。
這個問題問他算是問對人了。
房間的玻璃門沒有關緊,不時的有海風吹進來,開著暖氣也不覺得太熱。
風撩動著葉心怡耳邊的碎發,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著賀言的臉也有些模糊。
她安靜的聽著賀言說話,沒有注意到此時她的姿勢。
肩膀枕在枕頭上,身上的睡衣垮了下來,露出纖弱的肩膀,也將脖頸下的風光露了出來,若隱若現。
賀言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她的肩膀然後往下……
房間裏隻開了床頭的台燈,昏黃的燈光照在葉心怡的身上,竟有種不一樣的意境。
賀言的語速放慢了很多,手指在她的手心裏滑動的也快了一些。
氛圍逐漸變得很奇怪……
葉心怡後知後覺,明明在講畫展的事情,怎麽他就生撲過來了?
沒有時間去細想,葉心怡就感受到了賀言的舉動,讓她沒有辦法分神。
遊輪沒有晃動,可是她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感覺身體就像是一片泡沫漂浮在水上。
躺著的床也不是床,而是水上,翻湧,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酸痛感和困意一同襲來,也容不得她去思考就沉沉的睡去了。
*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陽光給照醒的,昨晚睡前沒拉窗簾。
此時已經太陽當空照,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是涼的,他早就起來了。
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兩聲,賀君君發消息問她醒了沒,他們在樓上用餐。
葉心怡回複醒了,洗漱完馬上就過去。
到洗手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還是被嚇了一跳,雙頰泛著紅暈,脖頸下有點點的紅印,胳膊上也有。
可想而知昨晚是多麽的激烈。
葉心怡回想了下經過,好像她說了句什麽年齡之類的話題,然後就……狠狠的被欺負了一頓。
這個賀言真是小氣,還不讓人說實話的。
迅速的衝了澡洗漱完,挑了一件休閑套裝換上,連帽的衣服剛好能擋住脖子上的痕跡,下麵是寬鬆的短褲配上運動鞋剛好。
餐廳在露台的下麵一層,葉心怡從樓梯上去,看見了坐在邊上的賀言那一桌走了過去。
“喏,我給你拿的早餐還有牛奶。”賀君君將盤子推到她麵前,又小聲的說,“早上舅舅特意關照我不要去打擾你讓你多睡會兒。”
葉心怡瞥了一眼和薑銳交談的賀言,這不是明擺著的掩耳盜鈴?
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賀言轉過頭看她,“休息好了?”
“嗯。”葉心怡低頭喝牛奶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其實也是因為臉上的紅暈沒有完全散去,哪怕化了妝遮蓋還是沒什麽太大的用處。
賀言給她又拿了些早餐,“補補身子。”
她的臉更紅了。
“小舅媽,你是不是發燒了?”賀君君一抬頭,就看到她的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伸手過去摸了摸還有點燙的。
她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熱。”
“今天溫度挺高的,你穿這麽多肯定熱啊。”
“……”
葉心怡真的想讓她不要再說話了,要是不穿嚴實點,能擋得住麽?
把碗裏的那塊餐後甜點放到了她麵前,“多吃點。”
“明知道我要減肥,還給我吃這麽甜的東西!小舅媽,你就是我減肥路上的絆腳石!”
話這麽說,賀君君還是毫不客氣的放進了嘴裏。
終於能消停會兒了。
早飯後,薑銳帶著他們去了地庫參觀。
打開地庫的門,一陣冷風吹過來。
幸好葉心怡穿的厚實,沒覺得特別的冷。
薑銳打開燈,介紹道:“這些酒都很珍貴也矯情,對室溫都有很好的要求的。”
映入眼簾的是排放整齊的架子,每一排都放慢了紅酒,不同的包裝和風格。
“你就不怕我看中了你這兒的酒,全帶走?”賀言和他開玩笑道。
薑銳笑笑,指著酒架說:“那好啊,你要是真的全拿了,我下半年也不用到處跑,開開心心的去度假。”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賀君君和葉心怡在另一邊看著,小心翼翼的拿著酒在看。
上麵寫了出廠的年份,有近幾年的,也有再早一些的。
昨天喝了那款三十幾年的酒,葉心怡才知道原來紅酒都是看釀造的原料和年份來定價格的。
如果按照這樣來算的話,那三十幾年的酒的價格……
想到這,心裏忍不住咂舌,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可以隨意揮霍。
薑銳拿過架子上的一瓶酒,說:“這是今年剛出廠的,青澀的口感像極了青春期的少女,嚐嚐?”
