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藏男人了?
葉心怡看著這條信息愣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信息裏說的是貝貝的母親。
她不禁好奇,貝貝的母親在這個時候出現,還要和她見麵是出於什麽原因。
猶豫了一下後,回複了消息,問她在什麽地方。
既然是貝貝的母親,那麽也就是賀言的前任,找上門來了,見一麵總是要的,她更好奇的是貝貝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消息回複的很快,給她發送了一個地理位置,距離學校不遠。
葉心怡沒有讓小陳送她,自己步行過去。
一家咖啡館,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裙的女人坐在窗邊,麵前放著一杯咖啡,纖長的手指輕輕攪動,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腰間。
葉心怡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隻是從側麵看她看得並不真切。
進門後直接走過去,輕聲問:“您就是貝貝的母親?”
“是我。”女人的聲音帶著成熟女性的味道,指著對麵的位置,“坐吧。”
葉心怡坐了過去,服務員過來詢問她喝點什麽,她點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抬頭看向對麵的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掩蓋了歲月在她臉上的痕跡,卻還是能看到她眼角的一絲細紋,眼妝很濃。
“你知道嗎?這家店的咖啡最有名。”女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的咖啡,“因為他們家的豆子都是自己晾曬打磨的,我覺得你可以嚐嚐。”
葉心怡客氣的笑笑,“抱歉,我最近不宜喝咖啡。”
女人的目光微微一頓,轉移到桌子下麵看向葉心怡的小腹,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笑著說:“也是,身體最重要嘛。”
服務員很快把蜂蜜柚子茶拿了過來,葉心怡說了聲謝謝後,再也沒有任何的話。
女人打量著她,今天葉心怡穿了棉麻的淺藍色裙子,V領的領口將葉心怡的肌膚襯得雪白,脖子裏的項鏈也隨著說話的動作擺動。
她的目光盯著那個項鏈多看了兩眼,隨後轉移到她的臉上。
在見她之前,她就已經在網上看到過報道,葉心怡還是個大學生,從外表看確實挺像個學生的,還有點稚氣沒有褪幹淨。
“您找我來,該不會是想在這大眼瞪小眼?”終於,葉心怡先開口了。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看你這麽年輕,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了,忘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任安青。”
“我是……”
“我知道你叫什麽。”沒等她說完,任安青打斷了她的話,“我聽說前段時間網上的新聞了,當然也知道你叫什麽。”
葉心怡沒有說話,心裏在想著她到底想問什麽。
任安青帶著和善的笑容,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樣的說:“說真的,我是沒想到阿言會找一個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女孩子。”
阿言……
這個稱呼,曾經範靖涵也叫過,那是親密的人才會這樣。
“也就八歲而已。”葉心怡不以為然。
“是呀,現在很多小姑娘喜歡比自己大的大叔,覺得有安全感,其實她們並不知道,成熟的男人其實更喜歡的是和自己年紀相仿,有共同語言的人。”
任安青說著,眼神瞥了一眼葉心怡的反應,她始終很淡定的表情,沒有情緒波動。
“要是真的小那麽多,聊天該說些什麽呢?你說是吧?”
“我不太清楚。”葉心怡淡淡一笑,低頭喝了一口水,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將她心口苦澀的感覺壓了下去。
葉心怡是個聰明人,當然能聽的出來她話語裏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和賀言之間沒什麽共同話題麽?
不知道她什麽目的,也就沒接這個話茬。
任安青說了一會兒,見葉心怡沒有波動,話題轉移到貝貝那。
“任思涵是不是現在很可愛?她和你關係好嗎?”
葉心怡疑惑的看著她,任思涵?那是貝貝的大名嗎?
她和貝貝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確實沒聽到有人叫過貝貝的本名,包括去學校辦理手續的時候,也是賀岐跟進去的,她也沒看到戶口上的名字。
“抱歉,你該不會不知道貝貝是跟著我姓吧?”任安青忽然很驚訝。
葉心怡微微一笑,“我和貝貝關係挺好的,當然知道。”
“那就好,我以為阿言沒跟你說呢,真怕你會生氣。”
葉心怡搖搖頭,“怎麽會呢?我聽說你很少見她,貝貝對你沒有太多的印象呢。”
任安青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恢複正常,“還不是因為我常年忙工作,哪有時間,你知道的,女人很不容易,何況是有孩子的女人?所以貝貝一直在阿言那邊照顧。”
“我聽說,你和阿言要結婚了?”忽然,她問了一句。
葉心怡詫異的看著她,結婚的事也就賀家和賀言的朋友知道,她怎麽知道的?