旁邊就有剛開了一瓶的,拿了四個酒杯倒出來一點給他們品嚐。
葉心怡雖然不是很懂酒,不過也能喝出來一點,確實有點澀澀的口感。
相比較昨晚的那酒,差的很多。
賀言抿了一小口在口中轉了一圈才咽下去,一時間沒說話。
薑銳看著他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
拿了一瓶新的遞給他,“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和賀太太剛結婚,這酒也是今年的,就當作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等過了十幾二十年再打開喝,口感一定和你們的感情一樣醇厚。”
明明是很好的祝福,可是葉心怡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
眼神看著賀言,再過那麽長時間,他們還能像今天這樣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回應。
“多謝,那我就收著了。”賀言接過來遞給葉心怡。
抓著這瓶紅酒,沒有那麽重,在她的手裏仿佛千斤重一樣。
這是承載了一個祝福的酒,和別的東西都不同。
從地下出來,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她才覺得活了過來。
酒交給了服務員送去房間,賀言和薑銳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談。
賀君君是個閑不住的,聽說這裏有娛樂場所,吵著要去玩,葉心怡想回房間看書休息會兒,各自散去。
*
中午的時候,賀君君過來找她一起吃了個飯,不過並沒有見到賀言的身影,收到短信,他們在樓上的包間用餐。
估計也是個商務局,葉心怡不太適應那樣的場合。
飯後,葉心怡像服務員要了幾張白紙和筆,反正也沒什麽事,這兒的風景又那麽好,不畫幾張畫有點可惜了。
賀君君買了零食在旁邊陪同,看她畫的專注,嘀咕著:“怎麽在哪兒你都要畫畫啊,就不能休息休息?”
“傻丫頭,我習慣了呀。”
長時間習慣的去勾勒線條,這樣才不會生疏。
手中的紙上畫的是遊輪,背景是天空和海,隻是沒有彩色的筆,她隻能用黑白的形式表現出來,不過也沒什麽影響。
“姐姐,你畫的好好看呀。”
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盯著她手裏的畫在看。
她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紮了一個馬尾辮,很幹淨清爽。
“喜歡嗎?”葉心怡拉著她的手在身邊坐下。
小姑娘點點頭,“喜歡,不過沒有顏色。”
說著,在自己的小包裏找了找,抓了幾個畫筆出來,“姐姐,我這有彩色的筆可以給你用。”
葉心怡沒想到她這麽小的孩子竟然還帶著畫筆,挑選了幾個需要的,在畫上把顏色添上去,瞬間畫就更好看了。
小姑娘一直專注的看著她畫畫。
勾勒完最後一筆,葉心怡看了看她,把畫給她,“送給你了。”
“謝謝姐姐。”小姑娘連忙道謝,又想到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一個閃亮亮的手鏈,“媽媽說,不可以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我用這個手鏈和你交換。”
“那我也謝謝你了。”
遠處有人在叫她,小姑娘應了一聲和她說了再見跑走了。
葉心怡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貝貝。
幾天沒看到她,還真的有點想念了呢。
正想著,口袋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田宇有什麽事嗎?”
“賀總在您身邊嗎?公司有點事找他,打電話沒人接。”
中午賀言和薑銳在應酬,之後就沒見到了,葉心怡也不知道在哪。
“不在,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找。”
掛了電話,葉心怡詢問了服務員後才知道,飯局結束後賀言就回房間了。
匆忙的趕去房間,見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賀言,剛走近一些,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看來中午喝了不少。
“賀言?”
葉心怡過去叫了他一聲。
賀言輕輕的翻了個身,拉著她的手直接拽到了床上,摟到懷裏。
“別睡了,剛才田宇打電話說公司有事。”靠著他懷裏,葉心怡的聲音有點沉悶。
“嗯。”
“很緊急的事情就趕緊處理吧。”
賀言沒吭聲,呼吸平緩好像又睡著了一樣。
葉心怡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賀言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就不能踏實的陪我休息會兒?”