“你不用驚訝,畢竟我女兒在賀家,當然會一直保持聯係的呀,昨天還和賀岐姐通了電話,聽她說的,那要恭喜你們了。”
葉心怡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任安青說恭喜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不高興。
花時間見她一麵,總不會隻是說一聲恭喜吧?
葉心怡不相信隻是這麽簡單。
包裏的手機響了,是喬治發來的消息,問她有沒有出發呢。
葉心怡回複稍等幾分鍾後,說:“抱歉,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先走了。”
“你是學畫畫的?”任安青忽然問,她看到了葉心怡旁邊的手提袋,印著畫廊的標誌。
葉心怡點點頭。
“真羨慕你們學藝術的女孩子,有種文藝氣息,哪裏像我,早就被這個社會給打磨的忘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任安青感慨道。
“嗯?”
“我以前學攝影的,現在也是一名攝影師。”任安青解釋。
攝影……和她這個畫畫專業還是比較接近的,但也是衝突。
“還真是看不出來。”
任安青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咖啡也喝完了,眼睛看著她的項鏈說:“你的項鏈很好看,是阿言送你的?”
葉心怡沒有否認,卻看到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來裏麵裝著一條項鏈,材質和顏色都和她脖子上的差不多。
任安青拿在手裏,吊墜滑落在她眼前晃了晃。
葉心怡看的很清楚,上麵也有兩個字母,晃得她眼睛有點疼。
“阿言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送這樣的定情信物。”
任安青說的很隨意,可是在葉心怡聽起來,透露著別的意思。
定情信物麽?
到現在還保存的好好的隨身攜帶,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還有感情,還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葉心怡一直保持的微笑逐漸淡了。
“任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葉心怡起身離開。
走到她身後的時候,聽到任安青隨意的說:“世上所有的職業都很好做,唯獨後媽難當,你還年輕,應該不想這麽早的就做別的孩子的後媽吧?”
“我從未覺得我是貝貝的後媽,我和她是朋友,任小姐這輩子都做不到的朋友。”
葉心怡回頭看了一眼,任安青端坐在椅子上,隻看到她那頭濃密的秀發。
說完,走出了咖啡館。
任安青聽到這話,抓著杯子的手用力攥緊。
從裏麵出來,葉心怡叫來小陳,送她回江南一品。
等了兩分鍾,小陳開車停在了路邊,看見葉心怡的臉色不是很好,連忙下來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葉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想回去休息。”
哪怕在裏麵裝作的再鎮定,葉心怡的心裏還是有波動。
靠在座椅上深呼吸一口氣後,才覺得舒緩了一些,可是一想到剛才任安青說的那些話,總歸不是很舒服。
發消息給喬治,告訴他今天臨時有事不過去了。
喬治回複讓她先處理自己的事。
到了江南一品,葉心怡讓小陳稍等一會兒,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素顏朝天的她能清楚的看到臉上細微的茸毛,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誇讚她好看,不化妝就是清純小丫頭。
她的皮膚和容貌都遺傳了母親,年輕又好看成了她的資本。
可是現在她不覺得。
容貌總有蒼老的一天,到底什麽才是永恒不變的呢?
也許是愛情和親情,隻要牽連著,就永遠都有機會。
眼神落在脖子裏的項鏈,讓她想到了任安青手裏的那一條,除了字母以外其他的都和她的一模一樣。
還記得那天看煙花的時候,賀言猝不及防的拿出項鏈那一刻,她的心情是高興的。
而現在卻有點厭惡。
葉心怡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始終不願意和別人共享。
比如賀言,以及賀言所有的一切。
抬手,解開項鏈的扣子,放在洗手台上。
轉身去衣櫥拿了兩套換洗衣服放進包裏,從房間出來,關照張嬸,晚上要是老別墅沒去接貝貝,讓她過去接一下。
張嬸看她拿了東西,問:“你今晚不回來嗎?”
“我去寫生,可能會晚點也有可能不回來。”
這話當然是糊弄她的,張嬸沒有多問,隻讓她注意安全。
吩咐小陳去上林苑。
之前她的出租屋已經被賀言給處理掉了,現在她能去的地方隻有杜宣的住所。
到小區門口,葉心怡讓他停車。
“葉小姐,我送你到裏麵吧?”小陳看她拿了不少的東西,主動要幫忙。
葉心怡婉言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
杜宣看到站在門口,還拿著兩大袋東西的葉心怡愣住了,連忙接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
“來你這住兩天,不歡迎我?”
杜宣感覺這話不對勁,在賀言那裏住的好好的,跑來她這裏,一定有事。
幫她把東西放下,並沒有掛進衣櫥。
拿出自己剛做好的水果沙拉,拉著她在沙發坐下。
“你是不是和賀言吵架了?”
葉心怡搖搖頭,“沒有。”
“你跟我還瞞著有意思嗎?趕緊說!”
“貝貝的母親找我了。”葉心怡吃了片蘋果,緩緩開口。
杜宣聽她說過一些關於貝貝的事,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驚訝了一下。
“她找你幹什麽?難不成還想把孩子接走?”
“隨便聊聊而已。”葉心怡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有點心不在焉的說,“你說,兩個有孩子牽扯的人,還會複合嗎?”
這才是她擔心的問題。
不知道當初賀言是怎麽和任安青分開的,不過看任安青的樣子,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才導致分開的。
中間有一個孩子在牽絆,會不會就像大多數人一樣,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重新在一起,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葉心怡不知道,也摸不準賀言的心思。
“這你得問問你們家賀言了。”杜宣對這個也不了解。
提到某人,葉心怡的電話響了,是賀言的來電。
看著閃動在屏幕上的名字,葉心怡猶豫了會兒才接聽,“喂?”
“寫生什麽時候結束?”
“還不清楚。”葉心怡的聲音很小,她渾身提不起勁兒。
賀言好像聽出來她興致不高,說:“累了就回去歇著,我預約了下午的民政局。”
他們說好要領證的……
葉心怡想到了任安青,以及她今天說的話。
“我可能結束的很晚,改天吧。”
賀言沒說話,隻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叫他,好像是有什麽急事。
“你有工作先忙吧,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葉心怡說完,掛了電話。
賀言真想說什麽,就聽到耳邊嘟的一聲,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葉心怡今天不是很開心。
杜宣耳尖的聽到了對話內容,也聽見賀言提到的民政局,湊了過來,“你們要領證結婚了?這是好事啊!”
“我並不覺得。”
“姐姐哎!”杜宣正不知道要怎麽說她了,“你說你費盡心思接近賀言,不就是要把過去的一切都甩掉,不用愁吃穿用,幫母親治病?現在賀太太的位置已經在跟你招手,你竟然退縮了?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葉心怡了?”
杜宣的話說的也沒錯,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
逃離現在的困境,不想為了錢去看別人的臉色。
可是,葉心怡的心裏還有一個顧慮。
如果她真的和賀言結婚了,以後哪天他要是和任安青複合,她不就是個二婚的女人?甚至還要背負一個被賀言拋棄的人。
都說二婚的男人吃香,加上他又是賀言,哪裏還會找不到女人?
她就不一樣了,已經有著不願意提起的過往,在背負上一個二婚和賀言拋棄的女人的名聲,以後的日子將會更難過。
這不是葉心怡想看到的局麵。
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延後吧。
其實現在作為賀言的女朋友,她已經什麽都不愁了,母親那邊的醫藥費還足夠半年,手裏也有點小存款。
難道真的要應了之前和賀君君說的那句話,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人生活?
這些話沒有和杜宣說,有些事還是自己扛著吧。
杜宣看她狀態不好,和店長請了假在家陪她。
葉心怡的手機在旁邊震動了兩下,提示有消息。
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寫了一條:我在你樓下。
號碼是沈初墨的。
這個時候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葉心怡看了眼,刪除信息,起身拿起垃圾桶裏的小半袋垃圾,說:“我下樓丟個垃圾。”
“哎,我來……”
杜宣剛從房間出來,葉心怡已經關門出去了。
在樓下的樹蔭下,果然看見了沈初墨,穿著西裝很精神的樣子,應該是工作的時候溜出來的。
葉心怡丟了垃圾走過去,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這兩天一直在觀察你。”沈初墨沒有掩飾,眼神在葉心怡的身上打量著,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到了那天在醫院時的情景。
“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靈知道你特意過來找我,就是為了關心我嗎?”葉心怡沒理會他的問題。
“我們之間說話,能不能不要提到別人?”
葉心怡輕笑了一聲,“陳靈在你眼裏是別人?不好意思,不提到別人我壓根就不想跟你說話。”
對待前任,葉心怡從不心軟。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我也能理解,隻是看你好像不舒服,記得照顧好自己。”
“我的事自然有人關心,不勞煩你,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那大可不必。”說完,葉心怡轉身上樓。
沈初墨叫住她,“你那天在醫院掛的是婦產科吧?我看到你了。”
葉心怡停下腳步,回頭問:“怎樣?”