“可是公司……”
“不急。”
說完,眼睛一閉又睡了。
葉心怡試圖掙脫他的手,掙紮了半天也沒有弄開。
沒辦法隻好勉強的拿出手機給田宇發了消息,讓他等會兒。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葉心怡沒忍住也睡著了一會兒,是被電話吵醒的。
可能是等的時間太久了,田宇又打電話過來催了。
賀言清醒了很多,從床上坐起來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說什麽,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應該是很著急的公事。
等掛了電話,葉心怡小心翼翼的問:“是出什麽事了?”
“東郊項目。”
聽到這四個字,葉心怡心裏咯噔一下。
東郊項目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怎麽又出狀況了?
下意識的想到了杜成文,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貝貝曝光的那件事情後,賀言答應了杜成文給一半給他。
雖然不知道他們商場上什麽規矩,不過應該會有杜成文的參與。
賀言拿著電話去外麵,吩咐葉心怡把行李箱收拾好。
這是準備隨時要走的意思了。
葉心怡去隔壁叫了賀君君,一起來的也要一起走,讓她一個人在這肯定不行的。
半小時後,葉心怡收拾好行李箱推著出去。
賀言手機夾著煙靠在走廊盡頭的欄杆,前麵是翻騰的海水。
隔著距離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不過看樣子應該很棘手的事情。
冷著一張臉掛斷電話過來,“我讓薑銳快速返回去,田宇已經在路上。”
“嗯。”
葉心怡拉著賀君君的手去了甲板上等著。
從這裏到淮城的港口有一段距離,一路上的風景幾乎事一閃而過。
他們也沒有心思去欣賞,等著遊輪靠岸。
淮城有兩個港口,這次停靠的和出發前不是一個,不過從這裏到公司是最近的距離。
薑銳親自過來送他們下去,還說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多留幾天。
上車前,葉心怡回頭看了眼,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了。
來不及送她們回去,田宇開車直奔公司。
路上的間隙,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原來賀言真的把項目分給了杜成文,隻不過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本來一切都正常進行,不知道杜成文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去商場裏鬧了一場。
就這樣還不夠,把自己的人全都拉走了,順帶著挖走了幾個人,現在又在言必行,讓賀言給他一個說法。
葉心怡默默的聽著,想不通這個杜成文想搞什麽。
本來他就不在理,給他點甜頭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倒好,自己先鬧上了。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公司,前台告訴他們,杜成文就在辦公室等著。
到了樓上,賀言直接去了辦公室。
田宇停好車輛拿著文件上來,經過葉心怡身邊的時候被她叫住。
“我知道這個時候問這個不是太合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一件事。”
“太太請說。”
“關於我畫展的宣傳……是公司的誰幫我做的?”葉心怡想著反正都來了,順便問一下吧,“我覺得挺好的,想感謝一下。”
田宇想了想,有印象了,“宣傳語和方案是賀總親自寫的,最後好像是交給了……對,是蒂娜,她以前在集團的時候負責過宣傳這塊,手裏有資源。”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打擾你忙了。”
葉心怡笑笑,讓開一些。
心裏嘀咕著,竟然是交給了蒂娜負責?
所以,就隨便找幾個微博營銷號就交差了?
“君君,我去個洗手間,你在這坐會兒。”
葉心怡記得蒂娜的工位好像在裏麵,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在不在。
公司裏還有幾個員工在加班,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辦公區域也隻有三兩個零散的燈光。
她看到了蒂娜的工位亮著燈,走過去,果然看到低頭在寫方案的蒂娜,敲了敲桌子。
“葉女士?”見到她,蒂娜立刻起身,臉上閃過驚訝。
“我聽說畫展宣傳是你幫我做的?”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蒂娜似乎沒反應過來,她會這麽直接。
“是我,有什麽問題嗎?”
葉心怡微微一笑,“沒什麽問題,就是覺得找幾個微博號應付了事,也太隨意了吧?”
蒂娜也跟著笑了,話語裏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您這樣小眾的畫展,也隻有這個平台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