“我聽叔叔說,你要結婚了,是因為有孩子了嗎?”沈初墨緊皺眉頭,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葉心怡隻是笑笑,沒有否認也沒承認,“這都不關你的事。”
“我隻是想提醒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嗬嗬。”葉心怡笑出了聲,看他認真的臉龐,笑的更開心了。
“沈初墨,你自己已經得到幸福了,怎麽還不讓別人也幸福?”葉心怡指著旁邊的垃圾桶說,“你知道嗎,你就像剛才我丟掉的垃圾一樣,我看都不看隨手可丟的,以後別來煩我。”
最後一句,葉心怡已經不再笑著說了。
沈初墨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上樓。
“怎麽倒個垃圾那麽久?”
“看到一隻野貓,逗了會兒。”
杜宣一臉疑惑,這小區裏什麽時候有野貓了?
……
晚上,賀言到家後,沒在客廳裏看到熟悉的身影,房間和樓上畫室都沒有人,便知道葉心怡還沒回來。
撥了電話過去,響到尾聲都沒人接聽。
估摸著可能是在忙沒看到手機,也沒有再打過去。
回房間洗手準備換衣服,看到了洗手台上的項鏈,還沾著水漬,不像是早就放在這的。
賀言記得早上出門前,葉心怡還戴著。
“張姐。”賀言叫來張嬸,“心怡回來過了?”
“嗯,中途回來了一趟,拿了東西又走了。”
特意回來把項鏈留下?
這不是葉心怡的作風,賀言的直覺告訴他,葉心怡並沒有去寫生。
說了聲不用準備晚餐了,拿上車鑰匙出門了。
車開到了上林苑的樓下,給她打了第二通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
“在哪兒?”
“我還在外麵畫畫呢,剛結束。”葉心怡和杜宣剛吃完晚飯在追劇,讓她把音量調小點。
哪怕是隔著電話對賀言撒謊,葉心怡的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
“真的?”賀言從車裏出來,抬頭看了眼樓上,客廳亮著燈,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今晚杜宣應該是在上班的。
“當然了,你還不信我?”
“如果你不想你朋友丟工作,給你一分鍾時間下樓。”
葉心怡心中一慌,跑到窗口朝著下麵看了眼,果然看見了站在車旁的賀言,剛要問他怎麽知道她在這,電話已經掛了。
葉心怡連忙下樓,走出樓道的時候腳步放慢,她有點害怕了。
賀言靠著車門,沒有在抽煙,低頭看著手機。
聽見緩緩走近的腳步聲,抬頭見到心虛的葉心怡,大手一拉將她拉到懷裏。
“不是在外麵畫畫?”賀言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語氣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葉心怡努力的扯出一絲笑容,說話卻開始結巴,“是……是啊,剛結束過來。”
“撒謊。”
“那個……我其實早就結束了,想著好久沒來杜宣這了,就……”葉心怡還在努力的圓謊,眼睛下意識的朝著右上方看。
賀言混跡商場多年,怎麽會看不出來葉心怡在扯謊?
而且,心理學研究表明,一個人如果撒謊時,眼睛會不自覺地看右上方,她全都占了。
“樓上藏男人了?”賀言根本沒聽她具體說了什麽,得出了結論。
“啊?”葉心怡一臉懵的看著他,連忙否認,“怎麽可能!”
“那為什麽要把項鏈摘下來?”
葉心怡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雖然才戴了幾天,可已經習慣了有東西在這,突然拿下還真的不太適應。
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賀言,他的前妻來找過她。
賀言看她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麽合適的理由搪塞。
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店裏有個叫杜宣的,明天開始不用去上班了……”
“哎!”葉心怡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才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害朋友沒了工作,“我說還不行嘛。”
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屏幕上哪裏有什麽電話。
葉心怡甩開手,氣呼呼的道:“你騙我!”
“是你騙我在先。”賀言看她生氣的樣子,笑了,“想好理由了?”
葉心怡哪有時間想理由,就算有,也被剛才給嚇沒了。
抬頭看了看他,決定還是老實交代吧。
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將前妻這個詞在賀言麵前說出來,“任安青今天來找我了,我在她那裏看到了和我這個一模一樣的項鏈。”
說完,不敢再看他聽到任安青的名字時,回味過去的表情,低頭看腳下。
因為不知道他什麽表情,有那麽幾秒的沉默,葉心怡感覺度日如年,思考著再說什麽,賀言開了口。
“所以你不高興了?”